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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http://www.sina.com.cn    《魔法小女巫》 

  选猫仪式在学院大礼堂举行,这是一个用巨大的石块砌成的大厅,里面摆放着一排排的木头长凳,大礼堂的尽头是一个高台,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式盾牌和肖像画。全校学生都到齐了,卡琪小姐和哈德小姐站在高台的桌子后面。桌子上摆着一个硕大的藤条篮子,里面不时传出猫咪“喵喵”的叫声。

  仪式开始前,学生们一齐唱起了校歌:

  向前,矢志向前,

  骑上我引以为豪的扫帚,飞到天际,

  掠过树梢,直冲云霄。

  月空中也会有我们的身影,

  永远不要被时光超越。

  让我们的魔锅热气蒸腾,

  施下充满魔力的咒语,展示我们的风采。

  我们满怀欣喜调配魔药,

  共同努力,形影不离。

  当我们离开校园的那天,

  骄傲,将写满每个人的回忆。

  校歌有着惯常的风格,充满了豪情和欢乐,意气风发。可米儿唱起来总觉得很别扭,要知道,她从没有在制作魔药的时候感受到什么快乐,骑飞天扫帚更谈不上骄傲了,就连让扫帚垂直在空中都要忙活半天。

  就这样,学生们懒懒散散地哼唱着校歌,当最后一句结束时,卡琪小姐举起桌上的小银铃摇了摇,大家马上规规矩矩地排成一列,准备上台领取猫咪。米儿排在最后一个,别人领到的全是毛色光滑、浑身黝黑的小猫,轮到她的时候,卡琪小姐却提溜出一只瘦小的斑纹猫,那白色的爪子和一身的杂毛,就好像吹了一晚上大风一样。

  “黑猫已经发完了。”卡琪小姐亲切地咧着嘴笑起来。

  哈德小姐也跟着一声冷笑,让米儿不禁打了个冷战。

  仪式过后,大家都凑过来看米儿的小猫。

  “一定是哈德小姐动了手脚!”玛伍德觉得很窝火。

  “我承认,它看上去是有点暗淡,是吧?”米儿一边挠着斑纹猫的脑袋,一边说道,“不过我不介意,本来打算叫它‘黑乎乎’的,现在看来该给它取个新名字啦。我们现在就带小猫去操场看看怎么玩扫帚吧。”

  这时候,几乎所有的一年级学生都来到了操场上,为了“说服”困惑的小猫们骑上扫帚,大家都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虽然小猫们是同时开始练习的,可表现却大相径庭。有的小猫很快就能用爪子紧紧抓住扫帚,有一只极品小猫竟然笔直地坐在扫帚上,还悠闲地清洁着自己的爪子,好像它生来就会在扫帚上飞行一样。当然,它的主人也是个自命不凡的小女巫,名叫伊瑟尔。

  就像之前说的,驾驭飞天扫帚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首先,要让扫帚自己悬在空中,与地面保持平行,然后你才能骑上去,再猛拍一下扫帚,让它带着你一同飞起来。到了空中,只要学会“右!左!停!向下一点!”这样的指令,就可以驾着飞天扫帚任意翱翔。不过难点是如何保持平衡,因为哪怕只是往一边倾斜一丁点儿,都会让你完全失去平衡,后果不是跌到在地上,就是倒挂在扫帚上,到那时你就只能拎着罩在自己头上的大裙摆,等朋友们来救你了。

  几个星期以来,米儿三番五次地从扫帚上摔下来,跌跌撞撞的,最后总算能勉强驾驭。可她的猫咪麻烦就大了,当米儿把它放到扫帚上时,它连扫帚都没挨上,就直接掉到了地上。经过无数次失败,米儿终于受不了了,一把抓起小猫,使劲晃了晃。

  “听着!”米儿真的生气了,“你要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叫你‘小笨笨’啦!竟然连抓都懒得抓!看看你的朋友们,都表现得多好呀!”

  猫咪伤心地看着自己的主人,可怜兮兮地用粗糙的舌头舔着她的鼻子。

  “唉,好了好了,”米儿的口气立马软了下来,“我不是真的生你的气啦。咱们再试试好不好?”

  于是,米儿又把小猫放回到扫帚上。砰!这次摔得更惨。

  玛伍德的运气好一点儿,她的小猫倒是愿意抓住扫帚,只不过是肚皮朝天,倒挂在扫帚上飞来飞去。

  “嗯,这样也行,”玛伍德笑了起来,“这只是开始嘛。”

  “我的猫咪太没用了!”米儿坐在自己的扫帚上,叹了口气。

  “别这样嘛。”玛伍德说,“想想看,多难为它们啊,要知道它们用的可是爪子。”

  这时,米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头冲进宿舍楼,她的小猫独自围着操场追树叶玩,扫帚还耐心地悬在空中等候自己的主人。不一会儿,米儿提着一个大书包跑了出来,她把书包绑在扫帚尾巴上,三两下就把猫咪塞了进去,之后又得意地围着操场飞起来。可怜的猫咪被吓坏了,不断从书包里探出脑袋四处张望。

  “玛伍德,瞧瞧!”米儿停在三米高的地方,兴奋地冲玛伍德炫耀着。

  “你这可是作弊!”玛伍德看到了书包。

  米儿飞落在操场上,得意地笑个不停。

  “哈德小姐肯定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玛伍德一脸怀疑。

  “说得很正确,玛伍德。”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冒出来,“米尔德,你干脆给它配一个带扶手的马鞍好了。”

  米儿羞红了脸。

  “对不起,哈德小姐。”她低声嘟哝着,“我的猫,平衡性不太好,所以……所以我想……也许……”看到哈德小姐那张毫无表情的脸,米儿的声音越来越小,无可奈何地把自己的书包拿下来,将惊魂未定的猫咪放了出来。

  “姑娘们,”哈德小姐击掌示意学生们,“我要提醒你们,明天上午有一场魔药课测试。所以今天的小猫训练就到这儿了。”

  话音刚落,哈德小姐腾地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真希望她别老是这样。”玛伍德看着年级主任刚刚站过的地方,悄声说道,“你都不知道她到底离开了没有。”

  “你又说对了,玛伍德。”哈德小姐的声音不知道从哪儿又蹿了出来。

  玛伍德吓得倒吸一口凉气,马上跑回到自己的猫咪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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