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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金案之八
 《辣手狄仁杰》


  19

  退堂后的狄仁杰独自在书房中喝茶,心中想着玉珠说的偷运黄金一事。看来,玉珠姑娘在花船上一定知道金昌、卜凯他们的一些勾当,想要告诉官府,却被他们灭了口。

  而卜凯可能便是主谋——他是理财的圣手,就算不是主谋,也是要犯——他们将黄
金偷偷从海外运进,瞒过边关,再偷运到各州道去散售,牟取巨利。

  但是他们是运用什么工具偷运黄金而不被边关守卫发现呢?狄仁杰在这个问题上梗住了。

  突然,狄仁杰的眼睛扫到了放在墙脚的两根禅杖,一根是从小菩提寺拿回的,一根是在花船上发现的。狄仁杰脑中电光一闪,瞬时明白了。他们的手法或许正是将黄金铸成细条嵌入禅杖的长柄里,偷带上岸。边关的守卫对和尚的法器从来不多盘查,他们正是利用这里做了手脚。

  想到此,狄仁杰传命乔泰、马荣分别去顾孟平的花船和小菩提寺后殿,将两处的禅杖全数取回衙门细查。

  乔泰、马荣走后,狄仁杰又思索起王县令被暗害一案。

  到底奸人出于什么动机杀害王县令呢?偷放毒药的油漆工人究竟受何人指派?王县令的书札信函为何到了京城就不翼而飞了?他在京城的胞弟又出了经济问题携款私逃?这其中有没有什么联系呢?

  狄仁杰忽然想到,会不会王县令遇害与眼下的黄金走私有关联?或许是王县令勘破了他们的阴谋,记录下他们的罪迹,故招来杀身之祸。而自己前日在白云寺也险些送命,差点步了王县令的后尘。如此想来,白云寺的慧本极可能卷入这层黑幕。谋杀自己的阴谋与毒死王县令的阴谋有一点相似——让你自己去死,杀人者洗净了手,隔岸观火。那么,除了白云寺的慧本,同伙的要犯还会有谁?顾孟平也可疑,金昌是走私黄金的重犯,那条夹带禅杖的花船正是顾孟平委托金昌经营的,顾孟平难道真的一点不知情?如果顾孟平参与其中,那么曹鹤仙也牵入其中。他一向推崇孔孟,反对佛教,却非要将花样年华的女儿嫁给一个信奉佛教的残疾老头,这其中必然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狄仁杰忽然又想起叶守本禀告海上一些船只的可疑迹象,心中似乎又明亮不少。想着想着,狄仁杰不禁伏在书案上睡着了。

  一人多高的大铜佛像金光四射,刺得狄仁杰睁不开眼睛。狄仁杰恍恍然醒来,发现自己做了个梦,梦里的佛像黄灿灿,像金子一般闪光耀眼。

  “老爷,再睡会吧,最近您太辛苦了。今天晚上还要参加白云寺的铜佛启动仪式,趁现在再休息会吧。”不知什么时候,洪亮进了书房。

  “白云寺。佛像。”狄仁杰口中念叨着。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眼睛一亮,似乎所有纠缠在一起的死结马上可以打开,他兴奋地说,“今夜,对,如果我的推断不错,破案就在今夜。”

  狄仁杰的话令洪亮摸不着头脑,想问缘由又不敢问。

  这时,乔泰、马荣已将白云寺与花船上的所有禅杖全部拿回,经检查发现,原本应该实木的禅杖竟然全部是中空的,不过里面并没有藏什么黄金。

  而巡官来报,吴山已在南码头的马市被捉住,他果然在卖马。

  案件似乎越来越明朗了。狄仁杰多日来紧锁的眉头也开始舒展开来。

  “洪亮,你释放了叶守本先生。告诉他受委屈了,等案子了结后,我将亲自登门造访。”狄仁杰吩咐道,“今天半夜,我们一行参加白云寺的盛典仪式,揭开所有的谜底。”

  20

  说是半夜举行盛典,但天还没黑,蓬莱县的东边已是热闹非凡,人潮汹涌。蓬莱的百姓听说今天有铜佛的揭幕典礼,都想一睹佛像的风采,万人空巷地来到了白云寺的山下聚集。

  百姓们手持灯笼,有的还拿着铜锣,一向寂静清幽的白云寺此刻热闹非凡,人口密集度可与元宵灯会时相媲美。

  狄仁杰这次的白云寺之行可不是像前两次,一次是偷偷摸摸翻墙跃进,一次是微服私访差点误丢性命。这次有八名衙役在前面并列两行开路,在百姓中开出一条可容官轿前行的道路。而狄仁杰身着官服,正襟危坐在轿中,乔泰与马荣则在官轿两边贴身护卫。

  来到白云寺山门,住持慧本已带领众僧恭迎狄仁杰。而山门内,灯火通明,顺着山门一直到铜像,由几十名和尚手持火把守卫着,一般百姓是不得靠近铜佛的。天王殿内巨烛高烧,香烟氤氲,木鱼声声。几十名身披猩红袈裟的老僧“八”字排列到大雄殿下,手持法器念念嗡嗡。

  大雄殿下早搭起一座高台,高台四周围了一圈烛火,正中巨幅黄绫遮盖了一尊坐佛。佛座莲花下扎了四排木杠,三十六名年轻寺僧袒露一条胳膊,恭立高台两边。

  高台前端正坐了大施主顾孟平,旁边空着一个座位,是为狄仁杰而设的。后排也是大大小小的施主。狄仁杰由慧本引导来到大雄殿前的高台下,顾孟平忙站起长揖施礼,众施主也一齐揖拜,狄仁杰在顾孟平右边坐下了。

  两边众僧又击起钟磐,敲响木鱼,高唱经诵。慧本一手持拂尘,一手持酒器,步上高台绕坐佛一周,一边将酒器内的法水泼洒。随即下来将酒器传给狄仁杰,请狄仁杰行礼。狄仁杰恭敬接过酒器向坐佛行礼,又将酒器内的法水全部洒在莲花座下。狄仁杰像模像样地做完这些,便又将酒器递还给慧本。 

  慧本接过酒器,传命大佛启动,即刻运送出寺。慧本闭目捻珠,口中念念有词。

  两边三十六名僧侣一声答应正要抬起铜佛,狄仁杰已步上高台,示意众人肃静。此时,几十名衙役已围在高台下。

  “这尊无量佛的铸造历时一年,虽耗费了蓬莱工匠的大量心血,但我听闻这座佛像用料不精,导致佛像身体暗淡无光,今日本官特地要验验。”说完,乔泰和马荣便将铜像身上的黄绫掀开。

  “啊!”大雄殿下的百姓一阵惊呼。

  原来这无量佛并非如狄仁杰所说的那样暗淡无光,而是金光灿灿,亮得炫人眼。

  “这尊无量佛根本不是纯铜铸造的,而是由黄金做的。” 狄仁杰高声宣道,“这帮胆大包天的罪犯竟利用这种手段走私黄金,妄图牟取巨额不义之财。本县传命将慧本、顾孟平、曹鹤仙等人一并拘押,静候审理。”

  “他们一伙从海外偷运黄金入境,办法是将黄金细条装嵌在禅杖的空心长柄里。由顾孟平的船运来,先藏在西门外小菩提寺后殿的神龛下,最后聚集于白云寺由慧本监督熔化,铸成这尊无量寿佛。然后趁着佛像移往洛阳白马寺之机,将金佛运出白云寺,运出蓬莱,然后出售。”

  “顾孟平是这伙罪犯的主谋,他不仅在蓬莱伙同慧本组织了一个严密的走私网,而且还阴谋毒死前任县令王立德!”

  刚才还坐在正席上的顾孟平,此刻颓倒地上,口喊冤枉:“偷运金佛是真,小人不敢抵赖,可我委实没有谋害王县令的性命啊!这杀人的罪名小人如何担当得起。”

  狄仁杰冷笑一声,从怀里拿出那个红色包袱,迅即解开:“其他罪证暂且不说,就是这锦盒上,王县令便亲手镌刻了你的姓名哩。这个锦盒是前任王县令察觉你们阴谋后密藏证据所用,内里的证据信笺虽被你们一伙盗劫,但这空盒的盒盖上除了珠玉嵌饰外,还镶上了和你的拐杖一样材质的两根细竹杖,都涂抹了金粉。——这不正是暗示了你走私黄金的罪行?”

  顾孟平伏地大哭,额上汗流如雨。

  “狄老爷,我招,我招……那假扮成漆匠投毒的正是金昌。小人只不过是个走卒,背里指令并助我私贩黄金的则是京师的……”

  “住嘴!明日大堂开审时再与我如实招来!”

  乔泰、马荣率领众衙役上前来将慧本、顾孟平和数十名僧侣用一条铁链串锁了。而那尊金佛则由几十名衙役抬回县衙去。

  21

  找到了杀王县令的凶手,勘破了黄金案,了结了曹英失踪案,这几天的辛苦终于都有了结果。狄仁杰一行人都舒了一口气。

  回到衙门,已经三更了,但是大家谁都没有睡意,兴奋异常。连平时爱喝酒的乔泰和马荣也和狄仁杰、洪亮一起喝起铁观音来。

  虽然案子都破了,可是乔泰他们却有一肚子话想问,洪亮也是如此。

  “大人,刚才顾孟平要招供黄金案的主谋,为什么您要喝止他呢?”洪亮首先问道。

  狄仁杰笑道:“顾孟平一伙将如此巨大的金佛运往东都,那边岂能无人接应?如果刚才通报姓名,京师的同伙得到信息后,在京师一番布置,毁了证据,我们就辩白不清了。事实上他们早在京城铸就了一尊铜佛,到时偷偷抬去白马寺安座。对了,乔泰、马荣,你们两个那夜看见有人从凉轿上被打落下水,原来并非害人性命的勾当,只是白云寺里铸金佛用的泥胎。想来是慧本将金佛大小让顾孟平过目,顾孟平验看了,便命人入夜悄悄抬去河岸边打碎,抛入水中,一时三刻便化作泥浆了。”

  乔泰道:“那曹鹤仙一个老学者,老爷又如何断定他也参与了这宗黄金走私案呢?”

  狄仁杰答道:“曹鹤仙虽是读圣贤书的人,却不能安贫乐道,拜倒在白云寺的利诱下。他忌恨顾孟平,却又将女儿嫁给他。这只能有一个答案,即他被顾孟平牵了鼻子,卷入了走私黄金的阴谋罪行。”

  “那他到底有什么价值被走私一伙利用呢?”乔泰又问。

  “他的家离小菩提寺很近,他的任务便是看守与搬运小菩提寺中那些破旧禅杖。”

  马荣这时有点迫不及待了:“老爷,那么卜凯呢?他还没抓到呢,他在这其中又做了哪些勾当呢?”

  狄仁杰微笑道:“卜凯是谁,马上就会真相大白了。他应该会现身了。”

  正说话间,一名衙役慌张来报:“不好了!王老爷活过来了!正直闯来衙院里呢!小人哪里敢……”

  语未落音,书斋门开了,走进一个人来。只见他穿件浅灰长袍,眉须灰白,头顶盘起一个松发髻,左颊上有铜钱大小一块瘢记。

  乔泰、马荣吓得倒抽了口冷气,这不正是白云寺后殿里棺材中睡着的王立德县令么?

  狄仁杰却笑嘻嘻迎上前:“本县若是没有猜错,先生应是京师户部的王元德先生吧。”

  来人哈哈一笑:“狄县令果然断案如神。快!快!快让我重新梳洗一番。”

  乔泰、马荣两个目瞪口呆,惊魂未定。

  狄仁杰又笑:“这位王元德先生是故县令王立德的胞弟,正是京师户部的大官,却潜来蓬莱暗中侦查,替兄复仇。——事实上他早就疑心慧本、顾孟平、金昌一伙了。马荣,在花船上不正是他引你去看那些可疑的禅杖的么?”

  马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王元德梳洗了再进书房。

  乔泰惊叫:“原来是卜凯先生!”

  马荣恍悟大悟。

  乔泰又问:“刚才左脸上的瘢记哪里去了?”

  王元德哈哈大笑,伸开手掌,手掌上一片黑膏药。

  “这片膏药往脸面上一贴,不就是我兄长的瘢记了么?”

  马荣大笑:“原来你这‘卜凯’是乔装的,却骗了我们这许多时。昨日衙门还张贴海捕文书,务必捉拿你哩。”

  王元德正色道:“狄老爷大智大勇,排除众难,终于勘破这黄金案,又勘破了我兄长的死因,擒获了害死我兄长的真凶。我兄长正是缉获了他们一伙的罪证,正准备上报京师时被人暗害的。”

  狄仁杰道:“我这里正有一本令兄留下的簿册,请您参阅。”

  洪亮拉开抽屉,将那小小簿册交于王元德。王元德细细翻阅一遍,拍案道:“这簿册密记了他们一伙走私黄金的时间、船次、数量、折合金额、贩售去向等,幸亏没被汪堂官拿着。”

  狄仁杰道:“难怪汪堂官要将王县令所有书函信札、笔录文字全数查封,运去京师。原来他也是一伙的。”

  王元德道:“这案子正是京师的赃官牵的线头,兄长遇害前来信也说及此间有走私黄金的迹象。兄长的遇害,令我悲愤不已,所以冒了性命危险,潜出京师,乔扮作‘卜凯’来此侦查,希望能为兄长申冤。”

  狄仁杰问:“依王公之言,顾孟平一伙的主子正是户部的官员?”

  元德摇摇头:“真正的罪魁倒是刑部员外郎侯钧,户部尚书侯光的亲侄。尚书虽没有参与这宗可耻的罪行,但户部实际上成了侯钧的家宅。这侯公子有恃无恐。”

  狄仁杰几乎惊叫起来。侯钧不正是他在京师时的莫逆之交么?他竟是个私贩黄金的首犯!心中不免波澜起伏,思绪万千。

  王元德继续道:“我潜逃出京师的第二天,侯钧便诬告我携款私逃。如今我的罪名也可洗刷一清。”

  王元德又道:“有一事我不明白,大人如何识出我的真实身份的?”

  狄仁杰笑道:“有三条线索引导下官获悉您的身份:一、唐主簿曾去信京师寻找王县令的兄弟,要他来蓬莱领取尸骨及遗物,谁知杳无信息;二、度支郎中王元德窃银潜逃的事,人人皆知;三、叶守本告诉我你是个

理财的高手,且是新近才雇聘的。——依凭这三条,我便猜得你这个‘卜凯’正是在逃的度支郎中王元德。”

  “你装扮作已故县令的鬼魂在县衙内游荡搜寻,汪堂官、唐主簿都吓破了胆,我也亲自撞见过一回。为此,我还特意去白云寺开棺辨尸,才隐约察觉鬼魂是人装扮,这人又必与王立德县令的死因有关。与上面三条线索交织在一处,我便断定这鬼魂即是‘卜凯’装扮,正是王立德县令的同胞兄弟。”

  王元德淡淡一笑:“在京师时便久仰狄先生大名,如今一见,确实不负盛名。”

  王元德又说:“兄长最后的来信告诉我说,他已将装有罪犯秘密的一个漆盒交给了一个叫玉珠的妓女。故而我每次到花船上去时,总千方百计接近玉珠,无奈玉珠厌嫌我,从不与我亲热,更不提漆盒之事。一次我大胆潜入她的舱房,翻到了那口漆盒,打开一看,却是空的,便从此死了心,自己重新查起。狄老爷睿智,竟从锦盒上的金粉竹节识破了机关,在下由衷佩服。”

  狄仁杰笑道:“王兄过奖了,你有意引马荣兄弟去窥看,以期引起官府警觉。如果不是王兄在暗中帮忙,关键的时候引导我们,这黄金案也不会顺利侦破。”

  22

  此刻的衙门书房,一片高谈笑声,全没有几天前的沉闷。

  黄金案已破,但狄仁杰的事还没有做完。第一件事便是厚葬了玉珠姑娘,正是她首先道出了有人偷运黄金,她也因此殒命。然后将那可怜的曹英小姐配给叶守本的公子。他们原本就是一对,却被曹鹤仙给耽误了。

  然后,狄仁杰便与王元德同赴京城,审理黄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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