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达自己的恐惧可能是孩子寻求帮助的一种途径。孩子的恐惧会击中父母的敏感地带并通常会得到父母的安慰。如果孩子经常出现恐惧的情况,就应该注意孩子可能有更深层的不安全感,而父母可能不得不消除孩子内心不必要的压力和紧张。
恐惧和害怕是儿童时期的一种正常现象。它们表达了孩子对依赖的需要,尤其会发生在孩子成长过程中的某些阶段。它们几乎总是伴随着孩子成长过程中某个或者多个方面——
智力、情感、或者运动能力——的迅速发育而发生。
对陌生人的焦虑
一个孩子最初的恐惧可能表现为对陌生人的高度敏感,这会在孩子出生第一年的几个可预料的时间突然出现。对陌生人的敏感和害怕是婴儿辨认他生活中重要人物的能力不断增强的最初表征。学会在“其他人”中认出父母是婴儿的一项重要工作,而且很早就开始了。例如,我们在波士顿儿童医院儿童发展部的研究证实,婴儿在4~6周大时就能够辨认出父亲,他们跟父亲在一起时的行为与跟母亲或者陌生人在一起时的行为不一样。这个时候,他们也已经能够辨认出陌生人。到4个月大时,他们对母亲或者父亲之外的人越来越警惕,并尽量避免和外人近距离接触。即使是熟悉的“其他人”也会使婴儿焦虑。正是在这个发育阶段,婴儿对他身边的一切新事物都变得非常敏感。所有的景象和声音好像突然之间变得更重要了。在婴儿4个月大的时候,这种意识和良好的识别认知会迅速发展。
例如,经常有人跟我说,4个月大的婴儿会很仔细地观察她母亲的姐妹或是父亲的兄弟。经过长时间的审视之后,如果这个熟悉的“陌生人”抱起他,他会大哭起来。直到母亲或者父亲重新抱回他,他才会停止哭泣。这种“恐惧”是婴儿自己的原因吗?这代表了最初的觉醒,婴儿开始意识到非常细微但是非常重要的差别。在这个年龄,如果熟悉的奶奶或者爷爷看着他的脸,他也会很烦躁,大声地哭泣,以示抗议。
在我的办公室里,我发现5个月大的婴儿会隔着我的桌子冲我咧嘴笑或者咯咯地笑,但当我离他们太近或者近距离看着他们时,他们会受不了而呜呜地哭起来。在我看来,这表明在孩子5个月大的时候,眼神接触和近距离接触对他们来说比以前更重要了。婴儿一定是把这种方式保留给像父母亲那样非常重要的熟悉的人了。当孩子对差别以及差别重要性的认识到了一个新的峰值时,“害怕”就出现了。
这种意识上的第一个峰值过后,随之而来的是婴儿在8个月大时对陌生人的焦虑更强烈的阶段。可以看到,在这个年龄段,婴儿对所有陌生的地方和绝大多数的陌生人都非常警觉。只要他能够靠着母亲并把脸藏在母亲衣服后面,他就能应付新情况。但是,如果有人把他从母亲的怀抱中抱过来或者很突然地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会发作起来。在陌生的环境中,突然的大笑或直接的眼神接触会让他大哭起来以保护自己。在恐惧的这个第二阶段,婴儿对平常熟悉的环境的意识也加强了,并且发展出了探索这些环境的新能力。婴儿刚学会爬行,学会了离开母亲自己爬来爬去,他似乎需要在熟悉的环境中来进行他的探险,在这个阶段,环境的任何变化对他来说都太复杂了。他对“物体恒存性”的了解越来越多。也就是说,当物体和人不在视线之内的时候,婴儿就以为它们不存在了,并且再也找不到了。而他刚刚才知道绕过一个拐角还可以找到他的母亲。他对熟悉的人和物的消失与否有了新的控制。因此,他想在熟悉的环境中与熟悉的人一起练习这种控制。新出现的环境和人会威胁到这种控制。北卡罗莱纳州的哈里特•雷因戈尔德指出,如果给婴儿一段适应时间并由他自己来控制是否接近陌生人,他就不会感到焦虑。只有当陌生人的接近破坏了这种控制时,他才会感到焦虑和害怕。孩子的理解能力以及保持控制的愿望的迅速增强,产生了一种不平衡,并使得他更容易受到任何改变的影响,受到对陌生人及陌生环境的恐惧的影响。
在1岁的时候,这种不平衡会产生新的混乱。经过几个月的时间,婴儿可能能够平静地对待陌生人和陌生的环境了。但当他站起来,学习走路并在房间里四处走动的时候,他会再一次对变化变得敏感和害怕。他讨厌被带到没有去过的房子里。他害怕父母之外的大人靠近他。他不让母亲和父亲离开他的视线。当父母走出房间或者背对着他时,他就会哭。这毫不奇怪,因为他发展出了新的能力,他对“人物恒存性”的意识也加强了。在这个年龄,孩子“恐惧”背后的问题似乎又回到了控制上。他想成为那个离开的人,他想成为那个走开或者转过身去的人。控制的感觉使得婴儿能够作出选择:我要走开吗?我要让父母离开吗?失去控制似乎威胁到了他新发现的运动技能以及与之相伴的敏感性。
有了白天的这些斗争,你可以预料到晚上的混乱。这个年龄的婴儿可能一个晚上会醒来并尖叫两三次。他们站在婴儿床里,迷迷糊糊,呜呜地哭着,好像被噩梦吓着了。
在这个年龄出现半夜惊醒是有原因的。孩子的新行为给他带来了各种各样的体验。白天的挫折感会在晚上表现出来,恐惧就表现在他们求助的呼喊声中。出生后第一年末夜间的恐惧,是对学习了那么多新东西的兴奋劲儿的可预料的反应。
第二年的混乱
下一个恐惧的高峰可能出现在孩子出生第二年的末期或者第三年的上半年。孩子可能会突然变得害怕大的响声——消防车,吸尘器,洗衣机。他很熟悉的人突然的大笑声也可能会让他发作。把他猛推到一个新的环境中可能会引起他的恐惧反应,而不是像平常那样发脾气。我们再来看一下背后的原因。
这种混乱在两岁至两岁半时达到高峰。孩子在是与非、进与出、要与不要之间会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通常,孩子周围的人没有谁在乎他如何选择,但是,孩子在乎——他非常在乎,以至于他无法处理这种混乱。很大的响声或者突然的变化让他猛然间意识到自己内心正在经历的混乱,以及他对此的无能为力。抗议性的哭泣是获取支持的一种方式。在这种时候,突然间发脾气是一种释放。已经用发脾气成功地表达过自己的外向而善于表达的孩子,也可能会用发脾气来表达恐惧。安静、内向的孩子可能会用不太明显的方式表达害怕,以寻求大人的支援。在这两种情形下,恐惧情绪的出现让父母非常惊讶。父母必须把这种情况看成是孩子发育新阶段的一部分。
当孩子的恐惧表露出来后,父母必须对情况进行判断并作出适当的回应。对于外向、善于表达的孩子来说,父母可能能通过不止一种途径看出他的恐惧,而且他很可能能够独立处理自己的混乱。而如果孩子是安静型的,表达自己有困难,那么父母可以把他的恐惧当做促使他把自己的感觉说出来的一个机会,帮助他更公开地表达自己。
孩子的恐惧和攻击性
到三岁半或四岁的时候,孩子的恐惧会开始伴随着攻击性行为的出现。大多数孩子到了这个年龄会开始产生攻击性的情绪,这是成长过程的一部分,而且是对自己的一种锻炼。心理分析学家埃里克•埃里克松已经描述过四五岁的孩子如何表现出攻击性的情绪。但是,在承认这种情绪或者在这种情绪发生作用之前,它们只是在心里翻腾。当孩子看到玩具枪或者当他想象自己在使用玩具枪时,他开始体验复杂的情感。当他想冲向某个人但又不敢的时候,没有太多办法能控制这种不断涌上来的情绪。恐惧有助于约束这些情绪。塞尔玛•弗雷博格在《神奇之年》中为父母大致描述了3~6岁的孩子产生恐惧的一些原因。所有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的父母都应该读读这本书。
我在工作中遇到的一个例子可以说明这种恐惧:“我的三岁半的孩子突然开始害怕一切事情。他害怕消防车,害怕大的响声。他特别怕黑,怕一个人睡觉。当我和丈夫出门的时候,必须让他知道我们要去哪儿,为什么要去,以及要和谁在一起——而且他喜欢我一遍遍地告诉他。这让我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不得不独自去参加舞会或派对时感觉多么的害怕。他好像觉得和我们隔绝了。他没事吧?我做了什么让他这么担心呢?”
在霍姆斯太太一脸认真地讲述着的时候,她的儿子阿尔弗雷德睁着担心的灰色大眼睛望着她。在她说到这个话题之前,他正吵吵闹闹、无拘无束地在我的观察室里玩儿,拿着几辆玩具小卡车撞来撞去,肩上扛着一把码尺,神气活现地走来走去,就好像扛着的是一支枪。他走着几近精确的正步,喊着:“一,二,一,二。”声音很大,我们不得不阻止他。我看着他的军事表演,想起了我和他父母的一次谈话,那次谈话谈到了小男孩的玩具枪。霍姆斯夫妇是和平主义者,不希望阿尔弗雷德拥有象征着攻击性的枪之类的玩具。因此,我敏锐地察觉到了霍姆斯太太阻止阿尔弗雷德的玩耍时的尴尬,她打断了他的行为,认为他是在向我炫耀。她向我道歉说:“他肯定是从电视里学来的。”
在这个颇具争议的行为之前,我记得这个健壮、吵闹的小男孩在见到我并欢快地冲进办公室,向我放玩具的角落“进攻”时,曾大声喊:“嗨,医生!”他打招呼时是那么开心、那么外向,让我很难把他看成是一个非常焦虑的孩子。当然,对他的行为,最主要的解释是他在身处医生办公室时,产生了自己易受“攻击”的感觉,他用那些攻击性的游戏把这种感觉表达了出来。在我看来,这很清楚,他这种表面上的虚张声势是在掩饰在这种情况下很正常的焦虑。
对我来说,在不需要打针或者有其他让孩子的精神感到紧张的情况下,常规的身体检查是个观察孩子的好机会。到我这儿来必定是一件有压力的事,因此,当孩子走进我的办公室时,我总是会观察他是否紧张或者担心,以及他如何处理这种很自然的担心。
我的病人知道我喜欢他们,知道每次见面结束后我都会给他们奖励。但他们也知道我会向他们的母亲或者父亲询问有关他们的事情——而且他们确实担心我们对于他们的谈论。他们通常会很认真地听父母在跟我说什么。任何“不对的”事情在他们的意识里马上都被认为是坏事,而且,如果他们病了或者身体有什么问题,他们会觉得在我眼里他们很淘气。我必须一再向他们保证我没有那样想。
他们也知道必须脱掉衣服接受检查。他们是否会认为这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并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但他们确实认为脱衣服检查侵犯了他们的私人空间。而且,在阿尔弗雷德这个年纪,孩子已经开始担心我在他们身上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需要“修理”。他们会当然地把看医生等同于打针,而且很自然地担心会受到伤害。孩子通常会把关注的焦点集中在打针问题上,他们在进入我的房间时总是会问:“我需要打针吗?”在我向他们保证不需要打针之后,他们能够平静下来的程度给我提供了一个标尺,可以检测他们面对其他压力时的焦虑程度。
在阿尔弗雷德脱衣服的时候,我观察着他,想看看他的依赖性有多大,有多么不情愿离开母亲身边,想看看他如何对待我在他接受检查时所说的安慰的话。他看上去对所有这一切都很放松,很信任地让我抱他到体检桌上。我检查的时候,他平静地躺在桌上,没有畏缩。即使当我退下他的短裤检查他的生殖器时,他似乎也很安心。
我感觉阿尔弗雷德一点不安也没有。事实上他好像对我非常放心。他既表达了自己的独立性又表达了对母亲的依赖,而且表达得非常恰当。我觉得他是一个很放松的小男孩,完全没有不正常的焦虑。因此,我很容易就减轻了霍姆斯太太对孩子的担心,向她保证她这个母亲什么也没做错。
不过,我意识到霍姆斯太太向我提出的问题反映了担心孩子害怕的普遍现象。为了让她不再强化阿尔弗雷德的恐惧,她需要了解恐惧背后的原因。
我试着向她解释,我认为阿尔弗雷德的恐惧表明他正处在一个迅速了解自己的阶段。他正在了解攻击性感觉是什么样子。这个成长阶段通常需要孩子做出格外的调整。他怎样学会控制他的攻击性?在这个时候了解自己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当孩子意识到新的感觉时,他们会陷入一种不平衡状态,他们可能暂时会对身边的东西和事件过度敏感。这种敏感可能会以害怕的样子或者把害怕表达出来的形式表现出来。这些都是对正常焦虑的表达,而这些焦虑产生于他们对攻击性情感的想法和认识进行的重新调整。孩子感到害怕的样子可以看做是向周围的人寻求帮助——帮助他们看到这种新感觉的界限以及他独自处理这种情形的能力的限度。
这就是我解释给霍姆斯太太的关于阿尔弗雷德的恐惧的原因——恐惧有助于他学会控制自己的攻击性。我向她保证阿尔弗雷德是个开朗的小男孩,他的攻击性情感会在与我的玩笑中、与他的玩具或兄弟的玩耍中以及跟母亲淘气中释放出来。但是代价肯定会很大,并且他肯定会感到内疚。承认自己的内疚感和混乱感似乎太冒险,因此,他通过害怕来表达。他的害怕会使自己进入更无助的状态,从而能获得他渴望得到的父母对他的关注。他这么做时,会把所有这些吓人的攻击性情感施加到身边的某个事物上。然后他就会害怕周围其他人对他的攻击。
我趁此机会极力劝她不要想方设法去控制阿尔弗雷德的攻击性行为,因为那样会使他更加害怕。拿棍子当枪玩儿是这个年纪的孩子玩的一种很正常的攻击性游戏,而且我非常肯定的是,禁止孩子玩这种游戏只会让他把自己的攻击性情感深藏起来。而这样只会加剧他的恐惧。我建议她考虑一些可以接受的攻击性游戏,使孩子能够从中达到同样的目的——了解自己。我向她保证,恐惧在阿尔弗雷德的发育中起着重要作用。
危险的是,父母可能会对这种迹象反应过度。就像霍姆斯太太一样,父母们可能会觉得那些恐惧反映了孩子更深层的不安。当孩子出现害怕情绪时,父母的信心可能会动摇,觉得孩子发育不健康,而这个时候,正是孩子最需要信心的时候。父母对孩子那些害怕情绪的大惊小怪反而会使之得到强化。当孩子的恐惧让父母们想起自己过去的恐惧时,尤其如此。如果他们能用理解的同情之心面对孩子的恐惧,并以一种使孩子放心的方式向孩子解释恐惧的真相,那么孩子可能就会非常放心。但是,如果孩子听了父母的解释之后依然感到害怕,父母就会感到受挫并会加重孩子的恐惧感。这种时候,重要的是,父母要意识到他们的责任并不是帮孩子摆脱他的挣扎,而是要成为他的靠山。面对恐惧情绪
由于父母觉得孩子的恐惧来自于内心强烈的冲突或压力,因此,他们可能会放松对孩子的纪律约束。他们可能会尽力让孩子高兴,讨好孩子。这会使事情更糟糕。除非他们能够一直如此,否则的话,孩子可能会变得对自己感到害怕——害怕自己的攻击性,害怕自己将其付诸行动。对孩子的行为进行限制——即使他当时不喜欢——可以帮助他解决恐惧背后的问题。解决害怕情绪依然是孩子自己的任务,不过在父母坚定、可靠的支持下他可以处理得更好。
为了帮助自己的女儿或是儿子重拾信心,父母可能会发现他们必须直接面对孩子的害怕情绪。例如,如果他们的女儿怕狗,她可能需要有人告诉她更多的关于狗的信息。她可能需要知道狗叫是因为它们想说“你好”或者想说“别过来。”父母可以对她说:“我们一起来了解狗,看看狗想说什么。它在摇尾巴吗?我们敢拍拍它吗?”但是,真正的问题不是认知问题。也就是说,害怕情绪不会因为孩子对所害怕的事物有了一定的认识就轻易地消失。孩子还需要知道对狗叫感到害怕是无关紧要的。她需要知道她能够应付自己的害怕情绪。
直接面对害怕情绪后,孩子还需要理解自己潜在的感觉。小孩子在家里看到一个新生儿会开始感到害怕,这不是巧合。新生儿让他感到了竞争,这种感觉一定会激起愤怒和攻击性的愿望。当孩子试图控制这些抵触情绪时,会以害怕的方式表现出来。
男孩子面对父亲时肯定会有恋母情绪,四五岁的女孩子面对母亲时也会有竞争情绪,这些感觉都很痛苦,无法直接面对。结果,小男孩晚上会幻想橱柜里有怪物。小女孩会从有女巫出现的噩梦中惊醒,女巫要贪婪地吃掉小女孩或者把她们从家里吹走。这样,随同被禁止的愿望而生的罪恶感就有了一个出口。它被投射到“怪物”或者“女巫”身上,而“怪物”或者“女巫”可以在父母的保护下被赶走。
害怕和攻击性的梦是4~6岁的孩子健康发育的一种表现。如果父母尊重它们,让孩子放心并提供保护,那么,它们会帮助孩子了解自己的这个发育阶段。试图压制或者消除孩子的攻击性情绪会是个不幸的错误。把攻击性情绪付诸行动的青少年,通常是在小时候被压制了这种情绪。更好的做法是帮助孩子学会用可以被接受的方法来处理攻击性情绪。“看爸爸心烦或生气时是怎么做的?他对我们所有的人大呼小叫,然后出去剪草坪,之后他就好多了。”“妈妈只是暗自生气,这不太好。当我生气并且气消了之后会说:‘对不起。’这会让你轻松很多,我自己也感觉好多了。”这些说法可能会让孩子与对处理愤怒和攻击性情绪的家庭方法取得认同。该年龄段正是孩子学习运动或学习怎样处理竞争性情绪的年纪,运动对孩子很有帮助。
指 导
当孩子有害怕情绪时,我建议采取下列措施:
1.首先,把害怕情绪看成是孩子正常发育的一部分。对于稍大一点的孩子,害怕情绪可能伴随着对学校及家庭压力的调整而出现,或者出现在孩子努力应付攻击性或竞争性情绪的时候。如果父母这样看待孩子的害怕情绪,那么他们对孩子的症状就不会那么害怕,焦虑感也会随之减轻。
2.让孩子对自己放心并让他对害怕的东西放心(更直接一些)。要努力做到诚实而直接地面对让孩子害怕的东西,但不要指望一定会减轻孩子的恐惧情绪。对孩子为什么会害怕的更深刻理解才是最终的目的,但这种理解可能很难用言语来表达。间接的表达通常更好,要允许孩子把他的攻击性情绪付诸行动或者说出他的焦虑、说出他的竞争性的情绪。让他通过可接受的途径将攻击性表现出来,并让他对这些途径放心,这些做法可能会有很大帮助。
3.不要放松对孩子的纪律要求和限制,但要让孩子知道对他进行限制的原因,让他知道这些限制会帮助他控制可能让他感到害怕的情绪。当他能够遵守这些限制时,要公开祝贺他,如果他没能遵守,也要有耐心去理解他。你要告诉他,这是一个需要花费时间的学习过程。没有人真的喜欢学习这些限制。
4.让孩子知道释放消极或攻击性情绪的可接受的途径。坦率地谈论家庭其他成员或者他关心的朋友是如何处理他们自己的攻击性情绪的。向他介绍运动或者其他可接受的途径来表达这些正常发育过程中的情感。
5.帮助孩子表达自己,帮助他理解他为什么会有这些消极、愤怒、攻击性的情绪。这样做的过程中,你将会建立一种珍贵的方式,分担孩子稍大一点以及他青少年等时期无法避免的骚动。恐惧可以看成是一扇通向必然的调整阶段的窗户,这个阶段是所有孩子都必须经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