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信仰与传说
人们曾因不明白而惊恐
自由市场熙熙攘攘,有卖猪的,卖骆驼的,还有卖各式各样的陶器、美丽多彩的布匹、无花果、杏子、蜂蜜的。为了吸引买主,商贩们在那里大声吆喝着。但是,渐渐地,市场上出现了一片出奇的寂静,所有的人都抬起头向天空望去,此刻早晨8点钟。先前还是阳光灿烂的,现在天色却开始暗了下来。几分钟以后,市场便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就好像有人将太阳熄灭了。人们吓得直发抖,孩子们哭喊着,连动物们也变得狂躁不安,试图逃窜。人们惊慌失措。从此以后,黑夜将永远留驻吗?
不,月亮不会永远都停留在这里。不,这也不是世界末日,这只是一次日食!月亮从太阳前面走过,遮住了太阳,几分钟之后,天又会重新亮起来的。
今天谈日食很容易,但是人类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拥有各种仪器来观测天空的。他们不知道这是月亮从太阳面前走过,而且并没停留。
有很多现象人类曾经弄不明白,因为他们只能用眼睛来观察大自然,寻求各种解释。
各种各样的解释
我在雨中被淋湿了。我抬起头仰望天空,发现水从很高很高的地方滴下来,可是,我不知道这水来自哪里。
我在一棵树下,水从我的头上倒下来,我湿透了。抬起头向上看,我看到我的一个小伙伴斜靠在高高的树上,笑得直不起腰来。我明白了是他把一桶水倒在我的头上。
下雨,我被淋湿了,就如同我的小伙伴搞的恶作剧。所以,当下雨的时候,我的头上淋了雨,一定是有人往下倒水。但是,我抬起头朝天上看过去,却没有看见任何人。那么,一定有一个我们看不见的人在干这样的事。这是一个强大无比的人,他可以几小时几小时地浇灌整个大地。他是一个魔术师,一个具有非凡能力的超人,他是一个神。这个神我们称之为“雨神”。
人类把自身不懂的事物和他已经掌握的事物进行对照:不懂的——从天上掉下来的水;已知的——从桶里倒下来的水。按照这样的方法,他们将发生在大自然中和人类周围的一切都一一比较。这种方法可以解释许多东西:解释为什么下雨,太阳为什么在晚上就消失了,为什么有白天和黑夜,为什么刮风……
手持一枝蜡烛,我走进一个漆黑的房间,这个房间立刻就被照亮了。我拿着蜡烛走出来,房间又重新陷入黑暗之中。太阳在天空中高高升起,照亮了大地;太阳落山,消失在地平线上,大地又变成一片漆黑。所以,一定有一个人在天空中搬动着太阳,每天晚上他把太阳搬走,第二天早上他又将太阳搬回来。这就是“太阳神”。
我使劲地吹拂树叶,树叶便飞起来了。这是从我嘴里吹出来的气使树叶飞动。刮风的时候,树木摇曳,树叶旋舞;风暴来临的时候,大海翻腾,波涛汹涌。所以,这肯定是有一个比我的嘴大千百倍的人在使劲地吹气,他就是“风神”。
人类就是这样想像和解释发生在自己周围的一切事物:是一些我们所看不见的人在照管着大地上的一切,这些人就是神。显而易见,既然有太阳,那么太阳神就存在,既然刮风,那么就有风神……没有人询问过这一切是真是假。事实上,不存在真也不存在假,就像太阳既不是真的,也不是假的一样。太阳就在那里,仅此而已。
在人们的想像中众神无处不在,就这么简单。
一些解说,一些故事,一些神话
母山羊撒完尿后,就在尿中打滚儿,等到地上的土与尿混合成泥,并粘满它的背的时候,它就开始背对着树干蹭痒。雄兔翘起它的尾巴,对着雌兔展示它那白白的肚皮。
两条公狗正打得热火朝天,突然,其中的一条躺倒在地上,四脚朝天。
动物们能够相互明白,它们之间也在进行着交流。
母山羊在通知其他动物:这是我的领土,因为到处散发着我的小便的气味,你们进来得不到任何好处。
雄兔在呼唤着雌兔:“快来呀,我们一起要兔宝宝!”
躺倒在地的狗告诉它的对手:“好啦,你最厉害,我投降了!”
动物之间交流着非常简单和有用的信息。这种交流不是为了谈它们的生活、它们的未来、它们的计划、它们的想法……而是有一点像人类之间相互说着简单的话:“把盐递给我!”“去洗手!”“站直了!”“我饿!”“去!”……
多亏有了语言,人类可以分享思想,解释我们身处的宇宙世界。他们互相叙述着关于众神的故事:神将水和泥土和在一起,然后捏成泥人儿,再对着他们的鼻孔使劲一吹,这些泥人儿就变活了。在人们的想像中诸多神住在高高的天上,或者住在一座远远的山上,也有的神隐藏在海底深处或者在地下。他们饮长生不老酒,纵情玩乐;他们互相争吵,互相残杀;他们撒谎、嫉妒、发怒;他们也结婚和生孩子……他们像我们人类一样有优点也有缺点。还有些神甚至非常恶毒。
有人说有十几个神,甚至更多;有人说只有三个或者四个;还有的人说只有一个神独自地统治着一切。
人们用这些故事解释世界和人类是怎样创造出来的。所有这些讲述神生活的故事,就是我们所说的“神话”。每一组人群都有关于他们自己的传说和神话。
这些神话传说是我们称之为“文化”的一个极其重要的组成部分。所有的人群对于生和死都有他们自己的想法,他们讲自己的语言,拥有自己的习惯以及其他重要的方面。所有的这一切就构成了他们的文化。
人类是唯一拥有文化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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