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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前往加利福尼亚

http://www.sina.com.cn    《小狗钱钱》 

  一连几天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莫尼卡一直替吉娅照看那些狗。几天以后,爸爸妈妈不再关吉娅的禁闭了,所以她又恢复了自由。然而吉娅心里还是十分紧张,因为她还没有听到大使馆方面的任何消息。她希望自己的那篇论文还不至于太糟。这种等待总是令人煎熬,吉娅都快把那副放大镜和黑色相册里的照片给忘掉了。

  大使馆的消息终于来了。签证官亲自打来电话,他想和吉娅通话。而吉娅则迫不及待地从妈妈手里接过了电话。

  签证官说:“吉娅,我非常欣赏你的论文。它简直太出色了。我为你能获得奖学金而感到骄傲。我相信,我们两国的关系今后会更加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我们两国的文化也能更多地相互交流。”

  吉娅听得入了神。哇!她真的做到了!她又可以在成功日记本里记上一笔了!“你的表现真是太棒了!”只听签证官继续说道,“我这里还有一条关于你的消息,但我认为还是由史蒂文斯女士亲口告诉你比较好,她就在我旁边。”

  只听那位胖女士说道:“你好,吉娅。祝贺你完成了论文。还有就是,我很高兴收到你的来信。我相信你是一个好女孩。”她的语气完全变了,听起来十分亲切。胖女士接受了自己的书信道歉,这也让吉娅很高兴。

  那位胖女士继续说道:“你即将前往的学校里面也有很多像你一样有天赋的孩子。学校每一年都会举办一次演讲比赛,讲的最好的学生可以获得1000美元的奖金。”

  吉娅并不清楚胖女士为什么会说到这个。只听她继续说道:“我已经替你报名参加了这个比赛,你的名字已经列在决赛名单上面了。通常情况下参赛者都要经历一个长时间的选拔过程,但是你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你是从外国来的学生,所以无法参加预赛。不过考虑到你曾经拥有在公众面前演讲的经历,学校方面还是同意了我的申请。在此我预祝你比赛成功!”

  吉娅认为这是胖女士的好意,但她并不了解自己第一次出场到底有多么紧张。吉娅当时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因为真的很害怕。当看到所有人都对她报以信任的眼神时,她才调整了一下心态并且大胆地讲了起来。当时吉娅所有的朋友都在场,而她所要做的也只是回答银行职员汉娜阿姨提出的问题。

  吉娅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胖女士,却只听到了她这样回答:“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得很好。”

  吉娅还是没有信心,但她彬彬有礼地感谢了胖女士并最终结束了通话。她把这一切都讲给了爸爸妈妈听,他们也为吉娅感到高兴与骄傲。

  吉娅突然意识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她必须在加利福尼亚进行一次演讲,并且那里的人都说英语。而她的英语水平却很有限。吉娅的心为之一沉。现在最好还是不要想这些。也许到时候她能找到一个方法不去演讲。不过这肯定是不可能的。她目前必须把注意力集中在其他事情上面。再过几天就要出发了,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办,还得收拾自己的行李。

  出发的日子终于到来了。吉娅心情沉重地和朋友们道别。吉娅很舍不得离开他们。但当她回来的时候,她一定能向他们讲述很多事情。大家都祝她一路顺风并且表达了对她的羡慕之情。吉娅并没有告诉他们,有一位老妇人曾警告她旅途中会遇到危险。

  吉娅还不得不与钱钱道别。她本想无论如何都带它一起去。因为她无法设想自己6个星期都见不到它的景象。但是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却向她解释,钱钱必须接受为期几周的隔离检疫。如果那样的话,钱钱就不得不在狗笼子里待上一段时间了。吉娅无论如何都不允许别人这么对待她的白色拉布拉多狗。所以,她和钱钱也不得不就此再见了。吉娅深情地拥抱着钱钱。当她最终松手的时候,钱钱也深情地舔着她的脸颊。吉娅真的离不开它呀!

  吉娅刚想上车,突然发现好像少了点什么:她忘记带放大镜和照片了!她于是再次上楼,到自己的房间取走了那两样东西。

  在匆忙之中吉娅被脚底下的地毯给绊了一下。她踉踉跄跄地撞倒了一个轮船模型,而这个模型是爸爸用成千上万个火柴棍搭建起来的。看来他不得不再重新搭建一回了。因为吉娅刚才倒在了那个轮船模型的上面,已经把它完全压坏了。这还得花掉爸爸好几个月的时间,而且用来建造另一个模型的火柴也几乎没有多少了。只听见爸爸像疯了一样地对吉娅叫道:“你把我4个月的劳动成果都毁掉了!”

  吉娅感到很抱歉,而且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她的冒险似乎已经开始了。她真希望爸爸的爱好是收集石头,那样的话它们就不会一下子都摔坏了。但吉娅也明白,现在还不是提这个建议的时候。

  能最终坐在前往美国的飞机里,吉娅还是感到十分高兴。她系好安全带然后紧张地等待着旅行的开始。当她看到一个留着黑色胡子并拥有一头深色头发的男人时,她想:“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却怎么也记不起来究竟在哪儿见到过他。这个人看上去十分神秘。吉娅很庆幸,他坐在离自己好几排距离的前面。

  发动机已经启动了。当飞机缓慢滑行的时候,吉娅也开始回想起她所经历过的事情,大使馆、论文、金先生的准则、甜甜圈、白色石头、精明的老妇人及放大镜和那些照片。

  “照片!”吉娅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我终于知道是在哪里见过前面那个男人了。他的照片就在那个黑色相册里。”自己就是在那个相册里看到他的。吉娅感到有些焦虑不安。老妇人已经提醒过她,这个人十分危险。但到底有多危险呢?他打算要做些什么呢?

  就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那个男人竟然慢慢转过身来看着吉娅。他那黑色的眼睛似乎能穿透一切。吉娅心怀恐惧地向下滑去。她甚至想用毛衣把自己的头也盖上。

  然而好奇心最终还是战胜了恐惧。吉娅小心翼翼地通过座椅之间的缝隙向那人望去。他此时正在和别的旅客窃窃私语。吉娅突然发觉他戴着一条项链,而那条项链上居然挂着一块黑色的石头。她想起了老妇人在她临行前一晚的梦里所说的话:“每当有人想寻找属于自己的白色石头的时候,那些拥有黑色石头的人就会试图阻止他们。”

  这个男人很显然就是拥有黑色石头的人。吉娅本想把乘务员叫来,但却犹豫了。她该怎么解释呢?难道就说,自己认识一位蓝眼睛闪闪发光的老妇人,她住在一座久已无人居住的老屋里,老妇人送给自己一本满是坏人相片的相册,这些坏人都十分危险,尤其是当自己寻找白色石头的时候。人们可以认出它们,因为他们都戴着黑色石头做成的项链?

  人们一定会觉得她是个疯子,而乘务员则会认为她是因为在飞机里过于紧张而看到了幽灵。吉娅苦苦地思索着,她必须得做些什么?但到底能做什么呢?

  吉娅把手伸进了口袋里,这样有助于思考。“放大镜!”她突然想到了这个。老妇人不是说过,“放大镜能在处于危险的时候助你一臂之力”。然而它此时却被装在了旅行包里,而旅行包正放在座位上方的储物箱里。吉娅解开安全带站了起来。

  “这位年轻的小姐,请您在椅子上坐好。我们马上就要起飞了。”只听一位乘务员这么对她说道。吉娅不得不听从乘务员的建议,但她还是想要去拿那副放大镜。

  她又想到了一个主意,于是对那位乘务员喊道:“我得去拿药。它就在上面的包里。我能把它拿下来吗?”

  “难道不能等到起飞以后再拿吗?”乘务员没好气儿地回答。

  “不行,那样就太晚了。”吉娅大声叫道,而且还装出一副病得很厉害的样子。好几位乘客都同时转过身来望向她们,其中还包括那个黑胡子男人。他十分凶恶地盯着吉娅,一双黑眼睛满是仇恨。吉娅吓得打了一个寒战。她此时真的感到很不安。她不想再和那个男人纠缠下去了。

  “你先坐好。我来把包递给你。对了,你需要水吗?”乘务员有些担忧地说。

  吉娅拒绝了她的建议,然后在包里翻来翻去,随便取出一片药吞了下去。与此同时吉娅快速地找出了放大镜和相片,把它们偷偷藏到了毛衣下面。值得庆幸的是,乘务员并没有注意到吉娅的举动,她把旅行包又放回了座位上面的储物柜里。

  乘务员刚一走,吉娅就把那个黑胡子男人的照片拿了出来。她刚想把放大镜放到照片上方,飞机就加速滑行了起来,几分钟后它一跃而起飞离了地面。“太晚了!”吉娅一边想一边不安地咽下一口唾沫,“我们不得不一起在空中旅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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