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有人会这么问,为什么华德福教育需要谈论这“生命四体”(物质体,以太体,星芒体和自我体)?这个对于儿童非常友善的教育理念,如果不谈这些错综复杂的形成动力和力量效用的“上层架构”,不是更容易为人理解也更容易得到共鸣吗?这个问题乍听之下好像很有道理,但在实务上,实际的行动需要完整的理念才能认清身体和心魂之间错综复杂的关联性,以便我们运用它而更具体地工作。
通过自然和人文科学观点的结合,我们能更仔细地了解发展中的孩子各种不同需求,并且能确认目标地支持他的成形过程(Bildevorg.nge)和提供适当帮助。
1 出自M. Gl.ckler:Gesundheit und Schule。健康與學校,Dornach,1998,p.35.这生命四体不是抽象理论的概念,它们是和生命真实性有关的。它们是完整的功能关联系统,也是综合的作用原则。只有通过它们,所有的现象和其关联性才能被清楚地描述出来,反之,对它们没有认知的话,现象和其关联将无法受到关心和注意。借助于它们,事实的前后关系才得以阐明,同时它们可以说明身、心、灵的作用。
3. 健康的课程设计……“每件事物都有它自己的时间点”
米凯拉·格洛克勒
当年斯坦纳对于一般学校的课程表和课程内容的质问仍然适用于今天:“老师要教育学生,就必须有相当的自由空间。可是如果照着一般学校可怕的课程表来做的话,老师根本没有自由可言。8:00-9:00宗教课,9:00-10:00体育课,10:00-11:00历史课,11:00-12:00算术课。这样,所有后面的课程都会抹灭前面刚上完的课程,老师无法改变什么,就算他处处想做个好老师,也只能感到疑惑不安。因此在华德福学校,我们安排了所谓的周期课程(Epochenunterricht),学生来到一个班级,周期主课程是在每天的上午时间8:00-10:00或者8:00-11:00,加上适当的短暂休息,学生得到的是一致的完整的课程内容。课程从一年级开始直到八年级由同一位老师负责。每个课程的主题内容不是每个小时变换一次,而是视各个课题所需要的探讨时间,比如:算术需要四个星期。那么,每天8:00到10:00我们会探讨算术课题,第二天也连接前一天所学的,如此后面的课程不会抹灭前面的课程;相反的,专心致力(于一个主题的研究)是可能的。经过四个星期,基本上已经把一个数学的章节,足够且充分地探讨过而告一段落,接下来我们就可以开始一个新的课题比如历史,它可能也需要四到五个星期的探讨时间。其他课题也依照此原则继续进行下去。”1
在华德福教育中,我们不仅顾及到上世纪60年代以来众所皆知的生理成就曲线,而且还补充了生理学领域中由许多事实证明得来的结果。上午孩子的血液循环比较集中(就是说:头脑中心,特别是头部,比身体其他的新陈代谢和四肢系统能得到较好的血液输送),而到了下午和晚上,所谓的第二度的工作成就高潮时间,血液循环反而是相反的,这个事实意味着什么?
这代表着:下午身体周围的血液比中央核心部分流畅。因此斯坦纳强调上午
1 斯坦纳:人类认知的教育价值和教育的文化价值,1924年7月21日演讲。的时间应该安排主要用头脑的、需要安静坐下来听讲的课程,让头部的工作可以专注地发生。而在中午和下午,相反的,应该安排符合意志力和四肢需要的课程。比如:宗教课程,因为它是出于善良意志的课题;艺术工作、优律诗美和运动课,还有手工和生活知识等。可惜由于个别的因素这种理想的课程安排不一定经常被实现和执行。然而了解其重要性的人,将会全力以赴去实现所有可能的部分。其次我们重视关于在神经活动和环境适应基本的节奏,在安排课程的时候不只该考虑二十四小时的节奏,还得考虑每个星期、每个月和每年的节奏。在时间生物学和节奏研究中,一星期节奏已经被证实为再生作用节奏和复原的治疗节奏(Regeneration-und reaktive Heilungsrhythmik)。
事实上,现今的一周五天工作日会干扰健康的内在节奏。因为五天工作日的节奏加上一个重新开始的二天节奏和一周七天的节奏是迥然不同的。可惜全球普遍的学校生活都从一个星期六天改变成五天,而没有人探究过,这样的改变对于学生和老师的健康造成什么影响。很遗憾的是,有一份没有对外公开的,针对航空驾驶员的研究报告证明:在长周末生病的几率或周末过后的缺席几率,和一周五个工作日或者六个工作日持续工作时的缺席几率相比,有显著的不同。1
1 在周末过后的生病几率比五个工作日或六个工作日中还高(根据Klemp统计,未公开出版)。
然而到现在我们还没看到有关于这个主题的研究行动,因为大多数的家长、老师和学生都已经认为长周末是理所当然的。而这样的研究统计事实上是迫切需要被公开出来的!
如果你对于孩子成长和发展期中内在节奏的照顾的重要性足够了解的话,并且希望你的孩子以后拥有可以掌握一个健康系统,并且足以承受压力的能力,你可以尝试做以下的调整:在五个工作日中尽可能给孩子很少的家庭作业,让学生有足够的自由时间。可是先决条件必须是在周六上午,让孩子早上一如平常在同一个时间起床,然后在家自己或者以小组方式一起完成他们的功课,之后再轻松地享受第七天(周日)的休息,以这样六个工作日加上一个休息日的节奏方式来结束一周。
“一次不算数”,这正是节奏研究的严格法则。因为一次性的活动不能对生理节奏产生影响,是无效的。只有第二次,重复几次节奏性才开始建立,而且也才能以一种深入的方式对于生活制度产生影响。一次性的事件必须借由器官的节奏功能定律(Funktionsordnung)的帮助加以规则化,相反的,重复性的事件能自然地影响节奏性功能法则,并且也可以发挥它改变的可能性。
而有关每月的节奏,是很有趣的。正如斯坦纳在上面的一段话中指出的四星期的节奏或者四至五星期的节奏。大家都很清楚在生理节奏研究中,再制造节奏(比如女性经期和休息节奏)虽然是四个星期的节奏,然而每个月过后大约需要一至二星期的恢复和稳固完全成功的再生作用。第二个月的节奏当然会更加增强在第一个月节奏中所建立的。
有趣的是,斯坦纳不只谈到两个小时加上“适当短暂的休息”,而且指出八点到十一点这个时段。他想象的图像是:每天班导师能有足够的时间安静地带领孩子们进入某个领域,且能和他们一起进入密集的学习过程。
实际上会是什么样子?如果从8:00到11:00进行周期主要课程,而科任课程的主题素材也可融入正在进行的主课程的话,那么,同一个课程题材可以由各种不同方面的深入而得以更加充实,而且每一位科任老师都可以被一起合作。总之,如上述这样的课程,和一般那种每天都有不同课程频繁变换的教学方式,比较起来的话,前者较具连续性,较具趣味性,也比较符合生命原则。同时比较确定的是,老师可以很有意识地纵览他的学生在一天中所学习到的,清楚次日该如何适当地连接下去。另一方面,由于这种对一个班级的密集照顾,师生双方都必须为追求完美的师生关系而努力。因为如果师生关系很糟糕的话,每个多余的小时对老师或者对学生当然都是一种痛苦煎熬。因此参与华德福学校老师的训练研习,是很重要的,而且新上任的老师必须经常被安排去进修和实习。
确认一年的学习目标是为了培养一年的节奏感,每年的节日庆典和特定的纪念日和某人的生日或者忌日都应该特别重视。最后,还有对于夜晚休息力量的认知,以及相信所有学习过的东西在夜晚睡眠中继续进行深入和巩固的工作,这都是属于节奏培养的意识工作。
4.幼儿时期和学龄前时期的促进健康之教育
彼得·朗(Peter Lang)
面临危机的童年
瑞典的教育家和国家议员Ellen Key于1899年12月在她的演讲中曾经要求并希望:20世纪是儿童的世纪。孩子的需求和兴趣应该被重视和实现。而现在,20世纪已经过去了,一个新的纪元开始了,正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让我们来检视一下上世纪的成果。
首先我们看见正面的成果:在所谓的工业国家中上个世纪医学的供应和照料确实得到很多改善。几乎所有的孩子都可以上学,而且也有继续升学进修的可能性。孩子们享有权利,并可受到保护,免于国家独裁专制的伤害。一个国际性的世界儿童辅导组织(die UNESCO国际教科文组织)成立了。在许多民族群体中酝酿出了一种意识:孩子的童年是一个值得保护的宝物。
然而,我们毫无理由因着上述这些成就而感到满足。根据联合国的报告,每天全世界有4万以上的儿童死于饥饿和疾病,战争、传染病,还有日益增多的贫穷威胁着全世界数百万的儿童。
即使在和平富裕的国家里,孩子们的发展机会也并不如想象得那么好。在这些国家里我们发现,对于童年的侵犯事件经常是无声地一再发生,几乎涉及所有的生活领域及社会的、政治的和私人的各个层面。孩子的需求似乎陷入被忽视的地位,甚至完全地被遗忘。儿童如同老人、残障者,在城市的形象中越来越被排挤出来,汽车、混凝土和噪音敏感的邻居经常占有优先权利。日益增加的群众失业问题和较大民族组群的缺乏融合问题,直接影响儿童的生活和发展条件。
人类的最初生命期(童年)的自我法则和特性受到重视和认同,在教育史中一直是一条漫长道路。直到19世纪中期,(至少在中欧地区)“童年”才变成社会的思想。但是现在看起来,即便是在现代化的幌子下,“童年”这个独立的意义又被排挤回去了,事实在威胁着“童年消失”(Verschwinden der Kindheit)的重新出现。
儿童和青少年经常被当作成人一般地对待,消费时代和媒体时代早已经在他们身上发现了可得利益,还有经由社会从下到上富裕的重新分配,童年受到不断的威胁:到处产生了新的儿童贫穷(Kinderarmut)。
于是21世纪,我们面临一项新的任务,就是该彻底地创造一个儿童新的纪元:让孩子的发展法则和有助于孩子生活条件的林林总总,应永续性地受到保护、重视和付诸实现。
华德福幼儿园的历史和发展以及国际性联盟
斯坦纳说过:“基本上,到现在为止,我们的小学也如其他学校一样接受所有学生入学。当孩子经历过他的模仿期,我们就可以开始接受他来入小学。可是如果我们在儿童生命的最初七年中就能带给他们一些什么,将是更美好的。”(1920年6月23日演讲)
“……因此对我来说,我们斯图加特华德福学校只能接受在中欧被视为已达到学龄且有入学义务的孩子,一直是一个特别的痛苦。”(1921年12月21日演讲)
以上的这两段话不仅指出华德福教育应该在小学之前实践的重要性,而且很清楚的是,他在20世纪初期就已经道出了一种适合幼儿的学前教育是无比重要的。
斯坦纳去世之后,1926年,格吕丽乌斯女士(Elisabeth v. Grunelius)在斯图加特华德福学校中成立了第一所华德福幼儿园。接着在其他城市也成立了一些华德福幼儿园。然而接下来的发展却在1933年受到国家主义对于华德福教育的禁止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的阻碍而停止。
二战之后,华德福教育家Klara Hattermann在德国的汉诺威成立了一个社团(幼儿园教师、学校教师和医生)以斯坦纳的人类学为基础,发展了幼儿园的方法和教学法以及家长工作。从此以后华德福幼儿园的数量日益增加。
20世纪50年代末期和60年代初期在世界许多国家对于幼儿童年的侵犯达到最高峰。
1956年那时候的前苏联成为最先把人造卫星带入地球轨道里的国家,这个技术成就在西方世界不仅在军事和经济领域中引起一阵震惊的波涛,而且还深刻影响到儿童教育和培养的理解,特别是在学前教育中。
西方世界每个国家都开始尝试着要超越苏联的科技领先优势,一方面通过强制的军事和经济的努力来弥补和追赶,另一方面在幼儿的教育和培育中一种片面的认知,以发展儿童潜能目标的看法成为中心思想。幼儿园的学校化和入学年龄的提前都被视为当代的教育政策目标。
为了对抗这种种对幼儿童年的侵犯,Klara Hattermann,Helmut v. Kügelgen等人成立了华德福幼儿园国际联盟。家长、幼儿园教师和学校教师在70和80年代给当时德国的教育政策者一个正确答复是:他们将成立更多的华德福幼儿园和学校。
自从“铁幕”事件,在1945年整个欧洲分成两半,而自1990年起在昔日的东欧地区,几乎所有的国家都开始了不断成立华德福幼儿园和学校的一股风潮。国际华德福幼儿园联盟赋予自己的任务是推广并支持世界性华德福教育和促进华德福幼儿园教师的专业交流等等,联盟和每个地区华德福学校运动也有密切的合作。
而32个国际经济和发展组织(OECD)国家经常性地提出了所谓的Pisa研究(Programme for International Student Assessment),参与的各个国家学生国际性的成绩比较,在这个标准化的研究报告中,德国学生的成绩在相较之下表现很差。
这个事实导致了过去几年再度出现重大的教育政策讨论和结果,在很多方面却忽略了孩子们基本的需求,比如:重新提到入学年龄的提前问题和最后一年幼儿园的学校化趋势,还有中学提前一年毕业等等。
不过一个由德国达姆施塔特(Darmstadt)技术大学在2005年11月提出的一份关于入学年龄与学生成绩关系的研究结果显示:“依照目前的规定七岁入学的孩子比起六岁就入学的孩子,长时间来看拥有较多益处。较年长的一年级学生由于其成熟度的先决条件,他们在四年制的小学后证明出明显的较好的阅读能力,因此进入文科中学的几率较高。这些结果证明提前入小学年龄的政策是值得疑虑的。”(P.A. Puhani/M. Weber:Does The Early Bird Catch The Worm?TU Darmstadt,11/2005)
那份国际成绩Pisa研究的价值很显然是有限的。那些以完全不同的教育和培育方法的国家能够名列前茅,如果我们仔细地观察他们幼儿教育的内容安排,可以发现在那些所谓“顶尖国家”的孩子们很早就受到学校式的训练,并且在幼儿园中就已经接受了强烈的认知取向教育。而在其他国家孩子们晚一年入小学,还可以留在幼儿园,拥有充分的游戏时间来发展他们的能力。基本上质疑的是,我们是否能仅以OECD设计出的标准来评价完全不同教育制度下的学生成绩?
显而易见的是,每个人的天赋、兴趣和能力,比如想象力、游戏喜悦感和社会能力在这个评量中都没有被纳入必要考虑,而它们对于往后的生命成功与否却具有不可度量的影响,而且根本是毋庸置疑的。
总而言之,教育和培育的问题不只在于“什么”,更重要的是“如何”,也就是说:儿童和青少年如何能经验一种有质量的生活?
耐力研究(Resilienzforschung)和健康原理学(Salutogenese)(相对于病理学)结果的转化
1986在乌克兰的车诺比(Tschernobyl)发生的核子灾难震撼了无数的欧洲人,尤其深刻地影响到他们对于生命感和现代社会生活危机的省思。同年在德国Ulrich Beck写了一本书《风险社会》(Risikogesellschaft),书中道出了现代社会中普遍的生活危机和发展风险。
Beck书中描述的危机一方面是全球化破坏环境的文明结果,另一方面又指出“导致现代生活危机的,是现代社会被迫的个人主义过程的结果,此过程迫使每个个人去导演自己的传记,因此经常被迫必须去面对冒险性的决定并且必须自己找到理由”。
这同时也为每个个人开启了“胜利扉页”,创造了一个史前未有的自我决定的高标准,而相反的,在“危机扉页”上,通过世界性的群众失业、贫穷化和严重的灾难性的流行性传染疾病(比如艾滋病等)和其对儿童、青少年的直接影响,现代人正经历着根本的大改变。
在此要介绍一个所谓的耐力研究(Resilienzforschung)。“Resilienz”是从英文resilience而来的。原是精力、张力、灵活性、弹性、耐力的意思,在人文科学中普遍被称为“人的能力”,即勇于面对充满压力的生活逆境之能力,不会被压力征服,也不会被不幸的灾难和失败击退的能力。1
基于这个背景,关于孩子的发展和教育,现代耐力研究提出两个基本的问题:
1)哪些实力和能力最可能帮助孩子面对危险的时候也可以正面发展?也就是说:在身体、心魂的、灵性的层面都可能健康地发展?
2)如何通过教育来增强孩子抵抗逆境的力量?
然而,更广泛的问题是:健康是如何形成的?尽管生活中存在许多危机和危险,为什么大部分的人还是健康的呢?由于科学界很少重视并研究健康的人,Abraham Maslow(20世纪影响深远的心理学家之一)便开始在健康的人身上去探究健康的本质是什么。他同时也在自己的诊所诊断精神创伤的患者,即那些在1933至1945年间经验过德国纳粹集中营地狱生活的人。其研究结果令人瞩目的是:其中很多患者之所以幸存,并不是因为他们拥有特别粗壮的身体构造,而是当他们陷于集中营的恐怖时,凭借着他们内心拥有心灵的、艺术的、宗教的、精神的和社会的价值观,并且在其中发现一股力量和精神支持,得以克服和超越那恐怖残酷的现实。
Maslow在致力探究健康本质的同时,发现了健康的人确实是“异于常人的,在某些方面甚至和一般人有惊人的不同之处”。2
根据Maslow的描述,健康的人具有以下的特征:
● 他们对于现实拥有较好的认识。
● 他们能够接受自己、别人和大自然。
● 他们拥有自然、自发自动、单纯简朴的性情。
● 他们是自主积极的。
● 他们拥有用不完的价值观,也就是说对于生命的财富可以崇敬、喜悦和
1 G.Opp/M.Fingerle/A.Freytag[Hrsg.]:Was Kinder st.rkt—Erziehung zwischen Risiko und Resil-ienz,München/Basel,1999.
2 节录于其著作《动机和人格》,(Motivation und Pers.nlichkeit),1977。赞赏并懂得珍惜。
● 他们拥有团队精神。
● 他们拥有民主的特性结构。
● 他们拥有一种强烈的伦理天性。
● 他们的幽默是富有哲理的,不是讽刺、有敌意的。
● 健康的人,毫无例外都是想象力丰富且有创意的。
这些正面的人格特性和行为方式自然引发了我们对儿童教育目标和方法的思考。Maslow的后人,医学社会家Aron Antonovsky,1923年生于美国,1994年死于以色列。他可谓是现代的健康原理之父(der Vater der Salutogenese),他所提出对于传统医学思考的基本批评在于:传统的医学仅仅专注于如何避免病原或者如何与其对抗,而相反的,对于促进健康的力量和健康的来源很少投入关注。
如果我们综合Antonovsky提出的健康原理原则,可以将其分为三种要求,它们应该被视为促进健康生命塑造的基础:
● 可以理解的能力(Verstehbarkeit),就是把自己和世界视为可以理解的,可以学习的去经历。
● 可以掌握的能力(Handhabbarkeit),就是获得信赖自己行动能力和基本能力,可以掌握自己的生命,或者借助别人而掌握自己的生命。
● 合理的、有意义性(Sinnhaftigkeit),就是能将生命的经验赋予意义,而且能明智地领悟出其中道理。
这三个基础如果能变成一个人的能力,就正如Antonovsky把它们称为统合感觉(Koh.renzgefühl)和统合意识(Koh.renzsinn):一个人能够经验自己和他的环境之间存在一个“有意义的关联”。认清自我和生活环境,成为生命意义的创造者,去经验内心的支柱和依凭,如此才得以有机会,让自己成为在身体、心灵、精神和社会层面都较健康的人,并且不会轻易被生活的逆境或困难而击败。而在华德福教育中以及在它对人类本质理解的基础中,有哪些促进健康(salutogenetische)或合乎健康原理的特征是明显可见的?通过游戏获得统合感觉(durch Spielen zum Koh.renzgefüh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