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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制造感情
 2003年8月12日 17:33 少儿出版社《萍聚》

  叶君健

  鞠萍姐姐———这是全国各地许多小朋友对中央电视台少儿部的节目主持人鞠萍所起的称号。其实她从事这项工作时间并不短,从年龄上讲早已进入了“青年”的阶段,并不是被称为玩伴的“姐姐”。但她身体单薄,又不太高,而且衣着朴素,头发和脸上都无修饰,脚下老穿着一双布鞋,态度和声音又是那么亲切,与在屏幕上和她一起出场的小朋友们融成一气,是不折不扣地像个姐姐。

  她所主持的节目,只要有时间,我必然要看。在看的过程中我也逐渐融进她的节目中去,好像又回到了自己天真的童年。这也可以说是艺术的魅力,在我身上起着“潜移默化”的作用吧。

  我在文艺界的集会上见过她。但我总想和她面对面地聊聊天,近距离地看她的表情,听她的声音———这是更真切的“艺术享受”,与在电视上观看她的表演不同,正如在磁带上听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与在音乐厅或芭蕾舞剧院听(和看)这部乐曲的演奏(和表演),其艺术效果不相同是一样的。

  终于这个机会来了。甘肃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了她的《鞠萍故事系列》一套书,要在兰州举行首发式,望我也去参加,并且讲几句话,同时沿着丝绸之路去访问一下敦煌。我自然欣然前往。

  鞠萍毕竟是新时代的年轻人,服务精神很好,从买飞机票直到登机,一切手续都由她“包办”,这是我一生中最轻松的一次旅行。

  但是我们一在机里坐定,飞机开始起飞后,不知怎的,她的那股活泼劲儿忽然消失了。她的头垂下来了,眼皮也下耷,我以为这是由于头晚主持节目过度劳累的缘故,但当我们快要到达目的地时,她终于还是控制不住呕吐起来。原来她晕机。

  在两个小时的飞行期间,我们几乎一句话也没说。在我们要下机时,她才恢复了她的青春活力,我让她走在前面。但来到扶梯口时,她忽然后退,把我推到前头。

  我还以为这是她“敬老”的表示。我也就打头阵,领先下机。这时我才听到她说:“有人要献花!”她的眼睛尖,已经在机舱口瞥见了这个信号。但她自己却退到后面———也许这是谦虚,或者她可能是主观,因为献花的对象应该是要人。我敢于打头阵,就是因为我本能地意识到,我只不过是个爬格子的“师傅”(这是菜市场上一些个体商贩对我的称呼),不可能有这种荣幸。

  但我一下飞机,果然见两个少先队员来向我和她献花。我连忙把她拉到我侧边来,并肩前进。于是两排戴红领巾的可爱的男孩女孩,开始敲锣打鼓。他们都是鞠萍的崇拜者。我这才认识到,我在沾她的光。她是孩子们心中的大明星。看他们兴高采烈的程度,他们的欢迎完全是出自内心。但他们这内心的欢快却剥夺了我和鞠萍交谈的机会。那时天已经很晚,我们到宾馆吃了晚饭,已经是深夜了。她晕了一下午的飞机,只好赶紧去休息。

  第二天一吃完早饭,出版社的主人就领我们去游兰州的最大风景区兰山公园,并参观市容。

  公园是这片黄土地惟一有青枝绿叶的风景区,游人很多。他们大都带着孩子,我们每走一步,就有人在前面堵住。他们的孩子认出了“鞠萍姐姐”就在我们中间,于是与她共同拍照、签字、交谈等活动就接踵而来,把我们“游园”的时间全部占去。中午回到宾馆,匆匆地吃完午饭后,我就去参加《鞠萍故事系列》首发式。会场上挤满了孩子,又是一阵敲锣打鼓,欢迎他们的“姐姐”。鞠萍是首发式上最后讲话的人。但她的话还没有讲完,孩子们就蜂拥而上要求她签名,什么力量也阻挡不住,一个“明星”的威力这时真正显示出来。

  我坐在她附近,见势头不妙,就偷偷溜掉,但还没有跨入隔壁房间,我就被这大堆热情的小观众发现。他们也立即把我围得水泄不通,要求我签名。我奋斗了两个来钟头,好心的主人看到我实在支持不下,才排除一切困难,挤进来为我解围。这种热闹场面,一直持续到夜深,在最后休息前几分钟,宾馆服务人员又带他们的孩子来同我们拍照。我从一位亿万儿童所崇拜的人物那里分享得的这种荣光,算是达到了最高峰。

  鞠萍随后就得赶到飞机场返回北京,我连和她说声“再会”的机会都没有。她要赶回单位,去排下一天的节目。这是职责所在。

  过去的一天充满了浪漫主义气息,就这样成了记忆,像一场梦。我始终没有机会和鞠萍面对面地谈一席话。可能她也没有这种心情。谈话要有闲情。但排节目是极其枯燥的工作,正如我面对稿纸绞脑汁一样。这里面没有什么诗意,还哪里来的闲情?但在屏幕上以鞠萍为中心的那些场面,就是在这“排节目”中产生出来的。这些场面是那么温柔、有趣、活泼、可爱,幼小的读者(也包括像我这样的成年人)绝对想像不到,它们就是在排练、预演、灯光、导演和摄影师在大多数的场合不太“温柔”的情况下制作出来的。这就是所谓“艺术”。有趣的是,这艺术还必须充满了“感情”,有风趣,能打动观众的心。

  而鞠萍所排的节目确也真是这样。在银幕上表现浓郁的艺术的气氛———而且表现得那么自然,有感情。但我可以想像,排练结束后,经过了一阵极度紧张和忙碌的工作,她还得抓紧时间骑自行车回家;如果是夏天,还得滚一身汗———这是因为她不像某些“歌星”那样有机会“走穴”,买一辆或数辆汽车代步。回到家以后,她大概还得忙着下厨房,淘米、洗菜、做晚饭。所谓打动人心的“艺术”或广义上的“文化”就是这样“制作”出来的。一想到这里,我不禁觉得非常有趣和滑稽,因为我自己也有意无意地成了这种行业中人。

  好几年以前,中国科学院副院长吴有训还在世的时候,曾向我要了一本我当时出版的散文集《两京散记》。他是个物理学家,需要读点文学作品“调剂调剂”。

  他读完后对我说:“有的篇章感情丰富,极为动人,想必是你在灵感激情的冲动下,一气呵成写出来的。”

  我微微一笑,说:“什么灵感,什么一气呵成,真正写起文章来,每个字都得慎重斟酌———现在更是如此。这一斟酌,灵感早就飞走了。所谓‘感情’,完全是我人工制造出来的。”

  这位物理学家是老朋友,我得对他老实,因此就说了这样一句真话。

  他听了哈哈大笑:“呀,原来你是在制造感情!”

  但人工制造出来的感情却要能打动人心,而且打动幼小观众的心更是不那么简单,需要有工夫,看来这一点鞠萍做到了。

  这次我也算对“艺术”有了一种新的体会,得到了一种新的启发,因此虽然没有机会和鞠萍畅谈,但却也觉得不虚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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