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封面、封底,这一个跨页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角色从书中的章节片段中跳脱出来,在彼此的互动中为图画书埋下伏笔,也仿若故事线的延续。你能看出这些人物彼此的关系吗?仔细看,动物们的眼神如同箭头,将重心投注在中间的巨人身上。有趣的是,那一双拉长的脚的确凸显了巨人的大与神秘;而那只被衣服困住的兔子愤怒的眼神和颤动的胡须又为“巨大”写下了不同的注解。
阿克塞尔Ÿ舍夫勒习惯在扉页用圆形的投影当背景映衬出主角的故事。这幅图可以看出巨人穿着破旧的衣服,弯着腰、驼着背、嘴角紧闭没有笑容、无精打采的走进故事中。
大约19世纪,巨人与童话故事出现在儿童文学中。你注意到了吗?阿克塞尔将这些故事串起来,用图画重新演绎:首先巨人来到城里发现喷水池旁穿长筒靴的猫会洗手、小美人鱼的父亲对自己的一脸不屑、小矮人因买不到衣服而吹胡子瞪眼。这一切都加深了乔治摆脱邋遢的决心。接着乔治为了帮助动物而脱下美丽的衣服——在每一件东西改变功用后,乔治都有了新的发现,直到他找回自己——从扉页到故事的最后一页,乔治的嘴角弯成了一道弯弯的月亮。
这本书最妙的是你可以在图画中找到阿克塞尔安插的小线索与趣味。你发现了吗?在乔治回家的途中遇到许多童话中熟悉的角色映衬出他的不同及改变:像是自顾赶路的小猪、等金蛋的杰克和快乐助人的乔治;穿着华贵服的青蛙王子及送出鞋袜边跳边唱的乔治;抱着羊毛转身离去的绵羊和风中瑟瑟发抖的乔治;当然还有穿回旧衣服却早已不同于从前的乔治。
在图画的演奏中,阿克塞尔掌握了文学性、音乐性、艺术性及浓浓的趣味性。这是一本值得品味再三的图画书。
李茵茵 台湾台东大学儿童文学研究所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