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芬、小柯结婚七年的时候,他们有了孩子——一个来得正是时候的小天使。
之所以说“来得正是时候”,绝不是笔者为了在这里“剑走偏锋”,故意卖弄噱头,实在是因为他们此前正经历着痛苦的煎熬,他们彼此不再欣赏对方,不再恩恩爱爱,不再有性生活。此前激情燃烧时留下的果实,如今落了地。为了这棵果实的发育、成长,凭借着人性的良知,他们不得不跳出煎熬,联起手来,为这棵果实培土、浇灌。那么,这棵果实,这个小天使的到来不正是时候吗?!
小天使四个月大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已经缓和了许多。他们都不愿孩子从小就失去父母一方的爱,不愿孩子幼小的心里留下阴影。正是在这个基础上,他们开始尝试着接受对方。这时,小柯端出了一个想法,可否将自己的母亲从山东接到北京来?一来可以帮助看看孩子、看看家,二来或许能给这个家带来一些新的气息,进而促进两人的和好。小芬的父母去世早,小柯的父亲也已不在人世。所以当他们俩结合的时候,实际上双方只有一位老人,也就是小柯的母亲,小芬的婆婆。她一直住在山东日照的乡下,与表姐妹们一起生活。
思来想去,小芬觉得也行。自己和婆婆从来没有在一起生活过,该不会有什么矛盾,只是家里仅是个一居室,婆婆要来只能住客厅,她愿意,就来吧。
婆婆初来,大家一团和气。随着孩子的渐渐长大,夫妻间的裂痕似乎在慢慢缩小……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婆媳间却于不经意之中慢慢撕开了一道裂痕……
先说吃——小芬喜欢吃蔬菜,主食常常是点缀。还经常买回一些婆婆既未见过又叫不上名字的新鲜菜。而婆婆则喜欢吃馒头,一顿饭吃下来,炒菜就没动过几筷子。
矛盾出来了。小芬说:“妈,您多吃点青菜,菜里有营养。”婆婆说:“吃馒头好,菜有两口就够。菜多贵呀!再说了,什么营养不营养的,吃饱了就行,我没营养不是也到了这把年纪了。”
再说喝——小芬平日最爱喝白开水,对于各类饮料,尝过便罢,没瘾。婆婆对带色儿的甜水喝起来没够,家里用来招待客人的两箱饮料,不出半个月,分别剩下一瓶、三瓶。要这么喝下去可供不起呀!小芬想。婆婆说了,那黑乎乎、黄乎乎的水儿有怪味儿,难喝。唉,亏了难喝,只剩四瓶。
说完吃喝咱再说卫生习惯——小芬不光早晚刷牙,每顿饭后习惯再刷一遍。饭前便后洗手说出来都是废话。
婆婆自打孩子四个多月来京后,还真像模像样地刷过几天牙。孩子现在已经七岁多了,这些年婆婆的牙刷就没见湿过。令小芬尤其难以容忍的是,婆婆便后不洗手,她每天用不洗的手做菜、淘米、揉面。
小芬当初喂孩子是用小匙把食物碾碎后,吹凉些送入孩子口中。婆婆当初喂孩子是用便后没洗过的手抓起馒头,放在几年没刷的嘴里嚼碎后,吐到手里,再用手塞进孩子口中。
小芬说:“孩子还小,为了她的健康,您能不能少吸烟?被动吸烟的人受到的伤害更大。如果您实在想吸,到阳台或楼下吸岂不是更好?或者干脆戒了,省得您每天一早就咳嗽。”婆婆说:“我吸了几十年了,哪儿是说戒就戒的?我就这点喜好,当初我婆婆都不管,你们就别想了。没听说谁家有了娃,大人就不吸烟了。你们毛病忒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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