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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并幸福的时刻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9月27日 08:35  新浪育儿 一诺千千

  新浪亲子中心杂志投稿论坛一诺千千原创:

  年轻的妈妈们聚在一起,最津津乐道的话题莫过于自家的宝贝,还有就是少不了对新生命到来那一刻充满了痛楚与挣扎、却回荡着甜蜜与幸福的回忆。

  转眼间女儿已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了,可是当年产房里的一幕幕却依然深深地印在脑海里,没有一丝要褪色的痕迹。不知多少次向待产的友人绘声绘色地描述过那痛楚而难忘的一天,回味的次数多了,褪去的是痛与苦,累积的是幸福与甜蜜,甚至还有一份骄傲。

  1999年的8月15日,星期六,距离预产期还有5天。凌晨3点,一向奢睡的我突然没由头的醒了,而且头脑异常清醒,睡意全无。推了推身边酣睡的老公,老公立刻止鼾双目圆睁,用一双先于大脑清醒的眼睛询问我:“怎么,有情况了?”看着老公的可乐表情,我笑了,“没动静,就是死活睡不着了。”老公一听我的话倏地闭眼,转身,给我一后脑勺,撂下一句:“没事就好,睡!”又呼噜去了。百无聊赖,我拖着笨重的身体在床上辗转几番后就抄起床头的游戏机打发这无眠的时光。忽然,感觉有东西汩汩地流了出来,赶紧拍拍老公,“好像羊水破了(一位刚生过宝宝的同学详细地给我们做了产前培训,所以得出了此结论)!”

  只见老公一激灵翻下床直奔我们打好的行李卷(婴儿衣服小褥子小被子卫生纸等等,也是在刚生过宝宝的同学指点下打理好的),半梦半醒,摔出一句:“快,去医院!”

  “这大半夜的还得叫大门,又不能确定是不是羊水破了,再说没有一丁点儿疼的感觉,等等再说吧。”我紧张而兴奋,莫名的。

  躺在床上,我一动不动的,确切地说是不敢动,静静地等着从书本上朋友经验中所了解的产前征兆的到来。我躺着,老公坐在我旁边,不时地看一眼伫立在墙角的行李卷,一付随时要冲出家门奔向医院的架势。

  大约半个小时后,又是同样的感觉,而且更猛烈,我看着老公,傻傻地说:“应该真的是羊水破了!”

  “走,去医院!”老公果断地一挥手,提起了行李卷。我跟在他身后,晃晃悠悠地下了楼。

  凌晨5点,一对准爸准妈敲开了还在沉睡的产科的大门。这,可是我第一次以患者的身份进医院,新鲜、兴奋,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高一脚低一脚的。

  值班护士翻看着我的孕期检查记录,利落地问询着我当时的感觉,又利落地给我做了检查,说宫口仅开一指,照此情况今天是生不了了。嘱咐我办理住院手续,要平躺不要活动,以防羊水流干不好自然生,如肚子有了频繁的阵痛后随时叫医生。

  老公在颠前颠后地办理住院手续,我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脑子里一片涨烘烘的空白,傻乎乎地在反复想着一个问题:我真的会生孩子吗?我真的要生孩子了吗?

  整个上午,除了羊水破了,肚子没有任何动静,相熟的大夫见我没有要生的迹象嘱咐了几句也都回了家。我躺在床上,遵医嘱,不敢活动,一直乐呵呵地听着一早赶来的婆婆、妈妈说着她们当年生孩子时的“状况”,还傻傻地想自己真幸运,生孩子也不过如此嘛,一点都不疼呀。

  大约11点钟,我一直乐呵呵的嘴巴被迫合上了,因为痛——令我眩晕的痛,来了!但,痛不在肚子,而在腰上,腰像要被人生生拽裂。

  疼痛一阵阵地袭来,起初的哼哼声被呻吟声代替,巨痛!躺着于我已是一种折磨,我执意要坐起来甚至要求站着,妈妈拒绝了我的要求。我对妈妈嚷着眼前都是金星星不行了快剖吧,平日里的斯文与矜持一扫殆尽。汗水浸湿了我的长发,妈妈说坐月子不好洗头发,不如现在剪了。疼痛已使我麻木了,即使有人要命我都会毫不犹豫地送掉,更何况是身外之物的头发。老公火速去医院门口的理发店请来理发师,于是,在火线,我留了多年的“马尾辫”成了“板寸”。

  因为是星期六,大夫人手少,不能随时来查房,我又谨记着大夫说我今天生不了的话,再疼也忍着。还是妈妈有经验,说:“照这样疼,肯定是要生了,大夫过不来,我们自己去产房检查一下。”

  在妈妈的搀扶下,我晕乎乎地走进了产房。大夫检查后,说:“宫口全开了,可以自然生,找个产床躺着吧。”

  躺在产床上,宫缩一阵紧一阵,疼痛攫取了我全部的意识,从书中学习而且练习了多次的生产吐纳法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撕心裂肺的疼痛伴着我撕心裂肺的喊叫回荡在产房(产后第二天深夜,从产房传来的划破夜空的惨叫声惊醒了我,颇同情,我对老公说那产妇的叫声好惨呀,老公摇摇头说那不算啥跟你相比差远了)。我前面生产的是一位有妊高症的高龄产妇,婴儿出生后浑身青紫,没有哭声,仅有的两名大夫都在忙着抢救那对母女,无暇顾我,只有一位实习小护士无助地握着我的手。

  终于,两位大夫处理完了那对母女,可我撕心裂肺的疼痛没有了,我的嚎叫声也没了,我的意识又回到了我的躯壳里了。

  一位大夫对同伴说:这会闲了,25床(我的床号)又没宫缩了。

  我问大夫什么时候给我接生?大夫说:有宫缩才能生。

  不知过了多久,撕心裂肺的疼痛又来了。

  大夫对助手说:给25床打催产针!我声嘶力竭地叫道:快点、快点……

  大夫又说:给25床配半个杜冷丁。

  给我打一个……不等护士挪脚,我的叫声比护士的腿更快。我只知道一个肯定比半个管用。这时的我只有一个想法:快快用药,多多用药,尽快让我结束这非人的折磨。

  3点25分,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哭声响起了!

  “是个女孩,”大夫说,“这孩子眉毛真漂亮。”

  “不管男孩女孩,只要是我生的;不管漂亮不漂亮,只要健康就行。”看着大夫手中的挥舞着粉嫩的小胳膊小腿的小不点,气若游丝的我居然还说了这么有条理的两句话。

  从11点到3点25分,历时四个半小时,我终于解放了!

  女儿躺在产床旁边的婴儿床上。看着自己的作品,几个小时以来,我第一次舒心地笑了,她就是我的女儿,我做妈妈了!

  按说小生命已躺在了我的身边,这分娩的过程也该划上完美的句号了,可谁知这才是危险的开始。

  大夫在给我做着产后的缝合,经历了撕心裂肺的痛,这时只能感觉到针在肌肉间穿梭,我想努力找到针穿过肌肉的刺痛,可是,没有,没有丝毫的痛。没有也就罢了,我的视线已被婴儿床上的小人儿全部吸引了去,那一刻,我一定是满脸幸福的微笑,那粉嫩的小人儿正一点点地唤起我的母爱。

  又是忽然间,又一股热流喷涌而出,只听大夫说:呀,大出血了!

  怎么会呢?我从女儿身上收回目光,问着自己也问着大夫。以我当时的阅历我并不知道什么是大出血,更不知道大出血有多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头开始向一侧摆动,只听大夫一字一顿地对我说:你不能这样,你一定要配合我,我现在在救你的命。我不知事态的严重性,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那一刻,我真正明白了血液对于人体的重要性。

  又不知过了多久,血止住了,大夫的白大褂已被我的鲜血染红了。

  ……

  生产的那几个小时,于女人,是一种经历也是一次成长,我一直认为女人孕育生命的过程就是一个懂得感恩的过程,正是这个过程才让我更深刻地体会到了母亲孕育抚养我们的不易,我们也只有用加倍的爱才能聊以回报父母的生养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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