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亲子中心杂志投稿论坛李东蔓2007原创:
昨天中午,我随手打开了电视,拿着遥控器无意识地播台。播到北京-4的时候,一阵熟悉的音乐从里面传了出来,接着一个头戴黑色礼帽,脸上戴着黑色面具,骑着一匹白色高头大马的人出现在屏幕上,面具后面的蓝眼睛闪着冷峻的光,薄薄的嘴唇,微微向下的嘴角,显示着果敢与刚毅。不用我说,大家也都猜出来了,是阿兰·德隆饰演的《佐罗》。
这部电影我看过无数遍了,对于《佐罗》里的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有些台词我都可以背下来。电影在我童年的生活里有着无法抗拒的魅力。
6岁的时候,我随父母来到了北京,住在大兴,当时的大兴跟现在的农村差不多,只有几座3、4层的楼房。我们这座国家直属大单位进驻以后,盖起了自己的家属楼,都是5层的,当时那是最高的住宅标准。我们的家属区内,有自己的办公楼、学校、食堂、商店、煤气站、浴室、锅炉房,一切都是自给自足的,让当地人很是羡慕。
在办公楼、食堂和学校之间,有一个大广场,广场中间有两根大柱子,当时就是用来挂屏幕放电影的。我们有自己的放映队,有专业的放映员,放映最新的电影。
我们这儿一到放电影的日子,就会吸引很多人,常常是反正两面都挤得水泄不通。前面的人还都坐着,后面就是一圈一圈站着的人群。
每到了放电影的日子,我们这些孩子都早早的写完作业,顾不上吃饭就拎着小板凳去占地方,没板凳的,拿块砖头放在地上,也算占地了。小伙伴都是三五成群的,互相照应着,然后替换着回家吃饭,有时候拿着馒头夹着咸菜就跑回来了。
为了看电影占地,我们这些孩子常常是纠纷不断。什么我先来,你后来的啦;什么你这儿没有人看着,不算数啦;什么你随便挪动我的砖头,不行啦等等,打架斗嘴那是常有的事。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喜欢看电影,只要一开演了,就都自动停战了。
在童年的那段记忆里,我收藏了许多老电影,最喜欢的就是一些外国片,比如《叶塞尼亚》、《苔丝》、《尼罗河惨案》、《望乡》、《巴黎圣母院》等等,对里面的配音演员的声音都是耳熟能详,一听就知道是谁,尤其是童自荣的声音。对这些声音也是百听不厌,当时收音机里有一台节目叫《电影录音剪辑》,我也非常喜欢听,那些熟悉的声音带给我印象中的画面,好像重温了一遍电影,在当时就是一种享受。
如今,偶尔看到电视台播放这些老电影,我几乎每次都是从头看到尾,就在这些熟悉的情节里,在这些熟悉的声音里,恍惚之间找寻着童年的自己,依稀看见童年的那个小毛丫头,坐在大屏幕下面,如醉如痴地看着银幕上的故事,好像自己也是其中的一个。直到散场的灯光亮了起来,才恋恋不舍的往家走去。
童年的记忆里,关于看电影,还有这样一个画面:十一二岁的我,常常在回家的路上,一只胳膊挎着大板凳,就是像今天餐桌凳子一样,还在后背背着我弟弟,弟弟比我小8岁,从小就是我带着他,每次看完电影,弟弟就说:“大姐,我累了!”或者说:“大姐,我腿有些疼。”我就弯下腰毫不犹豫地背起他,他从来不直接说让我背着。
妈妈说弟弟就会欺负我,知道我疼他。爸爸妈妈和妹妹都不背他,他就找我,而我也是毫无怨言的答应。
弟弟后来长成了一个一米八的大小伙子。有一年我的腿摔伤了,弟弟背着我爬单位的楼梯,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姐弟情深就是这样一直到如今。
露天里的老电影,如今再次重温,依然魅力不减当年。
70后的朋友们,你们是不是跟我一样,都曾是露天电影院的痴迷者呢?你们都有着怎样的记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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