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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原创:我的爸爸妈妈

http://www.sina.com.cn 2001年10月24日 16:57 新浪育儿 

  新浪网友:叮叮当0493

  爸爸和妈妈的婚姻简直是我不能理解的事,那样两个性格迥异人生观大相径庭的人能走到一起,对我来说一直是个谜。但他们离婚,却是我一手促成的,关于这一点我倒十分地清楚。

  看照片,爸爸年轻的时候英俊清朗,五官轮廓鲜明,眼睛不大但挺招人,想必是迷倒过不少女孩子,爸爸生性幽默快乐,爱开玩笑也爱吹牛,直到现在依然如故。对人生,爸爸没有太高要求,对于生活细节的活色生香倒是大有讲究,是个典型的享乐主义者,估计我爱美食且无野心的散漫性格是得自爸爸的真传。妈妈就不一样了,那双执拗的大眼睛一看着你,你就能感觉到倔强和好强的压力扑面而来,也就是说,只消看一眼,你就能知道我的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妈妈虽没有干大事业的卓绝天赋,但她对力所能及的一切一丝不苟地追求着完美。我的身上并非没有妈妈的影子,只是远没有那么强烈罢了。

  仔细想来,妈妈和爸爸还是有一点共同之处的,那就是都是孩子脾气,在我现在看来,就是不成熟。不怪他们,爸爸14岁、妈妈12岁各自离家到北京上学,自己打理自己的生活,却打理不了正在成长的思想。他们至今仍象顽童一样,忽而快乐忽而忧愁,不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时候我总是免不了给他们一些教导,他们也总是谦虚地心服口服。能够开导父母的感觉很好,只是我要时不时要告戒自己戒骄戒躁。

  要说我们家也不是没有过和睦的日子,在我小时候,9岁以前吧,家庭的气氛都是活泼可爱的,父母亲年轻(妈妈不到22岁就生下我),难免脾气急燥,我和弟弟没少挨打,但疾风暴雨过后,很快就恢复到欢声笑语了。记忆中欢乐的日子也是贫穷的日子,是大人们除了家庭生活之外自我无所依托的日子……

  后来,文革结束以后,家里的境况就发生了变化,爸爸一如既往乐天逍遥,按今天的说法,就是心安理得地“混着”,妈妈却开始对自己的事业有了想法和追求。贫瘠的土壤或许只能养育同一种秧苗,而一旦风调雨顺养分充足,不同的种子就开始长成不同的苗,有了不同的生展方向。妈妈和爸爸的人生道路就在自由的空气袭来的时候开始相互背离,越离越远了。

  记忆中家里的两间房,从我九岁那年开始分成了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小时候什么都不懂,并不以为然,渐渐长大以后,尤其是上了大学,对生命有了初步认识,这个疑虑越来越困扰着我,我不明白,这些年,爸爸妈妈是怎么过来的,为什么又要这样过呢?还是一个谜。

  清楚地记得在父母冷战时期我和弟弟无奈而忠诚地充当着他们之间的传声筒,从未问过弟弟他当时心里的感受,我想,跟我一样难受就对了。父母不和的日子对于孩子来说自然是充满了惊恐和惶惑,不多表了,毕竟不愉快。

  我上大学的时候,爸爸通常都是在外地教课,去的大都是一些落后闭塞的城市,按妈妈的话说,以爸爸的水平,只有到那种地方心理才能找到平衡。妈妈的话自然刻薄了些,但多年的夫妻最能互相了解,她说的也没什么错。于是我们家就形成了这样的局面:我在上海,爸爸游荡在不知道哪个城市,妈妈在北京,弟弟呢,虽然在北京,但青春期的反叛让他没法和妈妈和平共处,常常住到同学家去。只有到了我放寒暑假的时候,全家人才回归到同一屋檐下,过上一阵团聚的家庭生活,在这一阵子里,我和弟弟还是免不了要当传声筒,只是,我当得更多一些了。我的离去与归来成了家里聚与散的时间表,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心里非常难过。

  大学毕业,工作了,不是每年都有机会回家,大概,是94年的秋天吧,收到爸爸从一个小城市寄来的信,他问我春节是不是回家,如果我不回,他也不回了。信里还诉说了他和妈妈种种的不合,以及他对我的愧疚,他说自己不是个好父亲,让我从小就没吃过好的穿过好的,长大了,也没能给我一个温暖的家。我拿着那封信,眼前突然就出现了儿时对爸爸印象最深刻的一个片段,大概是三岁的时候,那个夏天,爸爸妈妈要下农场劳动半年,我被送去全托幼儿园,在送我的路上,没有人告诉我要去哪里,爸爸抱着我,给我买了一根红果冰棍,我拿着冰棍,突然间号啕大哭起来,冰棍化了,流在手上、滴在衣服上,我只是牢牢地攥着,直到它只剩下一根木棍,我就那样,用尽一个孩子全身的力气大哭不止,爸爸的脸在我眼前是模糊的。童年的很多事情都从记忆中消失了,可这个场景却永远固执地占据着一个角落,每当它显现出来,我都仿佛不止看到了当年的父亲,还看到了三岁的自己,那个能预感到未来的悲伤却只能用哭声表达自己强烈情绪的女孩,那个无条件地单纯地爱着父亲的女儿。

  我给爸爸回信,告诉他,我将不回北京过春节,还告诉他,无论他和妈妈之间发生了什么,无论他们还是不是夫妻,他,都永远是我的爸爸。我是他的女儿,这一点,今生不会改变。

  爸爸看信时是什么心情,我无从知晓,我知道在婚姻中,爸爸有背离妈妈的行为,回想他平时看着妈妈的眼神:怯懦柔弱又含着几丝温良,猜不透他是否还爱着妈妈。但我能清楚地感到妈妈对这场婚姻早已厌倦和绝望,如果能早一天结束,对她是最大的解脱。

  一段日子之后,我接到妈妈的电话,她问我是不是跟爸爸说过什么,因为爸爸在来信中提出离婚,我听出妈妈的话音里隐藏着兴奋与快乐。妈妈说,我想一定是你跟他说过什么,因为他在信里写的那些话,不是靠他自己就能表达出来的。

  决定了离婚,春节,爸爸回到北京。弟弟这时候仍然在朋友家住着,在社会上飘着,对这一切,并不知情。

  我的父亲母亲,他们最大的弱点就是不具备理性的思维方式和冷静解决问题的能力,这些年来,他们习惯于赌气与冷战,从未坐下来认真谈过他们之间的不合,这一次是第一次,竟然就是最后一次了。完全陌生的谈话气氛令人痛苦,当中曾有过一些反复,爸爸突然下不了决心了,毕竟,他和妈妈共同度过了仅有一次的青春岁月,在艰难中共同养育了一双儿女。现在,在进入老年的门槛上,突然决定扔掉大半生的经历和人生积蓄,斩断千头万绪的丝丝缕缕,需要多大的勇气啊。但最终,决定还是来临了,这恐怕是他们俩一生中对自身最大的超越。为了能尽快办成手续,他们在熟人律师的指点下,没有选择协议离婚。爸爸是原告,妈妈则理所当然,成了被告。站在这两个奇怪的立场上,回首人生的沧海桑田,会有多少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头?我没敢问。

  妈妈给我写信说,拿到离婚证书那天,她和爸爸一起去吃了顿饭,回到家里,她替爸爸理了发,这是很多年以来他们第一次如此平和地与对方相处,象朋友一样。我在信里祝贺他们迈出了艰难的一步,祝贺他们开始自己崭新的生活。正当我为他们感到高兴的时候,妈妈的一个电话却让我挨了当头一棒,她在电话里抽泣着,说刚给弟弟打了电话,告诉他,他们离婚了。弟弟一听到离婚这两个字,放声大哭。我呆住了,我没想到,怎么也没想到弟弟的反应会是这样,在我的想象中,他一直不愿归家就是不堪忍受家里压抑的气氛,我以为,他和我一样,一直盼望着一种解脱。可是,这个22岁的小伙子,居然象一个孩子一样哭得痛不欲生。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妈妈,只能告诉她,弟弟的问题我来解决,其实我一点把握都没有。

  接通了弟弟的电话,听着他孩子般的哭声,我告戒自己要坚强,但能感到有眼泪在心里流淌。我告诉弟弟,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我们没有能为父母做些什么,我们应该给他们自由,可是我分明听到自己的声音是多么的无力。在那一时刻我才感到,弟弟和我不一样,虽然他是个男孩子,虽然他不住在家里,但实际上,他没有离开北京,也就没有从心理上离开过父母,没有真正的独立。那个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我反复强调的就是相同的那几句话,而弟弟则一直在哽咽,我亲爱的老弟,我知道我说服不了你,就只能安慰自己说,会过去的,你要成长,这一切总有一天你能理会。好在我没有看错弟弟,不久之后,他开始学习平心静气地接受,也是不久之后,他成了一个基督徒。

  我的父亲母亲,最令我感动和不忍的就是:他们对我的话言听计从。我在信里跟爸爸说,如果可能,多谦让妈妈一点吧,别在物质上多计较,毕竟夫妻一场。于是爸爸答应妈妈,在她没有解决住房问题之前,同意她在原来的房间住到再婚为止,而他自己,则更加经常地游荡于那些偏僻的小城市,即使是回北京,也住在单位后来分的另外一套很小的房间里。我还表露过,离婚以后,其实一切都没什么改变,如果我回家,我们大家还是可以一起吃饭,一起聊天,毕竟我是他们的孩子这一点是不争的事实,那么有我和弟弟在,我们就还是一家人。后来,他们真的做到了,当我探亲回家,我们一起吃饭,一起过年,气氛远强过离婚之前。

  虽然在离婚以后,爸爸表现出超常的宽容,可是一向好强的妈妈并不安心过这种“寄人屋下”的日子,在亲戚的帮助下,她决定,去美国。

  在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我生命中经历过的几次印象深刻的告别,它们对我的性格有着深远的影响。最早的一次在上面已经提过,三岁的记忆让我对离别一直耿耿于怀,那是我第一次深刻地体会无助与悲伤吧,可能,也是我现在总在回避离别的原因。

  第二次难忘的告别,是在高考之后,我考上了上海的大学,我的这个班是为上海代培的,也就是意味着,18岁的我,一旦乘上东去的列车,就割断了18年来和北京的联系,我的生活即将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展开,自由而孤独地,以它自己的形式进入青春岁月。离开北京的那一天,爸爸和妈妈到火车站送我,站在月台上,我对自己说,你长大了,不要哭。可是我没有什么有效的手段控制自己的情绪,只能左顾右盼东拉西扯,回避着父母的眼光,抵抗着他们的叮咛。好不容易盼到火车要开的时刻,如释重负地上了车,却发现独自一人的感受和车下完全不一样,悲伤是那样强烈地袭来,迫切地要把我打败。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我一眼都不敢看车窗外的父母,只是固执地仰起头,死死地盯着头顶的行李架,不让眼泪流下来。那是成长岁月的初始,最漫长而艰难的几分钟。当列车晃了一下,缓缓前行,我能感到父母亲在向我挥手,他们的身影跟随着列车向前,终于被甩远。我没有去看,只是一味骄傲而绝望地昂着头。那是我印象中父母亲最后一次并肩站在一起,可我没敢去看……列车开出了北京站,我对面的一位中年男子和蔼地问:是第一次离开家到外地上学吧?这时候,我终于放下所有的抵抗,含泪露出了笑容……

  再就是95年,妈妈决定去美国以后,我从单位请假回北京为妈妈送行,因为护照办得缓慢,一直到我的假期结束,还是没能确定妈妈的行程,我不得不回上海了,命运就是这样爱开玩笑,来送行的我,竟然变成了被送行的对象。我对妈妈说,不要送我到机场,就到家附近的民航班车站吧,妈妈同意了。那是夏日的清晨,我们出来得早了一点,班车还没来,车站旁边的中学开始迎接陆续走进校园的孩子们,我和妈妈站在奔跑穿梭的中学生中间,默默无语。我清楚,这一别,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面了,在那个遥远的国家,年近50的妈妈会怎样面对她的生活与挑战呢?我是妈妈最爱的女儿,但这次恐怕是帮不上她什么了。班车来了,惊奇地发现,乘客只有我一人。上了车,司机问:我开了?我说:开吧。从车窗里,我回头对妈妈笑着摆摆手,妈妈也在晨曦中笑着对我摆摆手。于是我们告别了,没有一句温情的话语。在空荡的车厢里,在离开妈妈的道路上,我尽情地,无声地哭了。

  2001年的春节,我是在北京度过的,在新世纪即将结束的最后几天,爸爸差一点离我而去。那是2000年的圣诞夜,和朋友聚餐回到家,已经是很晚了,夜里接到弟弟的电话,说爸爸在他教课的大同突发心脏病,现在正在急救。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我并没有慌张,不仅仅是因为爸爸的心脏病是老毛病了,更多的,我好象明白了生死自有天命,我需要的是面对,而不是慌张。后来我知道,爸爸这一次真的一只脚已经跨过了生死的界限,能抢救过来,是个奇迹。春节之前,爸爸在学生的护送下回北京修养,我,也在不久之后到京。虽然早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爸爸苍老的面容还是吓了我一跳,我还没来得及感到悲伤,爸爸的眼睛里又闪烁出顽童的光芒,他问我准备带他到哪里吃饭,还说他已经见识过死亡,现在活一天要快活一天,什么都不怕了。

  我们家的老照片一直是爸爸的骄傲,每次回家,我都要拿出相册,再打开一个放电影胶片的金属盒子,在那里找寻童年的欢乐。有一张我6岁时候倚在钢琴旁边的照片是爸爸的宝贝,他曾经不止一次对我说过,这张照片你不许拿走,没有底片,仅此一张了。等我走了,你再拿去,都是你的。我从来都没把爸爸的话当一回事。这次回家,因为自己买了扫描仪,就动了拿照片的念头,我跟爸爸说,我想拿几张小时候的照片回上海。爸爸痛快地说,拿吧,想拿哪张就拿哪张。我开玩笑地指着他最宝贝的照片试探他,这张行吗?没想到爸爸完全不思考,对我说,拿走,我帮你从相册上撕下来。突然间,我强烈地意识到什么,那是一种悲伤,更是恐惧。

  回上海的那一天,是晚上,北京下着雪,爸爸把我送到楼下,上了出租车,看到他在雪夜中有些蹒跚的样子,看着他温情但不便于表露的眼神,我只盼望车快一点开走,快一点。

  从来没有过一次告别,让我感到如此凄凉。

  后来我看到一个朋友的文章,讲述在她送走母亲的时候并不知晓,她的体内已经孕育了一个新的生命。我还听大学同班同学说,在她的女儿诞生之后,她的父亲将不久于人世。当时我脑海里第一个反应就是雪夜中父亲的身影,我不知道这样想是不是过于迷信,可是如果生命的交替真的如此残酷,那么我该如何选择呢?有时候我会设想父亲离去的那个时刻,父亲在他单身的几年里,受到弟弟的感染,也成了基督徒。在基督教中,死并不可怕,那是安详与幸福,是没有眼泪的告别。可是我想,到时候,我恐怕是做不到的。

  有了人生中这些难以忘怀的离别,我在自己的生活中就有意无意地淡化着一些情绪,其实我并不是一个恋家的人,只是害怕离别那凝固难熬的时刻。于是在我自己的家里,我和他,达成了不成文的协议,无论谁出差或去外地,另外一个人都不送行,说一声再见就自己离开,很平常的,就象10分钟之后就要回来。

  因为这种不愿意受感情牵扯的性格的形成,成长后的我,在父母亲眼里,是个快乐的女儿。

  父母亲离婚以后,对于他们各自的感情生活,我一直抱着宽容鼓励的态度,但从来不主动提起,我怕他们过于在意我的话,怕我不经意的胡言乱语左右了他们好不容易自由的生活。爸爸跟我说,有人给他介绍过女朋友,但他觉得,还是自由的感觉更好。而远在美国的妈妈,在经历了最初的艰难岁月以后,终于相对安定下来,一年多以前,还学会了用互联网跟我交流。过去妈妈曾不止一次跟我谈过她的感情问题,她说她这一生,根本没经历过爱情。可离婚以后,一到有异性向她表示好感,她又忧心忡忡,顾虑重重,每一次她跟我说起她对某人的担忧,我都要发笑,我反复告诉她要敢于相信自己的判断,敢于去爱。但是根本就不奏效。妈妈对男性有着一种根深蒂固的怀疑,我知道这一切都来自那场失败的婚姻。面对妈妈的困惑我总会无奈地笑着摇摇头,一如既往地心里说,唉,这叫什么婚姻啊!

  99年的秋天,我忘了因为什么原因回到北京,家里照旧只有弟弟。有一天,他很神秘地说,我给你看一样东西。接过一张发黄的纸片,我发现是爸爸妈妈的结婚证书,我好奇地端详了一下,抬起头,却发现弟弟欲言又止的笑容,再一次低头去看,大脑突然“嗡”的一下,然后是一片空白。我看到了爸爸妈妈的结婚日期:67年的7月,而我的出生,是第二年的2月!

  那个我一直不能了解的谜底,就这样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揭开了。是我当年的不期而至,决定了父母一生的命运。我说不清自己的感受,我不知道命运为何让我担当此等角色:把两个没有任何关系的年轻人牵连在一起,而多年以后,又由我来把青春已逝的他们分开。很久以后,当我试着从另一个角度思考,才明白了生命的意义重大。

  前两天,在网上再一次碰到妈妈,她问我,我是不是该回来了?我说,不要问我,你的生活你自己决定,你想回来了,我去接你。妈妈想了一下,说,这样吧,如果你生孩子,我就回来,你可以把孩子放在我这里,然后去工作,我替你照顾。那一刻的震动让我几乎哭了出来,可是我飞快地打出的字竟然是:不,如果我要生,我要看着他长大!

  写到这里,我不知道该怎样描述我和父母亲的感情,在我的字典里,没有“孝顺”、“孝敬”这类字眼,对于人们惯常讨论的是不是该给父母经济上的帮助,给多少等等这类话题,我也不愿意过多发表意见。对我来说,拿去吧,没有什么不可以拿去。我们血脉相承,骨肉相连。我们的生命是互相给予,甚至命运都是相互决定。如此而生的爱,决不可能间接地隶属于某个名词,它完完全全,真真纯纯地,来自生命的本能,来自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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