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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吠日之黑暗岁月

http://www.sina.com.cn    新浪育儿 黄海月明

  新浪网友:黄海月明

  在下,按照老规矩,来将报上名来,叫邈邈。名字是家父母老早定下来的,远在我之前;道先天地而生,名字先我而取,在下无可奈何,勉强将就凑合罢了。

  在下天天听着爸爸妈妈叫我的名字,我说:“烦不烦呀,您老?”我虽然这么说,可是爸爸妈妈都不懂,因为我那时还仅仅是爸爸妈妈的想法儿。

  说来也奇怪,爸爸妈妈的想法儿我全都感觉到了,或许就是心灵感应吧。爸爸妈妈天天点名,我也只好应征报到。在一个花好月圆的晚上,我悄悄躲到了一个小屋。那可真是洞天福地,只见地肥水美,芳草嘉木;天高云淡,冬暖夏凉;完全是一派地中海景象。惟一遗憾的是没有地中海的阳光,只有中世纪的黑暗,好在我不怕黑暗;高明深刻的思想总是产生于最黑暗的时候,而我的前身正好是一种美好的愿望,所以我继承了不怕黑的天性;我虽然不怕黑,但是我渴望光明。

  洞中方一刻,世上已数月。我静极思动。妈妈因为我的动而感动,感动的小腹收缩,捶胸顿足,嘴里呕吐,眼里流泪。——真是表情丰富,反应过度,洋相百出。

  又过了一段时间,爸爸妈妈打听一个人,那个人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帽子,手里拿着一个玩具,好像叫做CTG,装模作样的偷听了我的动静,说:“胎心正常”。

  爸爸妈妈说那是大夫,可我觉得她一点儿灵气也没有,自己有玩具,又有很多人主动得来陪她玩儿,可是她仍然表情麻木,动作僵硬,言语干巴,满脸不大高兴,满肚子不合时宜。不过她说“胎心正常”还很有见地,想想看吧,我本来是一种美好的想法儿,现在慢慢变成了一颗心,当然也是美好的,用大夫毫无个性的话说就是正常喽。爸爸妈妈肯定也感应到了我的想法,我的想法儿就从爸爸嘴里冒了出来:“那种大夫,水平肯定高不了。”妈妈问:“何以见得?”爸爸说:“不论干好什么业务,必须有两个条件,一个是业务素养,一个是好心情。没有好心情,业务素养就要大打折扣。”妈妈说:“是呀。你可要保证我有个好心情,咱们邈邈才能发育的好。”爸爸立刻说了很多肉麻的话儿,我担心妈妈听多了肉麻的话也会变得大夫那样麻木——我心念一动,妈妈就转移了话题。

  后来我有了听力,对光亮也有了感觉,因为我身体上长出了髓磷脂,能够传递神经信号,也能够协调运动。我经常听到妈妈在叫我,有时候我正在睡觉,不得不醒来。醒来后我听到血液像黄河一样在咆哮;胃像沼泽地一样冒出很多气泡,气泡爆裂的声音就像高压锅里的水在沸腾;远远的还传来了音乐声。

  说实话,这种环境很不适合我。我本来是一种空灵的想法儿,现在这种想法儿渐渐有了某种常态形式,但归根到底还是一种思想。思想的本质是空灵的,思想的环境应该是静谧的,思想的发展应该是独立自主的。我的环境变得非常嘈杂,于是我就通过睡眠来躲避吵闹,可是妈妈还经常把我叫醒,让我听音乐!

  我就说:“我这儿是一片海洋,水的声音很大,听不清你的话,也听不见音乐;再说我还得睡觉呢。”妈妈感应到了我的声音,就不再打扰我,自己想心事儿去了。想来想去,想的都是我的想法儿。妈妈心里说:“孩子就是一篇文章,妈妈仅仅是执笔者。文章一旦立意,一旦动笔,作者和执笔者就无法控制文章了,只有心甘情愿的顺着文本的思路走下去。如果硬生生的加进个人的感情或者议论,只能是以辞害意辞意相左。”我看见妈妈感受到了我的意见,就接口说:“对呀,妈妈,很对。在下天生有独立自主的倾向,您不必输出民主,也不用干涉内政,必要的时候我会主动跟您文化交流。再有,吃那么多东西,你的胃压力大,气泡爆炸的声音也太大了。跟平常一样吃就行了,如果我需要更多营养,我会告诉你的。”妈妈马上采纳了我的建议,因为她也要保持体型什么的。

  妈妈毕竟比我多喝将近30年的稀饭,妈妈的悟性是一流的。我简单的心意,传送到她那儿,就举一反三一通百通通变权衡灵活运用;可以说,我的想法好,她的应用妙。

  她自从意识到我是一个独立的文本,有自己的惯性,有自己的诗情,有自己的品味,有自己的逻辑,有自己的……啊,妈妈就说,好吧,从现在起,不对你进行什么胎教了,我说:“这就对了。”我有必要对此多说几句话。

  在科学的道路上,尚且不允许有一丝的侥幸心理不允许有半毫的粗心大意,何况在生命的成长之路上呢?你们可以不听,那是你们的选择,主动权在你们;在下不得不说,这是我的态度,责任心在我。但所有我说的话,不是肯定句式,也不是否定语气,也不是牢骚,绝大部分是不带问号的疑问句,目的是表达我内心的思考,希望有人能回答我。我所有的话或许有些坐井观天,然而不管我的天有多大有多小,我毕竟在认真的看,并且永远采取仰望的姿势,因为在下的位置注定我的视角如此。既然我在认真我在仰望,我说过的话就是我的思考,我的话欢迎批评,我的思考也希望赢得尊重。

  有言在先,那么言归正传吧。我之所以反对妈妈给我听音乐,因为我觉得“胎教”的观点还有待商榷。我不知道“胎教”的定义是什么,但我能确定“胎教”的概念和手段都是舶来品。我不否认舶来品有些好东西,但是我说舶来品首先要经过严格的商品检验检疫。那么,既然至今没有人愿意干这份差事,在下当仁不让勉为其难了。

  现在的“胎教”,无论是音乐还是朗诵,无论是抚摸还是运动,归根到底就是西方的传统思维方式的再现。认为孩子是物质的,物质是运动的,所以要采用动态的有形的手段进行“胎教”。西方的“胎教”,不管胎儿的神经系统是否完善,不管胎儿的感觉系统是否完善,一味提倡给胎儿提供“教养”,岂料同时也改变了“胎儿”的本来的环境,我觉得这就像是把种子埋进土壤,种子边发芽边摆弄,结果可想而知,只能耽误种子的正常发育,不会给种子带来积极的影响。其实我觉得东方的传统文明更适合“胎教”。

  中国的古代思维方式认为,女人包括母亲应该“平心静气”“安神养性”,如果“胎儿”有一个安静的环境,自然不需要格外的教育,自然就长势良好,一切教育都在无形之中进行,显得无为而无不为。这还像那颗种子,如果天时地利风调雨顺,又何必要格外的摆弄呢?在这个问题上,劝各位父母,不必过分强调西方的理论,还是以中国的老生常谈为上策。当然也不要迷信所谓专家的意见,现在的专家都已经洋化了,是西方的“土”专家。在下本来是一种美好的愿望,后来变成了心,后来变成了形体,所以最重要的胎教原则是“安心”,而不是现在流行的“动心”。

  在下觉得已经成熟,于是就坚决的离开了那儿,没有事先跟妈妈打招呼,在妈妈最烦躁的一天晚上,我也没有给她留言条儿——我从小就最爱开玩笑。那是最后的逃离,也是最初的进军。那是最伟大的逃离,红军万里长征耗时漫长,可是我只用区区三个小时;那是最成功的登陆进军,盟军诺曼底登陆规模巨大代价过高,可是我单枪匹马,不费一枪一弹。我逃离了妈妈的拥抱,我又投进了妈妈的怀抱;我以为逃离的最长最远,哪知最后竟是越离越近。这是让我最惊奇的谜团,我不得不以最嘹亮的声音掩盖我最初的尴尬和困惑,或许我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揭开谜团走出困惑。妈妈却以最激动的心情,迎接了我们这次最短暂又最漫长的离合;爸爸也是,他甚至扭起了秧歌,我见到过的最臭最丑的舞姿。

  在下最不后悔的抉择,就是这次进军;它将使我获得史无前例的人身自由和认识自由,它将使我进入至高至远的天地和境界,它将激发我最大的潜力培养我最坚强的信心。我最先感觉到的是风,是初夏的海风,是妈妈的呼吸一样温暖又沁人心脾的海洋季风;我看见了光,那是我心仪最久的色彩,是我最初的追求也将是我永远的伙伴;我听到了祝贺和恭喜,一种最美好的语言,我今后要最熟练的运用这种语言;我嗅到了缕缕丝丝最熟悉的体味儿,寻而觅之,我吮饮了最可口的生命动力——妈妈的乳泉。

  从此我找到了我最初的最爱,这样,我开始了新的生命历程;这样,我开始了新的生活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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