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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下的野菜花

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8月01日 07:26  新浪育儿 小隐娘

  新浪网友:小隐娘

  这个夏天的天气为什么如此燠热?这个夏天的天空为什么如此白炽?这个夏天的汗渍为什么如此斑驳?可是,这个夏天我们的心情为什么还如此美好和蓬勃?——作者手记

  一、我庆幸,在这个恶劣的夏天,我的儿子已然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蜕变。在他两周岁的生日,我发现他一夜之间长大了,他开始固执地要求我们买斑马、蓝鲸,山林和海洋中已经有了他最初的梦想;他开始对我们的言语唱反调,每一句都是表达准确的反义词,有时候太过得意了,话未说完,小人儿竟先哈哈地笑;他在客厅里摆弄的积木开始变得非常神奇,常常是少一块积木的时候还是鸵鸟,多了一块积木却变成恐龙。这时候,我可以坐在另外的一间房,与他离得远远地,我坐着的案台刚好与通往客厅的房门形成一个角度,房门因此变成了一条光亮的缝隙,我可以随时向他投去一瞥……

  二、在儿子成长的这个间隙,我感到我的人身和心灵无比地自由和洁净。我又一次听凭我的手指头飞回网络的家园。我实在不能够阻止自己对网络说些溢美之辞,我实在也不能够抑止自己把网里的情谊津津乐道。家园,是一个很高的象征,有形的,无形的,那是我们终生企求的归宿。而如今,我把这个荣誉献给——网络,而你们,我的网络朋友,你们是我海内域外、百年修得同网而行的兄弟姐妹。

  很多朋友还经常提起我写过的那篇《80厘米高的无奈和精彩》。对,那是我上网后贴出的第一篇文章。也是这样的一个燠热而无奈的夏天,也是这样窗外的知了叫得疲倦乏力。那是去年。一年光阴容易过,可是,我相信我们并没有虚度。我的个人专辑里,文章已经多达99篇了,9为数之极,它给我某种继往开来的暗示。

  三、我当着艳阳,睁着眼睛,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就是烈日下的一株野菜花,肆无忌惮地伸张我的手掌我的茎叶,仰起着我的脸颊我的微末的花,我的汗渍被太阳烤得兹兹作响,我却更加亮丽和健康。

  英国的但丁·迦百利·罗塞蒂(Dante Gabriel Rossetti,1828-1882),我不嫌累赘地把他名字的全称写下来,那是因为我太喜欢他了,我喜欢他的《白日梦》,诗和画的双璧。

  在梦幻之树四面伸展的荫影中,

  梦直到深秋还会萌生,但没有一个梦

  能像女性的白日梦那样从心灵升华。

  看哪!天空深邃比不上她的眼光,

  她梦着,梦着,直到在她忘了的书上

  落下了她手中忘了的一朵小花。

  我就是那身披白袍的女子,我的白日梦也正从心灵升华呢。我虽然没有大眼、丰唇和如云浓发,可是,在夏日的树荫下,我与她有着某种近似的神情,我像她一样忘却了时间忘却了身边的世界,忘却了膝盖上的书手心中的花,我的眼光在无限穿越……

  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会在这个夏天发生吗?

  四、当我们把全身心托付给一个叫做网络的虚拟世界,我们为什么会感到如此踏实和安稳呢?

  在论坛里,一个孩子的生长足迹,我们总是排着长龙去祝贺和鼓劲,因为送人玫瑰,手有余香,我们在给人快乐的同时自己也快乐无比;一个不太正统的育儿观点,我们总有人站出来商榷,因为道理不辨不明;我们的情谊从网上走到网下,又从网下倒回去,QQ、MSN、留言簿、手机、电话,乃至最古老的信件,无所不用,左右逢源。

  与上一辈妈咪相比较,我们真是太幸运了。我们带养孩子的这个过程竟然如此美丽和游刃有余,简直到了令人怀疑的地步。上天难道赋予过我们更多的智慧吗?没有。我们其实都是非常普通的妈妈。有一句被不断引用的哲理,大意是这样,如果两个人手中分别有一个苹果,交换以后,每个人还是只有一个苹果;如果这两个人心里分别有一个思想,那么交换以后每个人就拥有两种思想了。保守地估算我们的群体为100人,每一个人都有一种智慧,那么交换以后,我们的智慧不是增长100倍了吗?更何况,我们的群体远不止这些,已在的,潜在的。是智慧的交换使我们如此从容和美丽,这种交换超越了智慧本身,是一种更大的智慧。

  敲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的心在兀兀地跳。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会在这个夏天发生吗?有一个顽强的声音在我的心底起起伏伏,最终它还是不管我的压制窜起,站出来为我们这个群体说话:我们是多么伟大的一个群体。是谁说过一个民族的未来希望掌握在母亲的手中。是的,我们正是这样的一群人,我们不再与褴褛、落后、愚昧结缘,我们不再是单纯的盲目的奉献,我们的慈爱带上了一些理性的色彩,我们因为写作和FB而内外兼修。我们给母亲这个社会和家庭角色赋予了全新的意义。

  我很怕自己对于这个群体有所夸大,因为我是这个群体中的一个分子,传统教育对我的要求不止是自尊,还有自重。可是,我的另一个声音在挣扎,我说的没有错,这些都是事实。

  五、在我对自己的发现心悸和犹疑的时候,有一阵电话铃声急急响起。

  在那个遥远的城市,我的网友,我的“狐朋狗党”,她与我思考的竟然是同一个命题,她单刀直入地问我:“在传统文学里,为什么没有亲子文学?为什么没有妈咪作家?”问得好。历史到了转弯的地方,总要有人出来发问,然后回答。我们的群体已经在写着答案了,现在我们又给了自己一个称呼和定位。

  我们之所以非要扯起自己的旗帜——奇怪,我怎么会用上旗帜这么与政治十分关联的词语——只是因为我们这个群体中还有走失的或者掉队的人,而且,我们还有源源不断的后来者,把这面醒目的旗帜高高举起只是为了她们更容易发现和加入。我们因为不谋而合而亢奋无比。

  六、我发现这个白日梦已经越做越离谱了,但是我分明无比清醒,我头顶艳阳,睁着眼睛,我肆无忌惮地伸张我的手掌我的茎叶,仰起着我的脸颊我的微末的花,我的汗渍被太阳烤得兹兹作响,我却更加亮丽和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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