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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儿子跳舞

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8月08日 22:05  新浪育儿 gzblsj

  新浪网友:gzblsj

  儿子快要满月了。在这短短的日子里,他带给我的家庭无比的幸福和快乐,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或微笑,或哭泣,甚至睡梦中不经意的一探手一蹬脚,都让人真切感受到生命的美丽、充实而回味无穷。养儿方知父母恩,我是从自己孩子的身上才领悟父母养育的艰辛,所以我想记录下孩子成长的足迹,到他懂事的时候慢慢读给他听,让他体会我们对他深深的爱。 

  儿子是剖宫产的。当护士抱着孩子走出产房告诉我“是个男孩”时,我只看见了儿子一头长长的黑发,心还牵挂着产房里孩子的母亲,没有认真地看看儿子的眉眼。大约半个小时后,妻子安全地送出产房,儿子洗完澡后也送回了病房,这时我才得以仔仔细细地看看我的孩子。儿子全身弥散着醉人的奶香,头发黑亮黑亮的;皮肤红红的;眉毛淡淡的,鼻子宽而高耸;嘴巴小小的,红樱桃般鲜艳欲滴;手指细长细长的,所有的人都称赞是一双艺术家的手。唯一的不足是儿子的眼睛,儿子初生的时候总眯缝着一双小眼睛看世界,或者干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儿子的眼线很长,医生安慰我孩子会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事实证明,这种说法极有道理,儿子的眼睛现在就又大又亮了)。我和妻子都喜欢在儿子身上寻找自己的影子,采用的也都是列举法,诸如头发象你眉毛象我,眼睛象你鼻子象我之类,但得出的结论往往大相径庭。我认为儿子象我多一些,妻子则坚持儿子更象她,这样的争执逐渐扩延到我们的家人、朋友,到现在也没有定论。 

  儿子很乖,不象别的宝宝时不时来一段惊心动魄、让年轻的父母手足无措的哭闹,儿子大部分时间都静静地吃、静静地睡,只在极不舒服的时候才哼两声,提醒我们“该喂吃的了,该换尿布了”。当我们按照他的提示开始工作,他便立刻安静下来,很明白事理似的。儿子吃完后并不立刻睡去,总要嘟起小嘴,很响亮地吸吮几下,然后闭上眼睛,伸长脖子转动一周,有时还配合着舞动小手,一副极满足的样子。每每看见他这样的神情,我的心中就涌动暖暖的幸福,甚至令我错觉这就是生活的最高奖赏。儿子吃完奶后,我总要抱着他轻轻拍打,或者逗逗他玩,给他哼一段歌,儿子总是睁着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自得其乐。好象是在儿子出生第六天的傍晚,我一如往常地抱着他,哼着不成曲调的歌谣逗他玩的时候,突然发现儿子正咧着嘴巴对我微笑。一般说来,孩子要在第三个月才学会笑,可他出生还不到一个星期。也许是为了表彰我的卖力工作,儿子在很短的时间内给了我们一个惊喜!更多的时候,我就静静地坐在儿子的童床边看着他入睡。睡梦中的儿子并不安稳,一会儿高兴地拍拍手,一会儿沮丧地皱皱眉,而我看着看着也就感同身受,快乐着儿子的快乐,痛苦着儿子的痛苦了。 

  象所有初为人父母的年轻夫妇一样,我们在喜悦和幸福之余,也感到一些紧张和不安,面对这个无比可爱又无比娇弱的小宝贝,不知道该如何关爱。我们请来了孩子的奶奶和外婆,帮助我们照料,同时收集了大量《育儿手册》之类的书籍刻苦攻读,然而理论与实践往往并不合拍。比如有家长告诉我,在孩子出生后喂给一些黄连水可以清热解毒。值班医生批评这种说法没有科学根据,但在我随后翻看的一本医学手册上又找到了肯定的解释。这样一反复,我终究没敢让儿子来进行实践检验,于是费劲弄来的一点黄连最终还是没派上用场。又比如,医护人员和医学手册都要求每二小时哺乳一次,可儿子往往一睡就不止二个小时,有一次竟然从下午二点一直睡到快七点。我着急地在儿子身上左拍右拍也弄不醒他,护士过来提起儿子脚心“啪啪”二下,儿子立时哭醒过来。护士一直笑话我“到底是舍不得打”,儿子则根本不体谅父母按时哺乳的苦心,吵闹不休。  尽管我们百般呵护,可在儿子出生的第三天,我还是发现儿子经常吐奶且伴有腹泻。患病了的儿子一改前两天的乖顺安静,变得异常烦躁不安,一双小手总在空中胡乱挥舞,小脚也极不安分地乱蹬乱踢,一放到床上就哭闹不止。妻子的伤口还没有愈合,我只能抱着儿子满屋子打转、极富耐心地拍着哄着。也许真的是心性相通,儿子靠在我的怀里慢慢地安静、慢慢地睡熟了。夜渐深了,从江面直吹进来的风颇有些凉了,因为害怕夜风吹着儿子,我的活动范围局限在从床头到靠近窗户的很短的距离,每向前走四步就必须改变方向。同时为了不打扰病房其他人的休息,也为了儿子睡得更安稳,我尽可能地让脚步更轻柔,每一迈步都是脚尖先着地。走着走着,渐渐有所感悟,象我这样绕着病床转来转去,不就是摇曳着一曲忧郁的布鲁斯吗?这一夜是我最忙乱的一夜,我为儿子换洗了六次,整夜不得安睡;这也是我最浪漫的一夜,抱着我初生的孩子跳了整夜的舞。第一次发现,劳累与幸福,原来也可以结合得这样完美。 

  从去年开始,我和妻子就在琢磨给孩子起个好名字。这个名字要能寄托我们对孩子最美好的祝愿和期待,要别具一格、不落俗套,要念起来琅琅上口,还要字体简洁、不能太生僻……为此,两个中文系的毕业生绞尽脑汁,从诗经翻到宋词,找出许多美丽的词句;也翻遍了厚厚的《汉语大词典》,列出许多喻意美好的汉字;我甚至还仔细阅读了一本专门起名字的书,指望着一个好名字能带给孩子一生平安。也许是我们的祝福太多、期望太高,我们谁也没能为孩子起一个让两人都满意的名字。 

  儿子在出生第十八天的凌晨二点突然发起高烧,东山的夜里冷冷清清难觅车迹,小区的院里倒是停了不少车,我又不想半夜扰人清梦,只好围坐在儿子的床边,隔半小时给他查一次体温,祈盼会有奇迹出现,也盼着快些天亮。二个小时过去了,儿子仍持续高烧,我再也等不及天亮,抱起儿子直冲医院。凌晨五点,儿子住进了新生儿无菌病房,“非医护人员严禁入内”的提示将我挡在玻璃门外。隔着厚厚的门帘,儿子的一切我都一无所知。病房内隐约可闻婴儿的哭泣声,虽然无法确定是否儿子在哭,依然让我心慌。我就这样焦虑地在病房外徘徊、徘徊着,等候医生告知儿子的消息。上午十点,护士通知我带儿子做拍片检查。虽然只隔了五个小时,感觉已是很久很久,我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地接过儿子。儿子裹在一张大被单里,额前漂亮的头发已被剃光,乱蓬蓬地竖着,脸上涂满了紫药水,人仿佛也瘦弱了许多。在摄片室里,我将儿子放在宽大的铁床上,手忙脚乱地解开他裹着的被单和衣服,按着他的双手,看着冰凉的机器俯对着还不足月的儿子。医生习以为常的冷漠已让我愤怒和伤心,儿子偏偏在这时睁开了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我。我不敢再看,强忍着泪水抱紧儿子匆匆回到病房。“孩子叫什么名字?”,医生在问我。孩子叫什么名字呢?我们思考了一年的问题,显然现在必须得有一个明确的答案了。我认真地思考对孩子的祝愿和期待,哪是最重要的呢?蓦然发现其实我们对孩子的要求并不高,我们并不苛求他成就一番多大事业,只是希望他能够有一个健康的体魄、一颗善良的心、富于进取精神和责任感,只希望他生活得充实、快乐。望子成龙的心思虽然也有但并不迫切,倒是孩子的健康让我们牵挂不下。当医生再次问起的时候,我肯定地告诉他孩子叫“子健”。妻子几乎不假思索就同意了我起的名字,事实上,儿子每次生病她都要哭好几天,她当然无法不赞同“孩子健康”这样美好的祝愿。

  儿子的第一个月过得很不平静,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里度过。腹泻、热痱、湿疹、尿布疹,现在又因为新生儿肺炎住进了医院,几乎所有新生儿可能患的疾病,儿子差不多一个不漏地全挨上了。估计到他满月的那一天,也还不能出院回家。但是儿子的病情正在一天一天地好转,体重也比刚出生时增加了两斤多,我总想,一切会慢慢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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