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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追月的云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7月05日 10:16  新浪育儿 寂寞玫瑰静静开

  新浪网友:寂寞玫瑰静静开

  夜幕下,望星空中素雅冷傲的月,它淡淡的光辉,如水般流泻。它恬静而安详,悠远而神秘,让人们产生多少幻想与期望。它静静的,静静的,远挂天边,在点点星光的簇拥下,它越发显得尊贵、高洁。

  多少次,我痴迷的凝视,多少次,我留恋忘返,我渴望我会化成一朵云,可以尾随在月儿的身旁,在它月华的笼罩下,陪伴一生。可是我不是云,也不是风,可我又多象是一朵云,一朵追不上月的云啊。我不敢靠前,也不能靠前,我追不上月儿的脚步,踏不上月儿的节拍,它离我总是那么遥远,总是在我触不可及的距离之外。

  也许在不应该的年代里,总是不可遏止的上演不应该的事。十五岁的花季不曾有过花开蕊吐,没想到的是在十六岁的雨季里,我的世界开始淋下绵绵细雨。也许一切都是天意,都是逃不掉的前世未了之“怨”,它发生的又是那样随意,没有预感,没有前兆。如果不是因为分班,如果不是因为你就坐在我的不远处,我想就不会有后来的一切。

  记不清,真的记不清,在高中那个以学习为重的年代里,还能看到有谁不是把头深深埋在书堆里?静悄悄的校园每天都在重复着“教室——食堂——宿舍”三点连一线的生活模式。可是,再单调的曲也掩不住心中的花开,再平静的书桌也刻不下一种萌萌情怀。我们一边不忘三尺讲台上的神采飞扬,课桌前的心潮澎湃,一边还要按下悄悄在心中破土的花蕾。毕竟,我们每时每刻都不能忘了,自己背负着的一切期待。

  十七岁的故事没有主题。一切表面均未发生,一切又都在心中悄悄发生。我与他没有过一次正常的对话,似乎他那双眼睛永远都深不见底。我想它会说话,要不为何每次我都会心惊胆战的躲开它?我想它会笑,要不为何我总爱偷偷的望个不停?我想它会把人心底看穿,要不为何我总会在它的注视下远远的逃掉?

  离高三的日子还那么远,每个人都同毕业生一样刻苦用功,光是班主任老师的一天几遍的敦促,你也会把高考时时挂在心上。于是,我们每个人都暗中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背单词,用自己所能承受的最大极限狠命做题。每天的生活都是平静而紧张,但最后考试结果头榜中总有那么几个看起来不用功天天嘻哈哈的男生,他大概就是其中我记住的一员,我想人的脑子是用不同的脑原资做的吧。

  当我认识到自己十分留意他时,是一位室中密友告诉我的,她说从我口中频频出现他的名字,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她的话提醒了懵懂的我,我竟莫名的心慌了。我不知道自己这是为什么,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对一个不曾相处、不曾了解的男生唇挂齿连?

  在九十年代的岁月里,我们都十分的刻意埋葬与学习相悖的心思,而且谈情说爱是当时小小的我想都没想过的遥远的话题。我认为我很正常,我不承认我有了那种情怀。可我管不住自己对他的关注,一如即往的喜欢看他匆匆的身影,听他爽快的说话。我以为我不会因此而迷失,结果我骗了自己,雨后的彩虹是不会因为风起浪涌而消失得无影无踪的。

  在悠悠的岁月里总穿插着让人一生都难以忘记的画面。为何总是在不经意间把你记住?为何总是在最不留心的时刻让我遇上你?为何你匆匆的身影总在我心中定格成一幅画?看你神色凝重地在我面前走过,让我刚想迈开的脚步嘎然而止,看你一步步在我眼前走过,每一步都似踏在了我心尖上。我不知为何我每次都躲闪不及,在傻乎乎的年龄里总有你剪不去的身影?

  高中三年里与你的对话数都数得清,课间休息时与你不经意的会面象是烙在了心中。尽管你不曾在意,尽管你永远都在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可是你能让一个人破涕为笑,你却无法阻止一棵正在开花的树,就如同我想让自己平静的面对你一样艰难。

  从此,我总觉得四面都会有你爽朗的说笑声,四处都会听到有人喊你的名字,每每如此我都象怀揣了一只小兔一样,心突突的跳个不停。看我静静的坐在座位上,可没人知道我在体会“四面楚歌”的滋味。我的眼睛开始变的模糊,视物不清,看人不明,棱是不相干的人我却觉的长的象极了你,不一样的声调里,我棱是听着有你的活跃存在,这样甜蜜和痛苦的日子,伴着水样的流年一天天逝去。

  毕业高考之后的一天,在拥挤热闹的大街上,意外的又遇上了你。记得那天你骑着单车从后面驶来,见了我你下了车,我们说了几句有关高考试题的话,我记得最清的是你临走时的一句玩笑话:以后让我叫你“姐”吧。我真的记得当时我很开心的笑了,我没有躲避,我平平静静的开心笑了。我知道你很有女生缘,尽管我似乎听说过你的“姐姐”很多,但我还是愿意听见你亲切的叫我,我不管是“姐”还是“妹”,只要是你称呼我的就行。

  就是他的一句玩笑话,结束了我的别样酸甜的高中生活。

  再后来,我上了大学,没再偶遇过他。

  再后来,我对似有似无的过去的那种感觉很是怀念,越是怀念,他的身影越是牢牢的栓在脑海。

  再后来,很是心痛的感觉,为那谈不上初恋的初恋,为那风清云淡的纯真年少。我心痛没有一次和他象其他人一样快快乐乐的谈笑过,甚至我们没有过一次诚心的交流。有的只是他在我面前悠悠的走过,听他同别的女孩谈笑风生,看他在一群男生女生当中眉开眼笑,手舞足蹈。

  在那追月的云中,我想我是那最不经意的一朵,只是后来我成了最用心的一朵。

  再后来,我们保持着信件联系。他在信中透漏过很喜欢王杰的歌,从此我的人生中也有了唯一的偶像——王杰。

  他给予我的回忆只不过是一些不成篇的片段,他的音容笑貌时而清晰,时而朦胧,象挂在天边的遥远的画。长长的三年里,我们只有短短的几次接触,使我很难对他有一个真实的感觉。我只是靠那点可怜的一点点记忆把他回想,把他天天印在脑海中。也许是因为我每天都要竭尽脑力争取回忆,争取留在脑中已是久远的画面。也是从此,我的记忆力大大减退,我象是得了痴呆症一样,对简单的题目我也难分析,连我掌握很好的英语也难以再快速理解。这时我才想起了高中的室中密友当时告戒我的一句话:千万不要险进去,陷进去了你会丢失记忆,甚至没了智力,脑子会象灌水一样学不进东西。

  可我已经如此。

  我们的信件来往保持到我大学毕业前夕,这期间他反反复复的语言让我心很伤,我也知道他很喜欢另一个女生,他们一直保持着密切的关系。何况,我和他没有基本的感情基础,我们只是靠着可怜的点滴记忆发展关系。我毕业后,他仍在读大学,这样我们失去了联系。

  初上班,工作的新奇暂时淹没了我失落的心情。某一天,我接到一个长途电话,那是他唯一一次打给我,也是我最后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我们都不知说什么好,就这样僵持了一会,然后我匆匆挂掉。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我在赌气,也许是我明白了什么是无望的结局。

  可我当时没想到的,也许是我那轻轻一扣,扣掉了我一生可能的幸福,也扣下了我永远永远哭笑不得的遗憾。

  毕业四年后我结了婚,然后有了可爱的孩子,生活的忙碌让我似乎已经忘记了他的名字。可有一天我打开邮箱,三封邮件赫然写着熟悉的久违的他的名字。

  我不知道它预示着什么,我也不知道中间隔了这么多年他是怎么找到我的。一件件打开来,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他告诉我他还在读研究生,大学四年里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只是这份感情让他无法释怀……短短的几句话,其中一句是说,那次电话就是想和我做老来聊天的那种朋友的……

  我不知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你当时不说?为什么过了五年之久后的今天你才告诉我?为什么在你快要结婚的前夕还要告诉我这个消息?而如今,说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下面是他的手机号码,但是我却不想拨通。我不想打开一扇已经关闭的门,我不想让风浪再次将我载沉。多年的生活已经教我明白,什么是属于我的,什么是水中花、镜中月……

  但我忘不了的是他凝重的那句话:假如你是男孩,你将会是我最铁的哥们……

  假如我是男孩,我才会是你最铁的哥们,可我不是男孩,所以今生我都做不成你的“哥们”,你又一次的“捉弄”了我。

  ……

  十二年了,今天我终于坐下来,平平静静的写下一朵云的故事,它围绕着月的主题,我想让云的梦想不再感伤,让云的心儿去平静的接受现状,还想让月儿还是在高高的挂,让月儿远远的闪耀。

  月儿,还是喜欢看你静静的在天空游走,你有繁星簇拥,有风儿抚慰,还有我的仰望,我想你的心儿从此不会再是--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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