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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蕃茄妈妈的夏天怀旧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7月08日 09:43  新浪育儿 小蕃茄妈妈

  新浪网友:小蕃茄妈妈

  如果没有孩子,即使活到六、七十岁,都会觉得童年就蹲在不远的地方静静地望着你。可有了孩子就不一样了,当你看着边嚼和路雪边向往哈根达斯的他,看着边看天线宝宝边玩芭比娃娃的她,你不可能不想起自己的童年,并且因为它物质的寒呛或是精神的丰富而唏嘘不已,你不可能不想起那些穿开档裤时就混在一起的兄弟姐妹,以及你们曾经热衷过的游戏。这时,你才会发现自己的童年,其实已经走得很远很远……

  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反正我的回忆总是从夏天开始的。上海的夏天永远是那么燥热而漫长,衬着一个暑假的快乐时光。印象里,儿提时代的人似是不会觉得热的,我每天早上热衷于边听广播边做暑假作业,其实大多数时候这些作业只要突击个一两天便能做完,全然不象现在的孩子那般非得整日搏击于题海。唯一令我头疼的就是钢楷,在那很小很小的方格子作文本上填满字是极其痛苦的事情,而且每行还只能写一个字,就更加毫无乐趣可言,所以我只能每天浪费一个上午的时间把它消磨在这页白纸上。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我得看着淘气的弟弟,因为他永远是个小丸子式的人物,总要到假期返校日前才会发现自己什么作业都没有写过。为了履行姐姐的职责与权利,咱只能身先士卒,采用哄、训、管、教,让这个小子的暑期生活尽可能规律一些。然而依然经常有老马失蹄的时候,弟弟会借口天太热,近门口的地方才有风,于是我便坐在屋里,让出风水宝地来给他,然后趁我听广播听得入迷之时他便会连人带板凳一点点向外挪,挪出房门后下楼溜之大吉了。

  暑假里的午饭好象也一直是非常简单的,热一热泡饭,至多有一个荤菜,然后冲包虾皮紫菜汤便对付了一顿。虽然母亲是教师,但奇怪的是我关于夏天的记忆中却鲜有她的身影,特别是上午,好象她总不在家。再顽皮的孩子只要生活有规律,夏天的中午还是会睡一小觉的。那时我们一家四口住在一间朝西的小屋里,门口还是个公交车站,孩子却似乎天生不惧这种酷热与噪间,翻来复去地折腾一会儿便都在草席上睡着了。哪里象蕃茄,住在南北通风的房间里,拉了窗帘还非得关上窗、打开空调,呵呵,不说了,咱只是怀旧,不是忆苦思甜。

  当然,就算再不怕热,到下午三点左右西晒太阳进屋后还是被热醒了。这时候好象母亲多半已经回家,她会交给我一个保温瓶和三分钱,然后我便带着弟弟去马路对面的公园门口排队泡冰水。都说小孩子做事没有长性,我觉得那得看是做什么事情,至少在泡冰水这个问题上小孩远比大人有耐心。那时候冰水车来的时间有早有晚,如果误了点,最终只有孩子在等了,大人在家里总有着或多或少的事情,哪里象孩子这么了无牵挂专心致志。

  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冷饮在大多数孩子心中指的就是四分钱一支的小冰棍,只有生病时才可能吃到八分一支的小雪糕,甚至二毛一分的小号简装冰砖,所以更常规的降暑饮品便是那三分一瓶的淡冰水了。等我们泡好回家,妈妈会神奇地变出一锅已经浸在冷水里的绿豆汤,一人一碗兑上点冰水,别提有多爽了。晚上六点,父亲会拎着一小瓶单位里带回来的盐汽水回家,只可惜路途遥远已经不再冰凉了,口味挑剔的我不太爱吃,弟弟却总是来者不拒。然后是晚饭,一家四口坐在方桌前吃每天最丰盛的一餐,只可惜夕阳的余辉威力不减,而且我的破牙总会在这种时候不知趣地发作,或是松摇或是更换,总之,在N个夏天里我一直没办法好好地吃晚饭。

  幼年时家里住的是平房,洗澡必须从楼下一桶桶地将水提上来倒在木盆里。那真的是一个与《渔夫与金鱼》的故事中一样的木盆,有时漏了,父亲便会在底上涂一层薄薄的油灰。如此艰难地让一家四口洗完澡,父母都已经很累很累了,但他们还会带我们去对面的公园。那时上海几乎所有的公园都开放夏夜场,总在晚上十点才关门,但儿童乐园什么的都早早地锁上了。孩子只要有得玩,是不会介意内容的,物质的贫乏或许更刺激了创造力的发挥,我们可以将一块小石子玩出千万种花样来,更何况若大一个夜公园。后来几年,公园瞄准了夜间的消费群体,搞些什么飞车走壁、蛇蠓大战之类的展演,也算是比较成功的范例。父母总热衷于在这种时候给我们讲一些故事或知识,应该说属于较早觉悟孩子的智力是需要开发的那类人。我和弟弟的许多天文地理知识,以及童话故事神话传说,还有背诵的古诗词都是在那样的夏夜里掌握的。

  小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父母会天天带我们去夜公园,这成了暑期生活的日常节目,总以为他们觉得一个白天都没怎么与我们亲近,晚上趁着没太阳来给予补偿吧?现在,今天,写到这里才恍然大悟:是天太热了啊!经历西晒后的小屋,晚上连一丝风也没有,怎么可能入睡呢?

  每个夏天总有那么一次是全家出游日,那时候还不流行,也没有条件进行长途的旅行,统共一个星期天,父母会带着我们去比较远的大公园玩。彼时的交通并不发达,上海的城区不过是今日的三分之一大小,但从南到北、从东至西总要花去半天的时间。孩子永远喜欢新鲜的事物,哪怕那些项目在门口的公园里也有,我们却还是爱跋山涉水去其它地方玩。印象里最常规的必玩项目就是划船,四个人正好租一艘小木船,玩的时候真不会觉得有热这回事的,几乎每次划完后我的手臂都会脱皮,但每次下船时我们都是依依不舍的,甚至连母亲提议在休息片刻,也会令我和弟弟觉得浪费。如今,我是成人了,看见小蕃茄的某些举动与思想会觉得可笑、想不通;彼时,我是孩子,对父母的想法与感受当然也不能理解。人的一生似乎总是在这样或那样的不解与误解中渡过,即使对于我们最亲最爱的人,也是如此。

  童年的夏天总是那么稍纵即逝,38度又如何,天天下雨又如何,我们永远能找到自己的乐趣,永远是那么忙忙碌碌。小学毕业那年我爱上了游泳,虽然时至今日却仍然不会在水里抬出头来换气,但这并不妨碍我的热情。因为弟弟是我的“托管股票”,所以每次游泳还得带上他。弟弟和小蕃茄一样,是个胆小鬼加旱鸭子,唯一的优点就是对我惟命是从。一次他生病,发着38度的烧,我却急着去游泳,“急中生智”,告诉弟弟泡在冷水里可以降温,一向对我的医学知识奉若神明的弟弟马上拿了个救生圈跟我出发了。游了一半,弟弟说他很难受,没办法,只能带他回家,一量体温,39度了!吓得我手足无措,还好没有六神无主,从药抽屉里找出一片APC,药到病消,等母亲回家时已经只有五分热度了,警告弟弟不许讲出去,于是这成了我们很多年来的一个秘密。

  前面说过,夏天的冷饮在那时是很珍贵的,每天午后一人一支小冰棍便是至高的享受。可在我念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忽然出来一种奶油赤豆大棒冰,要0.12元一根,而且在很短的时间内席卷上海,将小冰棍取而代之。我真的很失落,不仅仅因为它的昂贵使每天的享受变成三天一次的奢侈,更因为我一点也不喜欢在棒冰里混入赤豆这种东西。于是平生第一次,我以消费者的名义给《新民晚报》写了一封信,痛陈自己对小冰棍回归的渴望,只是如泥牛入海,已经二十多年过去了,没有人给我回音。

  想想也觉得奇怪,为什么除了夏天别的季节都无法令我与“童年”这个词紧紧地衔接起来呢?难道因为读书、因为上学,就会让人觉得与“快乐”无关了么?如此看来现在的孩子真的是可怜得紧了,唯一的暑假也往往被近着与快乐无涉,这令我不得不忧郁,到蕃茄三十多岁的时候再回头,他能对自己的童年回想起些什么呢?再看看我自己的人生,念了整整十六年的书,还不包括晚上再去进修的时间,不过才工作了十年而已,却已心生倦怠只想退休了,换到蕃茄,估计不读二十年书是不可能找到工作的,若是才干了五年就萌生倦意,那么前面二十年的辛苦又是所为何来?读书,是为了明理,这是一直以来中国人对其诠释,只是长久以来的急功近利,已经将主次颠倒了,读书成了搏奕的基础,于是我们再无法从中体味到快乐的成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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