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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海里的童年片断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7月29日 04:28  新浪育儿 铸铸妈

  新浪网友:铸铸妈

  

  学校和家庭是小孩子成长的舞台,童年时段的事情都是在这些地方次第上演,虽然年幼,但不同身份所表现的不同性格却是那么地明显。也许人的年纪大了,对往事的回想也跟着多起来,不过每次回想起童年时,我的脑海里出现的只是一点点非常模糊而朦胧的景象,总难归纳出什么完整的很富有教育意义的事件来,确实,我的童年在我的脑海里只有这些,在学校在家庭里的零星碎片了。

  我记得,在幼儿园里的我是个喜欢任何新鲜事物又容易厌倦一成不变的人。本来我每天中午可以回家吃饭睡觉的,但我偏偏就是要赖在幼儿园里,尝尝幼儿园的饭菜睡睡幼儿园的小床,妈妈没法子把我弄回仅仅相隔一堵墙的家,只好帮我交了费让我每天留在幼儿园吃饭睡觉。不过,我才在幼儿园吃了两天的饭,我就闹着要回家了,有什么能比没有约束没有规矩没有管制来得更美妙?

  我记得,学校里的我乖巧听话,老师们非常喜欢我。在五年的小学学习时光里,我努力地去做老师嘴巴里说的好人好事,仅这个理由,就让我把所有班干部的头衔都做了个遍:我会带病上学,并带上在家用淀粉做好的糨糊;我会和同学团结友爱,同桌同学打哭我了,把我的橡皮抢了,我也不向老师告状更加不会还手打人;值日同学不做清洁就逃跑了,我一声不响地把教室打扫干净才回家,然后笨拙地在雨里摔了个鲜血淋漓……在师长们表扬我的台词里,不仅有热爱班级体善良聪明,还有我最引以为荣的能干。可能是“能干”这个词出现率太低的缘故,我对成为“能干的人”非常向往。我在学校里不仅收获了知识,而且还顺利地产生了虚荣感、荣誉感和责任感。

  我记得,小时侯的我就是个非常爱美的人士。父母虽然没有新衣新布任我糟蹋和疯狂,但很小的我却会变着花样给自己打扮,效果和原形的距离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我会把小鞋跟的玻璃(质地比较透明)凉鞋去掉鞋带变成拖鞋;我会把洁白的窗帘布穿上橡皮筋变成小公主身上的袭地长裙;我会把妈妈的衬衣改装成小短裙;我还会把妈妈珍藏的布料用大刀阔斧地裁成自己幻想的模样,但最后使尽全身力气都无法将它们拼凑成一个整体模型来……反正,小时侯的我把“臭美”这个形容词演绎得淋漓尽致。

  我记得,小时侯的我非常喜欢过年,因为除了可以吃到很多过年点心以外,每年过年妈妈会给我买新衣服、新裤子、新鞋子和新袜子,爱漂亮的我怎能不兴奋呢?!但过年的日子总是那么地遥远和漫长,特别是妈妈帮我买好了新衣服后,日子越发过得慢起来,对穿新衣服的渴盼也就更加明显了。妈妈知道我们的小心思,一再警告我们不要把新衣服弄脏了,我和妹妹在不得已之下,只好天天偷偷穿上穿新衣、新裤、新鞋和新袜在床上预演着过年的喜庆。结果,簇新的过年服饰是没有脏,但却不知什么时候破了口。所以,过年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大年初一里妈妈说的话:“你们俩姐妹真厉害,连过年的衣服都是崭新的破衣服,太与众不同了!”

  我记得,小时侯的我就已经是个地地道道的零食爱好者。从记事起,我就没让自己的嘴巴委屈过,无论是上学、读书、看电视电影或聊天,嘴总没有闲着的时候,小糖果、小栗子、瓜子、妈妈自制的番薯干、葡萄干……充满着口袋的同时也充实了我冀望快乐的心情。我和同学及邻居的小姐妹们从来没思考过,这些被称为食物垃圾的小东西除了解嘴瘾以外还有其他的功能,只知道吃着零食的我们,可以更快乐。

  我记得,小时侯的我还非常喜欢生病。虽然我的功课不差成绩也不错,但偶尔生病不上学了,就可以不用早早地起床,不用面对老师表情永远凶恶且生硬的面孔,还不用成天想着怎么去要回前几天被前面同学借出去的橡皮,更不用和总是越线的同桌争夺地盘。不仅如此,生病后可以平常吃不到的水果罐头、麦乳精等等高级东西,虽然药很苦,虽然生病的感觉不舒服,但有这么多奢侈的东西陪伴,总觉得自己在享受一份难得的优待。

  我还记得,小时侯冬天中午的阳光特别温暖特别光亮,太阳金灿灿地照着院子里的我和妈妈,我很喜欢双手重叠地伏在妈妈瘦瘦尖尖的膝盖上,下巴微微仰起眼睛定定地望着妈妈灵巧手指运作的方向,试图努力地看透妈妈手指间的魔法:手指和毛线敏捷翻飞方向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但毛衣的花样却层出不穷变幻莫测——小小的心被一个倾慕的美丽力量充满着,阳光下的妈妈就是掌管着神奇魔术的仙女。然后,我长了一点了,很多小女孩在窗前邀我一起跳橡皮筋,我却宁愿独自躲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用妈妈织毛衣剩下的毛线连接而成的五彩毛线和短短的织针,开始倾注和钟情妈妈魔术般的手艺中,笨拙而稚嫩的手编织出一个个漏洞百出而粲然可笑的梦。

  我还记得,我从读幼儿园开始,就知道怎样每天早上用四处躲藏去拒绝忙碌的妈妈把我的头发变成可怕的“冲天炮”,知道什么叫“冲天炮”?就是用梳子把头顶上比较长的一小撮头发集中,然后用橡皮筋简单捆绑固定,发冠像一座超小型的喷泉,固执地天天向上!尽管妈妈还会用一些粉色的头花去遮掩单调的橡皮筋,但“冲天炮”的形象却没有因为那点头花而显得高贵而幽雅。虽然自己有很多关于头发样式的设想,但小时侯自己一双笨拙的手根本无法将自己又多又厚又硬的头发怎么样。后来读了小学,姐姐用娴熟的手艺接替了妈妈的工作,和我一样爱漂亮的姐姐总是运用自己独特的审美观和创新意念,层出不穷地为我变着花样——今天梳三瓣辫,明天梳四瓣的,后天又在三瓣辫的上头加两条小小里面缀着红丝带的三瓣辫,大后天是蓬松的马尾巴……我的整个小学时代,只需要在镜子里面微笑着保持一段短短时间的固定姿势,对付丰厚茂盛的头发的艰巨问题一定能够得最完美最满意的解决。

  我还记得,我曾经为自己喜欢的小鸟亲手在木材蓬制作过一个小鸟窝,并在鸟窝做好后的半个月里天天等待着小鸟的到来——上学前放学后,我都虔诚而专注地守侯在木材蓬里,看着小鸟从我眼前飞过的逍遥样子,我真恨不得跳起来把它们抓进我做的鸟窝里来!不过,它们却始终没到我的鸟窝里面来。

  我还记得,我小时侯的每个大小长短不一的假期都是在幼儿园的大院里度过的,我在幼儿园帮老师做教具,帮妈妈画画,帮妈妈布置教室整理图书,虽然我的小手不足以完成精细的装饰活,总是很“不小心”地把彩色纸和彩色笔弄到滑梯和荡船上去,还很“不小心”地带着老师们的儿女们跑到幼儿园大院的铁门前,炫耀着自己被幸福“囚禁”的资本……但幼儿园的老师都很喜欢我,把我叫做幼儿园里最称职的小童工。现在我才明白她们之所以赞扬我的原因——由我这个“大姐姐”带着小弟弟妹妹玩,总比他们自己玩安全吧?

  ……

  在那灿烂的童年时光里,只要一想到我所居住的幼儿园(妈妈工作的单位),一想到自己曾被局限在小小的活动范围里,就止不住地百感交集:我在那里获得了很多孩子所没有的长时间的幼儿园环境的熏陶,我的动手能力在那里得到了最彻底的锻炼和发展,但童年发挥创造的可能性也受到了莫大的限制,我除了透彻地感知幼儿园,其他的认识却少之又少,后来连我成人后选择做幼儿园老师为我的职业,连我和儿子每天一起动手做各种曾经那么熟悉的玩具时,我都有种奇特的宿命感。

  也许,这真是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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