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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来官去两茫茫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4月01日 08:38  新浪育儿 铸铸妈

  新浪网友:铸铸妈

  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的我一直都和大官小官很有缘分,小到小组长、小队长大到课代表、学习委员,大大小小林林总总的官衔,在我求学的那些年月里从来未间断过,虚荣心也在颇有管辖和权势象征的官衔里渐渐成型并累加成瘾。我曾一度以为,官瘾也是可以遗传甚至会发扬光大的一种特质,但在儿子身上发生的事情证明着——事实并非如此。

  儿子的读书里程开始得很早,才2岁半,他就以有托儿所经验的优势进入了幼儿园,托儿所里的生活学习经验真是帮了他的大忙,儿子不仅会自己好好吃饭,还会正确地使用手纸(尽管效果马虎),真是孩子中的优秀人才呀!几天里,老师就给儿子这类杰出人才扣上了与之相匹配的“官衔”——小老师。我以为儿子一定会大肆炫耀自己的卓越成绩,可是,在幼儿园里见到我以及回到家的那些时刻,小小的他却对他生平第一次当官的事实,只字不提。想来,这个头衔并没给儿子多少精神上的满足和值得提起的快乐。

  在幼儿园的中班大班里,儿子一如既往地受老师器重,官衔也随着责任的不同而发生着变化:昨天是负责摆凳子的“摆长”;今天是看管图书架的“架长”,明天是浇花的“浇长”,后天可能是管纪律的组长……但这些官衔的存在,我都是由老师朋友那里得知,主动回来向我们告知的,儿子一次都没有。就我教了这么多年小朋友的经验来说,儿子的确有点与众不同——比别人少点这方面的瘾头,人家其他小朋友都思慕着琢磨着如何获得那些官衔,儿子却在日渐精明的小朋友当中显示着他的单纯、懵懂和傻气。

  去年9月,儿子走进了小学校园,当起了小学生。进入小学的一个多月里,老师常常因为儿子不遵守纪律上课乱动等行为告状到我家,羞愧之余,我向老师提了个适用于大多数孩子的建议:“他比较好动,也许需要多一些的关注或善意限制,例如做个小组长之类的职务,或者能使他提醒自己的行为,对他来说也许是个好的约束手段。”老师满口答应我,并感谢我对她工作的支持,等我诚惶诚恐地听完放下电话时,才察觉出自己建议中的漏洞——这个刺激对儿子或许根本无效。

  在后来的一些日子里,儿子的学习状态越来越好,作业的质量也稳步向前,我的脑海里飘过曾经给老师的建议,脊背感觉冷冷的。立刻,我顺着儿子前阶段的足迹进行总结,然后断定——儿子的进步与做官无关,儿子绝不会为是否做官的事耿耿于怀,即使没官在身,该进步还是会进步该成长还是会成长。

  一天下午放学,儿子一出来就着急地告诉我:“妈妈!今天我收数学作业的时候,有小朋友没来!是我们组的小朋友!”收数学作业?真当官了?!我不信任地问儿子:“你做小组长?”儿子用怀疑的眼光看了一下我,回答说:“是呀!我没说过吗?数学的小组长呢!”天!原来真是当官了!这是儿子第一次向我报告他的官职,我赶紧针对儿子的第一次进行了急性采访——

  “做小组长的感觉如何?”

  “可以收作业呀!”

  “高兴吗?”

  “高兴!”

  “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吗?”

  “有呀!要早点上学不能迟到,不然就不能好好收作业。”

  “收作业时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要把作业本子摊开到做好的那一页,全部小朋友的作业本都要这样,后来就一本一本地叠好交到老师那里去。”

  “你做工作好认真啊!真好!有要管小朋友的事吗?”

  “没有的。我又不是班长!”

  “你想当班长了?”

  “嗯……”

  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儿子不仅脚踏实地地做了好些日子的组长,还对曾经如此高不可攀而不屑的职位有了向往之情。难道儿子在学习上的显著提升,全赖老师的“抬举”和“栽培”?我正苦笑着,突然转念一想:也好,也好,儿子虽然丢弃了清澈见底的官职等级的低俗观念,但目前的情况至少也说明了他在社会学的领域里开了窍。

  既然是当官了,就该有个当官的样子吧。偶尔,我也会询问儿子的工作情况,是否遇到了什么困难,并叮嘱他好好工作,提高为同学老师好好服务的意识等等。但好景并不长,一段日子后的一天,儿子突然对我说:“我没做数学小组长了,老师让我前面坐的露露做了。”我以为儿子会就失掉官而大发厥辞,然而却什么都没有,儿子的神情和话语里,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失落和伤感,还有种“无官一身轻”的舒爽与豪迈。

  上学期快结束时,儿子就做官的事作了一次比较详细的汇报:“我又当小组长了,还是数学的,老师说我数学好,就让我做了,小朋友都是100分,为什么要我做呢?”儿子的后半句是他的自言自语,我明白——儿子并不太想做那个官,但乌纱帽偏偏就不偏不倚地扣在他的脑袋上,小小的他根本无法理解老师为“成就大业”而“委曲求全”的良苦用心。

  新学期开始没几天,儿子兴冲冲地来汇报了,从他脸上涨满的兴奋度来看,那是一种属于“升官发财”了才有的表情,但是,我的以为在儿子开口的那一刻就被否定了。

  儿子说:“妈妈!我的小组长给瓷瓷做了!”给人家瓷瓷做?你有这权利吗?瓷瓷是儿子的新同桌呀!我笑起来:“怎么了呢?”儿子毫无扭捏没有任何掩饰地笑了起来,无比轻松地说:“我不是调位置了吗?我和瓷瓷坐在一起,数学老师说瓷瓷做数学小组长,就她了。”他该不是难过过度才这么说的吧?我试探着问儿子:“你不想做小组长吗?”儿子扬起头坦荡荡地点头说:“我不想,又不好玩的。”我继续试探:“那,做班长好玩吗?”儿子跳上了路边突起的一段矮矮的小栏杆,张开双臂走起了平衡木的动作,以轻巧而惬意的姿势回答我:“班长也不好玩。”看来,经过“官场”上几个回合的起伏,儿子并没有什么改变,依旧是那么的简单,依旧是不喜欢做官。

  官职象天上的云,来了又去了,儿子的心情没为官职的忽远忽近有所变迁,但身为孩子家长的我却为这事矛盾:我希望官职来到孩子头上时能勇挑重任,在“任职期间”好好地锻炼胆量培养责任感;当官职离他而去时,希望儿子能有毫不在乎的豁达胸襟和情怀……哎,儿子的淡薄名利两袖清风的状态到底是好还是坏?真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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