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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阿毛桑的故事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7月07日 15:13  新浪育儿  

  妈妈:阿毛桑

  过了孕40周还不生,难免会有焦虑的情绪,从前劝导别人,比如不要急啦,宝宝想出来的时候就来啦…轮到自己,也有点麻爪。为了能见到宝宝,我想了不少办法来催产,吃过一回酸辣粉儿,每天放一个什么歌星演唱会的DVD跟着又蹦又跳(危险,请勿模仿),最后还是不得不到医院采取人工干预的办法来达到目的。

  疑问:我们宝宝的脖子有点短,不知道是不是刘欢的演唱会看多了。

  41周产检,医生很麻利地给开了住院条,第二天,医院打来电话说有一张1000元/天的床位,想来属于贵宾房,我没去,第三天,又接到电话说有床位了,100块一天,但是中午之前必须到,没问题,我家离得近,从容地收拾东西来到医院待产。

  办好入院手续后,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本来我是打算用催产素的,当晚,家属来签了字,但禁不住一群医生的轮番轰炸,最终还是选择了普贝生。

  次日上午医生给我放好催产药后,不到半小时就已经觉得肚皮发紧了, 持续到傍晚,阵痛仍然不强,这导致了我的轻敌思想,阵痛嘛,不过如此而已哦。晚上打饭,本来不想喝汤的,可是发现汤里有花生,何不讨个好彩头,打了一碗汤,只为吃一粒花生米。吃完饭,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继续等待传说中的两三分钟一次的宫缩频率,忽然听到外面喊“加餐了,加餐了”,心想,如果这药真的象16床说的10个小时就能生了,我不也快了吗?要开始保存体力了。于是,拿起碗我去打加餐。

  值班的医生刚好要去检查我的情况,在楼到里遇到我在喜孜孜地打着加餐,她很意外的样子,说了一句“看来你还没事啊”然后就掉头走了。

  加餐打了回来,也没心思吃,老公要来陪我,却被挡在病房门外不让进,搞得我也很心烦,等啊等,终于他混进来了,坐在床边。认真地记录着宫缩频率,就这么耗到了晚上9点多,还是没有“疼到忍无可忍”,我对老公说“我要去嘘嘘,扶我起来吧”,我把手环在他的脖子上,想借力起身,没想到,身下一股暖流涌出,“我破水了,叫医生。”我的冷静程度颇有大家风范,等这一刻等了那么久,心中也无数次设想过此时的场景,终于盼到了。

  医生来给查了一下,已经开了一指,天啊,这宝贵的一指,我期待了三个多星期。今天是七月七号,如果生了,不如孩子小名就叫抗日。我还美颠颠地胡思乱想呢,完全没有预料到之后的一夜所要经历的痛苦。我爬上了稍后来的推车,被送到了楼上的产房,还以为老公会一直陪在身边,因为一开始我就告诉医生,家属陪产,谁成想他再次被拦在门外。

  在待产室里,一系列的检查,产房的医生对病房的医生很不满,因为她查的开了才一指半,而不是象病房的医生说的已经开了两指了。我跟她开玩笑说可能是病房的医生手比较小吧。就这样,在逐步加强的疼痛中,又开始了等待。

  待产室里有六七张床,对面还有个待产的战友,因事先收到了袁鸟儿的情报,我猜她是酝酿, 她叫得声音不大,看上去很坚强的样子,孕友面前,想充充门面,好歹俺也是当过论坛班长的人呐,可不能让人家看了笑话去。直到她开到四指被医生叫走了,待产室里只剩下我。 我不是超人,确实有忍受不了的疼痛,似乎再发展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但这疼痛偏偏就是为了迎接新生命。我开始大叫起来,医生来了,她说,如果你难受就坐一会儿球吧。此时医生介绍的每一种办法都成了救命稻草,我逐一尝试着,坐到球上,有一种没着没落的感觉,我怕自己会摔倒,摔了我不要紧,万一摔坏了宝宝,可怎么办呢,挣扎着从球上下来,强忍疼痛看了看墙上贴的图,那上面有各种分娩前的姿势,仿照其中一个,扶着床蹲下,试图缓解一下,唉,没用呀,那个时候,真的一切办法都没有用了。后悔待产的时候为什么要看<三国演义>不看<红岩>,向先烈学习是很有必要的。

  谁说电视里演的生孩子是假的?我不就是那个样子! 我忿忿地想。(昨天我老公跟我说,电视里演的生孩子一点也不真实,我生的时候比她们都惨烈)

  自己这个形象,一身的汗水,头发贴在脸上,整个人缩成一团,哼哼唧唧地哀号着(到了后来开到三指的时候变成嘶叫),而此时不过才开了两指而已。前一晚,邻床刚出生的孩子不停地哭闹,一夜我都没怎么得睡, 由于宫缩,又呕吐了,晚饭全部清空,那粒可怜的小花生肯定也被吐出去了。勉强吃了一点巧克力,再次吐出,如果你以为这是我孕期的最后一次呕吐,那么你错了,后面还有。这样的身体状况,我怀疑能否挨过去。血水,汗水,羊水,消毒水滚了一身,大有血染征袍之势。

  很希望能从医生那里得到一些信息,我问十二点前是否能完成任务,还惦记着孩子小名儿的事儿呢。医生的话熄灭了我的希望,象我这种情况,至少到一点半才值得她来进行下一次的检查。我咬着牙等时间过去。

  凌晨一点半,医生对现状还不是特别满意,只是说宫颈比较厚,我自己分析的就是宫颈厚就不容易开,但更容易疼,如果不是放药催产,而是等着自己开,还说不定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的小宝呢,疼痛让我蜷缩着身体,我喘息着说“宝宝不要折磨妈妈,我有你不容易”,可是没有用。后来又想象一些场景分散注意力,这是孕妇学校里学的,我想着,是在成吉思汗陵的草地上骑马,一波一波的疼痛就好象是马背上的起伏,可是渐渐地,蓝天和草地都消失了,高头大马也不见了,我又开始唱歌(也是从孕妇学校学来的办法),唱的是“我最近比较疼,比较疼,…。我不疼,我一点都不疼…”这是按照<最近比较烦>的旋律唱的,唱到最后就变成了“我一点都不疼…我真的很疼…”把真心话都唱出来了。

  放肆的叫声招来了一群医生,她们围在床着讨论着,我企图抓住其中的一个人的手,得到一点安慰,她说,不要抓我,我乖乖地把手放回身体两侧,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她,拼尽力气挤出一点微弱的声音说“救救我”。我告诉她们,要用无痛,要家属陪产。她们说等开到三公分时才可以用无痛,而且麻师是在的,叫我再忍一下就好,交待完了,她们又去各自忙碌。我也感觉到一丝丝的希望,更何况她们还答应给找一个小房间,叫我老公进来。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医生来叫我到产房去,她告诉我趁着宫缩的间歇,快点走过去。那不过隔了几个门的产房,似乎有十万八千里,我艰难地来到产房,爬上床,仍然是蜷缩着,令人欣慰的是,听到了老公的声音,他交了200块钱的“门票”钱后,终于跟我会师了。

  麻师也来了,他很职业地交待麻醉会带来的一切后果,需要我们同意,我尖叫着“同意,什么都同意。”疼痛已经让我不顾一切了,只要能够减轻痛感,真的什么都同意。毫无疑问,这是一位很有职业素养的麻师,他不管我是怎么样,仍旧冷静地跟我老公逐条交待,我老公很着急,但也得听他讲完,然后才签字,其实在工作中,我很欣赏这样的做法。

  麻师告诉我不要动了,要开始上套管针,宫缩当时已经很强,但是我坚持着一动不动,我现在奇怪女人到底有怎样的韧性,估计不用无痛,我应该还是能自己坚持生的。麻师一边上药一边说可惜了,因为根据他的判断如果不用无痛的话,两个小时内肯定能生了。我知道无痛会延长产程,产前也信誓旦旦地说不用无痛,可是到了那种时候,真的要两说,当时我连剖的心都有了。麻药很快起了作用,冰冷的双腿感觉有一丝暖意,其实它们还是一样凉,但是我感觉不到了。腹部的疼痛减轻了不少,我安静下来。麻师说“你象变了个人一样”,我说“是啊,我有风度多了”。麻师交给我一个小按钮,说疼的时候按一下就是加大药量了。当时我不知道医生在我背上做了什么,月子里偶而看到中央9台介绍无痛分娩的麻醉,那么粗一根针刺到背上,忽然觉得敢做无痛的人也很勇敢啊。(看到电视里陪产的老公和老婆紧紧握在一起的手,我再一次被感动哭了。)

  上完了药,他开始作一个问卷,问我是从哪里知道的无痛分娩,我们两口子的学历,职业等等吧,他要出去的时候,我还跟他开完笑说“你的作文写完了?”他笑了笑说“是呀,写完了”这位我未曾谋面的医生(他一直戴着口罩)天使一般的身影就消失了,房间内,只剩了我老公和两位医生,疲惫不堪的我也渐渐睡去了。

  小睡片刻让我积蓄了一些体力,醒来的时候,很快得知,已经开到十公分了,医生要求我配合宫缩来呼吸和用力,但很难做到,因为还是很疼,我怕麻药上多了会影响对疼痛的感知,也怕药物影响宝宝,但凡我自己能忍的,都忍着,实在忍不了才会按一下。从始至终,那个小按钮按了不到五次。

  写到这里,一定得表扬我老公一下了,有一种说法,在你最痛苦的时候,你最希望能守在身边的人就是你最爱的人,如今,我经历着生命中的重要一关,他能跟我在一起,这就是甘苦与共。 有个诗人写过“我们都出生在最卑污的一刻,却要伪装一生的磊落”,我猜这个诗人肯定是个男的,他也肯定没陪产过。在出生的那一刻,无论是母亲还是婴儿,都体现了生命的无尚尊严。最初我要他陪产时,很担心他会害怕,会以种种理由拒绝,幸运的是最终他还是守了我一夜,我们一起经历了女儿的降生,让我感觉到他的男子汉气概,敢于直面生命。在我不会呼吸的时候,他一针见血地指出我的问题所在,然后给我做示范,比电视里演的那些老公强多了,那些人只会喊“用力,用力”,光喊用力有个P用,用力一定要用在点上,否则就是白费劲。我老公比医生有耐心,医生们只会叫,你这样不对!老公以他电工的职业经验,根据监护仪器上显示的值告诉我什么时候该用力了,什么时候要歇一下。说句良心话,那种用鼻子吸气,用嘴呼气的办法真是很有效的,在月子里,由于新添了宝宝而派生出来的杂事经常让我感到手足无措,想哭,用那种呼吸方法可以抑制住想哭的情绪。 当时我也不知道那样呼吸的目的所在,在多次的尝试吸气呼气而没有什么效果之后,医生们都坐到一边去了,只有老公还在继续鼓励我。我沮丧极了,问医生这是否属于难产,把医生逗笑了,她说“你这算什么难产啊。”听了这话,象吃了一颗定心丸。

  从18周做BC开始,宝宝一直是脸朝左边的,想要顺利生下来,必须把她的头转一下,脸朝下,医生几次试图去转,都没有成功,做内检都那么让人不舒服,更何况是要转婴儿的头呢,试想,如果不用无痛,我哪里受得来呀。最后,另一个医生用胳膊肘抵住子宫的最高端,帮助固定才得以成功,她一压之下,我又吐了,唉,这才是最后一次孕吐啊,坚持到了产床上。

  宝宝的脸转过来之后,离成功又近了一步,也不知经过了多少次的尝试,医生们开始准备给我消毒,还以为自己不行呢,看这架势,是到了收获的季节咧。

  一名医生再次拿了单子让我老公签字,关于可能会用到侧切和产钳,一听产钳还是比较令人紧张的,幸好最终只侧切就解决问题了,仍旧是一个医生用肘抵住子宫上端,不知怎么地大家一配合,肚子猛地一下瘪了,孩子的哭声就是胜利的号角,女儿,我们如愿以偿,接下来,医生们分别忙碌着,那个早先不让我抓她的医生坐在一边说,你可真行,换了是我早就剖了。得到医生的表扬,心里挺得意的。

  女儿身上裹了一层胎脂,医生说擦别的孩子一两张纸就够了,我家宝宝用了五张,一过称,3840克,将近七斤七两呐,医生把她展现在我面前时,我没有感动得哭,还哈哈大笑地跟老公说“她的脚长得跟你的一样。”生命的延续就是这样神奇。趴在我胸前,她立刻停止了哭声,我心里美啊,女儿就是女儿,跟妈亲,看着这位新生儿,不象人们常说的那样皱巴巴的,而是胖乎乎,鼓溜溜的,她还睁着眼睛,用眼角瞟了一眼她爸爸,那个神情很逗。

  接下来的情节有点滑稽,负责缝合的医生告诉我说缝了五针,从产房回到病房,我心里就一直在唱“多亏一个东北人,送到医院缝五针…”

  后来出院回家后,婆婆才跟我说“你的脸终于恢复了,刚从产房出来时,五官都散了神,我都没敢跟你说。”为了孩子,我不在乎自己变成什么样了。为了这个小家伙,再痛也要忍,你们看看,伤疤还没好,痛已经忘了。

  说实话,那一夜,我没有哭,哭不能减轻痛苦,相反还会浪费力气,为了把钢用在刀刃上,我一直坚持着。按理说,也喊叫也会浪费体力,可是那时实在是忍不住啦,大家原谅则个。生完孩子第一次哭,是出院的前一夜,宝宝不停地打嗝,还打了好几个喷嚏(后来推测可能是被子的飞絮造成的),我不知道怎么让她停下来,急得哭了,唉,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个人打嗝就能让你急得哭,这个人一定是你的孩子。

  回到病房,忙着发送短信诏告天下。宝宝忽然哭了,如果不是老公说“老婆,这事好象应该跟你有点关系吧?”我丝毫意识不到听到这个哭声应该有所反应,还没有当妈的经验啊,赶忙放下手机,一边笑自己一边抱抱孩子。晚上,邻床的孩子因为没奶吃,继续大哭不止,招得我们宝宝也跟着哭,我对她说“宝宝乖啊,哭两声就行了。”她真的就止住了,好象能听懂一样,我把手递给她,她抓住我的食指就乖乖地睡了,把邻床的妈妈羡慕得不得了。住院期间,除了打嗝事件让我着了一回急以外,一直很省心,宝宝茁壮成长,到了后来,护工来送体温计时,直接就对我女儿喊“胖子,试表了”,她胖乎乎的样子,经常把来洗澡的护工姐姐逗得哈哈大笑。

  后来,邻床出院了,又来了个新的室友,她的女儿剖出来只有五斤半,比起我的宝宝来显得好小,有一天下午,病房里只有我们两对母女,我正得意地欣赏着女儿胖乎乎的小脸,邻床的妈妈忽然对我说:我觉得谁家孩子也不如我们家的好。我立刻应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天下当母亲的心情都是一样的,自己的孩子是独一无二的好,亲爱的孕友们,加油吧,咱们0-1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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