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师范大学学前教育研究所教授刘焱

　　北京师范大学学前教育研究所教授刘焱发言：

　　谢谢主持人的介绍，各位尊敬的来宾，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好，非常感谢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给了我们这样一个好的机会，跟大家分享我们的研究。

　　这个研究主要合作者是我的博士生赵登海博士，我们研究的领域学前教育的增值研究，什么是增值？大家都把房地产作为一个财产的投资渠道，在前期房地产价格涨得很厉害，你买了100万的房子，涨到200万的房子，扣除其他的费用净收益就是50万，这50万就是你的增值。

　　我们也相信在教育的问题上，教育促进儿童的学习和发展，我们的研究主要是来研究这个，看看学前一年教育看对儿童的数学和语言发展的效果。为什么选择数学和语言？因为对孩子学前一年教育来说，数学和语言来说对将来是一个非常关键的学习领域。

　　所谓学前一年教育是指幼儿园大班5-6岁为对象的幼儿园最后一年的教育，学前一年教育能够缩小不同学层的学习发展和差距，促进教学学习平衡具有重要的意义，我们主要考察学前一年学习对于数学学习和语言增长的促进，以及教育班级质量对于这种增值效益的影响。

　　所谓幼儿园教育的增值效益研究，实际上是幼儿园教育效能的评价研究作用大小问题。那么这种增值效益研究主要有两个问题要注意，一个要从纵向上反映儿童发展变化，第二要把幼儿园教育的独特贡献影响，从其他影响发展因素当中分离出来。

　　那么以往的增值效益研究，一般采用追踪研究设计和控制主前后侧对比设计，跟踪时间应该比较长，实施起来是比较困难的，后者可能也受到一些的置疑。我们借鉴了国外的经验，采用非连续性回归设计，从整体视角来评价一定时期内幼儿教育对群体而非个体的作用。我们是在2007年学年转换之际，对北京城区、山西城区主要是太原城区，和太原周边的县镇34所幼儿园，分别对680名中班幼儿和680名大班幼儿进行了数学和语言发展状况的测评，同时对幼儿园大班的班级教育环境质量进行了观察评定。在实施抽查的时候，大班幼儿即将完成大班的学习，中班幼儿即将开始大班的学习，我们就把2001年9月1日作为中班幼儿和大班幼儿年龄的分界点，我们把即将开始大班学习的中班幼儿的测评成绩看作是起点，把即将完成大班学习的幼儿测评成绩看作是终点，勘查和估计两者在分界点的期望值。最终研究是两组不同的孩子，但是两组不同的孩子在同一所幼儿园学习，所接受最后一年幼儿园性质是相似的，他们在最年一年幼儿园教育影响上的结果具有统计学意义上的相似性。

　　这个图是我们的理论模型，年龄的分界点是A点，是2001年9月1日，前后正负12个月来取量来取年龄的分界点，AB线是红色的，是大班一年教育家乡的轨迹，这种轨迹在现实当中可能有两种情况，一种情况就是AD，因为孩子没有教育影响也可以发展，儿童幼儿教育可能是无效的，那么这种情况下就表现为AD，但是如果学前一年教育很有效，可以去把附加价值附加在儿童发展上，这个曲线就改变了，就变成了蓝色的曲线。也就是说从A到AD之间出现了非连续的增值。

　　这张表是代表反映了取样地区儿童分布的情况，为什么要这样子来取样？就是从北京城区和太原园区和山西县乡来取样，在先后关于幼儿教育改革效应研究当中已经发现，在幼儿园教育改革过程中，存在一种涟漪效应，从中心区到边缘区逐渐效应在衰减的现象，因为在中国我们知道基本上是中央集权的体制，更多的改革是自上而下一层一层往下推动，但是推动到边远地区，这个效应就越来越弱。在实践当中可能看到的实践跟原初改革的创导者是不相吻合的。这个涟漪现象，比如说往水里面扔一块势头，出现一块波纹，最后是越来越小。还有一个游戏10个排队，我跟第一个人说话，让依次传递过去，最后一个人说的话和第一个人说的话可能完全不同，这就是传导失真的问题，是不是在幼儿教育也存在从中心区到边远地区逐渐衰减的现象。

　　我们借鉴美国的框架，根据中国的国情，我们自己编制了中国幼儿园班级教育环境测量质量表，以及3-6幼儿数学和语言发展质量指标表，我们发现主要的研究结果有两个，一个是我们发现在幼儿数学学习和语言发展中，学前教育效能显著，两者均呈现出从中心区向边远区依次递减的变化趋势。第二对幼儿数学学习和语言增值的预测，表现从中心向边远区递增的趋势。

　　下面分别从数学和语言来介绍这个研究机构。首先我们介绍一下学前一年教育对幼儿数学学习的影响。首先在幼儿数学学习结果上，学前一年的教育效能非常显著，相当于0.61个差，意味着儿童数学学习结果上学前教育效能显著，可以使学前教育增值5-10分。

　　第二个发现，中心区学前一年教育大于边缘区，这里可以看到不同的颜色，蓝色代表北京城区，粉红色代表太原城区。第三个就是幼儿园班级教育环境质量对幼儿数学学习结果具有正向预测效应，从学前一年教育在幼儿教学学习结果上的效能大小的园内归因分析发现，幼儿园班级教育环境质量对幼儿数学学习结果具有正向预测效应，其回归系数是0.2173。

　　第四幼儿园班级教育环境质量，对幼儿数学学习的增值预测表现出从中心区向边缘区递增的趋势。我们在提升边缘地区改善教育质量，可能效能会增加，所以我们看到边缘地区现预测上是最高的。

　　我们也发现幼儿园班级教育环境质量的不同构造方面，包括物质环境、人际互动，生活活动和课程质量，从不同方面质量来看，对幼儿教育质量都有正向的预测效应。

　　第二个部分我介绍一下学前一年教育对儿童的语言发展的影响。在阅读和符号感知方面效能显著，在谈话听指令做动作效能不显著，现在语言教育基本上在课程内容上，是强调数字和熟读，在口头语言发展上不是非常重视，主要采取集体教学的方式来进行，因为质量和效能的关系是非常密切的。

　　同样在语言这一方面也是发现中心区学前义务教育的效能大于边缘区。第三幼儿园班级教育环境质量，对幼儿语言发展也是具有正向的预测效应，但是从样本儿童总体不具有显著性。

　　第四，幼儿园班级教育质量对于幼儿语言发展的增值预测表现出从中心区到边缘区的递增趋势，我们发现幼儿园班级质量对幼儿语言发展的预测效应分别为-0.5114，0.172和0.791。如果改进班级环境质量，对幼儿语言发展的效应应该有一个显著的提高，所以我们的结论一个就是学前一年教育从中心区向边缘区递减，

　　根据我们的这样一个研究结果，我们提出的教育政策建议是要加快学前教育的发展，无论是政策制定还是资源配置，都应该适当向边缘区倾斜，以总体上提升学前一年教育的质量。提升办学教育环境质量，是改进和提升学前一年教育的效能，尤其是边缘地区和农村地区学前一年教育效能有效且可能的途径。

　　我们国家到底学前教育的质量现状是怎样的？在10年我们使用中国幼儿园教育环境质量评价量表，对浙江、江西、四川三省幼儿园36所幼儿园和108所大班进行了班级教育环境质量评价研究，发现我国学前一年总体教育质量水平偏低，大多数幼儿园处于几个和一般水平，仅5所处于良好和优秀水平，一日活动的质量、尤其是人际互动的质量较差。

　　今天一直在讲机会和质量的问题，所以我通过这个研究，以及最近全国政协教科文卫体委员会，对几个省做的调查，我们更坚定了这样一个想法，就是应当在现在目前有效的条件下，应该优先有质量发展的学前一年教育，推进城乡学前一年教育的发展，为幼儿做好入学的准备，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