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儿童阅读论坛是由亲近母语创办，在大陆和华语地区最有影响的儿童阅读论坛。每年都会有来自全国二十多个省市的一千多名校长和老师与会，被称为“点灯人的聚会”。第八届论坛于2012年3月23-25日在杭州举行，主题为“儿童与哲学”。会议主题为“第八届中国儿童阅读论坛暨亲近母语教育研讨会”。

　　儿童哲学观摩课 　

　　主讲老师：陈家琪--曾任同济大学哲学系主任，博士生导师，国内影响力最大的西方哲学学者之一。长期为《新京报》、《读书》、《书城》等报刊撰文，研究领域包括德国哲学、政治哲学和语义哲学等。

     陈家琪：我是在大学上课的，给小朋友们上课我感到很紧张。刚才看郭老师上课提醒了我。我们从第8页开始，一个话到另一个话之间由一个人来念。

    学生1：要是我不遵守规则，我感觉你开的有点快了，妈妈对爸爸说。别担心，爸爸回答，我又没有超过限速，再说路上没人，车也开过，路面也是干的，我还能再开开一点呢。

    学生2：对呀爸爸，再开快一点吧，加速，也不能太快，速度是有限制的，我们不能超速行驶，爸爸解释道，可是爸爸你看，这里又没有警察，爸爸加速吧。

    学生3：爸爸从后视镜里看了菲卢一眼，这可不行，我的小菲卢。

    学生4：哎呀呀，又来了，说到这里，爸爸妈妈还有点焦虑不安的样子，菲卢一点都不喜欢，小菲卢交通规则就是交通规则，爸爸说，即便没有警察也要遵守交通规则，反正没有人看见，你管它呢，菲卢说。

    学生5：菲卢，你说觉得我怕警察才遵守交通规则的吗？当然了，菲卢提醒爸爸，你知道他们会给你戴上手铐关进监狱的，只要我遵纪守法警察就不会拿我怎么样，再说了，他们不会随便把人关进监狱，可是如果你不怕他们为什么非得遵守这些规则呢？菲卢不解的问。

    学生6：哎呀，糟了，这下子爸爸妈妈更加不安了，他们相互望了一眼，小菲卢，你看到前边那辆车了吧，如果有一个小鹿穿过这条马路，司机肯定会急刹车，这里会有小鹿？

    学生7：有啊，如果我不急刹车就会撞到前面的车，就会发生车祸，而如果我用正常速度行驶就会有时间，说不定我们马上就会看到一只，妈妈微笑着说。

    学生8：比如交通规则，它不是为了为难我们才制定出来的，而是为了保护我们，只要大家都遵守交通规则，那我们在路上开车就会安全多了，妈妈也跟着解释，小菲卢，奶奶家屋后不是有一块写着禁止骑自行车的牌子吗，那不是故意为难你，而是为了保护你，因为在那条路上骑自行车非常危险，好了，我懂了，慢一点爸爸，这样我们说不定就能看见鹿爸爸和小鹿们了，好了，不说了，我们晚点再谈这个问题，爸爸常叹了一口气。

    陈家琪：最先提出把车开快一点的是谁？

    学生：爸爸。

    陈家琪：妈妈呢？为什么在小菲卢说开快一点的时候爸爸妈妈要回头看他呢？爸爸从后视镜里看了小菲卢一眼，妈妈也转过头去看他。

    学生：我觉得爸爸和妈妈是看他，觉得小菲卢从小养成了不遵守规矩的习惯，长大以后也会这样不遵守规矩，所以要培养他养成这个习惯。

    陈家琪：那爸爸他自己先把车开快了怎么办？

    学生：因为爸爸觉得自己不可以这样，因为他觉得这样没有教育好小菲卢，所以他自己要开慢一点。

    陈家琪：后来小菲卢是不是同意开慢一点了呢？为什么？

    学生：爸爸妈妈给他解释要有规则，要有法律，使他知道了为什么要开慢一点，所以他才同意开慢一点。

    陈家琪：还有不同看法吗？

    学生：我认为小菲卢是想看在路边的鹿爸爸和小鹿们。

    陈家琪：好极了。后来小菲卢为什么同意把车开慢一点？

    学生：因为爸爸妈妈讲了如果车子开快有危害性，小菲卢可能担心自己和家人的安全才同意把车开慢一点。

    陈家琪：还有什么原因？

    学生：他想看小鹿。

    陈家琪：最后一句话是爸爸长叹了口气，为什么爸爸要长叹口气呢？

    学生：首先他是中断了爸爸的讲话，让爸爸的话没有讲完，然后小菲卢好象是为了看到小鹿才让爸爸开慢一点，这样没有达到爸爸想达到的意愿。

    学生：我认为爸爸可能觉得向小菲卢解释这个问题现在还太困难，他还需要再思考一下，怎么样告诉他要遵守交通规则。

    陈家琪：爸爸感觉到困难所以长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告诉他什么道理？

    学生：只是告诉他这一点。

    陈家琪：已经告诉了他要遵守交通规则，到底为什么还没有说完呢？

    学生：因为小菲卢从他的语气看出来并没有完全了解规则怎么样，他没有了解如果没有了规则会变成怎么样子。

    陈家琪：截至到爸爸长叹了口气为止，这一本书整个讲的是哪两个字呢？

    学生：规则。

    陈家琪：对，这两个字要记住，这一本书要讲规则。

    学生：晚上小菲卢跑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窗户，他看到…在那里，可我连一只鹿都没有看到，太不公平了。

    陈家琪：你在找借口吧，来跟我说说，晚上吃饭的时候谁来摆餐具、端菜上饭，要看情况，星期一是我，星期二是姐姐，星期三是哥哥，星期四是我，再接着星期一又是我，那就是定了规矩了。

    学生：对呀，爸爸写了值勤表贴到冰箱上，有时候我真想把它撕下来，那没有值勤表的情景你还记得吗，老是吵架，因为没有人干这些活，爸爸妈妈可烦了。

    学生：那你是喜欢没有值勤表没规矩还是喜欢有值勤表有规矩的时候呢？我喜欢有规矩，为什么？以前我打不过哥哥，他力气大就强迫我干活，现在他不这样了，爸爸妈妈再不用大喊大叫了。

    学生：太好了，这就解释人类为什么要制定规章制度，就是为了一切身强力壮的人说了算，人类有了法律法规就不能光凭力气了，小菲卢思考了一下说，那能说算的是法律吗？菲卢想了想说对呀，这就是为什么连领导都要遵守法律的原因。

    学生：菲卢还在思考法律、规则和规章制度，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东西竟然能让大家生活的更好，等一会儿来给他讲睡前故事，妈妈来给他晚安吻的时候，他还有很多话要跟他们讲。

    学生：菲卢要走了，很多小朋友等着他，再见了菲卢，明天见菲卢。

    陈家琪：这本书讲的是规则，我现在问一下讲的是什么规则？

    学生：交通规则、法律规则。

    陈家琪：还有什么规则，你们想想现在社会中都存在哪些规则，什么规章制度？大人工作是单位，单位的工作规章制度。

    学生：学校的规章制度。

    学生：犯罪了，罪犯要遵守。

    陈家琪：法律和规则一样吗？

    学生：一样。

    学生：不一样。

    陈家琪：不一样在哪里？

    学生：法律指的是做错了事情要受到一定的惩罚，而规则如果做错了，也许会受到惩罚，但是不会像法律那么严重，我可能是提醒你下次不要这样。

    陈家琪：你们同意吗？这里面提到的一个规则是交通规则，还有是家里的规则，星期几谁干什么，这算不算规则？

    学生：算。

    陈家琪：谁定的？

    学生：爸爸、妈妈。

    陈家琪：爸爸妈妈定的规则能成立吗？为什么？

    学生：能，大家都这样做，这很公平。

    陈家琪：为了什么呢？

    学生：不再打架。

    学生：为了他们共同生活的更好。

    陈家琪：这里面有几个问题，一个是规则，刚才说完了以后思考规则、法律之间的关系，中国法律的东西多还是规则的东西多？

    学生：规则的东西多。

    陈家琪：为什么规则的东西多于法律呢？举一个例子。

    学生：规则……

    陈家琪：书中什么例子？

    学生：每天摆碗上菜值勤表，这样每个人都能轮到，如果编到法律中去，如果不干就会被判刑。

    陈家琪：也就是如果星期一该他去摆碗，但他没有摆不会判刑，为什么规则会多于法律呢？

    学生：法律是比较大的规矩，每个人都要遵守的，而规则是那种极其琐碎的事情，只是生活中一点一滴的事情。

    陈家琪：我来换一个话题问一下，这里讲的是交通规则，是不是全世界都有交通规则？

    学生：是。

    陈家琪：全世界交通规则都一样吗？

    学生：不一样。

    陈家琪：为什么不一样？

    学生：也许理念不同，比如在英国和中国开车方法不同，英国驾驶室方向也是不同的，是一种理念。

    陈家琪：但英国算不算规则？

    学生：算，但也有不同。

    学生：我觉得还有一个，有些国家的人约束力比较好，能够不用法律就能够做到在路上的规章制度，而有些国家需要更多的交通法规去约束。

    陈家琪：交通法规？交通法规还得有警察，如果没有警察他也不遵守，更详细，更多。这次论坛的主题是儿童与哲学，我们总要讲一点哲学问题，我们刚才提了这么多问题。第一我们讲的是交通规则，刚才同学们说了，只要是全世界都人类生存的地方都有规则，如果一个地方没有汽车、没有自行车，大家都骑马或者骑驴要不要规则？

    学生：也要。

    陈家琪：为什么？

    学生：因为如果没有规则的话马路上会很乱，而且也没有先后顺序，人与人就不会有公平和平等了。

    陈家琪：这里面出现了一个很重要的概念，在哲学上讲了规则的普遍性，就是说都得有规则，只要有人类生存的地方就有它的规则，而这个规则是普遍的，普遍的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所有人都得遵守，我下把这个词写一下，这就出现了一个哲学概念叫“普遍性”，只要有人类生存的地方就有规则，而且要求这些规则有普遍性，什么叫普遍性呢？就是所有人都得遵守，是不是法律也是这个意思？对不对？

    学生：对。

    陈家琪：为什么法律比规则少呢？因为刚才讲了规则涉及到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不能说违反了规则就都犯法了，更深的原因能想出来吗？这个恐怕很少有人能想的出来，这是很难想的问题。

    学生：人们应该是提醒多于惩罚。

    陈家琪：很好，一个普遍性，跟这个普遍性相对应的有另外一个词，你们知道和普遍性相对应的另外一个词是什么？就是说不是那么普遍都得怎么样，这是什么词你们真正吗？大家想一想有一个和普遍性相对应的，但它不是普遍性的有一个什么词？我告诉你们，爸爸在说服小菲卢的时候举了一个什么例子？

    学生：爸爸举了一个例子，比如前面一辆车那里有一个小鹿，前面肯定会急刹车，如果我们不刹车会撞上去。

    陈家琪：还有一个什么例子？

    学生：还有一个是在小菲卢奶奶家屋后有一块写着禁止骑自行车的牌子，爸爸告诉他并不是故意为难他，而是为了保护他。

    陈家琪：我是说为了说明规则和普遍性，还有一个和普遍性相对立的不一样的，爸爸为了告诉小菲卢说车为什么不能开这么快，告诉他原因，第一刚才那个同学说了，前面如果出现了一个小鹿前面绿色的车可能急刹车，小菲卢后来为什么同意把车开慢一点呢？因为他也想看小鹿，这种东西在哲学上叫什么呢？你们能想出来一个词，有一个词和普遍性不一样的。

    学生：单一性。

    学生：个别性。

    陈家琪：我们管那个词叫“特殊性”，就是有特殊情况出现，比如前面那个车忽然要急刹车，是因为突然出现了一个小鹿，这是一个很特殊的情况，并不是它一定会出现，如果一定会出现前面那个车也不会急刹车了，这在哲学上叫“特殊性”。

    现在爸爸就用特殊性来说服他，说：可能会有特殊性的情况发生，我们要遵守交通规则，特殊性是不是一定会发生？不一定，不一定是不是我们就肯定它不会发生？也不一定，就是它可能发生，也不一定发生，发生了没有？

    学生：我认为没有。

    学生：我认为现在是没有发生，而且这种发生的几率很少，而且还有交通规则，这种事情基本上不会发生的。

    陈家琪：就是说忽然出现一个小鹿这种特殊性没有发生，但它有可能发生，交通规则是为了什么呢？

    学生：是为了人类的安全。

    学生：为了小鹿的安全。

    陈家琪：小鹿的安全或者人类的安全。规则是普遍性的，它是在普遍性的意义上而言，我们所有人都得守这个规则，只有在这个意义上为了防止一些特殊性的情况发生，这个特殊性的情况有没有可能发生呢？

    学生：有。

    陈家琪：但这个书上没有发生，于是这个小菲卢就说他没有看到鹿，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他说太不公平了呢？

    学生：因为他向爸爸妥协了，他同意车开的慢一点。

    学生：我觉得小菲卢觉得这个特殊性情况肯定会发生，所以才觉得太不公平。

    陈家琪：他认为特殊性肯定得发生，但是没有发生。

    学生：小菲卢可能觉得他同意爸爸说的这些话，同意爸爸开的慢一点，但是爸爸却没有兑现他说出现小鹿这件事。

    学生：我认为还有一点，这个小菲卢为了看到这些鹿才建议他爸爸开慢的，所以没有看到鹿会觉得爸爸话像撒谎，感觉好象不是很好。

    陈家琪：说得非常好，这里面谈到特殊性，这个特殊性没有发生，这个特殊性如果不是指小鹿，而是指人与人之间，后面小菲卢说，他感觉到心里有点不高兴，大家看23页这一段话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要讲一下，这段话谁来再念一下。

    学生：太好了，这就解释了人类为什么要制定规章制度，就是为了避免一切都由身强力壮的人说了算，人类有了法律法规行事就不能光凭力气了，菲卢思考了一下说：那能说了算的是法律吗？对，这就是为什么领导也要遵守法律的原因。

    陈家琪：这里面有一段至关重要的话，我们这堂课涉及到要是我们不遵守规则，就是违反了一种普遍性的东西，为什么要制定这种普遍性的东西呢？是为了防止特殊性的情况发生，这些特殊性的情况指什么呢？在交通规则里面指的可能小鹿会出现、行人会出现，在日常生活中指的是什么呢？在我们社会生活中指什么呢？

    学生：特殊性指的是为了避免一切事都由身强力壮的人说了算。

    陈家琪：我们把身强力壮如果再扩展一下还可以理解为什么？就是说虽然他不身强力壮，他不能打架，但是？

    学生：我认为这就是因为他的权势很大。

    学生：我认为他有特殊的身份。

    陈家琪：这样我们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类所制定出来的规则，是为了防止一些特殊性的情况发生，这种特殊性在公路上是指可能有小鹿、有行人，在我们日常生活当中是有一些人身强力壮，是有一些人有权力、有权势，所以他们就可以欺负人，就显得不公平，大家都应该明白一个最基本的道理，人类制定规则、制定法律的目的是什么？

    学生：我觉得制定法律的目的就是为了人与人之间的公平性。

    陈家琪：对，但应该说的更直接一些。

    学生：为了让那些身强力壮的人无法欺负那些弱小的人。

    陈家琪：对，人类制定规则和法律的目的是为了限制那些身强力壮的、有权势的人，首先为了限制他们，因为他们最可能破坏规矩，不是拿法律来限制和惩罚一般的平民老百姓，是为了限制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下面23页小菲卢说了一句话，来念一下。

    学生：对呀，这就是为什么连领导都得遵守法律的原因。

    陈家琪：他说了这么一句话，对呀，这就是为什么连领导都得遵守法律的原因，就是为了限制领导，但这个法律是谁制定的呢？

    学生：是领导制定的。

    陈家琪：在家里是谁制定的呢？

    学生：爸爸妈妈。

    陈家琪：那这个法律和规则首先是限制谁呢？

    学生：爸爸、妈妈、老师、领导。

    陈家琪：他们是最可能不遵守规则，为什么会限制他们呢？

    学生：因为他们比我们学生有权势、有地位的人，他们是最有可能先破坏规则的人。

    学生：我觉得不一定是非得他们先破坏，他们能当上领导和老师，一定是因为他们比别人更强的克制力和能力。

    学生：我和他观点差不多，我认为首先领导应该以身作则，才能让下面的人这么做。

    陈家琪：就是说他们应该是遵守规则最好的人？

    学生：因为我们可以看到，现在很多报纸上会登新闻，说受贿腐败的现象，有些时候那些人表面上    遵守了法律规则，有可能只是被迫，因为如果他们公开的表现出来破坏了规则，下面的人就会让他们下台，所以我觉得不一定都是做的最好的。

    陈家琪：至少我们在讲到特殊性的时候，是为了防止出现一些特殊人物，我们把特殊性这个概念引申一下变成了一种特殊人物，这些特殊人物是有可能像忽然出来的小鹿或者人一样破坏了这种规则，忽然出现、防止出现。这里涉及到一个问题，哲学上规则、法律的普遍性和为了防止一些特殊性，这种特殊性如果变成人，就是一些有特殊性的人他们觉得他们是特殊的人，他们可以不守这个规则，这是一个。还有一个，又涉及到哲学上很重要的问题，叫什么呢？还是请同学们来说。

    学生：小菲卢同意把车开慢一点。

    陈家琪：他为什么同意把车开慢一点？

    学生：我觉得在文中他有点似懂非懂的感觉，可能是一时心急就把这个问题承认下来。

    陈家琪：这个问题涉及到爸爸妈妈叹了一口气，叹了一口气的原因是因为小菲卢没有完全理解这些问题，没有理解这个问题的原因是什么呢？涉及到了哲学上另外一个比较重要的概念，就是我们生活中都经常碰到的概念，这个概念叫什么呢？叫动机，动机就是说你为了什么做这件事情，小菲卢动机是什么呢？想看到小鹿，爸爸妈妈是觉得他这个动机不好，仅仅为了看小鹿就同意把车开慢一点，动机不好，你想动机是什么道理？

    学生：可能会涉及到敌方打仗，一些政治上的问题。

    陈家琪：你们觉得动机这个词好不好理解？

    学生：动机意思就是做一件事情为什么做的原因。

    陈家琪：为什么做？就是自己心里怎么想的，动机应该怎么样？

    学生：我认为有些情况是指某些人作出的动作或者是想做的目的。

    陈家琪：小菲卢同意爸爸把车开慢一点，他的动机是为了看到小鹿，我们把这种动机平时在日常生活中好象解释为动机不纯。

    学生：为了安全才同意把车速减慢。

    陈家琪：而不是为了看小鹿，就是不管有没有小鹿，不管有没有警察都应该把车开慢一点。关于动机跟刚才讲的这个普遍性、特殊性相对应引出一个问题来，就是这个动机可能是指外部世界忽然发生了一些事情，和动机相对应有一个词叫结果，就是说如果出现了小鹿，前面那个车急刹车可能就撞上了，这个结果就不好，就是说有一个偶然性或者特殊性的情况发生了，那么就事件而言可能会有一个结果，这个结果不好，于是爸爸妈妈用这个话来告诉他我们应该把车开慢一点，遵守交通规则，于是他就有了这样的动机，他的动机一开始是为了想看小鹿，我们说这个动机不是太纯，为什么呢？因为他想看小鹿，到最后小鹿也没有出现，所以他感到小鹿不公平。就是说动机和结果之间的关系可以这样想一下，一个是讲事情本身的因果关系，有可能会出现一个事情，这个事情导致一个不好的结果，这叫事情本身的因果关系，出现了人或者小鹿就导致了车撞上去，他急刹车就把他撞了，这是不好的结果，这是讲事情本身的因果关系。还有一个是讲你心里怎么想的，这个原因不是指路上忽然跑出来一个小鹿或者有一个人出来，你的车撞上去而是指你心里面是怎么想的，他也是动机，也和结果有关，但这个动机和结果的关系不是指的这个事情本身发生的，而仅仅是你心里面想的，就是你心里想的这个东西是不是可以不说出来。

    学生：我觉得有两个原因和结果，一个原因是事情发生的原因会导致事情的结果，还有一个原因是心里想着的东西，最后也可能会导致事情的结果，但这不是事情本身的原因。

    陈家琪：小菲卢觉得不公平的原因，就是他心里想的事情没有发生，这个动机是在这个意义上讲的，并不是说小鹿出来了车撞上去发生了事故，而是他心里想的应该有小鹿，但是没有出来，所以他感到失望。真正讲的好的真正的，我们应该考虑到不管你心里都想怎么样，应该按照规则来办。但大人一般来说真正动机会隐藏起来，因为可以不说出来或者说一个冠冕堂皇的东西，其实心里不是那样想的，生活中有没有这种情况？我可以说一个别的，我希望把车开慢一点，怕前面出现小鹿，其实心里想的是希望看到小鹿。

    这个问题大家下去再想，你们想一想两层关系，一个是刚才那位女同学讲的事情本身的因果关系，什么原因导致什么结果，还有一个，这个因归结到自己内心的想法动机，但它可能导致一个结果，但也可能没有导致，在这种情况下需要我们经常回过来想想自己内心动机到底是什么，这叫反省，反省什么意思呢？就是说这个事情合乎不合乎普遍性的要求。

    课上到这里，谢谢大家。   

    主持人：谢谢陈老师，谢谢孩子们。会议中场休息五分钟。

    （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