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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32名幼儿群发甲肝(组图)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2月28日 08:46  燕赵都市报  
河北32名幼儿群发甲肝折射农村防疫脆弱(组图)
孩子家长向记者出示的接种证明和治疗票据。

河北32名幼儿群发甲肝折射农村防疫脆弱(组图)
作为当地的“明星幼儿园”,文庙第一幼儿园如今铁锁把门。

  今年1月15日,省卫生厅、省教育厅联合发布了2006年8、9月份沧州泊头市文庙镇第一幼儿园32名儿童群发甲肝疫情处置情况的通报,通报称,经调查,泊头市文庙镇第一幼儿园没有落实《学校和托幼机构传染病疫情报告工作规范(试行)》要求,没有建立、健全本单位传染病疫情等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发现、收集、汇总与报告管理工作制度,导致疫情发生。

  作为当地的“明星幼儿园”到底是怎么发生这次疫情,是哪个环节导致疫情的进一步发展,从突然发生的疫情中我们应该吸取哪些教训,应该怎样及时反思疫情发生的背景和今后可能会面临的类似事件的应对措施?今年2月上旬,记者前往泊头、南皮等地,对泊头市文庙镇32名幼儿集体染上甲肝事件进行调查采访,希望能在数日的奔波中找到答案,并为类似群发传染病事件的预防与处置提供借鉴。

  1. 32名幼儿集体染上甲肝,越逃避越重的灾情

  事情发生在2006年8、9月间。文庙镇张药包村张某的儿子张云(化名)正在镇第一幼儿园上学,8月初的一天,张云回家后说肚痛、没劲、不想吃饭,一查体温,儿子烧得厉害。张某夫妇不敢怠慢,赶紧将儿子送到沧州市中心医院诊治。

  “刚开始以为是闹肚子,孩子尿黄,大便发白,发烧了四五天,在医院一检查,他们说‘我们不收这类病人,你得送传染病医院’。”8月14日,张云住进了沧州市传染病医院,被确诊为病毒性甲型肝炎。

  8月中下旬,张药包村的王某、李某等人的孩子都出现了类似症状。附近的刘批条村、前赵村、大孙庄、前屯、宗庄子、常庄等村庄陆续有孩子发病,都被送往沧州市传染病医院,这些孩子均来自泊头市文庙镇第一幼儿园。

  “8月中旬,住院的孩子已经很多了,可幼儿园还照常开学,照常收孩子,一直到9月2日,幼儿园借口要搬家,突然宣布放假。”患儿家长们说。

  当时正值秋收季节,家长们被这来历不明的疫情弄得焦头烂额,地里和医院两头不能兼顾。枣扔在地里,上医院花费一大笔,“像经历了一场大灾”。

  常庄常某的一对双胞胎孩子都在文庙镇第一幼儿园上学,两个孩子都染上了甲肝。“两个孩子在传染病医院住了14天,一共花费6000多元。要知道我们家种的粮食一年才卖3000元啊。两个孩子没治彻底就拿了些药出院了,没办法,住不起院啊。”常某一提及此事便唉声叹气。

  非常遗憾的是,有些孩子住院时间不长,病还没有彻底治愈时,家长们就急着为孩子办理出院手续。他们想以此节约些开支,不过有的家庭不幸陷入了越逃避灾情越重的境地。

  周辛庄孙某家有两个孩子,小的在文庙镇一幼,大的刚上初一。9月13日,小的因染甲肝住进了沧州市传染病医院。“我没钱了,帮我的孩子办出院吧。”孙某多次央求医生。9月19日孙某终于为孩子办理了出院手续,到了10月4日,老大因为同样的症状进了传染病医院,这次老大住院24天,花了3872元。本来想节省些费用,不料花费更多,孙某懊悔不已。

  “甲肝的最长潜伏期42天,所以这个病的留观察期是45天,一般甲肝在发病前一周和发病后一周传染性比较高。这期间最好将患儿隔离,很多家长急着出院,我们不能对他采取强制性措施,只能尽到告知的义务。”沧州市传染病医院副院长李沧友谈及此事也很无奈。

  不过,一些家长还是对住院存在本能的畏惧。张某摆弄着收费单,算起账来很是痛心———张云住院34天,花费6125元,出院后又用药2000元。“这8000多元意味着什么?在我们这里,差不多是一个家庭不吃不喝两年的收入。”

  2. 打了一针就没有下文,疫苗接种的链条断了

  心痛之余,有一个细节让家长们疑惑———孩子们在幼儿园时接种过甲肝疫苗啊,为什么还会大面积染上甲肝?

  文庙镇贺庄子乡卫生院负责防保的医生王世甫回忆说,2006年4、5月间,位于张药包村以北的郭西村一孙姓村民办的幼儿园发生过甲肝疫情。

  后来查明,这是一家无证的私立幼儿园,该园在疫情发生后被关闭。紧接着,泊头市疾控中心对附近的幼儿开展了血项筛查,并推广接种甲肝疫苗。

  “5月18日,幼儿园组织孩子们去防疫站接种甲肝疫苗,当时每个孩子交了30元。”一些家长拿出接种证明说。接种了疫苗为什么还会染甲肝,难道是疫苗有问题?事后,一些家长找到泊头市卫生局得到的答复是,甲肝疫苗必须两针结合起来打,才会发生效力,而他们的孩子只打了一针,疫苗是从正规渠道来的,卫生防疫部门没有责任。

  为什么孩子们只接种一针呢?

  王世甫解释说,孩子们第一次接种的疫苗是长春一家生物制品厂出的,接种价格是18元。“5月18日接种这一针后,大概过了20来天,我忽然接到泊头市疾控中心打来的电话,疾控中心通知说,暂时不打长春出的甲肝疫苗了,改打北京一家生物制品厂出的疫苗,每针接种价格是95元。我接到通知后,马上让人到各村去广播,有的家长可能没听到,很多听到了的都嫌贵,不来打。”

  一些家长并不认可王世甫的解释。他们说,在农村,成人们可能会因价格原因放弃接种疫苗,可儿童在家庭中的地位至上,再贵也得花钱给孩子接种。

  “这事儿我记得最清楚,不可能广播过。我家就在喇叭后边,我每天都在家,要有广播,我会听得一清二楚。6月18日,我带着孩子去乡卫生院打第二针,搞防保的医生说,‘上面来话了,不用打第二针了’。第一针都打了,第二针我们会嫌贵吗?以前100多块钱的疫苗我们也打过咧。”村民张某的爱人提及此事便气不打一处来,常某等人也给出了相同的说法。

  孩子染病后,有患儿家长数次到泊头市有关部门询问真相。“去年9月,卫生局一位卢姓副局长对我们说,责任不在他们,没打第二针是因为药进不来,疫苗被上面收回了。”参与此事的赵某、赵某某等人回忆道。

  文庙镇第一幼儿园负责人之一杜忠赞说,孩子们没打第二针,是因为当时一些村子在喇叭上喊,“不用打第二针了。”

  泊头市疾控中心主管防疫的副主任郭福聚说:“没药打的可能性不大,疾控中心就指着打二类疫苗挣钱呢,哪有别人送上来的钱我们不挣的道理呢?”不过,郭福聚称自己只是随便说说,事情发生时他正休病假,疾控中心主任王志林对此事应该清楚。王志林却拒绝谈及此事。

  因此,家长们心头的疑点却一直未能解开,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我们找到泊头市卫生局,卫生局说,‘这个事我们没责任,好像是天灾。’我们找到文庙镇,镇里说,‘这个幼儿园是私人办的。’我们找到幼儿园园长,园长却说,‘孩子都打预防针了,这个事你们应该找镇上。’我们到现在也不明白,是疫苗出了问题,还是幼儿园预防没有做好。”被踢来踢去,弄得患儿家长赵某等人没脾气。

  不过,有没有甲肝灭活疫苗不是主要问题,关键在于防疫措施是否得当。

  “如果没有疫苗,注射人免疫球蛋白一样可以起到预防甲肝的效果。”沧州市传染病医院业务副院长李沧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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