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做继父继母
多年以前,我写过一篇关于继父母问题的文章,当时我自认为里面有许多高明之处。但是,当我成为一位11岁女孩的继父之后,我发现我其实一点都不了解该怎么做。我带着沮丧和不快去见了一位对这类问题有独到研究的咨询顾问,她给了我信心和希望。她说如果我认为自己可以在一两年内被继子女所接受,那我就是生活在幻想之中,所以我不必把失败全部归咎于自己。我安下心来着手解决问题,定期接受家庭治疗的帮助。由于这个问题日渐普遍,这方面的书和文章越来越多,我从大量阅读中也获得了许多深刻见解。随着过去15年来离婚率的成倍上升,我们当中有更多人成为继父继母,这已并不让人感到惊讶了。
首先我会斗胆指出,人们一般只要提到再婚家庭,就会觉得这种继父、继母与继子女之间是难以相处的,他们会互相怨恨对方,在许多童话故事和小说中的反面人物都是邪恶的继母或残忍的继父,这不是偶然的,对身在其中的孩子们来说,不管继父继母的真实人品如何,他们就是这样认为的。因为在父母离婚或其中一位去世之后,孩子已把自己和身边这位亲妈或亲爸的关系视为密不可分,而继父继母则是一个闯入者。孩子们并不喜欢这个外来者,也不允许这个闯入者承担起一部分亲生父母关心孩子的责任,所以这激起继父继母强烈的嫉妒和不满。为了证明自己有理,孩子就必定会夸大继父继母的缺点并无视他们好的一面。
毫无疑问我现在关注的就是消极的那一面。幼小的孩子有时候确实会恳求他们的父母再婚,而且可能对继父继母相当热情,但是在表面现象的背后,却潜藏着转为痛苦的可能。
孩子们表现出来的敌意包括:不友好、不合作和言行粗鲁,这些迟早会闹得继父继母不得安宁,即使他们真的是那种特别体谅孩子、特别有耐心的父母,最终也会生气和否定孩子,也许会大发雷霆。于是,孩子就认为这恰好证明了继父母对自己怀有敌意,他们本来就打算相信这种最坏的情况,这让他们觉得自己有理由表现得更恶劣。
继父继母会责备孩子的亲生父母教育出品行如此恶劣的孩子,并不断要求纠正孩子的行为,于是,孩子会认为继父母在试图让亲生父母与自己作对,而亲生父母觉得自己要崩溃了,无论向着哪一方都会伤害另一方。
在我自己做继父的经历中,辛格从7岁时父母离婚到11岁时我走进她的视野,她在很大程度上独享妈妈的爱,没有什么竞争对手。玛丽和我是在加利福尼亚一次会议上一见钟情的,她生活在那里。所以,在辛格有机会见到我之前,我们已经在一定程度上确定了关系,她从一开始就有被剥夺了参与选择的感觉。
后来,在玛丽和我彼此热恋时,对辛格的感情关注得太少了,玛丽来维尔京群岛看我,以便我们能够更好地相互了解,并且也看看她是否愿意生活在一条帆船上。因为自从我以一个医学院教授的身份退休后,我就住在一条帆船上,每年冬天到维尔京群岛,夏天到迈阿密。玛丽前两次来维尔京群岛的时候,把辛格托付给好朋友照看,但是据说她很不高兴也不听话,所以,第三次旅行我们邀请了辛格和一位朋友。辛格对我很冷淡,还有一次她的过分无礼让我的愤怒爆发了。
随着辛格渐渐长大,胆子也大起来,特别是当我们的言行让她觉得我们不爱她,觉得自己被忽视和被抛弃的时候,她会指责我们,我们当然也会为对她的忽视和迟钝感到内疚,但是,我并不认为事实全像辛格自己单方面感觉到的那样。
当我们在相识10个月后准备结婚时,辛格请求我们把住处安在阿肯色州,这里是她成长的地方,是她成为父母双方家庭中第一个孙女的地方,也是她爸爸生活的地方。我们同意把家安在阿肯色州,辛格和她爸爸也同意在每年我们乘船出海的几个月里他们俩住在一起。但是一年后房子建成的时候,她爸爸改了主意,希望她要么全年和他住,要么一天也不要和他住。于是,辛格只好春天和秋天的时候和我们一起住在阿肯色州,圣诞节和春假期间跟我们一起航海到维尔京群岛。开始她极为固执地拒绝和我们一起去迈阿密,因为她曾在那儿和我有过很不友好且令人寒心的记忆。一年之后,她同意去了,在迈阿密海边和一个舞蹈团还有朋友们一起度过了一段美好时光,只是还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坐船,除非我们向她施加压力。
我们带她去苏联参加了一次国际儿童营和儿童节活动,我受邀在那里考察儿童保健工作,还有的夏天我们带她去萨尔茨堡、巴黎和东京,我在那里做演讲。其他时间当我和玛丽出海航行的时候,辛格就和她在阿肯色州的朋友住在一起,但那终归不是个理想的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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