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爪得知自己与族群里其他的猫都不同,自己的使命甚至比星族的更伟大时,非常惊慌不安。这让松鸦羽很吃惊。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他听到鸽爪祈求狮焰告诉她这不是真的,狮焰叹了一口气。
“我无法告诉你这一点,鸽爪。”狮焰说,“因为这是真的。相信我,我自己也经常希望这不是真的。”
“狮焰和我都有特殊的能力。”松鸦羽插话说,“他在战斗中从来不会被打败。我……嗯,我也具有其他巫医不具备的本领。”我才不会告诉她我的本领是什么呢!不管怎么说,至少暂时不能告诉她。松鸦羽心想。
“而你有很强的感知能力。”狮焰告诉鸽爪,“你可以知道很远的地方正在发生什么事。那天到河族去时,我就开始怀疑了。你告诉我说河族营地里有一只病猫。但我当时没意识到会是这样。你才接受学徒训练不到一个月,但你的捕猎本领却出乎意料的高。还有,没有任何猫知道你说的那些堵住小河的动物。还有,你准确地说出了我刚才都做了些什么,这让我相信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鸽爪沉默片刻。松鸦羽听到她正用爪子撕扯着脚下的草叶。最后,她大声吼道:“这简直太荒唐了!我一点儿都不相信。我不想与众不同!”
“你不是想———”松鸦羽刚开口,又急忙打住话头,因为他听到有猫嗖嗖嗖地从凤尾蕨中走过来的声音。沙风打头阵,她后面还有其他的猫,他们的气息几乎被烂泥的臭味掩盖了。
“我简直厌烦透了。”沙风抱怨说。她的声音含糊不清。松鸦羽可以想象她嘴里叼着浸湿水的苔藓的样子。“河族表现得好像我们每次想到水边时,都必须征得他们的同意一样。”
“我还满身都是泥巴。”荆棘爪也在抱怨。
“我们都满身是泥。”叶池的声音听上去很疲倦,“我们把水带回营地后,就可以休息一下,把泥巴舔掉了。”
“恶心死啦!”黄蜂爪厌恶地叫了一声。
巡逻队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荆棘通道中。
“我们不能在这里说话。”松鸦羽说,“我们这样无异于把一切宣布给各个族群的猫听,这可能会坏事的。”
“那我们到森林里去,到没有猫能偷听我们说话的地方去。”狮焰建议说。
松鸦羽领头顺着那条旧雷鬼路向前走去,一直走到那座废弃的两脚兽巢穴。猫薄荷的气味迎面扑来,缓解了他的担忧,让他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满足。如果雷族再次遭遇绿咳症,我们也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三只猫走进那个草木丛生的两脚兽花园时,狮焰说:“你的猫薄荷长得很繁茂哦。真奇怪,天这么干,它们却长得这么好。”
“如果真是那样,那就真的奇怪了。”松鸦羽说,“我一直在拿浸水的苔藓给它们的根部浇水。我们不能让它们枯死。”
松鸦羽暂时把注意力从鸽爪的问题上转移开来,循着浓烈的猫薄荷气味,满意地从一棵植物走到下一棵,仔细嗅着每一棵植物的根部,查看那些孱弱的幼芽是否都长势良好。
“你们必须明白,我的确知道全森林里正在发生的事情。”鸽爪走到松鸦羽身后,挑战地说,“尽管你无法看到它们,但你不是也知道每一棵植物生长在什么地方吗?”
松鸦羽惊愕地竖起耳朵。狮焰则说“:鸽爪,那不一样———”
“没关系。”松鸦羽打断他的话。遇到一只不拐弯抹角,能够当面说他是瞎子的猫,他感到很开心。“鸽爪说得很有道理。我知道其他的猫都感到惊讶,因为我知道每样东西放在哪里。这是因为我的嗅觉和听觉慢慢发展得很好的缘故。”他又继续对鸽爪说:“我猜,这弥补了我看不见的缺陷。但我不知道森林那边在发生什么事。”他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怨恨,“你的力量比我的意识能力强大得多。”
“但我还是不明白!”松鸦羽可以听出鸽爪正竭力保持声音的镇定,“为什么我会有这些能力?那个预言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们也不知道。”狮焰回答说,“刚开始时,我们和你的感觉差不多。我们也费了好大劲才明白,但———”
“你这是怎么啦?”松鸦羽追问道,“你怎么可能不想比族猫更强大呢?你为什么不希望有更伟大的使命,不希望去破解秘密?你怎么可能不想成为三力量之一呢?”
“但我们不是三只猫,我们是四只!”鸽爪跳转身看着他,“还有常春藤爪呢?她的特殊本领是什么?那个预言对她是怎么说的?”
“什么也没说。”松鸦羽告诉她,“刚开始时,我们也不知道那个预言中指的是你还是你妹妹。但你已经明确证明你才是那只猫。”
“你刚才也等于告诉了我们,常春藤爪不能像你那样感知到遥远的事情。”狮焰指出。
只是暂时不能。但我们怎么知道她将来能不能呢?”听到这名学徒这样固执,松鸦羽把爪子深深插进地里。“再者,她是我妹妹。我不会做任何把她排除在外的事。”
“你没有任何选择。”松鸦羽没好气地说。
“你认为这是我们自找的吗?”狮焰长叹一声,“我每天都希望自己只是一名普通的武士,尽最大努力帮助族群。”
“但我们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松鸦羽说。
他听到鸽爪发出一阵声响,仿佛这名学徒正将爪子插进泥土又拔出来。“但我不想接受。”她愤愤地嘟哝道。
“由于你今天所做过的事情,你必须接受。”狮焰说。松鸦羽能听出他很同情这名学徒。“你已经把一切都表现得很清楚了,相当于到高岩上去大声宣布了这件事。”
现在鸽爪不吭声了。松鸦羽可以感觉到她的愤怒在减弱,正被忐忑不安和恐惧取代。他叹息一声,知道自己不得不对她说点什么,尽管他曾希望过没有这种必要。“你一定听说过我们曾有一个姐妹。”他开口说道,“她叫冬青叶。我们……我们曾以为她是预言的一部分,是三力量之一。”
“但她不是。”松鸦羽欣慰地听到狮焰接着讲下去,“她曾那么想知道自己的特殊本领是什么,想知道她能怎样用那个本领帮助自己的族群。”
“那究竟是什么让你们意识到她不是三力量之一呢?”鸽爪问。
松鸦羽感到悲痛和耻辱同时向他袭来,猛烈得和他最早发现他不是松鼠飞和黑莓掌的儿子时一样。他能感觉到哥哥和他的感受相同。如果他们不揭开那些差点儿毁灭他们族群的伤疤,怎么可能把这一切都对这名学徒讲清楚呢?
“你对冬青叶的事了解多少?”他问鸽爪。
“不多。”小猫的声音里充满了好奇,“我只知道她是你们的姐妹,在一次意外中死在地洞里。以前我和常春藤爪有时会听族猫们谈起她。但他们发现我们在听,总是会马上转移话题。”
我一点儿都不吃惊,松鸦羽心想。
“我们很简单地就意识到她没有被包含在预言中了。”狮焰平淡地说。听他的口气就知道,他是在警告鸽爪不要再问任何问题。
“这说明你们犯了个错误!你们怎么知道这次不会犯同样的错误?火星在雷族有很多至亲,不仅有云尾和白翅。”鸽爪反诘道。
“因为———”松鸦羽说。
“我不想听!”鸽爪愤怒地说。松鸦羽能想象到她正对自己怒目而视,脖子上的毛直立着。他感觉到她很害怕,但正在竭力用愤怒掩饰。“我不在乎有没有什么特殊本领,除非它们有助于我成为忠诚的雷族武士。我不想成为这个预言的一部分,尤其是这个预言还如此隐晦,你们甚至都不确定它指的是哪只猫。”
“听着,愚蠢的毛球!”松鸦羽啐道,“你认为我们想让事情变成这样吗?”他的愤怒和沮丧同时迸发出来,像暴风雨一般席卷森林,但他不想阻止它。“我们不是自己想成为预言的一部分!我们还因此失去了姐妹!”
他的脚掌颤抖得如此厉害,他不得不坐下来。这个预言是谁传来的?他又纳闷起来。它给我们带来了如此多的痛苦,我们为什么还要听从它?
“对……对不起。”鸽爪结结巴巴地说,“但如果这事这么难,你们为什么不征求一下火星的意见?”
“火星从来没给我们说过预言的事。”狮焰回答说,“他甚至不知道,我们很清楚他是最先得到那个预言的猫。”
“那怎么———?”鸽爪困惑地问。
“我进入了他的梦。”松鸦羽迟疑地解释说。他能听出自己声音里的严肃把这只小母猫镇住了,知道她很难接受他这种能力中的阴暗面。但有什么东西催促他继续说下去,好像他心里有个声音在警告自己,没时间等她完全理解了。“我们不知道这个预言要求我们做什么。”他继续说,并保持声音的镇定,“但我们需要做好准备。这意味着我们必须有勇气正视我们的力量,无论它是什么。”
鸽爪迟疑了。松鸦羽能感觉到她的犹豫不决。最后她说:“星族不想让我先学习本领成为武士吗?”
“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那个预言是不是来自星族。”松鸦羽不想承认这点,但这却是事实。从来没有任何一名星族武士向他证实过这个预言。
“但你说得对,鸽爪。”狮焰赞许地说,“你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继续你的武士训练。我们去进行捕猎训练吧,不然火星会派其他的猫来找我们。”
“好!”鸽爪立即开心起来。松鸦羽知道她是想把那个预言暂时抛到脑后。
“你们先走吧。”他说,“我留在这里,把我的药草整理一下。有些枯叶需要掐掉。”他听到狮焰的脚步声走远了,鸽爪跟在他后面。走到花园边上时,鸽爪停下脚步,转过头来。
“松鸦羽,”她迟疑地说,“我做过一个梦。一只星族猫带我到湖边,湖里又装满了水。”
“那只猫长什么样?”狮焰问。
“很可怕!她身上的灰毛乱糟糟的,她的眼睛是黄的,牙齿参差不齐。”
“那是黄牙。”松鸦羽告诉她。那只讨厌的母猫又开始捣乱了吗?“雷族在旧森林里生活时,她是雷族巫医。”
“火星有时会提起她。”狮焰安慰学徒说,“他说黄牙不像她看上去那样可怕。”
“她说过为什么来找你吗?”松鸦羽催问道。
“没有……”鸽爪又不确定了,“即使她说过,我也不记得了。”
“这是你做过的唯一的梦吗?”
“唯一与星族有关的梦。你认为这很重要吗?”鸽爪说。
“是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重要。”松鸦羽在闻上去有股潮湿气味的泥地上刮擦着爪子,“如果你再做类似的梦,请告诉我,好吗?还有,欢迎你加入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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