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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怀孕的日子

http://www.sina.com.cn  2003年12月17日 08:34  新浪育儿 龙子小宇妈

  新浪网友:龙子小宇妈

  

  

出生第二天的小宇

  或许那段日子已经离我太远了,当三岁半的儿子熟练地独自吃饭,当他开始学着独立穿衣,当他欢乐地在我的身旁雀跃。隐隐地,我总觉的儿子生下来就是这么大。就这样环绕着我,依恋地呼唤着妈妈。或许那段日子真的就会这样,永远静静地在我脑海里封存。可是,在不经意的刹那,它突然打开,就象是一股温暖的洪水,层层环绕着我,温暖地感动着我,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难忘,如此深深地感动着我。

  只是因了一部电视……

  周日,我和老公怄着气,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他又要和同学聚会,只留下我和儿子,计划中的游玩只能放弃。无聊地打开电视,是徐帆和傅彪主演的《青衣》,傅彪饰演面瓜,徐帆饰演秋。秋意外发现自己怀孕了。诊室里,面瓜乐得直不起腰。

  秋可不想要孩子,因为她曾是名角,她要艺术,她要身段,她不能成为“孩子妈”。于是她赌气去了医院,当面瓜眼看着秋进入了手术室,他是那么无助,是那么茫然,又是那么无可奈何。他抱着头,在手术室外轻轻地啜泣着。秋终于出来了,没有我想象中的争吵,面瓜什么也没有说,“很疼吧!”“咱们回家吧!”没有一句埋怨,他搀扶着秋。当秋说出因为她怕疼,手术没有做成。两个人相拥而泣。

  我的儿子也是“因孕而生”。那时,虽然我已结婚五年了,可是我总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个孩子,我的日子悠闲而又充实,我不觉得自己缺少什么,直到有一天,我知道我的姐姐怀孕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只是突然觉的熟悉的姐姐多了几分神奇。她真的孕育着新的生命?这种感觉到了姐姐生育的时候变得特别强烈,那一夜,我不能成眠,是男是女?会不会难产?真的生死攸关呢!又会多个孩子叫我小姨?又是疑惑又是好奇,我激动着,兴奋着。当我第一眼看到那个粉粉的小肉团。看见他独自呼吸着空气,胖胖的小手摆来摆去。真实而又感动。我想那是一种叫做震撼的感觉!姐姐真伟大!她可以创造生命。也就是那一刻吧,我有点想要个自己的孩子了。

  儿子还是提前来到了,还没拿到新房的钥匙,一门很重要的考试也不得不放弃,新换了领导,我会不会因此淘汰?我的脑子闪了一下,不要他。有一阵,我铁了心,全然不顾老公的反对。和秋一样,最终我还是怕疼,退缩了。

  看着面瓜含泪的笑,对比着面瓜前后的表情,期望,希望,失望,自我安慰,放弃,再到从天而降的欢喜。有多少情感体验,有多少悲喜交织。我想,那一刻我真的忽略老公的感受了。

  秋进入了早孕反应期了,面瓜每天采购,做饭,乐此不疲。

  在集体宿舍的厨房,一群女人和面瓜一个男人,“面瓜,你在做什么呢?”“鸡蛋,她闻不得油烟,肉又吃不了。没有营养真行?我跑了很远买回来的!新鲜着呢!她又不吃煮的,加了点猪油,吃起来有点肉味。”“上次,你专门托人从北京带的罐头,她又不喜欢了!她那么随便一点,你就当真了。”“哎,要月亮,咱也得想办法,对不?谁要人家怀孕了!”“面瓜,你对你媳妇真好,我那时可没有这么享福!”

  一个男人出现。“老婆不在家,今天,我来点荤的,我把今年的肉票都放到锅里了。”等他走后,面瓜:“有这样的人么,自己的媳妇也不知疼!”面瓜在厨房里忙碌着,头上的汗水在一点一点往下流。饭菜的油烟淹没了面瓜的脸……

  “如果爱一个人,你就会心甘情愿地为他下厨。”老公从不下厨。“大男人志在四方,又怎能为柴米油盐折腰。”这是老公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只是在我怀孕的时候,他破了例。每天,经过近一个小时路上的奔波,不顾劳累,他总会用最快的速度,围上围裙,走进厨房。厨房的油烟起了,我站在他身边指导。“怀孕,是不是不能太咸了?”“料酒是不是不能多放?”所有的口味都依了我。我一边瞎指导,一边挑着毛病。(当然是故意的,挑衅意味的)老公始终温柔着,不和我争吵。(这是我知道的结果)“快别站着了,别累着,回家坐着吧!”老公打发我回了屋子。

  夕阳斜斜照了进来,我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削着水果。我知道这种进口水果很贵,平时我决不敢这样每天吃,可是老公却一再坚持,又不辞辛苦地特地买来。孕育的感觉真好!也曾想过难为他几次,比如突然想吃虾,想吃螃蟹。不过只要我说了出来,老公总是满口答应,反到叫我不好意思了,因为我无任何反应,也没有任何不适。无法体会那种人生只有一次的体验。我现在想来,也许是因为那时我身边有爱吧!

  孕晚期了,在楼梯里,面瓜在给秋系鞋带。周围一个个熟悉的邻居走过。

  从来,没有以一个旁管者的身份看过这个简单的动作。我那时,只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众目睹睹下,我会毫不客气地命令:“给我系鞋带!”也不管他的面子如何,也不管时候怎么不对。而他,总是不理会我的挑衅,默默地弯下腰,为我系紧鞋带。

  “面瓜,太下作了吧!”一个男人不屑一顾地。“面瓜,你媳妇真幸福。”一个女人满含嫉妒地。

  真的,只是那一低头的温柔,那么暖地留在我的心底。记的有那么一个下雪天,他细心地扶着我,送我到地铁口,“路上要小心!”象叮嘱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他一遍一遍地。“知道了!”我不耐烦地转过身,倔强地不理会他的关心。“等一下!”突然,他叫住了我。“你的鞋带开了。”他弯下腰,仔细地系着我的鞋带。

  一直是一个爱做梦的人,在梦中,我固执地相信爱情的浪漫,追求着纯粹的感情。就象年少时,我喜欢的那篇小说《飘》。一直认为郝思佳爱希礼爱得浪漫,爱得热烈。为了夕阳下希礼那一刻的温存。思佳执着的追求又有什么错?稍大些,有点明白瑞的爱的无私,爱的付出。也曾为瑞的为思佳所做的一切感动不已。但一直觉得那一切离我太远。我的爱情是现实的,没有小说中的惊心动魄,没有故事中的曲折婉转。一直觉的他做的那一切太普通,不值得一提。总是埋怨他家务越干越少,我们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家务越来越繁重,说起这些,我总是带着些怨气。结果呢?小说中的结果是,雾气茫茫中,思佳寻找着瑞的,寻找着她的真爱!难道一定要失去时,才知道要珍惜?我问自己。面对别人的感情,我总是很理智,可是我手中的这份感情,我珍惜了吗?

  还是忙碌着家务,我的心中不再有怨气。

  意外地,老公早早回来了,“他们要喝酒,我溜了回来,按计划,咱们出去玩!”

  外边虽然很冷,可是阳光正好。儿子一手拉了妈妈,一手拉着爸爸,我们要出去玩!

  是呀,在为家庭琐事烦恼,在对自己的感情疑问的时候,不妨想一想曾经的温馨,曾经的感动。仔细体会一下那些你曾经忽略的情感,就如我此时,想一想怀孕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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