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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孩子是考验男人的一场战争

  受访人:甘林

  年 龄:40岁

  受教育程度:硕士

  婚姻状况:已婚10年

  健康情况:生育一次、流产一次

  职 业:外企管理者

  个人档案

  那时6月份,看小护士白大褂下面露两条清洁美丽的腿。就没见过那么漂亮的腿,我真羡慕她们呀,健康的、不痛地走来走去,这样的生命多美呀!还要熬多久呢,我已经快熬不住了。这时候,特想跟我丈夫聊聊,两个人的事怎么能让我一个人撑着?

  那是考验男人和家庭的一场战争

  我是那种把什么事情都必须事前准备得特周全的人,这样我才会有安全感和自信。

  临产前一周,按我的计划,携丈夫、婆婆从山里出发(我80年代还在大山里服军役)住进了省城的招待所。没忘记把锅碗瓢盆及热得快、电饭煲也带上。虽然身在异地,我确实做到了吃好、照顾好自己,睡足觉。到预产期这天早晨,我说走吧,上医院。丈夫问有情况了?医院里的医生也这样问我。我说应该有了。医生木然地看我一眼后就再也不搭理我了。这之后的两三天,腹中的安静折磨得我六神无主。

  这一开始的无序就使人感觉非常不好。你不知道超期意味着什么,前面会有什么事出现。我一下子觉得好像找不着自己了,这个捧着大肚子的笨重女人,一会儿独自走来走去,一会儿靠在丈夫的肩头……她不是我。我是那么固守预产日期,可这个日期消失了。丈夫轻轻地说些什么我没听见,一直到他那个声音大得震痛了耳鼓我才发现:啊!我的下身终于“流水”了。婆婆说那是羊水破了。

  伴着“流水”的我清醒了。我现在已躺在一张铺着橡塑表皮的单人床上。邻床也是一位正“流水”的女人。她两眼直盯天花板,下身的血水把白被单染得一片一片也不管不顾。她正拼尽全力用鼻子发声———那种嗡嗡的哼哼声,从天花板反弹回荡在整个房间。我突然觉得她很像一头猪,然后又想到了自己的模样,幸好这屋子不让男人、丈夫出入。

  我挺在乎自己的形象。那不仅仅是为丈夫和男人,还为身边走来走去的小护士。于是,下决心再也不出声。你知道当阵痛伴着血水每隔10分钟来时,我一门心思想什么?叛徒。对,就是小时候从电影里看到的那种软骨头。一遍一遍向自己说,不当软骨头,不做叛徒。

  生孩子有多痛?没事给一刀,你什么感觉,可生孩子时在你会*切一刀,那个柔软而敏感的部位,你竟一点都感觉不到。所以,人家不是说在监狱里叛变的人都是没生育过的人和男人吗(瞎说呵)。没经历过,你没法向他说清,那种对人意志力及生理上的考验是什么滋味。

  痛过了一天一夜,感觉上已经是把我28年来所有曾承受过的痛全尝遍了。漫长的、一次一次的,我孤独地在血水里徜徉。我不再厌恶邻床女人的嚎哭(她现在由哼哼改为歇斯底里的叫声),反而觉得有她,我不会因孤独而恐惧。生命的初始如果都是要经历这样的身心俱裂,生命难道不是很脆弱的吗?我们同命相怜。

  我不知护士为什么给我打了杜冷丁,可能是怜我的坚强?听到小护士教训邻床女人:你看人家把手都抓破了也没吭一声,你看看你。杜冷丁打过后床面就觉升高了,晕,不能动,一动有可能掉下去,斜眼看周围,那时6月份,看小护士穿白大褂,里面可能只穿一胸罩、一短裙,裙子比衣短,白大褂下面露两条清洁美丽的腿,腿光着,再往下是凉鞋,我听到脚着地的声音,哒哒哒,像跳舞的感觉。就没见过那么漂亮的腿,我真羡慕她们呀,健康的、不痛地走来走去,这样的生命多美呀!还要熬多久呢,我已经快熬不住了。这时候,特想跟我丈夫聊聊,两个人的事怎么能让我一个人撑着?

  医生打开门轻声叫 × × 的家属,叫过几遍 × × 家属没有回声,倒是我丈夫焦急的声音被我听到了:“我妻子甘林怎么样?我听到她叫我,能让我进去吗?”门关上了,可我却真切地听到了丈夫手关节叭叭的响声(他在着急上火时总爱把手关节握得叭叭响),然后这种响声就始终响在我耳畔没有消失。梦见丈夫和我一同被卷进大浪头里,浪头掀起有几层楼那么高……

  我听到小护士叽叽喳喳的说话声,知道这已是第三天的夜晚。从一天一夜的剧痛后,医生就隔三四小时给我打一次杜冷丁。听到医生说:“今晚下班了,所有的都别生了,打杜冷丁睡觉。”突然,医生打开门大喊:× × 家属。四五遍,× × 家属没应声,又是我丈夫的声音:“我知道他到附近的小吃店去了,我去找他,还有我请求为甘林剖腹产……”医生不耐烦地把丈夫的声音阻隔在门外,15分钟后,房门被我丈夫搞开了:“大夫,我把他找到了,他喝了酒。”我听到医生训斥那个家属:“她在里面要死要活拼命叫,现在必须剖腹产,你还有心思喝酒,你这样签字能负责任吗?”那个男人好像压根不存在一样,不出声。又是我丈夫:“医生,你快剖吧,要不我能不能替他签字?”我丈夫的声带着沙哑的颤音。那一瞬间我头脑的反应是丈夫急昏了,把别人的老婆往自己身上揽。可这念头马上闪过,我知道他不是发昏,他确实是没法让那个醉酒男人立即清醒,他是见不得男人那副模样。他原本就是战场上枪林弹雨要第一个冲上去堵枪眼儿的人,看不得女人的眼泪和男人的昏觉软骨头。

  最终,我丈夫的字能签在我剖腹产的手术通知单上。那个邻床的女伴是医生代签的。因为她丈夫喝醉酒的手指颤抖得无法担当。

  车推出来时,我身边到处是瓶子、吊针,身上盖一大单子,血乎乎地出现在丈夫面前,醒着。他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什么也说不出来,我一下子觉得受罪的不是我,而是他。我说没事没事。喉咙就被卡住了。我觉得他想摸摸我但又不敢,不知哪地方能动哪不能动。车推出去,他就捏住了我脚脖子,很长的距离,夏天挺热,感觉他手汗涔涔的……

  事过这么多年,想起生孩子的过程历历在目,生孩子就像是一场战争,战争爆发时,夫妻间那种联系是最值得重视的。很多女人说生孩子是自己的事,不是丈夫的事,我说真正考验的不是生孩子的人,对你来说是无奈地面对,对他来说不是,是种验证。有的男人可能做的特呵护,但我倒不觉得特呵护的东西是我最需要。更多的不是呵护,而是对你生命存在不存在的关注、深切的关注。有时呵护的不是女人,是孩子,有时呵护是因为你给他生了孩子。而我丈夫表现出来的不是那样的东西,是对你生命的关注、在意。

  一个男人,一个家庭没有经历这个过程会怎样,我只能说是一种遗憾。尤其当家庭面临矛盾和危机时,这份共同的经历起码有润滑作用。会有一个历史的认证,曾经有这样的事情被你们深深地记住,还有什么大不了的吗?如果你感情一旦偏离、迷失,你就会想到曾经有过的灯亮着,没有太多的东西会让你偏离这盏灯。因为那是生死的依托和考验啊!

  有个笑话说,坐在小酒馆儿里喝闷酒的男人,要么是想要结婚没结成的,要么就是婚结成了以后后悔的。

  那么,在老婆生产时,躲进小酒馆儿喝酒的男人,喝的是闷酒呢,还是喜酒?

  据说几乎所有婚姻中的人都对婚姻有不同程度的失望。于女人,往往觉得失去了浪漫,于男人往往觉得失去了自由。而后者感受尤为强烈。

  婚姻伴着责任走到今天受到质疑。于是,现代人挣脱责任的欲望迫不及待。坐进酒馆喝口闷酒的男人已属无奈,哪管女人在产床上大呼小叫。对已有婚姻的不满已使他失去了肩负责任的耐心。对他而言,婚姻的存在只是与责任无关的习惯而已。所以,在今天,不以结婚为目的的爱情比例正在上升。两人在一起约好,咱们不结婚。似乎这种默契能留住女人的浪漫和男人的自由。

  而当男人提出随时随刻需要有喝酒取乐的自由时,意味着什么呢?也就是说人们之所以喜欢追求不以婚姻为目的的爱情,根本上是因为这样的爱还没有深及灵魂、融进生命,还没有真切到将责任与欢乐合为一体。当《泰坦尼克号》男主角为深爱的女人舍生赴死的时候,责任于他就是爱的存在和表达形式,对他来说承担责任要比逃避责任幸福得多。这就是甘林要提醒女人注意的:女人生育其实是考验男人及家庭的一场战争。

  有个女孩子曾被一个男人火热的恋情感动,他不顾一切地追求她,只是当她刚刚提出和他结婚的念头时,他消失了。这女孩子说:我并没真想嫁给他,可他要是对我动了真情的话,怎么会被婚姻吓回去呢?我不能说他不需要我,但是他确实并不珍惜我。

  就像一个被婚姻吓着的男人没有权利堂而皇之地冒用爱情一样;一个置妻子生死于不顾,躲进小酒馆的丈夫,他即使那一刻不醉酒,你敢担保他的真情投入了多少?你敢托付给他生命的签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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