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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跟随“和平旅者”小林丰行走世界

图文:跟随“和平旅者”小林丰行走世界
小林丰演讲“绘本--通往和平的力量”

  绘本,通往和平的力量

  ——跟随“和平旅者”小林丰行走世界 

  8月7日,一场以“绘本,通往和平的力量”为主题的演讲会在北京京伦饭店召开。一只大鸟的突然出现,开启了一段奇妙的旅程……跟随大鸟,我们路过城市、乡村,穿越沙漠、海洋,经历和平的美丽与战争的残酷。走进和平绘本画家小林丰的世界。

  出生于战后东京的小林丰先生,在童年时代就迷上了在行走中观察世界的方式。对“有人的地方”,有生活气息的地方——村镇、部落感兴趣。上世纪70年代,小林丰独自穿行巴尔干半岛,与阿富汗相遇。在阿富汗,小林丰被孩子们赤着脚玩耍的神情打动,被四季美丽的风景吸引,并为那种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智慧而叹服,中东文化的魅力深深烙在小林丰脑海。此后的日子里,小林丰一次次前往采风,创作了《世界最美丽的村子——我的家乡》《村里来了马戏团》《北纬36度线》等以阿富汗生活为背景的儿童绘本。他希望能透过自己的画笔,让孩子们了解遥远的阿富汗,电视里永远充满战火的阿富汗,也有美丽的四季,孩子们能赤着脚摘红果子吃,他们在院前屋后种白杨树,喝现榨的芝麻油。

  “把过去日本的战争经验传达给孩子们,是件很重要的事情。但光说战争不好,和平高贵,没有用。在进行反战教育的同时,也要培养孩子们‘世界是连接的’这种视角。人们反复说反战,这种类型化的口号无法终止战争,因为这么做无法产生共鸣。在不了解事实真相的情况下,一味教育反战,还是会犯同样的错误。无知和不关心最可怕,是冲突的根源。”抱着这种信念,小林丰先生坚持和平绘本的创作,希望绘本,能成为通往和平的力量,能让孩子在了解世界的前提下,形成同情心,从而到达未来的和平。

  此次演讲会,小林丰和读者分享了他在东京杂乱的小巷成长的故乡和童年,以及在中东的奇妙旅行带来的创作灵感。更重要的是,曾经瓜果飘香、美丽富饶的阿富汗,经由小林丰的画笔带给儿童,埋下了和平的种子。

    相关介绍

  ●小林丰 日本画家。1946年生于东京深川,1979年第一次参加日展,被入选。1983年获得上野之森美术馆特别优秀奖。著作有《为什么战争不结束——我在阿富汗看到了什么》绘本作品有《世界上最美丽的村子——我的家乡》(产经儿童出版文化奖)《村里来了马戏团》(1997年青少年读后感比赛课题图书)《北纬36度线》《小镇》等。经常访问中东,从其经历得到灵感创作绘本。《世界上最美丽的村子——我的家乡》从2002年4月入选日本小学四年级语文教材。

  ●深川就是我的根

  深川,在日语里被称作“下町”的商业、手工业者居住的地区,很杂乱,到处都是小巷、小路口、小寺庙、神社、花街柳巷,还有妓院。我小时候出门时总是坐船,下船就走路,从小孩的视角仰望,杂乱的东京显得很华丽,每次出门时心都砰砰直跳。艺妓时时迎面而来,传来阵阵脂粉香,到了傍晚三弦的声音响起,小河沟里划来小船,船上坐着串街艺人,艺人们给河岸两边酒家里的客人卖唱,二楼的纸门被拉开,包着钱的纸包从二楼扔下来。我从桥上看着,常常出神。

  这些就是我的出发点。总是东张西望的视角,仰望的敬畏感,某种意义上,延伸到现在。深川杂乱的街道就是我的根。我观察风景,为了观察风景而走路。我开始到处走,走到邻镇,再到邻镇的邻镇……然后开始画画,最后遇到了绘本。

  ●我的童年

  二战过后的1946年,我出生于东京深川,深川受到空袭,当时是一片焦土,到处都是临时搭建的棚屋。我一直以为这就是标准的小镇。有食堂、黑市,但没有书店,只有两家租书店。老板都很凶,书还晚了就得挨打,挨了几次打后,我对书就没兴趣了。当时我没怎么接触过书,偶尔遇到甩卖漫画书才买来看,纸张是染成绿色或黄色的很粗糙的再生纸,对我来说这就是书。镇上倒是有图书馆,但当时的图书馆不接受孩子进馆。上学了,学校免费给我三本教科书。拿到书,我吓了一跳。因为这些书的纸张很白,字看得很清楚,闻到了纸张、油墨和胶水的味道,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老师说:“我们用这些书来学习。你们可能还不识字,但今天回家翻一翻吧。”第一次拿到的属于自己的书,很高兴,但看不懂,因为看不懂,所以使劲地看。教科书是黑白的,也没有插图,看着看着就腻了,忽然意识到油墨和纸张的味道,感觉这就是文化的味道,是第一次闻到的文化的味道。闻着闻着,最后闻到胶水的味道。好像胶水里含催眠药似地让人发困,我趴在书上睡着了。后来,这变成了一种条件反射,看到教科书就发困,每天写作业时都是这样。但当时感觉到的书的味道、触感、重量,我至今还记得很清楚。

  ●我的一天

  我中午起床,吃“早”饭,出去散步。一天大约走20公里。日落了,走累了,就喝点吃点,6、7点回家。发困就睡“午觉”,起来大概9点左右。我就开始工作,从晚上9点到早晨5点。5点已经是黎明。对我来说这是唯一能看到黎明的生活方式。而且,我很喜欢黄昏,黄昏时我总在外面蹓跶。

  我常常通过散步来寻找创作题材。走路的速度、距离、自己的个子、视线很重要,还可以边走边东张西望。从高山或高楼上俯视,虽然风景很美,但画不起来。我的画面还需要味道和声音,能听到人们的叫声、悲哀、笑声,才能画。

  ●我喜欢的风景

  我对“有人的地方”,有生活气息的地方——村镇、部落感兴趣。不同的村镇有不同的历史文化背景。日本的城镇不是先划分,做整齐的规划来做,而是先有人住下来,随着时间的变迁逐渐形成的。不是人来改造自然,而是请自然允许我临时住在这儿。我喜欢那种让我感觉到这种精神的村镇。比如巷子路口的小角落是没用的,但人们经常聚在那里,从城市规划的角度来说是很碍事的角落。但这种人流不畅通,拥挤的地方却很有魅力。这种地方跟孩子很协调,孩子们玩耍的街道一般很有趣。因为有“肚量”,所以能接纳孩子。

  ●相遇阿富汗

  1969年,我去了一直心怀憧憬的欧洲。当时出国只能带500美元外汇,于是就只带500美元坐了一个半月的货船到了法国。当时我已经很喜欢观察城镇,到了巴黎就去看街道,很壮观。马路笔直,两边的建筑都是砖石结构,基础设施很了不起。电线和下水都埋在地下,剧院、街道都很棒。可是,越看越腻。因为很有秩序,但没有街垒,没有小巷……慢慢悟到,这就是权力的象征。

   日本的大众话剧、大众文艺没有受到任何政府机构的保护,全部靠自己。全部凭自己的感觉来经营,建筑也反映出百姓日常生活的感觉,很杂乱,不会那么整齐干净,干净和不干净、好和坏都混在一起,这就是生活,街道体现出这种生活。而法国到处都很壮观,芭蕾舞团也是国立的、皇家的,皇家莎士比亚剧团、国立剧院……很了不起。但这不是我喜欢的城镇。我把我儿子带到歌剧院门口,让他跳绳,根本不行。只有让他打扮得漂漂亮亮,坐马车过去才显得协调。过节的时候偶尔这样,还可以。但天天如此就腻了,很不自然。

  在日本,夏天的晚上,在外面喝酒,一群蚊子过来咬。但在巴黎没有蚊子,没有台风,没有地震,院子里的草坪终年绿色,树梢总是一样高,河里的水位总是一样,所以长同一种水草,一片树林里只有一两种树,而且长得整整齐齐。这对我来说不过瘾。他们很了不起,但社会应该有更多样的侧面。

  我对千篇一律的街道感到失望,要回国,但坐不起飞机,决定走陆路:坐火车、长途汽车、马、驴、骆驼……路过了几个国家,对我而言,是很宝贵的经验。

  欧洲没有虫子,听不到知了的声音。到了巴尔干半岛时,长途汽车突然紧急停车,是因为一条蛇横穿过马路。而在欧洲,蛇早就被杀掉了,知了的声音被当作来自地狱的声音,也被绝灭了。

  从巴尔干半岛再往东走,越走越感到人们的生活气息。我想寻找一条从伊斯坦布尔,经过安那托利亚回国的路。我以为穿过平地最省事,那么穿过沙漠应该比山地好走,真是个很大的错误,因为天实在太热。上午9点气温就超过50度,下午就有60度,而且很干燥,平均湿度不到5%。出汗马上干的确很爽快,但实在热得不行。地面温度超过100度,把平底锅放在地上就能煎鸡蛋。唯一的安慰是夕阳,沙漠上除了地平线什么都没有,想画也没东西可画,只能画一条线,地上只有沙,天上一片云彩也没有,简直是个抽象世界,只看到自己的影子,看到的影子都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大自然实在无依无靠,没有人的生活,太恐怖。

  在沙漠过夜后,无意中往远处看,看到了山地,那就是阿富汗。

  到了阿富汗的小镇,隔了好久才看到绿色。山顶上万年的积雪慢慢化掉,成为地下水,支撑着绿洲村镇居民的生存。专业的挖井匠搜寻到地下水流,灌溉到村镇的各个角落,分给各家,还定期维修。这是人的生命线。沿着水沟人们种下柳树或者白杨树,它们长得很直,能用来盖房子。

  另外,这里也被叫做丝绸之路。阿富汗的桑树结红果子,很好吃。夏天孩子们爬树,吃果子,吃得满嘴都红红的,然后掉到水沟里,又爬上树去吃果子,又掉到水沟里,玩得很开心。

  旅行中我三个月没洗澡,虽然皮肤干爽爽,但看到水沟,就特别想洗澡。当地居民都在水沟里洗衣物,有的妇女用沙子和稻草灰洗盘子和锅,有的妇女洗着衣服。我很喜欢这样“落后”的场景,也跳进孩子们玩耍的水沟里。雪水冰凉,我拿出洗发水,有些想炫耀,剩下了就送给他们。孩子们刚要用洗发水时,妈妈们过来阻止说,不能用,这东西污染水。还指指旁边的废墟,一个因为把水弄脏而灭亡的村子,当他们的“教科书”。

  到了村里,人们说“欢迎你,你从哪儿来的,看上去很疲倦。”“我从日本来。”“日本?在哪里?”首先他们不知道日本。“日本很有名,索尼啊,本田啊……”“在哪里?中国的边上?”“很远的,要两天。”“骑马骑两天,不算远。明天过去吧。”“不不,不是骑马,而是乘飞机。”他们对日本的认识大概就这样。不过,他们很好奇,很好客。他们习惯厚待远来的客人。先生叫太太好好做饭,给我吃煎鸡蛋,让孩子去买芝麻油。小镇的街头有一个老婆婆用臼磨芝麻。用芝麻油煎的鸡蛋,再撒上盐,香极了。盘子上剩的油则用面包擦着吃。“多吃点!”“真好吃!”先生笑眯眯的,孩子们也笑眯眯地看着。我努力地吃,但实在吃不完。孩子们迫不及待地把盘子拿到房间的角落去吃,他们期待我能剩下些。

  第二天,我想向他们答礼,但却拒绝收钱。我去集市买了个日光灯,因为要待一段时间,晚上能写点东西。先生问“这个管子做得很精致,很好看。它坏了怎么办?怎么修?”“修不了,只能扔掉,再买一个。”“那不行!”他们不接受修不了的东西。有些古板,但也有道理。“家里有盏油灯,很旧,一直在用的。但把手坏了,要换。在集市订做一个,上面刻条龙。” 这比日光灯贵三倍,但这种事情他们舍得花钱。将来要废弃的东西,再方便他们也绝不肯花钱。

  他们的房子是用晒干的砖盖的。用土加水做粘土,再加稻草,把它浇到木框里放在地上,超过100度的地上,放一两天就变硬了,没必要用木材来烧。里面有很多气泡,很通风。房子里很舒服,冬暖夏凉,能睡得很好。阿富汗的日晒砖曾经被全世界关注过,德国曾做过医疗实验,让过敏患者住在日晒砖的房子里很快能康复。我们的房子住几年就改建,原来的高级建筑材料变成废料。他们的房子呢,拆了以后就那样放着,再挖洞,播种子,就变成田地,完美的环保。他们的文化真是不简单。

  我喜欢阿富汗的人们,他们很了不起,自然跟他们的为人处世和文化很协调。这种地方越来越少。我们的生活越来越规范、机械化,方便、高效,但这样下去已经看不到前途。以往大家追求的“更美好的生活”,已经差不多到头了,那么继续这样下去还有什么?大家朦胧地感觉到,再不是方便,而是环境污染、能源枯竭……这些都是文明社会的行为后果。最近大家终于意识到,问题不在于物质,而是心灵。

  阿富汗的自然条件很严酷,人们必须日日努力不断抗争才能活下去。人们跟自然共生,才能保持和谐的关系。我想把他们的这种思想传达给读者,想着想着,战争爆发了。《世界上最美丽的村子》《村里来了马戏团》我的初衷是描述他们的日常生活,告诉读者他们的生活。

    小林丰作品

  ●《世界上最美丽的村子》《村里来了马戏团》

  这两本书没有具体的典型,把几个形象组合起来了。《村子》一书描述春天和夏天,《马戏团》则描述秋天和冬天,两本书描写了村子里孩子们的春夏秋冬。希望读者们注意跟自己的生活有什么不同。为了还原细节,我去很多次采风。读者们应该每次看都会有新的发现,    比如,阿富汗的出租车是黄色和白色两种颜色。也有公交车和卡车,同时也有马和驴,很和谐地融合在生活中。机器和动物,人们都用。那里没有霓虹灯,也没有地铁。但到底哪个更幸福?芝麻油每次用时都现场磨,真的很奢侈。

  ●孩子,是未来和平的力量

  作品离开作者,就有了属于自己的命运,它们已经变成了属于读者的东西。但我感觉孩子的角度还是比成人正确。成人读我的书,往往读成“这么美丽的村子,被战争破坏了,所以战争不好”的三段论,急于得到结论。

  孩子们却纯粹地接受故事。他们会说“我也想跟爸爸一起做买卖。”“我也想到镇上卖水果。”“要是在村里赤着脚跑来跑去多好!”“我也想吃巴格曼的樱桃。”孩子们没有偏见,以为阿富汗就是有好吃的水果的地方。于是,只要把正确的信息提供给他们,他们正确地理解。孩子的眼光真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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