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短的时间里,我们这些父母已经彻底变了。就连我们中那些最大大咧咧、最不在乎的人,现在也会为孩子碰上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危险而整天担心得要死,如不小心在厕所被淹死,被陌生人绑架后杀害,不小心把电器插头防护套吞进肚子等,似乎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置孩子于死地。没错,我刚刚读过一份报告,上面说防止婴儿把手指伸进电源插座而触电的橡胶护盖可能被婴儿吞食,从而导致窒息。真是让人想不担心都不行。
孩子们面临的危险似乎越来越多,当然也越来越需要父母的关注,因为父母都希望保护自己的孩子免遭危险。毕竟,这是我们作为父母的责任,不是吗?然而,要履行这份责任似乎正在变得越来越难,并且代价也越来越昂贵,因为随时都有新的“儿童安全产品”投放市场。有时候,我们恨不得把孩子用安全带牢牢固定在婴儿车里,好像他们即将飞往冥王星一样。我们真是被逼疯了!
对孩子过度保护的理由有很多,并且大部分理由都站得住脚。可能你自己小时候受过伤害;可能你父母是当年核战争中的幸存者;可能你曾经深受种族歧视之害,担心你的孩子也遭遇同样的命运;也有可能,你已经习惯了担心的感觉,甚至觉得不担心就浑身不舒服。
或者是你看了太多以儿童绑架案为主题的电视节目。
不过,你也有可能已经受够了这种感觉。你之所以捧起这本书,或许就是因为心中已经悄悄开始怀疑—其实用不着整天这么担心。毕竟,我们自己小时候,父母只要告诉我们“天黑之前一定要回家”,就会放心地让我们出去玩。在我们父母小的时候,他们的父母会放心地让他们独自坐电车和公共汽车去很远的地方。而在我们父母的父母小的时候,他们的父母会送他们乘坐锈迹斑斑的破旧汽船前往新大陆,口袋里只揣着几个铜板和一小包干粮。
没有人会说过去的父母们不负责任!然而今天,在生活如此富足、环境如此安全的21世纪,我们却会为孩子骑车去图书馆或是走路上学而感到担心。只要我们拨不通孩子的手机,就会担心得六神无主。事实上,手机正是导致问题复杂化的原因之一,尽管我自己很喜欢它们。我们之所以要给孩子配备手机,本来就是为了避免担心。我们告诉自己“这是为了以防万一”。然而今天,假如你跟孩子说好下课的时候通个电话,但到约定的时间却打不通孩子的手机,就会不由自主地开始担心:究竟怎么了?我的孩子是走丢了,被拐走了,还是被什么人杀害了?
所以说,手机本来是你试图用来消除担忧的手段,结果却让你在原本不该担心的时候担心起来。10年前,父母至少要等到孩子晚上没有按时回家,才会开始担心。而今天,你只要不能打通孩子的手机,就会立即开始担心。
事实上,我们一天到晚都在不停地担心:孩子安全吗?一切都还好吗?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答案是:没有。)那么,如果我们不这样担心,又会发生什么呢?
我们会感到很高兴。我们的孩子也是一样。假如我们能说服自己,相信孩子真的可以独自外出,痛痛快快地玩一阵子,然后再安安全全地回到家,就像我们自己小时候一样,那将是一件十分美妙的事情。然而,我自己的亲身经历表明,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
大约一年前,我第一次让9岁的儿子伊兹一个人去坐地铁。我之所以这样做,并不是因为我有多么勇敢,或是多么粗心大意,或是单纯为了吸引眼球,而是因为我的确了解我的儿子。我知道他能行,所以就让他去了。然后我在写给《纽约太阳报》(New York Sun)的专栏文章里提到了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
就在文章发表的那天晚上,《今日秀》(Today Show)节目制片人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是否真的像文章里说的那样,让9岁的儿子独自乘地铁外出。
的确是这样的。我回答道。
就把孩子丢下,让他自己找路回家?
“丢”这个字未免语气强烈了点,不过……没错,我的确把他一个人留在了车站。
在现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
没错。
于是制片人问我能不能到电视台来接受现场采访。
当然没问题。
当时我还没有意识到,等待着我的将会是什么。
第二天,我在节目主持人安·柯里对面坐了下来。她打扮得非常漂亮,但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安,因为她的这位嘉宾可能是一个触犯了刑法的罪犯,而这位罪犯的出场顺序恰好又在乔治·克鲁尼之前。节目一开始,她把脸转向镜头:“坐在我们面前的究竟是一位聪明的母亲,还是一位糟糕的母亲呢?”
镜头开始向后拉,显示出……我,还有我的儿子伊兹。除此之外,还有坐在旁边椅子上的“亲子关系专家”,我很快就发现,这位“专家”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教训一下我们”。
我快速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9岁的伊兹(我写本书时,他已经10岁了)如何央求我允许他独自一人乘坐地铁找到回家的路,不管从哪里出发都行。
我知道这听起来可能有点令人担心,但事实完全不是这样的。在纽约,一家人一起乘坐地铁的情况十分常见,并且地铁运营系统一直以来都保持着良好的安全记录,跟《地铁惊魂》之类的恐怖片完全不是一回事。纽约市的谋杀案案发率近年来一直保持下降趋势,目前跟1963年的水平相当。或许在你生活的地方也是这样的,毕竟,自1992年以来,美国各地的暴力案件的平均案发率下降的幅度已经超过50%。
所以,我认为让伊兹试着自己回家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绝对算不上危险,更算不上疯狂,甚至不是很困难。我跟丈夫商量过这件事,两人都觉得孩子的确已经准备好了。所以在那个晴朗的星期天,在宽敞明亮的地铁站里,我对伊兹说出了今天的父母们已经很少对孩子说的那句话:“再见!祝你快乐!”
当然,我不会让伊兹“手无寸铁”。我给了他一份地铁线路图,一张交通卡,应急用的20美元,还有打公用电话用的硬币。不过,我并没有让他带上手机,因为尽管我相信他能找到回家的路,但却不敢肯定他不会在路上把手机弄丢了。
别忘了,他身上还有钱呢。
无论如何,最终的结果很顺利。伊兹在地铁站转乘公交车,过了一个多小时就回到了家里,回来时脸上满是自豪。之所以我要在文章里提到这件事,只是因为当我告诉他同班同学的父母时,他们的反应全都是一样的:
“你让他干了什么?!”
那些比较有礼貌的父母们则说:“嗯,听起来很不错,我也会让我的儿子这样做的—等到他上大学的时候。”
现在让我们回到《今日秀》节目现场。伊兹对主持人柯里(她已经成了我们的好朋友)讲述了整个过程有多么容易之后,柯里转向那位“亲子关系专家”—我现在对这个字眼充满了憎恶,因为这些所谓的“专家”存在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在我们这些父母身上大挑毛病,强调我们对待孩子的方式存在哪些问题而已。
这位“专家”显然被我的做法吓坏了。她说,我完全可以用更加“安全”的方式,让儿子得到完全相同的独立体验,只要我自己一路跟在他身后,或是坚持要他跟小伙伴们一起乘坐地铁就好了。
“这怎么能叫‘完全相同的体验’呢?”我问,“再说,他确实安全回来了!这就是我允许他尝试的原因。你这个只懂得煽动人们的恐惧心理的所谓‘专家’。为什么电视节目总要邀请你们这样的人,让你们把我们这些父母当成小孩子一样教训?对了,你们自己的孩子又在哪儿呢?躲在家里的床底下不敢出来吗?”
当然,我并没有把上面的话全都说出来。事实上,我能说的只有“嗯,其实……”这含糊其辞的几个字。而且,这也并不重要,因为我们刚刚离开节目现场,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我自己总是随身带着手机。我喜欢手机!)是微软新闻频道的人,问我能不能在一个小时之内去那里接受他们的采访。
可以。
紧接着是福克斯新闻网的电话,问我能不能跟伊兹一起出席下午的节目。然后微软新闻频道又打来了电话问我如果我当天接受采访,能不能在周末再出席一次,讲述同样的故事。
就这样,突然之间,我发现自己成了“媒体风暴”的中心。这样的经历一方面很有意思,另一方面也很吓人,因为所有人都在质疑我作为一名母亲的能力和责任心。以色列、澳大利亚和马耳他等国家的记者都给我打来了电话。(马耳他!一个岛国!什么人会绑架那里的孩子呢?海盗吗?)加拿大各地的电视台都播出了相关的专题节目,美国各大广播电台和家长教师协会更是趋之若鹜。报纸,博客,从《新闻周刊》到《幽默时光》(Funny Times)的各类杂志,甚至连英国广播公司都对我进行了采访。
英国人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正在把孩子包在‘棉花羊毛’(Cotton Wool)里?”我则反问:“‘棉花羊毛’是什么?”(后来我发现,“棉花羊毛”其实就是英式英语里“棉絮”的说法。)《观点》(The View)节目的女性观众们在投票中一致同意—这可能是该节目的投票结果一边倒最严重的一次—我的确是一个无知、疯狂、愚蠢、冷漠、令人无比失望的母亲。
不知何时,我的绰号“美国最糟糕的母亲”开始在各大媒体间流传起来。(可以试试在网上搜索一下。)不过,这个绰号跟事实完全不符。
我其实跟其他的母亲并没有多大区别。作为一名母亲,我也害怕某些东西(如熊、汽车),而对另一些东西则不那么害怕(如地铁、陌生人)。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患上我们这个时代大肆流行的“安全强迫症”—每一天、每一秒都保证我们的孩子绝对安全。我们似乎相信自己不仅有责任,而且也有能力做到这一点。我们似乎已经不再相信命运,也不相信好运气或是坏运气的存在,只相信自己能掌控一切。
我只不过是发出了一个质疑的声音,质疑我们究竟有没有必要随时让孩子待在我们的视线之内,随时保护他们远离细菌、坏人、运动损伤、失望、压力、晒伤、沙门氏菌、小腿磕伤和其他所谓的“危险”。结果,让我惊讶的是,我居然成了所谓“放养孩子”风潮的带头人。至少,这是我给这一风潮起的名字。它的目的完全是为了对抗在今天占据主导地位的另一种风潮—父母为孩子“全程保驾护航”。
当然,这并不是说我就没给孩子“保驾护航”过。我给两个儿子都雇过家庭教师,并且因为生活在纽约,所以也带他们去看过心理医生。我邀请一位橄榄球教练来参加我一个儿子的生日宴会,给孩子的生日礼物则是运动专用的防护牙托。除此之外,我还曾经在一年暑假让两个儿子每天做数学试卷,另一年暑假又让他们每天写一篇作文。当时,他们俩一个8岁,一个10岁。如果他们俩中有人想做一下放松运动,我当然巴不得,因为自己也能轻松一些。
于是,我创建了“放养孩子”博客,希望能传达这样的信息:或许我们应该让孩子享受跟我们小时候一样的自由。尽管我们小时候(20世纪60年代、70年代、80年代)的社会环境绝对称不上完美,但至少我们的父母用不着整天担心我们遭人绑架。所以,我们今天也不应该为自己的孩子担心。本书会告诉你,美国今天的平均犯罪率大致跟1970年的情况相当,比20世纪90年代的犯罪率要低得多。我知道,你的感觉可能截然相反,我会分析你产生这种感觉的原因。我要说的只不过是:我们小时候有机会自己去探索周围的世界,有机会在没有大人参与的情况下做各种各样的事情,犯各种各样的错误,甚至可以玩跷跷板这样“很危险”的游戏。(我自己一直都不喜欢跷跷板。)我们的孩子也理应拥有同样的机会和自由。
博客甫一创建,立刻就引起了强烈的反响。成千上万人给我留言,描绘他们自己的童年经历。他们说,他们的确希望让孩子享有跟自己小时候一样的自由,但却对此感到有点儿紧张。也有些人已经开始试图把自由还给孩子,但却不得不面临来自其他家长的冷嘲热讽,甚至公开的批判。
在我们周围,父母们全都在收紧对孩子的管束,原因很好理解,这是流行文化给我们造成的影响。新闻频道充斥着以儿童拐骗案为主题的节目,网上可以搜到介绍本地儿童性骚扰案件的专题站点。在谷歌搜索引擎上几乎可以搜索出所有荒谬的内容,例如 “关于孩子淹死在番茄酱里”,你都会找到一大堆相关报道。(等等,似乎不是这样,我刚试了试。不过如果搜索“孩子”、“淹死”这两个关键词,得到的结果会让你晚上根本没法合眼。)而如果你鼓起足够的勇气,让孩子独自骑车或是乘公交车上学,或是独自在外面玩,那你立刻就会被来自其他父母的口水淹没:“像这样对孩子不管不顾,迟早会出大事的!”
这样的声音实在太多,让我们心中充满了莫须有的恐惧。下面是我的博客收到的一段“典型”留言:
我知道,你很可能不希望你的孩子在恐惧中成长,而是希望培养他们独立生存的能力。然而,我觉得你教育他们的方式是错误的,因为你的做法相当于在告诉他们,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担心的。我们生活在一个适者生存的世界里,如果孩子们不知道敌人究竟是谁、来自何方,那他们怎么能保护自己呢?他们可能遭遇的危险实在太多了,所以需要我们的保护,这正是我们这些父母的职责所在。如果你宁愿让自己的孩子在外面乱跑,也懒得照顾他们,那当初就不应该把他们生下来。想想在俄克拉何马州被绑架后遇害的那个女孩子吧。她独自一人离家不到几分钟,就被人以极其残忍的方式绑架并杀害了,“放养孩子”对她可是一点帮助都没有,对吧?
或许写下这段留言的那位女士是出于好心,但她的文字的确只能起到煽动恐惧情绪的作用。她留言中提到的那个俄克拉何马州的女孩,乃是那种1 /1 500 000的意外。没错,在所有美国孩子中,只有1 /1 500 000会被陌生人绑架并杀害。我们必须认识到这样的案件有多么罕见,否则只会因为毫无道理的恐惧而让孩子和自己都惶惶不可终日。
不过,我的确同意她的一条观点:我们需要让孩子了解他们可能面临的危险,并教会他们如何避免危险发生,例如,教他们在房子失火时停下脚步,按下防火卷帘,匍匐逃生一样。
然后呢?你终究还是应该把他们放出去,那位女士犯了一个基本错误,她说孩子们“可能遭遇的危险实在太多了”。
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世界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安全的。陌生人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好人。片面强调悲观的一面,只会让我们自己生活在恐怖中。事实上,我们所担心的那些恐怖的事情,在现实生活中几乎根本不会发生,因为我们正生活在有史以来对孩子们来说最为安全的时代里。
好了。那么,假如你是一位跟我一样的母亲,希望能从莫须有的恐惧中解脱出来,应该怎么样做呢?
这就是我写作本书的目的。我希望能帮你分辨出真正的危险和不切实际的臆想,弄清楚究竟哪些危险需要防范,哪些只不过是散播恐怖消息、坏消息和“现代神话”的一些父母的夸张警告。本书还致力于说明为什么我们总会害怕或恐惧一些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本书会引述大量的数据资料,对我们心中的恐惧及恐惧产生的原因进行详细分析,最终总结成“放养孩子”的“十诫”。
至少我最初的写作计划是这样的。然而在写本书的过程中,我发现需要分析的地方比之前预想的要多,于是只能扩充篇幅,结果“十诫”最终变成了“十四诫”。你仍然可以把这本书的第一部分当成“十诫”来看,除此之外还有免费附送的“四诫”。
第二部分则对那些你需要或不需要担心的事情进行了详细分析,从婴儿奶瓶中的BPA污染到面饼里掺杂的鸡蛋壳。此外还有一章内容用来介绍跟儿童绑架案有关的一些事实,目的是消除你的担忧。在每一章里,我都会讲述各地的父母们如何把自由还给孩子的故事。下面就是其中的一个故事。
我朋友的女儿卡丽一直享受着“特殊待遇”。她去特殊的学校上学,去特殊的夏令营过暑假,找特殊的医生去看病。然而就在前不久,她问母亲能不能让她自己去饭店吃一顿比萨,就在她们生活的曼哈顿。
女儿的话让母亲非常吃惊。“嗯……可以,但你为什么不把比萨买回家吃呢?”
“不行!”16岁的卡丽非常坚定,“所有人都是在店里吃的,我也要这样做!”
于是,我的朋友同意了女儿的请求,卡丽就这样独自去了离家大约几百米的比萨店。她吃完比萨出来的时候,尽管母亲正等在店门口,但却根本没看到女儿,因为她出门的时候太过慌张,忘了戴眼镜。就在这时,卡丽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脸上带着明快的笑容,给了母亲一个拥抱。
“你是怎么想起要这样做的?”我朋友问道。
卡丽说她看见她的朋友伊兹上了电视,向观众介绍他独自乘地铁的经历。
“我想,既然比我小的伊兹都能做到,那我也一定能。”
没错。
就这样,卡丽高高兴兴地回到了家里,而她的母亲对世界的恐惧感也减轻了不少。我们所有人都应该像我这位朋友一样,给孩子一个自己玩耍、自己闯荡、自己体验失败、自己赢得成功的机会。
要做到这一点,你用不着痛下决心,也用不着明天就逼着你的孩子独自去坐地铁。(安·柯里就不会这样做。)
你完全可以按部就班,每次只前进一小步,也可以随时停下来。并不是所有的孩子在任何年龄都适合“放养”。你非常了解你的孩子,了解他们的优点和缺点,也了解你自己对危险和压力的承受程度。然而,如果你正在犹豫不决,就想想卡丽的例子吧!她的母亲并没有准备好,但她自己已经准备好了,而母亲也足够聪明且足够勇敢,能听得进去女儿的请求。
事实上,我自己直到开始在博客上鼓励别人“勇敢一点”之后,才终于鼓起足够的勇气面对我自己最大的恐惧—让孩子们玩滑板。自打5年前开始,我的孩子们就开始央求我允许他们玩滑板,但我一直担心他们摔伤。创建“放养孩子”博客之后,我终于下定决心同意了他们的请求,因为我既然要鼓励别人“勇敢一点”,就得以身作则才行。
长话短说,孩子们玩了几次滑板后就感到厌倦了。(太棒了!)
所有这些日常生活中的小历险,如玩滑板、独自乘坐地铁、轮流去倒垃圾,都没有给我的孩子们—10岁的伊兹和他12岁的哥哥莫里—造成什么明显的影响。至少我到目前还没看出来。不过我坚信,幸福和成长来源于行动。让他们去体验创造的过程、探索的过程、追求独立的过程。只有让孩子们自己去尝试,才能树立起他们的自尊和自信。这就是我的目标,或许也是你的目标。把必需的东西教给孩子们,然后尽量不出手去帮助他们。毕竟,我们不可能永远代劳。我们的任务是把孩子培养成有能力、负责任、能够独立生存的人。
我不敢保证“放养孩子”的方法能够立即让你的孩子受益,但我敢说,我们的恐惧程度早就已经严重背离事实了,现在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意识到了这一点。是时候让孩子们享受“正常”的童年了。
有人说,改变的第一步在于认识到你的确打算作出改变,至少是一点点,所以恭喜你翻开了本书。希望你能继续读下去,本书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了。跟我一起加入“放养孩子”风潮吧,你绝对不会后悔的。
准备好了的话,我们随时都可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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