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揆,被清政府召回后就读于北洋水师学堂。毕业后,“是加入海军的幼童中提升较快的一个”{15}。1883年、1885年分别担任“扬威”号的二副、大副。1888年随邓世昌到欧洲接回“致远”等四舰,深得邓世昌信任。在1894年的中日海战中,身为“致远”号的帮带大副的他,听从邓世昌的指挥,在弹药用尽的情况下,视死如归,驾驶着渐渐下沉的舰艇撞向日舰“吉野”,壮烈殉国。
在甲午战争中牺牲的还有黄祖莲。在日军进攻威海时,他英勇无畏,指挥“广丙”舰开炮击敌,阻止了敌人从海上的进攻。后因日军从陆地攻占了威海炮台,用中国的大炮对准中国海军猛攻,他不幸中炮阵亡。
刘玉麟(Lew Yuk Lin),1879~1881年就读于安多福。历任中国驻纽约总领事长,中国驻英国大使、海关总长。1881年被召回国后,入天津电报学堂和医学堂,受到李鸿章赏识,并被李鸿章聘为家庭教师。先后出任美、日、秘大臣和出使英、意、比大臣的翻译官,也曾任新加坡领事等职务。1910年,刘玉麟出任英国大使,任职期间政绩出色,辑睦邦交。英国剑桥大学特赠与其法学博士学位。但更为引人注目的是在辛亥革命爆发后,他率先与梁诚一起通电拥护共和。民国成立后,随即受任为驻英全权公使。1914年英国私自在西姆拉会议上炮制麦克马洪线,刘玉麟立刻两次正式照会英国政府,拒绝承认,表明了中国政府的立场。
刘玉麟一生清廉,晚年不担任国家政要,移居澳门。当年的安多福校友周寿臣、梁诚等来澳门时,每次都住刘玉麟家。他为澳门做了不少好事,曾担任镜湖医院董事,并与亲家、原广东省省长陈席儒一起出资增建了镜湖医院,至今在镜湖医院仍可见到其碑。1942年,刘玉麟走完了其80岁的人生道路。
梁诚,在当年“幼童”的名单上为“梁丕旭”(在安多福的记录上为“Pi-Yuk Liang”)。他11岁(1875年)去美国留学,先在麻省Amherst(阿姆赫斯特)的 Harrington(哈林顿)小镇读书3年;1878年考入Phillips Academy,至1881年(17岁)被召回(假如不被提前召回,他应该在1882年夏天从安多福毕业)。在校期间,他是学校的校棒球队明星,这对于从小在中国长大、到美国后才接触棒球运动的他来说,能从美国同学中胜出并进入校队,真是个奇迹!17岁被召回国时曾被派遣学电报,后考上总理衙门的秘书。1886~1889年,随公使张荫桓在中国驻美国使馆工作,开始了外交官的生涯。自1902年起先后任驻美国、秘鲁、古巴、西班牙、德国等国公使,成为清末杰出的外交家。
安多福的学习与生活,使梁诚在与美国和其他国家的首脑们交往时游刃有余、不卑不亢,敢于维护国家的尊严,保护在国外的华侨利益。尽管长年在国外出任公使,但他始终保持着一颗爱国的心。他曾说:“Although my country might consider me a good American, I have always remained a good Chinaman.”(尽管我的国家可能把我当成一个美国良民,可我永远是一个忠诚的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