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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高三教师的家教反思

http://www.sina.com.cn    《发现母亲:好沟通是听出来的》 

  陈曙霞 (1955~  )  母亲。湖南省长沙市人。中学高级教师,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家庭教育专家。"文化大革命"中因家庭出身问题被剥夺上高中和考大学的权利,但通过刻苦自学,从只有初中文化的民办教师一步一步成为市级重点高中的把关教师。现在襄樊市一中任教,为襄樊市语文骨干教师,连年被评为学校师德标兵。2007年投身于母亲教育事业,和几个志同道合者一起,利用业余时间组织母亲教育活动,创办母亲教育协会。现为湖北省襄樊市母亲教育协会会长。

  何明生 (1956~ )  父亲。上海市人。司法干警,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初中毕业后下乡,同年被招到湖北省襄北农场(今襄北监狱)当工人。后通过招干考试成为司法干警,在襄北监狱工作至今。曾多次被评为湖北省监狱系统优秀共产党员和优秀公务员。2008年起担任湖北省襄樊市心理咨询师协会会长。

  何涵子 (1983~ )  女儿。2003年考入华中农业大学园艺林学学院。2007年,进入荷兰瓦格宁根大学植物科学系(植物育种与遗传资源方向)攻读硕士研究生。2009年为该校植物生理实验室在读博士。

  王东华按: 有一种现象一直让人感到很困惑,即很多孩子婴幼儿时期都是父母眼中聪明可爱的小宝贝,但一旦上学,问题似乎就会越来越多,孩子也就越来越难以令家长满意!陈曙霞老师的孩子就是如此。之所以会出现这类问题,我们认为主要是家长对社会淘汰机制不够了解所致。

  从男女交配开始,我们的孩子就已经进入了一个庞大而又无孔不入的自然和社会淘汰机制,最先同卵子相遇的精子成为优胜者,能够经过十月怀胎不被流产的胎儿成为优胜者……这是自然的淘汰机制。

  社会本身也是一个巨大的淘汰系统,不可能每个人都上名人辞典,不可能每个人都当公务员,不可能每个人都能进重点大学……在就业人口远远大于就业岗位的当今中国,这种淘汰就显得更为残酷。

  因此,我们的家长应该明白:不是应试教育残酷,而是这种淘汰机制残酷,应试教育不过是实现这种淘汰的一种手段和方式而已。即使取消了我们指责的这种“应试教育”,还会有其他的同等方式出现。

  因此,孩子之所以一上学就开始越来越让家长不满意,是因为孩子越来越接近被淘汰,以至于当今几乎所有的高中学生都让他们的家长处于惶恐之中。

  一般来说,从一个家长眼中的小宝贝到见到就烦甚至横眉冷对的“问题孩子”,大致会经过以下这样四级递进。

  第一级是“适应”问题。

  由于每个孩子一开始都在家中处于自由发展状态,就是那些重视早期教育的家长,一般也是采取游戏式、生活化的方式教育孩子。因此一进入学校这一社会淘汰系统就存在一个“适应”问题。然而,很多家长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在孩子的早期教育中,没能有意识地去适应这套社会淘汰系统的规则,结果一旦开始“家校接轨”(甚至“家园接轨”),孩子的问题就出来了,就开始表现出不适应了。这一点在那些早期教育做得好的孩子身上甚至可能表现得更为显著。

  第二级是“冲突”问题。

  如果不能很好地解决“适应”问题,问题就会越拖越大,家长和孩子之间开始产生冲突。

  不过,由于在小学阶段,特别在小学前期,孩子还没有面临择校、升学的压力,所以社会淘汰机制的苛刻和残酷还没有充分显现,孩子的不适应自然也就不太明显,暴露的问题也不是很多。因此,这时候家长还看不清问题的本质,不知道是“适应”出了问题,还是孩子自身出了问题,以为通过批评这些问题就可以像孩子小时候做错事一样得到改正。训斥孩子甚至打骂孩子,就是这一时期家长的典型表现。

  一般来说,此时家长还处于旁观者的位置,还没有亲自帮助孩子分析和解决问题的打算,还寄希望于孩子能凭借自身的力量消化矛盾、解决问题。

  第三级是“冲突升级”问题。

  随着时间的推移,特别是随着择校、升学压力一个接一个到来,这种社会淘汰机制的残酷也就越来越显著,孩子的问题也随之暴露得越来越多,程度越来越严重。这时候家长与孩子之间的冲突也走向升级。面对孩子日益暴露的问题和越来越残酷的竞争,单纯依靠孩子自身的力量显然已经不可能解决问题了,于是很多家长像陈曙霞老师一样,开始全面介入。然而,在这种情况下介入的家长,一般已失去了应有的冷静,对孩子的问题已不能追根溯源、对症下药,而是就事论事、“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急功近利,企图一揽子解决孩子的所有问题,结果只能是“雷声大,雨点小”、虎头蛇尾,最终导致冲突进一步激化。

  第四级是“激化”问题。

  当问题进一步暴露、冲突日益升级之后,由于解决问题的难度越来越大,留给家长和孩子的时间越来越少,眼看着孩子就要被淘汰掉了,很多家长不是给孩子减压,而是更加失去理性,甚至对孩子采取一些情绪化的极端手段,企图挽回孩子被淘汰的命运。这些无理性的措施不仅常常于事无补,相反还会更加摧残孩子的身心,导致矛盾进一步激化。孩子不堪承受巨大的竞争压力和身心折磨,就会做出逃学、离家出走甚至自杀等极端行为。这样的悲剧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然而确实又在不断上演着……

  一个“问题孩子”大致就是通过这四级递进、恶性循环的方式产生出来了。

  每一级问题的出现,既是坏事也是机遇,它提醒我们解决孩子问题的迫切性。

  对于陈曙霞老师来说,她在问题达到第三级时,通过痛苦而深刻的反思,及时冷静了下来,抛弃了急功近利、一揽子解决问题的幻想,追根溯源,以从根本上一个一个解决问题。虽然由于时间仓促,有些问题不能短期解决,以致孩子在中考、高考中受挫,但她和孩子都没有灰心,而是继续扎扎实实地沿着正确的方向走自己的路,才最终迎来了“柳暗花明”。

  希望更多的家长能领悟到自我教育的精髓,只有我们家长的自我教育,才有我们孩子的健康成长。

  2002年7月9日,是高考后的第一天。这天中午,我指导学生估完分(我当时担任高三班主任),带着收获的喜悦,兴冲冲地回家。一开门,就听到了哭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也是刚刚估完分的女儿,就扑到我肩上号啕大哭起来。我的心一揪:糟糕!她到底还是没能跨过心底那道胆怯的坎!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我当时真是心如刀绞。

  然而,就在那一刹那,我脑子里飞快地掠过自己做人、育人的原则,掠过自己这些年来育儿过程中的体会和教训。我知道如果此时面前站着的是自己高考失利的学生,我会怎样处理;也知道此时的女儿最需要和最不能承受的是什么;我清楚“败不馁”在此时的含义,更清楚“母亲”在此时的分量。

  我镇定了一下,抚摸着她的头,问她估分的情况。她哭着大声说,只估了470多分(她高中期间大考分数最低的一次是558分),并坚决不填志愿,一定要复读!

  “好!有骨气!不就是一次考试没考好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从头再来!走,报名去!”从她不屈的愤激的哭喊声中,我感觉到了她的成长,触摸到了她正在增强的自信,看到了自己这些年来为帮她找回自信心、增强进取心而不懈努力的成果。

  我立即把她领到据说可能担任下一届复读班班主任的(也是她一直非常敬重的)蓝老师那里,谈了复读的打算。蓝老师充分肯定了她的学习能力和目前的实际水平,鼓励她从摔倒的地方爬起来。

  后来她真的成了蓝老师班上的一员。

  由于工作需要,我担任了两个复读班的语文教学工作,女儿也第一次成了我的学生。

  这一年里,女儿又经历了种种波折,在老师们的悉心教导下,她与心底的那个阴影以及各种弱点搏斗着,渐渐走向坚强。在第二次“出征”高考时,面对“十年来最难的题目”,在知道自己数学考试已经出现重大失误的压力下,她仍以516分(当年湖北省理科一类大学的分数线为502分)的成绩考入华中农业大学,攻读她喜爱的园艺学。

  今天,我的女儿还不能说已足够顽强,也没有取得骄人的成绩,距离成功更是相去甚远,然而,她的确正在变得强大起来。

  我作为一名教育工作者,回顾女儿成长的曲折历程,反思自己教育孩子的成败得失,相信更能发人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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