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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到儿童是一个欲望生命

http://www.sina.com.cn    《儿童的利益》 

  产前检查的新技术是一把双刃剑。我们需要担心的,是使用这些技术的医生美化他们的本领、对胎儿为所欲为,并由此剥夺胎儿与怀他、倾听他的母亲独一无二、不可代替的关系。以超声波技术为例,它使人能够在胎儿长到4个月时确定他是男是女。这并不能让医生有权在孕妇面前扮演预言家的角色。我想在档案中加入两个母亲的案例,她们曾对妇产科医生说:“别出声。我不想在孩子出生前知道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医生还是对她们说了,而她们事先曾坚持己见,同时陈述了她们更愿意让人沉默的理由。她们想得到什么呢?“我想梦想这个孩子是属于他自己的。他父亲和我都不愿意事先知道他的性别。为什么要在他出生之前知道他的性别呢?无论想要男孩还是女孩,他都在我的肚子里:让他按照自己的需要去生活吧,无论他是男孩是女孩,我都同样爱他……”有多少父母在孩子出生前已经给他(她)取好了一个男孩或女孩子的名字啊!孩子出生了,父母重新给他起名字。他的第一声哭喊和父母看他的第一眼目光使事先取好的名字与这种隐秘而深邃的关系不相符合,因为名字来自无意识和遥远的地方。名字更应该来自于这激动人心的第一次见面。事先给孩子取好名字的父母几乎总是剥夺了孩子第一种关系最主要的东西。我们应该告诉父母们:“你们可以事先想一下孩子的名字,但等着你们孩子哭出第一声的时刻再作决定吧。当你们在这个时刻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变成现实了。你们会看到,他将使你们给他起一个你们三个人都想要的、你们真正想给这个孩子起的名字,他不是你们原来梦想的那个孩子,而是真实存在、对你们来说是唯一且无法替代的这个儿子或女儿。”

  开始的时候,这种产前研究有积极作用,目的是检测畸形,是完全健康的医学举措。但后来人们走入了误区,实际上用它来获得权力和炫耀本领。干预主义和医学指导主义最后导致了了优生学幽灵的出现。这对人类来说是一种诱惑。

  有一天,我看到绿色家园来了一位慌乱不安的母亲,她怀里抱着一名15天大的婴儿。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他已经有一周时间没有睡觉了。我看着他。婴儿显得很紧张。他的母亲说:“人们告诉我来绿色家园,说这可以帮助我振作起来。”并且她告诉我,从她分娩开始就负责给孩子治疗的儿科医生在孩子出生第四天就强制给孩子断奶,因为她乳房有点发炎。医生担心她感染,给她开了药膏式的抗生素。她抹了药膏,两天时间就好了。她已经给孩子断了奶,从那以后就给孩子喝奶粉。他开始很健康,但从断奶第三天开始就睡眠很差。她问医生自己是否需要重新给孩子哺乳,得到的回答是:“我禁止您这么做!”我问这位母亲:“您的乳房情况如何呢?”“很好,24小时炎症就消失了,我本来很想给他喂奶。而他现在再也无法入睡了!一周以来我们每天都要度过一个不眠之夜。”她哭了起来,陪她来的丈夫试图安慰她。于是我对婴儿说:“你看你妈妈对不能为你喂奶而感到悲痛。”然后对他母亲说:“但医生是否强调过只要您愿意,即使您没有奶水,您也可以搂紧孩子贴着您的皮肤呢。”她回答说:“您以为呢!但我什么时候这么做呢?”“为什么不现在就做呢。”于是她就紧搂着孩子贴着自己的身体,孩子马上就开始捕捉到奶头并吮吸起来,很快乐的样子。而她则一脸喜气,用爱抚的目光一会儿看着婴儿,一会儿看着丈夫。她尽情给孩子喂了奶。她认为自己奶水已经不足了,想继续给孩子喝奶粉。一段时间后她去看自己的医生,并告诉他自己已重新开始给孩子喂奶。医生对她说:“太太,您做的事真可怕。您用抗生素了吗?”“但当时我已经停药十几天了!”“是的,但您会看到您再也不能给这个孩子断奶了。您很幸运我还继续给您的孩子治疗!”医生的话使她十分害怕。她又来到绿色家园。我安慰她说:“但您看这个孩子,他多么开心啊。您不也是这样吗!”“噢,是的,一切都很好,我们每天晚上都睡得很好。”“那为什么当您的奶水干涸之后,他不能像任何一名其他孩子那样断奶呢?”这个孩子现在已经有8个月大了。一周前她又来了。“怎么样?”“这令人惊讶,在6个月大时他自己就拒绝吃我的奶了!开始还吃一、两次,两周后他就断了。他现在喝奶粉,十分顺利。我又去见了医生,给他讲了经过。他还是很不高兴:是的,他自己断了奶,您还是很幸运,但他是在6个月才断的奶,而实际上在4个月大时就应该断了。就是这样!”如果一位母亲想给孩子喂一年的奶而且也能做到的话(这位母亲没有工作),为什么不呢?不行。医学权威已经做出了不同的决定。这位母亲对我说:“我不知道那个医生是否了解到某些东西。在孩子4个月大的时候,他就要求我给他孩子断奶……但我马上要去度暑假……我等到度完假回来才做这件事……医生很生气……而我则很高兴并特地来感谢您。您看,孩子长得很棒,什么都吃。而当初在医生禁止我给孩子喂奶时,我简直要得抑郁症了。”那位说不吉利话的医生曾预言说:“您再也不能给他断奶了,这会造成并发症的。”根本不是这样。如果人们在哺乳初期被迫停止两三天或更长的时候,就必须让婴儿接受断奶。为此,为了让他吃饱,人们喂他吃预先准备好的食物,然后母亲要搂紧孩子,向他解释她不能再给他喂奶了、原因是什么。另外,在这种情况下,孩子自己也会因为母亲身体有了抗生素药膏的怪味道而不愿吃奶了。让一个孩子吃充满抗生素的奶水确实是很不谨慎的(儿童过早服用抗生素能导致非常敏感细胞的变质,比如耳蜗的某种畸形,并导致耳聋。现在耳聋的儿童比以前多很多。这还不是因为服用抗生素吗?),然而人们完全可以停几天,然后再重新给孩子哺乳,但倘若一切顺利,断奶的孩子和他母亲都同意,并且孩子睡眠也很好的话,为什么还要重新给他哺乳呢?但这时为什么要中止婴儿与母亲的亲近、母子之间必要的嘴唇和皮肤相亲呢?即使孩子不吃奶,他至少也可以呼吸母亲的气味、接触母亲吧?每对母子构成的二元体[二元体(dyade)是精神分析学家安德烈·贝尔日(André Berge)的术语,用来定义婴儿与其母亲之间的特殊关系,尤其是当他只以母亲的乳汁为食时。]都是不同的,这不是医生能弄清楚的。清楚的是孩子的母亲,她能感觉自己应该做什么。这个女人想这样和孩子亲密,没有任何禁忌症能够最终剥夺她这么做的权力。中断哺乳很简单,但在这样做时应确保母子关系中所有无损孩子及其母亲的东西得到延续。

  在幼儿园,医护人员滥用他们的权力。法国南方一名年轻的女心理学家的故事就能说明问题。她住在儒昂湾(Golfe-Juan),丈夫在那里从事园艺。我是在她在巴黎读书期间认识她的。她和我进行了联系,在我度暑假的昂蒂伯(Antibes Juan-les-Pins),有一天她慌张地给我打电话:她刚生下她的第二个孩子,是在昂蒂伯一家条件很好的诊所分娩的:“我很替我的宝宝担心,因为我不得不给她断奶,而我的大孩子一直到6个月才断奶。我很失落,您能来一趟吗?”在诊所,她告诉我她的孩子是个女婴,在出生后第四天就不愿再吃奶了,而她分泌了初乳并从孩子出生第二天开始就给她哺乳。她对我说:“同样让我感到失落的是,在我给她哺乳期间,我每天见她六次,而现在她喝奶粉,我只有在一点半探视的时间才能见到她,别的时间我不能见她,这对喝奶粉的婴儿来说是禁止的。”我同她一起寻找可能发生的事:“您知道,婴儿们对气味是非常敏感的;有人送过气味让孩子感到陌生的香水做礼物吗?”“没有谁给我送过香水,但在我给孩子开始哺乳后第三天,医生出于谨慎给我开了一种药膏让我涂,因为一只乳房有点发炎。”我对她说:“那您闻一下……有一股臭味!您是涂了药膏让孩子吃奶的。也许只是这个原因而已!您去把自己的乳房用水和香皂好好清洗一下(她这么做了)。现在,您去要求见孩子。”她按了呼叫铃,进来一名护士:“啊!可是太太,时间还没有到。”“但这位太太是医生(指我)。”“那好!当然可以,我就把您的孩子带来。对不起。”她把婴儿带来了。护士走后,这位母亲就给女儿喂奶,她高兴地吮吸起来。这个非常机灵的婴儿不想要药膏的那种怪味道。仅此而已!本来只要对这位年轻的产妇简单地说:“慎重起见,您只要给自己涂上这种药膏,在哺乳前把乳房好好洗一下就行。”护士回来接婴儿,这位母亲说:“您知道,她又吃我的奶了,吃得很好。”“什么?可她刚才刚喝过奶粉啊!”“她也许刚喝过奶粉,但她很高兴我给她喂奶。”“啊,那好!您会看到医生会对您说些什么……他曾禁止您给孩子哺乳。”第二天她给我打电话说:“我回家了。当那天晚上医生来探房时,我对他做了解释,他对我很发了一通脾气:好,这里我说话已经不算数了,谁都可以这么做了!”他就把她赶出了诊所。在分娩后第五天,她就不得不重新操持自己的家,她已经有了一个两岁半的女孩。这是不人道的!这就是被滥用的医学权力!

  有关负责人如此不负责任的反应其实显示了某些人和某些治疗机构是如何运作的。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儿童的生存状况不断受到威胁呢?因为从事治疗的成人不是为病人服务、只要没有危险就尊重后者的主见,而是把自己的自尊和纯属个人化的情结投射到在他看来属于其权力要素的东西上。那名儿科医生在那里行医不应是为了对自己的病人及其婴儿行使权力,而应该服务于这名新生儿及其与母亲的关系,当然在不损害他们健康的情况下。这名医生难道不知道一名婴儿能够凭气味辨认母亲吗?因为没有辨认出母亲的乳房,昂蒂伯的这名婴儿就不吃奶了,于是人们就让她喝奶粉,却没有想一下最起码的问题。如果一位母亲想给自己的孩子断奶,她自己要清楚这件事,心甘情愿这么做,孩子同时也要和母亲一样清楚这件事并与她的欲望保持一致。如果母亲想给孩子断奶,她的乳房会自动减少乳汁的分泌,或者乳汁变得不如原来那样富有营养,孩子会同意进行断奶。但如果母亲为给孩子断奶感到痛苦的话,婴儿也会感到痛苦并将更加依赖母亲的乳房,尤其当他不能再见到母亲、感受她的节奏、接触她皮肤的时候。为什么人们借口他喝奶粉就只让他在母亲接受探视的时间,甚至只在13:30才能见母亲5分钟呢?也就是说,他再也不能与母亲私下亲密相处,而要一直当着别人的面与其相见。产科医生不会考虑这一点,因为他没有认识到儿童是一个欲望生命,尤其是一个与母亲及其父亲保持选择性关系的欲望生命。母亲和新生儿都是为诊所服务的,是医生行使其自由支配权的对象。人们是否知道,在有些产科医院,母亲们甚至无权给她们的新生儿换襁褓呢?如果她们是初产妇的话,甚至会有一名女教练教她们在一只赛璐珞(cellulol¨d)娃娃身上换襁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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