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回高中参加同学会,高中班主任魏老师缺席。班主任在,就像一个班的孩子有个共同的亲妈。班主任没了,来了几位任课老师,也非常亲切,总归缺了“亲妈”的感受。
高中时,魏老师是全班同学共同的“敌人”,他上晚自习从教室后门的门孔里窥视我们;上早自习时堵到教室门口罚迟到者站在门口出丑;一周中不时来段他说者激动听者心烦的劝学动员……高考前不久,他站在讲台上为全班同学喊话:你们好好学,将来你们将搭车的搭车、乘船的乘船、坐飞机的坐飞机,去往你们的大学。类似苦口婆心的话,魏老师说的多了去,同学们常拿他的话当笑话讲。
毕业17年,一群年近40的中年人坐车坐船坐飞机重返十七八岁时的教室,魏老师已不在,我们又说起当年他说过的话,点滴皆成回忆和故事,当年对他的那些“敌意”也不知去哪了。
教过的老师,还记得姓名和容貌的没有几位,记忆真是一个擅长遗忘的家伙。
曾经就读的小学,曾经的热闹校园,如今据说仅有几十名学生了。学校变小了,教过我的小学老师早已各自流散。那时的乡村教师,身份属民办教师。他们进校是老师,回家是农民。
小学的李老师,记得他家里种了好多田,插秧的季节,会喊上我们几位女生,帮他家插秧。听说李老师离校去了广州打工,辗转做起了防水生意。
教过小学语文的自家大姐,高中毕业后,回村小学教书,民办老师转不了公办老师,去了广州打工,在一民办学校还是当代课老师,没签合同没有社会保障,打了6年的“黑工”,后倒在学校用石棉瓦搭盖的宿舍内,从此阴阳两隔。
自家二姐也是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回村当小学老师,也一直是民办教师的身份,后离校,现在当地化工厂当工人。
听二姐说,她当老师时,一到开学,很多学生交不了报名费,学生父母就跟她说情,她就用工资给学生交费,那些父母们卖了粮食有了钱再还给她。她说学校很多老师都这样。
姐姐们家里也都种田,她们放学后、寒暑假都做农活。
曾就读的初中,离小学不远,也建在农田包围下的一个坡地上。读初中时,学生和老师都住校,语文老师兼班主任胡老师,家在学校旁边某个村,夫人在家种田,他带着儿子住学校,周末回家。记忆中,胡老师好严,要求好多课文都要背,亲自背给他听,过关才放人。胡老师发起脾气来很凶,有次课堂上,一个男生不知怎么跟他顶嘴,他当着我们的面打了那个男生,把他赶出教室,还把他的桌子摔出了教室。
想起来羞的是,一次中午回宿舍发现衣服不见了,我就骂了几句,被路过的胡老师听见,他当即把我叫到一边批评教育,大意是一个女孩子不可以说粗话骂人。从此,再不说骂人的话、难听的话。
我考上大学时,胡老师还来我家贺喜了的,我只跟他打了个招呼,话也没说几句,怕老师也不知跟老师说什么好。学生的生份不知是否伤了老师的心。
10几年的校园生活,老师是绕不过的人。
有时,我看到有人用文字讴歌老师群体——伟大而崇高的人民教师,人类灵魂的工程师。
有时,我听到身边人在议论个别老师——收红包、有偿补课。
偶尔,我想起自己的老师,有些还记得,好多都忘了。
师生一场,多半地,结局无外乎——相忘于江湖。
9月10日教师节,勿勿来又过。祝福我的老师们——记得的和忘记的——教师节快乐。
文/谯玲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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