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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心(附图)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1月16日 08:57  新浪育儿 雨欣妈

  新浪亲子中心杂志投稿论坛雨欣妈原创:

  我想,一位母亲最大的安慰与骄傲,莫过于孩子的成长了吧。

  近来我就常会忽然地停下手里正做的事儿,转头去看在旁玩耍的她,她还是像从前一样蹦着跳着,沉醉在她的小世界里,只不过她比以前又大了一号,她的花样也越来越多,我看她的眼神总是病态般着迷。更确切地说,她一直以来也都是在我的目光中一点一点成长起来的,我现在这样,也不过是出于惯性。

  前些日子,远方的好友经历了一场变故,生活跟她开了个太大的玩笑,让她刚刚触摸到幸福的翅膀,又倏一下从她手里抽走了,让她痛苦不堪。因为隔得太远,我只能送去我的些许安慰,我更能理解她身心的那些疼痛,因为自己也是从那个阶段走过来的。如今,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好友也正在将养身体,静待着幸福的再次降临。我,因了这件事情,是更加珍爱了我那来之不易的宝贝。

  在为好友担着心的同时,那些恶梦般的日子就总是会在某个时刻闯入我的脑海,搅乱生活现在的平静。那些在医院里同样焦灼的目光,那必须严格按照时间问诊的日子,那接受治疗时身体某个部位集中的疼痛,那些被吃掉的汤药丸药片药中药西药,那些令人恐慌的从身体里流出来的暗黑色的血……虽然早已因为女儿的诞生成为了往昔痛苦的回忆,并且因为这些难忘的经历,让我倍加地珍视女儿,体验到生命更深意义的幸福。

  也许痛苦是巨大的,那么快乐也就更为巨大。面前的她,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优秀”,几乎集中了我们两人所有的优点,长睫毛,大眼睛,小卷发,小酒窝,她性格活泼,聪明伶俐,在家里是我们的开心果,在学校,是负责任爱学习爱劳动管事有号召力的小干部,她爱画画,爱唱歌,学什么像什么,有时候看着她,我就迷惑了,她怎么就那么好呢?她,真的就是我生出来的?自己都不敢相信。

  没有她的时候,闲书买了一堆,就奇怪着,那么小的两个细胞,要结合成一个新的生命,那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因为那些痛苦的治疗经历,我一直觉得凭自己的本事,想要缔造一个新生命,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在第一次被证实了腹中有个小生命存在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奇迹会在自己身上发生,即便是后来它有了变故,不能再继续发育下去,继而成为一个生物学意义上的人的时候,在承受了身体和心灵的各种疼痛之后,我带着泪微笑着告诉自己:至少,自己能够自然受孕了,这让我很安慰。这想法现在看来是非常管用的,很快地,我就又有了身孕,虽然依然经历了太多的波折,好在最后终于如愿做了幸福的母亲。

  她的确是那么出色。小小的年纪,却是超乎寻常的懂事,谁见了都要夸她一夸。大眼睛里满是智慧的火花,眨一下就是一个鬼点子,一个好玩法,在外面玩的时候,她一准就是个领袖,她的小手一挥,小朋友们就都跟着她去了!她动静相宜,玩起来不遗余力,安静下来,比谁都要安静,她看书一看就能看上好半天,她画画总被老师当作示范画,她做手工,简直就跟真的一样!就常拿她来比照自己的小时候,然后从发现的某一点上,欣慰地对自己说:嗯,这点像我小时候。爱人也常会这样比照的,而当两个人看到的是同一点时,不免就要打嘴仗,你说像你,我说像我,甜蜜地争执又争执。

  不知不觉她就快五岁了,我就发现她好象更加的懂事了。她现在常会攀到我腿上来,然后我们互相紧紧地搂着,她拍拍我的背,我再拍拍她的背,好朋友见面寒暄似的,她再捧着我的脸,认真地,满是笑意地看着我,我也笑着看着她,她看着我的眼睛会突然地喊起来:妈妈,你眼睛里怎么有一个我?!我说你的眼睛里也有一个我啊,你不光在我的眼睛里,你还在我心里呢!她对我的这些言论总是充满好奇的,然后就总是特别懂事似的,更紧地搂住了我,让我那一颗心,柔软得不行。一直相信,把一对母女连在一起的,是一条不会间断的生命的暗流。尽管早已经在她出生那天,剪断了脐带使她成为独立的个体,但母女间血脉相连的那段日子,包括此后彼此拥有的生命的那些存在,都使我们永不分离,那条河流淌在我们的生命中,看不见,却能深深地感觉到,她生病时,我心里会疼,她开心时,我也会笑个没完没了。

  那天她又有新发现了。她说,妈妈,你眼睛上都有皱纹了,你笑起来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下,她的观察真仔细啊。可不是,自己真的已经开始变老了呀!她又说,妈妈,等我33岁的时候,你是不是就老了呀?我说是的,妈妈那时候就成了老太太了。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那到时候我也会有孩子的吧,我也成了妈妈,像你一样!我说没错,你也会当妈妈的!然后她就无限憧憬起来,期盼着时间快快地走,她早点长到33岁……33岁,一个老大老大的年纪,一个可以做妈妈的年纪,一个令人期待的年纪。

  如果没有孩子,哪有机会感受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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