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70年代,理财规划首先出现在美国,当时主要为美国公众解决如何进行合理避税的问题。早期的理财规划停留在财务顾问的基础上,没有形成自成一体的理论和统一的操作程序。因此,不但客户不清楚,就连一些从事财务顾问服务的人员也不清楚理财规划与财务顾问的区别。
1985年第一个理财规划师协会在美国成立,随即英国在1986年、日本于1987年都成立
了由
国家认可的理财规划师协会。
1990年“国际理财规划师协会”成立。该协会为理财规划师制订统一的职业道德标准、胜任能力标准和实际操作标准。在总的原则下,各国各地区的成员协会组织根据各自国家的经济、政治制度制定具体标准,规范理财规划师注册程序,举行理财规划师考试,颁发理财规划师证书。在发达国家,“先诊断、后规划、再实施、末评估”的专业理财规划服务已被广泛地接受,并成为个人金融领域的发展趋势。
目前,中国大陆的理财规划师组织经过不懈地努力,已经取得国际理财规划师协会的授权,在中国大陆举办考试和进行资格认证。业内人士预计,不久中国的理财规划师将会从优秀的证券投资人才、保险经纪人和银行的客户经理中脱颖而出。
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国产生股票的柜台交易起,中国人开始尝试除了工资以外通过投资赚钱的方法。在其后的二十年中,各种金融产品和房地产项目如雨后春笋般地涌现,投资市场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同时人们开始谈论“理财”这个词。但是,什么是真正的理财?投资和理财有何区别?许多人并不清楚。据笔者观察,现在市场上所有的“理财”都是叫你买东西,让你投资。即便是银行的理财中心,也是把各种金融产品堆积在一起,充其量是一个金融超市。中国人都知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道理,但是一旦涉及到投资,投资者会陷入“既不知己,又不知彼”的窘迫境地。主观上,由于不具备财务分析知识,无法判别自己的财务情况是否属正常,是承担了过大的投资风险,还是过于保守闲置了资产;客观上,由于投资品种纷繁复杂,行情价格瞬息万变,一般投资者既无精力时刻关心自己的投资,也无专业知识判断行情的未来趋势。在这种情况下通过道听途说或凭一时之勇投资,如同盲人骑瞎马,不仅不会带来收益,而且可能蒙受损失。笔者认为“投资≠理财”,投资是实现理财的手段,不能代替理财。如果错把“投资”当作“理财”,不理财就投资,其本质就是通过金融产品进行赌博,而且通常是“十赌九输”。因此,迄今为止并没有人真正帮助您“理”过“财”。
真正的理财亦称“理财规划”,强调一个“理”字,分为“财务理财”(量身定制)和“投资理财”(独立观点、比较研究)两个部分。“财务理财”(量身定制)要求理财规划师在详细收集客户财务资料的基础上, 对个人和家庭的现金收支、资产状况和投资品种进行盘点和清理,发现存在的问题,改变不合理的开支与投资;测试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构建最优的资产配置组合,制定符合自身特点的投资与保障计划,并针对客户各自独有的财务难题提出解决方案,其角色好比是金融医生。
“投资理财”(独立观点、比较研究)意为理财规划师经过比较研究,客观公正地评价所有金融机构的产品,并以此评价为基础,帮助客户选取最优、最适合自己的金融产品。即使理财规划师本人是金融机构的员工,也不能不顾实际情况一味推荐本单位的产品。理财规划师的独立性和客观公正性等同于贸易中商品检验局的地位。一旦丧失了客观公正性和独立性,理财规划即失去了其作用和价值。现在某些机构把理财服务定位于金融产品的推销手段,从根本上改变了理财规划的性质,当然得不到客户的青睐。
投资的目标是利润最大化,是“神”管的事情;理财的目的是使资产全面、稳定地增长,是“人”管的事情。由于我们是人,因此稳定增长是正道,暴利是运气;普通人只能借助理财规划,构建资产配置组合以俟天命惠顾。
理财规划的另一个重要内容是理财心理测试。2002年的诺贝尔经济学奖授予了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教授丹尼尔·卡恩曼和美国乔治梅森大学的弗农·史密斯教授。丹尼尔·卡恩曼是因为“把心理学研究和经济学研究结合在一起,特别是与在不确定状况下的决策制定有关的研究”而得奖;弗农·史密斯则是因为“通过实验室试验进行经济方面的经验性分析,特别是对各种市场机制的研究”而得奖。这次授奖一反过去诺贝尔经济学奖只授予完全理性的传统经济学和计算严密的数量经济学的惯例,首次授予了专门研究人捉摸不定的心理对经济行为影响的“行为经济学”,足见其在经济学和应用领域的地位日益突出,标志着一门古老而崭新的学科——行为经济学正式步入经济学的殿堂,是经济学、金融学上一个重要的里程碑。
传统经济学和数量经济学假设人的经济行为完全出于理性思考,按照是否具有价值追求个人利益。假设他们会合理地利用自己所收集到的信息来估计将来出现的不同结果,然后获取最大收益。但是这种假设与实际经济活动中人们的行为相去甚远。比如在股市上,经常出现价格疯涨、股票价值降低,股民却不假思索地跟风买进;而股市暴跌股票价值凸现时,股民又仓皇出逃,即便价格一低再低,仍旧无人问津。类似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而传统的理性经济理论却无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