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孩子来说,数学可能是最难的学科。开始,我用真正的美钞教维妮弗里德数数,她很快就学会了。但当我试图用原来学习字母、音乐的方式教维妮弗里德学习乘法表的时候,她第一次对学习表现出索然无味的表情,并拒绝学习。即使我弹着钢琴,把“一一得一,一二得二”唱出来,她也不学。
维妮弗里德因为数学而不能成为一个全才,这让我实在不甘心。于是我就努力寻找让她对数学感兴趣的方法,但一直没有找到。直到我在巡回演讲中认识了芝加哥施泰利学校的数学权威霍恩·布鲁克教授后,才了解到问题并不出在数学本身,而是我没有认识到数字有趣的一面。
我从布鲁克教授那里得到启发,学习到了很多关于数学的游戏,并最终用教授的这些游戏帮助维妮弗里德敲开了数学这扇古老而充满魔力的大门。
首先,我将无数的道具引入数学学习当中。比如一些豌豆、黑豆或者豆荚等,这些都是维妮弗里德平常就能见到的东西。游戏是这样的,我们每个人抓一把豆子,然后让维妮弗里德数出数量,谁抓得多谁就会得到奖励——巧克力糖果或者蛋糕。这个游戏对维妮弗里德来说并不困难,因为之前她已经学会了数数。
为了让她顺利地学习加法,我们开始玩摇骰子游戏。用的骰子开始只有两个。规则是这样的,我和维妮弗里德仍旧是竞争的双方,第一次维妮弗里德来摇,如果骰子显示的是 3点和6点,那么她就要算出点数的总和即9,并把9写在自己名字下面。然后我摇,也把点数总和算出让维妮弗里德写在我的名字下面。通常玩5轮,维妮弗里德再把每个人名字下面的数字加出一个总和,多的一方就获得胜利。如果维妮弗里德输了,她就要把她珍藏的宝贝(通常是玻璃球、零布头之类的东西)给我一个。如果我输了,她就赢回她的宝贝或者提出别的要求。
维妮弗里德对这个游戏非常喜欢,经常请求多玩几轮,但我从没允许过,因为学习数学最耗费精力。一位教授就曾经说过,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要让孩子玩数学游戏超过一刻钟。
后来,两个骰子变成3个甚至更多的骰子,维妮弗里德都可以应付自如。当我认为她的加法水平已经不错时,我们重新回到豆荚的游戏中。每人抓一把豆荚后,要求维妮弗里德把每个豆荚中豆子的数量数出,她开始一个豆荚一个豆荚地数,速度非常慢。于是我把更聪明的方法教授给她:把两个豆子的豆荚,三个豆子的豆荚区分开来分别计算,然后再相加。
我还用一种叫“小士兵战斗”的游戏,来训练维妮弗里德运用乘法的能力。我们假装士兵正在作战,轮流用小千斤顶滚向对方阵地,如果我击中了维妮弗里德两个士兵,她就要计算出她损失的和现有的士兵。例如,我们假装每人有 20个士兵,每个小木棍代表两个士兵,那么我击中维妮弗里德两个木棍的时候,实际上她损失了 4个士兵,还剩下 16个士兵。这样乘法和减法都训练到了,维妮弗里德也玩得乐此不疲。
对各种计算方法熟悉之后,我们开始玩“杂货铺游戏”,我是杂货铺的店老板,维妮弗里德是顾客。我们使用真的美钞来进行这个游戏,当维妮弗里德购买彩线的时候,我会故意数错,试图多收她一部分钱。当然,每次维妮弗里德都能发现多收了她钱。她玩这个游戏总是全神贯注,不给我这个狡猾的“老板”一点机会。有了这些训练,我们偶尔就会派维妮弗里德尝试真正的家庭采购,让她到附近的商店购买一点东西,并把找零带回来。有一次,她纠正了售货员在找零上的错误,这让她感到高兴。
在几何的学习上,我们则借助了更多现实存在的东西,这使得很多抽象的图案变得非常具体。我还记得当维妮弗里德第一次发现自己糖果盒子是方形的时,立刻就非常高兴地沿着盒子画了个完美的正方形。她就是这样通过实际物体来认识几何图形的。
当我们出去散步,我会和维妮弗里德一起数房檐、屋顶、窗户上的线条,认识正方形、矩形、三角形等。有一次下雨,维妮弗里德和小伙伴们在屋里玩六边形游戏。他们每人一张纸,把自己想到的六边形画出来。开始他们画的只是正规的六边形,后来开始出现六边形的靴子、房子、打开的书本、蝴蝶、船、小猫的头、酒杯,甚至还有女士和男士的头像。
当然,他们还玩了五边形、正方形、菱形、梯形、矩形的游戏等。每次,维妮弗里德画出一个图案,就会请求她的伙伴玛利亚去猜。如果玛利亚猜对了,就给她加一分,如果没有猜对,维妮弗里德就得到一分。这个游戏的名字叫做“这是什么”。我和维妮弗里德也经常一起玩,维妮弗里德对各种各样的几何图案的认识,基本上就是通过这个游戏来学习的。应该说,非常感谢布鲁克教授为我们打开了数学学习之门。
所有的东西都是开始接受的时候比较困难,一旦有了方法,后面的学习就会非常顺利。例如我们用古希腊的“筛”去学习质数和合数的区别,连带学习合数、除数和倍数。当我给她讲述“ X先生”的神奇时,我们会顺便复习下关于代数的一些规则和问题,对此小维妮弗里德从来没有疲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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