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鸽爪被狮焰怀疑的声音惊醒(3)
鸽爪连走带跑地朝前滑了几步，冻僵的脚掌就像在冰面上一样直打滑。接着，她跳了出去。
“漂亮！”莓鼻冲落在树叶堆上的她喊道。
鸽爪甩了甩尾巴。他们越快完成这次训练，她就能越早质问妹妹。
“该你了。”莓鼻对常春藤爪说。
鸽爪坐直身子，朝莓鼻眨眨眼。“为何不让我和常春藤爪去进行实战演练呢？”她说，“一天的时间太短暂了。”她抬头望着树林。太阳星星点点地余晖洒在树木顶端的枝杈上，不久太阳便要落山了。“你示范得太好了，我敢肯定常春藤爪能掌握这个动作。”
莓鼻挺起胸膛：“听起来很合理。”
炭心偏偏头：“你确信自己掌握了吗？”
“绝对掌握了。”鸽爪保证道，“如果常春藤爪需要帮助，我们会回来找你们的。”
炭心眯起眼睛：“常春藤爪？”
常春藤爪点点头。
“不要靠近影族边界。”炭心警告她们。
“当然！”鸽爪已经蹦出了训练洼地。她沿着荆豆灌木间的一条小径前进，走向通往石头山谷谷顶的斜坡。
常春藤爪紧跟在她尾巴后。鸽爪能感受到妹妹温暖的鼻息。
“好主意！”常春藤爪叹了口气，“我一刻也受不了莓鼻的炫耀了。”
鸽爪没有回答。她在脑海里盘算着要提的问题。你为什么这样做？你怎么能这么愚蠢？
她们来到悬崖边。鸽爪顺着陡峭的石壁继续往前走，不去理会远在下方的营地传出的喧嚣。
“嘿，玫瑰瓣！”蟾足在叫他妹妹，“你愿意跟鼠须和我一起去捕猎吗？”
“叶池的巡逻队刚刚带回了一只画眉。”
“谁知道这场霜冻要持续多久，最好是保持新鲜猎物堆满满的。”
鸽爪感到尾巴被拽住了。
“我们要去哪里捕猎？”常春藤爪不快地问。
鸽爪没理她，径直穿过山毛榉树林，朝风族边界走去。她听到一只松鼠在附近的地上轻快地跑着，但她还是继续往前走。她可不打算停下来捕猎。她必须把常春藤爪带到某个远离营地的地方，问问她松鸦羽所说的是不是真的。
忽然，她意识到常春藤爪没有继续跟着她。她在湿滑的落叶下急停下来，转过身去。只见常春藤爪已经摆出了捕猎蹲伏的姿势，正朝一只坐在树根间咬山毛榉果的老鼠潜行靠近。她拖着身子向前，将目光锁定在猎物身上。
你怎么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捕猎呢？愤怒涌到鸽爪的嗓子眼，让她再也无法下咽。
“停下来！”她大吼一声。
老鼠一怔，抛下坚果，一头钻到山毛榉树根的下边去了。
“是真的吗？”鸽爪朝妹妹走去，她身上的毛竖立着，一半是因为害怕，一半是因为愤怒。
常春藤爪冲她眨着眼。
鸽爪深吸一口气：“你去过黑森林吗？”
“什么？”常春藤爪后退一步。
“你听得很清楚！”鸽爪停下步子，怒视着妹妹，“你去过黑森林吗？”
“当然没有！”此时常春藤爪也发怒了，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你怎么会说这种话？”
“松鸦羽在你的梦里跟踪了你。”鸽爪看到常春藤爪在咽唾沫。
“我———我……”
“这么说是真的了？”鸽爪的心怦怦直跳。
常春藤爪蓝眼睛里的目光冷酷起来：“如果是又如何？只有这样，我才能学会怎样成为一名了不起的武士。每只猫都那么努力地使你成为雷族最优秀的武士。他们都懒得理我。我只是鸽爪愚蠢的妹妹———”
鸽爪听不下去了：“你怎么能这么笨？黑森林的猫都是邪恶的！”
“你又怎么会知道？”常春藤爪反驳道，“你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他们。”
鸽爪盯着她：“他们当然是邪恶的。不然的话，他们怎么会在黑森林？难道你认为星族是因为虎星很优秀才把他送到那里的吗？”
“你遇见过虎星吗？”
“没有！但我在育婴室时听说过关于他的故事。你也听到过！他想要毁灭火星，唆使血族攻击他———”
“他现在不一样了！”常春藤爪将口鼻凑到鸽爪面前，“他在黑森林的时光教他懂得了忠诚的重要。”她的语气里是带着挑衅吗？
鸽爪毫不退缩。“你错了。”她嘶鸣着，“他和过去一样想毁灭火星。对虎星来说，唯一重要的事情就是拥有权力。”
常春藤爪咧咧嘴：“你没有跟他说过话。但我有！他把什么都告诉我了。我知道他是怎样在蓝星将他逐出雷族后成为影族族长的，知道他是怎样始终对他出生的族群保持忠诚，而不顾他们对他所做的一切的！”
“他们对他所做的一切？”鸽爪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昨天谁赢得了战斗？”
“这跟战斗有什么关系？”
“那是虎星的主意！是他告诉我说服火星和影族战斗的。他警告我说，影族正计划窃取我们的领地。但相反是我们偷走了他们的领地，这也是因为虎星。怎么样，这不是忠诚吗？”
“可虎星属于黑森林！你不能信任他！难道你没有看到，除了制造麻烦，战争没有任何用处吗？”鸽爪啐道，“为了赢得一块毫无价值的土地，火星付出了一条命，黄毛也死了！”
常春藤爪眯起眼睛：“虎星忠于雷族。你只是在嫉妒。你在嫉妒他造访的是我而不是你！你害怕我会成为比你还优秀的武士！我可能成为特别的猫，火星可能开始注意我而不是你！”
“别傻了！你是我的妹妹。”但鸽爪发现自己在对着空气呼喊。常春藤爪已经转身跃入灌木丛中。鸽爪忽然发现自己孤零零地站在冰冻的森林里，开始颤抖起来。
她的妹妹正在黑森林里训练！星族怎么能让这一切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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