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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娩:刑使诞生名义的屠宰
 2006年07月11日 10:57 《发现母亲》


  孩子是对父母欢乐的惩罚──邓肯:人们常常说西班牙的宗教裁判如何可怕,可是没有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会怕它。──“无痛分娩”不应该是理想──为什么不能采用更自然的体位来分娩呢──“丈夫伴娩”天经地义──“爱婴医院”有多少真正把母亲、孩子放在第一位──如果让我们重新从母亲的产道里爬出来一次,我们也会被吓得大哭起来的

  在我们畅快一时的快感里,人类的种子在子宫的沃壤里播下了,“孩子是对父母欢乐
的惩罚”,十月怀胎,现在就要分娩了,那么我们为这个新成员准备了什么礼物呢?

  我们先来看一看母亲,看一看这位人类文明的谛造者是怎样在痛苦的扭打中将孩子挣扎下来的。

  《邓肯自传》里清楚地为我们提供了一个产妇的经历:

  “一天下午,我们坐着喝茶的时候,我觉得仿佛有人在我背部中央猛击了一下,接着就觉得疼痛难忍,好象有人把手钻伸进我的脊椎,想要把它撬开。从那时起,折磨人的痛苦就开始了,似乎我这个可怜的牺牲品落到了一个威力极大,又毫不怜悯的行刑吏手中。刚熬过一个冲击,下一个冲击马上袭来。人们常常说西班牙的宗教裁判如何可怕,可是没有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会怕它,因为与生孩子相比,宗教裁判也就只是无害的游戏了。看不见的可怕的妖魔,毫不留情地、残暴地、不肯松手地把我紧紧地抓住,并且不断发作,一阵又一阵撕裂我的骨头和筋肉……

  这种无法形容的可怕状态持续了两天两夜。第三天早晨,这位荒唐的医生拿来一对大产钳,不用任何麻药,就完成了屠宰任务。我设想,除了被火车辗压以外,恐怕再也没有什么能和我受到的痛苦相比的了,如果不能设法让妇女解除完全无用的这种剧痛,那就不必侈谈什么妇女运动或者女权运动了。我坚持接生手术应该象其它手术一样,做到无痛,可以忍受……

  是的,我没有因为生孩子而死掉。是的,我没有死,从拉肢刑具上及时解救下来的可怜的牺牲品也没有死……,但是直到今天,当我想起忍受的痛苦,想到由于科学难以言状的自私和盲目,由于他们允许本来可以纠正的残暴现象存在,无数妇女依然受苦如故,承受牺牲,我真是义愤填膺,不寒而栗。”

  关于分娩的痛苦,许多女性的笔下都有最真实的描述。

  一位女作家经过二十七八个小时的阵痛后开始分娩:“钳子由医生的手,把小的头拔出来,如同在地母的怀抱中拔去一棵大树。这象那树根一条条抓住地母的神经,从彼此的神经中切断开来的难受。”

  而另一位女作家则这样写道:“分娩的时候,那十六小时阵痛曾经折磨得我死去活来。那种痛苦决不是男人可以承受的。即使是女人,即使是耐力、韧性比男人强十倍的女人,即使是深爱着腹中胎儿即将作母亲的女人,若没有缔造之神暗中帮助,也是很难挺过来的……,而我当时,如果身边有一只手枪,我也可能会抓过来对准自己扣动扳机的。”

  我曾出入过各种场合,但产院里的嚎叫同农村原始屠宰场里的嚎叫如出一辙:它让人毛骨悚然地想起我国古时候一种被称为“腰斩”的酷刑,这种酷刑是将犯人一刀从腰处而不是从脖子处斩断,因此一分为二的身体被斩断后抽搐不止,嘴里还不断地发出泣绝人寰的惨叫……,而分娩中的母亲便同被判这种酷刑的犯人一样惨不忍睹,所不同的是,前者给人一种阴森可怕的恐怖,而后者却给局外人以一种在我看来难以理喻的喜悦──因为预兆着一个新生命便麻木了人们对这种痛苦的同情,进而更以为这是天经地义──这实在让人不可思议。

  正如邓肯在遭受这种痛苦后所说的那样:“认为还是必须迫使任何女人忍受这种可怕折磨的看法,真是旷古奇闻,是不文明的野蛮表现。这种情况必须予以矫正,必须予以制止。现代科学这么发达,无痛分娩应是理所当然,但却不能做到,这实在荒唐,正如医生不上麻药就动盲肠手术一样无可原谅!一般妇女得有多么毫不圣洁的耐性,或者说,得失去多少理智,才能在那一瞬间忍受这种对她的残暴的宰割啊!”“在采取这一措施的道路上横亘着多少愚蠢的迷信啊!人们是多么漫不为意,毫无同情之心,如同犯罪一般!当然可以回答说,不是所有的妇女都受折磨到这种地步的。是的,印第安人、农民或者非洲的黑人生孩子,是没有我这么痛苦受罪。但是,妇女的文明程度越高,这种痛苦的挣扎越是可怕,越是没有必要。为了文明的妇女,必须找出一种文明方法制止这种恐怖。”

  其实,无痛分娩绝不应该是我们现在还在谈论的理想,它应该是人类早已就实现了的现实,这种不幸与痛苦人类必须立即制止,在卫星上天的今天,这样的问题难道也能允许作为不能解决的问题存在吗?

  有些人这时可能会指责我的天真,但是我坚持认为这种折磨必须立即停止。这里我不得不以自己极有限的经验来做点说明:我的妻子生产时,岳母在一旁按传统的经验以按摩来止痛,但却无益于事。面对妻子越来越剧烈的阵痛,医生在回答我:“哪有生孩子不痛的道理”后,允许我采取“自以为是”的方法来止痛,我以呼吸法将妻子催眠,结果我的妻子是在几乎无痛的睡眠状态下很快完成分娩的!后来我翻看有关书籍,发现无痛分娩有很多种方法:呼吸法、催眠法、药物法、针灸法……,后来我更是在旧书滩上淘到了一本1952年天津《进步日报》出版印行,由刘民英主编的《无痛分娩法》一书,发现早在1952年第一军医大学临床学院就已成功地推行了由苏联介绍进来的“无痛分娩法”了,我实在不懂为什么这样给妇女带来福音的分娩法竟在后来消失得这样不留痕迹。

  其实,不要说“无痛分娩”这样的“理想”了,就是远比这低得多,也容易解决得多的其他要求,母亲们也不敢奢望。就拿分娩时的手术台和分娩姿势来说吧,这种手术台是为母亲制造的吗?这种躺在上面双脚分开的仰卧是为了母亲的方便吗?这种仰卧分腿只有女性在遭暴力时才会出现,其他时候绝不会采用这种姿式!很多女性即使是做妇科检查,只要一上这种手术台也惊恐万分。就是男性,如果采用这种方式进行体检,也一定会遭致抗议的,更别说女性了。大自然将人的排泄器官安排在消化系统的最底部,将生殖出口安排在最底部,其目的便是接受自然规律的支配,而躺着分娩时,产道成了一条向上的曲线直接对着天花板,她必须用劲才能使胎儿顺着这条曲线诞生出来,这是一种多么不自然的体位呀,如果我们用这种方式排便,绝大部分人是不可能接受的。为什么不能采用坐式、蹲式等自然体位来分娩呢?这种分娩台,这种姿势与其说是为母亲为孩子设计的,倒不如说是为医生设计,为医院设计的更合适!

  这还仅仅是分娩台与分娩姿势,而它与分娩时的冷酷与虐待相比又不知要“人道”得多少倍了。

  当产母阵痛到一定的时候,一台冷酷的手术车便开始发布一道不可抗拒的命令,几个穿“制服”的行刑吏便开始执行命令,不管这时你痛得如何死去活来,不管这时你如何抓紧亲人的手臂,不管这时你如何害怕被推进那间白屋子,你都被不可抗拒地推向那个你从不知晓的恐怖的地方,你都在一步一步远离给你生命给你力量的亲人的臂膀,你都在一秒一秒地走向生命的极点,而随着背后的一道门响,你同这个世界的所有联系都被割断了,你把自己交给了命运!接着,你象死囚一样在还没有发动完全就被推进行刑的手术室,剥下裤子,为了加快产程而给予点滴注射、会阴切开、没有麻醉的缝合,而孩子则象母亲身上割下的肿瘤一样,所不同的只是被送进婴儿室而不是送进切片化验室……,这哪里是生命诞生的地方,简直是生命终止的最后场所!

  因此,我曾为丈夫伴娩询问过妇产医生:为什么分娩时不允许丈夫在身边!她们的回答是:其它的手术都不允许非医务人员在场。我言生产并不是生病,而是自然现象。她们的回答是丈夫在场会妨碍手术,并说在可能出现意外时丈夫会失去理智……,丈夫伴娩即使不从产母心理镇定的角度来考虑也应该是天经地义的,因为孩子是两个人的作品,而现在却把丈夫赶到了产房门外。由于没有监督,我们人类医院的接生条件和水平一直得不到较快的提高,而我们的男子由于没有这种设身处地的体验,也失去了一次很好的受教育的机会。本来,我们的父亲应该站在孩子的出生处,笑容满面地向孩子作自我介绍,可现在我们的孩子却要在人群里去不断地寻找自己的父亲!

  即使不让丈夫伴娩,最起码也应该预先让产母能到分娩室熟悉整个的分娩程序与环境,以做到心中有数!我们乘火车,乘务员尚还介绍服务项目;乘坐飞机,空姐都要一次次示范氧气罩的使用方法;我们买一件极简单的电器,都有操作说明,都有专业人员示范;连高考都可以让考生去看考场!可分娩什么时候能让产母心中有数呢?什么时候能让产母充满信心地走上铺满鲜花的诞生台而不是惊慌失措地被冷漠无情的面孔推向一个她从未去过的秘密森严的地方呢。

  一个产母直到第二产程开始都还顺利,由于助产士准备工作没有做好,在破水后慌张地命令产母“哈气、哈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产母被这一叫,吓得立时宫缩减弱,致使几个小时后分娩才完成。事后这位产母回顾道:“突然叫我‘哈气!哈气!’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想是难产了,十分害怕,不知怎么的,顿时就变得疲乏无力。”有多少事故正是由于这种准备不充分而造成的呢? 爱婴医院全球据统计已近一万家,但是有多少是真正地把母亲把婴儿放在第一位呢?

  然而这还不算残酷,我们的孩子比母亲还要糟糕,母亲可以哭喊、可以批评,甚至还可以起诉,但孩子却无法行使这些权力。

  我们为产母做得很少,殊不知为孩子做得就更少了,只要看看我们孩子出生时的惨况就见一斑了。

  当我们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时,他第一眼看到的是什么呢?是母亲淋漓的鲜血,是周围冷漠陌生的面孔,是苍白肃穆的墙壁,是刺眼无情的无影灯光。他第一次听到的是什么呢,是母亲凄惨的嘶喊,是手术器械发出的威严冰冷的响声,是周围象对待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发生那样的对话。他第一次闻到是什么呢?是鲜血的腥气,是产房消毒时的来苏水味,是那种令人窒息的氛息。他第一次触到的是什么呢?是被产钳从产道里无情地拉出,然后象小鸡那样倒提过来被狠狠地在屁股上打了几掌,接着又被一件不是很柔软的布巾包裹起来,捆绑起来……

  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象犯了弥天大罪一样,就被这个世界审问、绑架、囚禁,试想这样的遭遇我们的孩子怎么会不悲伤地哭出声来呢?本来孩子的第一声“啼哭”是不应该用“啼哭”这一感情词,而应该是“啼叫”“啼声”这类中性词,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太可怕了,这种可怕以致于我们做为一个旁观者也不能不动用那已经麻木不仁的神经来怜悯孩子所遭受的灾难,面对这种残酷,就是让我们重新从母亲的产道里再爬出来一次,我们也会被吓得大哭起来的!

  对孩子最不公正的是强行分娩,不管孩子在母胎里发育如何,只要到了产期便人工催产,认为这样做可以避免由于预产期测算不准、突然临盆等给母子带来的损害,并且认为这种分娩对初产妇6 小时15分即可结束,比听其自然的分娩方式减少时间一半以上……

  人类的效率病荒唐地蔓延到了生育!其实,胎儿与胎儿各不相同,预产期仅是一个参数,尽管在预产期里每一个孩子都不是早产,但是胎儿在母胎里有他自己的程序,提前或推迟都是自然法则的作用。但是医院和母亲却从不为孩子着想,而仅仅从自己的方便出发进行催产。人类已经发明了试管婴儿、发明了人工受精,如果将来科学发现有一种类似过去“典妻”形式在动物子宫里的“典胎”,我们的社会和母亲也会去做的,至于孩子的痛苦与幸福则是另外一回事了!

  人类的冷漠、暴力、战争在分娩时就已埋伏下了,看到母亲、孩子们如此遭受强暴,我们就自然不会对人类的战争、暴力、压迫、剥削感到奇怪,就自然不会对任何不幸与悲哀感到奇怪,就自然不会对任何灾难与苦痛感到奇怪!

  孩子是人类的源头,让我们去保护这源头吧!

  保护母亲与孩子,就是保护我们民族的源头,就是保护我们人类的源头,就是保护我们自己良心与意义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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