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市虽然有180多所私立学校，但受到土地面积限制，每所学校的规模都不大，所以招生总人数并不是很多。一般一个年级 30~50 人，每个年级80人都算是规模很大的私立学校。后面会具体提到弟妹优先原则，大部分学校有弟妹特权，可以提前录取；去掉这部分名额，还有校友子女（legacy）优先、老师子女优先和很多“名人关系户”优先，真正轮上老百姓的，名额少之又少。据说，有一年联合国国际学校最终只放出 2个名额。2017年，纽约某顶级私立学前班一共60多个位置，最终只放给“大众”12个名额。就算把所有名额都算上，纽约几所知名私立小学的录取率也只有可怜的 5%，甚至低于常春藤最难进的哈佛大学，哈佛大学的本科录取率大约是6.5%。 纽约某儿童补习班的老板分析申请竞争如此白热化的原因为：钱多、注重教育的移民多、高学历也期待子女读好学校的家长多。因此，在纽约形成了一股风暴，家长无不想尽办法让孩子挤进去。
纽约私立学校在秋天一般会举办宣讲会（open house），在春天会组织春季参观团（spring tour），让潜在的申请者了解学校、参观学校。这些活动都需要事先注册，在注册时就能感受到火爆程度。顶级私立学校Dalton School公布某周六可以打电话注册春季参观团，我和好友想去看看。我们两个约定一起打电话，谁先打进去就报两个名额。结果我俩从早9 点一直打到截止时间的中午 12 点，但谁也没能打进去，手机都被我打没电了。隔一天的周一倒是打进去了，但学校说名额已满，把我们排在了候补队伍中，最后的结果当然是石沉大海，没有回音。好几个学校的宣讲会，在网上根本抢注不上，都显示已满。最后实在没办法，我决定当场混进去。到前台，他们找不到我的名字，我说：“我在网上注册了，你们是不是漏掉了我的名字？”后来他们还是欢迎我进去了。真是把家长逼到了“狗急跳墙”的地步。有几个学校更牛气，要求必须先申请，再参观，不申请的恕不接待。可见人家根本不缺优秀生源，而只求安静。
有一次我参加纽约非营利组织家长协会（Parents League）举办的私立学校展会，人山人海，有的学校展台根本挤不进去，问个问题都需要排很长的队。当然，越有名的学校展台前队伍排得越长，那些不懂行的父母看队伍的长短便能略知一二。
无论参加私立学校的宣讲会还是春季参观团，我都很感慨家长们的重视程度。我自认为参加这种大会不必太讲究，因为学校根本不会记住父母们的名字。可事实是这种活动无论在白天还是晚上举行，都是父母齐上阵，爸爸们一律西装革履，妈妈们更是争奇斗艳，满身名牌。看来，在美国文化中，穿着代表你对其的重视和尊重的程度。我在某私立学校参观遇到一位妈妈，穿着高贵，给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而过了几天我在某公立学校参观时又碰到了她，居然穿着牛仔裤和T恤，差别好大，我看了半天以为认错人了。纽约私立学校电梯很小，大部分参观者都要爬楼梯。当我看到妈妈们都艰难地踩着10厘米的细高跟鞋爬楼时，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涌上心头。
本文由知识产权出版社授权摘自《从纽约起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