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8日下午17:00,文学硕士李奕与教育心理学博士刘正奎作客新浪聊天室,与网友进行线上交流。以下为此次聊天实录:
主持人 : 您这个问题正好也解释了一个网友文德。
网友:西方教育的环境和国内有很大的差异,您怎么看?国内有没有类似这样的书籍?
李奕 : 我们就从2002年开始推出了《养育女儿》《养育儿子》《养育青春少年》,另外还有我们杂志的一个专栏作家,叫李维容家庭和婚姻一系列的书,另外还有满足家长婴幼儿护理方面的《0-3岁的护理期》,2002年3月我们引进了一本《小脑袋,大世界》,这本书非常好,虽然它比较偏重于理念,但是它里面提出了一个六岁之前的孩子之前应该经历的童年的概念,不像一般东方父母说的优秀的孩子应该怎么样,实际上这个作者是一个教育心理学的博士,他访谈了德国的150个行业各个领域非常优秀的人,把他们的结果结晶到这个书里。比如:孩子有没有看过父亲刮胡子,有没有人对他说“你昨天没来,我真觉得遗憾,很希望你在场”。等等一些新奇的提问都很简单,但是里面包含了很深刻的理念,当时我们也为它做了很大的推广,“重新发现童年世界”,在《新京报》上两周排行都是第一。
网友:是不是小孩子送幼儿园越早就越好?
主持人 : 我理解她的意思可能是孩子越早读书,就对他智力的开发、创造力的培养会有一定的好处?
刘正奎 : 是这样的。并不是越早越好,和几个因素有关系:第一,你送他到什么样的幼儿园,另外在这个时期,父母跟家庭与学校的沟通还是有些关系的,如果是特别特别小的孩子,你把他送到幼儿园,这个幼儿园不太适合他,实际上对他来说可能是一种伤害。有一个观点我可以说,不是越早送幼儿园越好。有一个观点心理学已经有一个结论:越小的孩子受到伤害对未来的影响越大。这个观念是成立的,所以我想具体问题要具体看待。
主持人 : 关于孩子爱上幼儿园的主题刊,我不知道这本刊物现在是否还有出版,有些家长和网友也希望能够买到,在哪里能买到?
李奕 : 因为这本刊出来以后还是比较受欢迎的,但因为这个是第三期,但现在是四月了,有可能在报刊亭就没有了,如果还需要买这个刊的话,可以跟《父母必读》杂志社邮购部联系,或者直接到《父母必读》杂志社来买,当时这本书一出来,我自己就买了好多,因为我觉得周围很多人都提了这个问题。刚才刘博士从科学的角度谈了这个问题,国内外有很多研究结论都不太相同,比如国外也有研究,比如五岁是好的,那个时候孩子的认知、独立能力、各个方面的交往能力都具备了,适应这个孩子可以迈出一步到这个社会化的环境,国外也有这样的观点;但以我们的想法,其实家长提这个疑问,他心中是有一个困惑,可能会平衡自己的工作,另外这个孩子没有人照顾等等,中国的现实是父母双方都工作,这个问题比较突出,不像国外,母亲可以待在家里单独抚养孩子,那这样他就是纯粹考虑孩子,各个方面能力发展就绪了再送他到学校,在中国要面临一个现实的问题。这个时候往往,比如我自身的体验,不得已要送孩子去幼儿园之前,一定要跟幼儿园沟通,把孩子上幼儿园可能遇到的矛盾和问题,需要具备的一些能力,预先在家里进行训练,让他具备一些能力。比如你的孩子因为你上班或者其他因素没有人照顾,需要在比较小的年龄就去幼儿园,这方面的准备你也要提前做。如果家里并不存在这种困难,孩子可以继续在家里,那么你就可以更宽松的观察一下孩子的适应能力,各方面进行引导,当他比较成熟的适应这个社会环境的时候,再慢慢的送他去。
主持人 : 谢谢。刚才刘博士跟我们大家介绍了超常儿童超常班是因材施教,说明了它是有一定的好处的,孩子送到这个超常班是非常好的。我想这个事肯定是有利也有弊的,它会不会给孩子带来什么样的压力?孩子进去以后是不是一定能跟得上超常班的课程?会不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压力?
刘正奎 : 因为这些问题都是考虑到的,实际上我们做过一些相关研究,有一些孩子可能进了超常班,确实有一段时间不适应,但学校在这方面,当时也做了一些制度上的安排,孩子可以流动。你可以选择你的教学,比如你觉得有压力,你可以再回到普通班选择,如果你觉得普通班不行,还是这个班好,你也可以再回来。我想办超常班,对学生来说可能主要是提供给他一个更适合他的教育机会,因为中国的教育体制比较单一,这种单一就让学生自己没有太多的选择机会,所以我们办这个班的目的对家长来说实际上可以说是一种选择机会。
主持人 : 普通班对于因材施教还很难做得到?
刘正奎 : 这也不能怪老师,现在班都是采取随机,孩子总是参差不齐的,所以老师的精力要么就是投在差一些的孩子身上,要么就是投在好一些的孩子身上,这种不公平是客观存在的,但如果教学资源不公平的话,对一个班是非常不利的,比如一个班40人,一个班只要出现两个特别调皮导弹的学生,老师的精力就被拖去一半;还有的老师是只抓好的,不抓普通的,这样对其他人也是不公平的。这里面还有一个,通过让这些孩子在一起的话,让他们感觉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们也经历了很多在普通班特别好,进入超常班以后平平的,因为他长期以来有一种非常高的优越感,这个时候,随着学习的不断复杂,面对的人群竞争力大的话,是不行的,一旦遇到挫折,这种孩子往往选择了逃避,因为长期以来他有了这种标准,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是差的。所以超常班的孩子,进去以后,我们测过他,他自我概念水平特别高,但经过一年以后,他们都会下降。这是正常的,有很多人说为什么会下降?好象不好,但正是因为下降,到了高三有一个统考,这些人马上就会上升,这里面实际上反映了有一些特意性的安排,让孩子自我感觉水平较高,这是照着自然班的比较标准的,这个标准往往是非常不客观的,只是那个特定小群体的班,我们把他们放到超常班,让他们更深的感觉到“山外有山、人有外人”,所以他会适当的降低,到了高中,我们把他方的群体有一个更广的群体,让他有一个好的成绩,这样他就会想我还是比较优秀,这样的一个过程可以让他们对自己有一个比较公平的定位的标准。
总是在普通班的优秀孩子,可能会导致对自己定位不准,将来遇到更多的问题,这也是我们办超常班的考虑。一直以来,很多人对超常班有很多争议,我想这里面确实也是这样,人在社会里太复杂了,但社会的发展,很多东西都是人为的,既然是人为的,我们教育者就要和家庭通力合作,在最大程度上避免他,如果一个孩子的智力特别高,放他到普通班,往往在现有的教育体制下,是没办法把他的智力展现出来?
李奕 : 这个在有一些国家是不是很早立法保护?
刘正奎 : 美国1972年就立法了,美国大概80%的州都制定了“天才儿童教育法”,现在大部分国家都立法了,实际上这里面有一个国家是以色列,通过这种培育了大量优秀的人才为国家服务。近几年东南亚很多国家也开始重视,包括中国的台湾,韩国也都进行了立法,中国要走这一段可能还是有些远的。
李奕 : 八十年代中国办的超常班在社会上引起的反响特别大,现在你们办的超常班,我感觉还是和时代同步的,加入了许多新的元素,比如八中的超常班对体能的要求,体育锻炼的要求就非常严格,对于挫折教育,另外对于道德教育,好象比较多元的来呵护他,但是八十年代,那个时候就希望人才辈出,那个感觉特别迫切,而那些孩子一股脑儿的都奔理科学习的方向,就不太提多元素质的培养。
刘正奎 : 八十年代是这样的,关于超常儿童的教育实际上也是有一个发展的过程,最初我们知道,国家对人才的需求是特别渴望,最初是杨振宁向周恩来总理提出的,作为理科的孩子也可以像艺术类孩子那样培养。78年刚刚改革开放,对人才,国家有一种迫切的要求,希望尽快的出人才。当时国家对人才的需求确实是一种现实情况,而且给了很高的重视,当时是方义副总理批示了我们这个中国科大少年班的成立,但是当时在里面整个社会的意识形态上还存在着一个“多快好省出人才”的概念,当时做少年班是没有经验的,所以可能也会导致一些问题,特别是媒体对这些人的追踪,可能恰恰导致了这样的结果。随之以后,我们对超常儿童的研究已经是非常大的改观,而社会对超常儿童的概念也开始了一种更加深入的理解。
实际上人类社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有讽刺意义的,我们人类社会中的伟人确实推动着社会的发展,但我们的人类对伟人都是非常残酷的,很多科学家都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哥白尼等都不敢发表自己的言论。总的来说,孩子在东方传统社会里,可以说一直是成人在统治着孩子的世界,超常孩子就是这样,超常孩子有时候智力比较超越,那么他就更有可能去违反,或者和说成人的期望不太一样,而大部分成人的唯一方法就是采取自己的途径,甚至是暴力的方式使他们展现出来的天赋扼杀。随着研究的深入,我们逐渐把超常的孩子的重心转移到国家人才的需要上。当然了,随着社会进入二十一世纪,国家对人才的需要是更激烈,但人才对教育是一种导向作用,并不是人才需要这个,马上就多快好省的建设,人才是一种导向,教育也给我们培养提供了一个框架,我们必须要为超常儿童提供适合他们的教育,让孩子以他们最好的方式来发展自己。心理学是一个基础,教育总的来说是一个培养人的活动,只要是培养人的活动,离不开心理学。所以心理学是我们的基础,我们从心理学上学到,人是有差异的,所以我们应该教育,有针对性的教育,我们教育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培养国家需要的人才。
随着这种研究的不断深入,其实超常儿童的教育也是一个逐步深入认识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