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出生前儿童的身体语言我们还知之甚少。人们对此进行了各种推测,有的很有道理,有的却没有什么根据。除此之外也还有一些研究和实验的结论。
1.产前阶段
尚未出生的孩子在母亲腹中不断发育成长。从第四个月起,就可以说一个完全的人就存在了。最晚到五六个月时,他的所有器官都已形成,并开始运转。同时这也表明,他有感觉能力并且感觉到了。他被来自子宫深处和外界的振动和声音所环绕。
有一样他还从未感觉过,那就是饥饿。因为母亲向未出生的孩子直接输送养料,所以他不知饥饿为何物。还有一些东西对他来说也还不成问题,或者说还不会引起他们的需要:比如冷和热,皮肤干糙或其他外部刺激。因为胎儿被子宫中的羊水紧紧包裹着。来自外部的不舒适刺激仿佛根本就不存在。然而母亲腹中的胎儿能感受到晃动,他自己也因为晃动而在子宫中活动。根据母亲是处于平静状态还是运动状态,是慢走,快走还是弯腰等,他的运动也有不同的强度。或许对未出生的孩子来说,这种运动的变化是一种表示一切正常的信号。母亲活着,我也有生存的良好机会,因为我和她是拴在一起的,与她的肌体紧密相连。
晃动和静止在前意识里产生了愉快的感觉,这对儿童是重要的。让人印象深刻的是,这种晃动在出生后也具有重要的作用;它陪伴我们一生。
2.节律运动
在产前阶段,运动的节律就已经起了一定的作用。孕妇一般都自觉地采取平静而均匀的运动方式。孕妇很少有不规则的节律和忙碌的运动。当然,如果由于节律过快而导致失衡,那人们会认为这种不安必然会以某种方式影响到胎儿,也许会引发他们不舒适的感觉。
一般来说,一个对自己感觉满足的孕妇对要孩子已有准备;她们自己已经体验过了如何去保持平静,如何平稳和有规律地运动。这样对孩子有好处。
所以,摇晃起着一种能令婴儿平静的作用。这是一种熟悉的信号:我可以安静下来,我可以闭上眼睛了,我该睡觉了;妈妈摇着我,我也跟着摇,这个世界一切都正常。但是那时的摇晃与现在的这种摇晃不是一回事。因为现在的这种摇晃没有了过去母亲脚步移动时所产生的节律,现在我们摇得更快更紧张,或者更没有规律,起不到令他平静的作用。所以节律对婴儿是非常重要的。
摇晃陪伴我们一生,从花园里的儿童秋千到成年人的摇椅。摇晃总是令人回想起在母亲肚子里的运动,但这也有纯粹生理层面上的意义。每一次,当人们坐在摇椅上前后摇晃时,横膈膜就会随之而收缩及扩张,随着均匀的摇晃,呼吸也呈有规律的节律,这又起着令人平静的作用。
3.心脏的节奏
尚未出生的胎儿不仅能感受由母亲的运动而引起的摇晃,他还能感觉到她的心跳。节律性的心跳同样能使婴儿平静。后来许多儿歌中都采纳了有规律的心跳节奏。它能唤起对早年安全的回忆。每一种与人类心脏规律性节奏相似的节律都能使人平静。它能让婴儿有安全感。
我与妻子就有一次有趣的经历,当她怀上我们第一个儿子努里尔六七个月时,有一次我们一起去听一场重金属摇滚音乐会“洛基恐怖秀”。孩子开始在母亲肚子里狂躁起来,似乎他在抵御音乐对母亲所可能引起的攻击性,而她却对此一无所知。胎儿是否直接感受到了音乐声的振动,或者是通过母亲的身体而间接感受到,对此我无法确定。但无论如何我妻子感受到了努里尔如此的狂躁:我坐不住了,我必须出去。我们一到门口,胎儿就安静了。他的激动不是偶然的。我觉得这件事很有趣是因为这样一个事实,即未出生的孩子就已经能做出反应并与外界交流了。
第二天我们去听交响乐;节目中演出了一曲非常和谐的音乐,这时胎儿又开始动了:但这次是有节律的,让母亲觉得很舒服。我妻子没有觉得她必须要离开剧场。相反她把我的手放在她肚子上,低声地跟我说:你感觉到孩子是怎么动的了吗?几乎是合着音乐的节拍在动。我很吃惊,他在他母亲肚子里的运动与音乐的节律非常一致。
我们对此还做了一些小实验。当我妻子在冬季洗热水澡时,让她那圆圆的肚子较长时间露出热水外,暴露在空气里,胎儿马上发出了信号,踢了一下,这就是在说:这让我不舒服。如果让肚子回到热水里,他马上就安静下来了。我认为这是未出生的胎儿通过给出和接受信号来进行交流的又一个例子。他在母腹中就已经要求回应了。
4.产前的交流
相互间要求位置和姿势的舒适,这种产前的交流表现得很明确,完全不需要做实验。母亲向胎儿发出信号:你的姿势让我很不舒服!或者她抚摸腹部来表达:这样我很舒服!把手放在肚子上还有令胎儿平静的作用:碰撞减小了,胎儿就会平静下来。同样,母亲睡觉时的姿势如果让胎儿不舒服,也会发生同样的情况。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用撞击和踢打来唤醒母亲,让母亲改变姿势。
母亲长时间的不动会给胎儿带来危险的信号。也许母亲死了?因为运动就是生命。所以胎儿踢了母亲一下:你动一下!胎儿的运动或者不运动对于母亲都是同样重要的,这样两个人都能安静地继续睡觉。
对于产前阶段的这种关系还研究得太少,但人们可以这么说,他们知道母亲和孩子之间这种发出信号和收到信号的对话。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同时也是一个所有交流都是通过身体语言来实现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