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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洗礼

http://www.sina.com.cn    亲亲宝贝 

  女儿满六个月的时候,婆婆要求我们为孩子接受天主教的洗礼,因为她和公公是虔诚的天主教徒,虽然先生也是,可是他基本上是个不信教的人,他崇尚自然和科学,因此自打他成人后就几乎很少去教堂,甚至连一些礼节和规矩都快忘记了。我更是个无神论者,但是婆婆早在孩子出生前就恨不能盼望上了,她是巴不得让我也一起加入天主教。

  我们俩想想觉得这在我们而言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可是对于公婆确实很重要的,因为整个奥地利几乎90%的人都是信仰天主教的。于是,为了让婆婆高兴,我和来福就答应婆婆的要求,为女儿接受洗礼。

  婆婆听后开心极了。

  按照习俗,我们要先给婆家那个镇上教堂中的神父打电话,请求他为派人为女儿洗礼,还要提前预约洗礼的时间,并且要在洗礼前和神父交换思想,听神父讲经文讲解洗礼的重要性和程序。

  我们先是约好了和神父谈话的时间,于是又专门开车回到奥地利。

  听说神父早上九点种到婆家来。于是婆婆照样六点半就起了床,开始打扫收拾大小房间,甚至花园庭院的。我本来并没有那么兴奋和激动的感受,可是被婆婆的积极行动一对照,也只好跟着早早起床下楼去打扫卫生,那家根本就已经是一尘不染了。然后婆婆做好牛排等食物,以便神父来用早餐。婆婆穿上漂亮的裙子,带上首饰项链,然后郑重地嘱咐我们也一定要装扮整齐,因为这是神父的到来。原本是神父的学生为孩子们洗礼,正好赶上脱不开身,于是神父亲自主持洗礼仪式,婆婆感到十分容幸,因此才紧张焦急地等待神父的到来。

  对于教徒而言,能够受到神父的亲自洗礼应该是一件十分容幸的事情。所以我理解公婆的心情。

  九点刚过一会,院子里传来了马达声,婆婆赶忙理理头发,着急让公公,我和先生出门迎接。我不懂规矩,只好跟着乱转游。倒是先生悄声说:母亲实在是太神经质了。

  来得门外,只见一辆红色的沃尔沃轿车停在草坪前。一个带着眼镜,西服革履,精神抖索的先生气宇轩昂地从车上下来。他大概不到六十岁,灰白色的头发在清晨的阳光下翼翼生辉。

  这人就是神父法兰兹当麦拉先生。

  原来还有这样的神父?在我印象中一直以为凡是神父,便都是些是白胡子老头或者一身道袍,怀抱经书,一脸苍老而刻板的样子呢。

  神父走到迎上去的婆婆跟前,在她额头划了一个十字,说声“伟大的主!”走到公公面前也一样。可是当他走到我面前的时候,却犹豫了一下,然后把手伸给我,又说了声“天主保佑!”。然后在公婆的簇拥下像房间里走去。

  公婆始终是那么虔诚而热情。我是好奇外加莫名其妙,而先生则是一本正经。只有故事的主角,宝贝女儿小甜甜若无其事地在楼上的睡房里酣睡着。大人做的一切,于她而言大概都是不可理喻的。

  神父的声音很好听,洪亮而具有穿透力,像他在教堂里颂经文那样充满磁样的共鸣。

  在婆婆的热情邀请下他吃罢了早餐,又开始喝咖啡。据说这是一种习惯,出于人们对神职人员的敬仰和尊重,每逢有人家结婚,孩子受洗,有人去世,都会做一些简单的食物给他们。神父胃口很好,而且谈笑风生,要不是事先知道他是神父的话,我会认为这是个教授或其他什么的人物呢。当麦拉先生是从西班牙神学院毕业的,他通晓法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当然还有德语。我搞不明白,怎么这样优秀的人竟会选择做了神父?而且把一生献给天主。当然不是说做了神职工作的人就不优秀,只是觉得有点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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