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如意(5)
“……一不努力，二不忠诚，每天都是吃吃吃，你就甘心和这种人为伍？”
贝贝顺着阿瑞斯的手看去，看见皮休被绑在一旁，嘴巴塞着，拼命转着眼珠儿，露出着急的表情。
“哼！”贝贝瞪了皮休一眼，转眼看着阿瑞斯说：
“阿瑞斯，你别在这儿蛊惑人心！我答应了雅典娜，要帮助他取到木盒，阻止你的计划！”
“这么说，你是为了诺言？为了诺言，这么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你愿意去死吗？”
“愿意！”贝贝坚定地看着阿瑞斯，说：“就算面对死亡，我也要实现我的诺言！”
“哈哈哈哈哈……”阿瑞斯仰天大笑，然后摇着头，盯着贝贝，微笑着说：
“孩子，你死过吗？就在这里大言不惭地发起誓来？或者说，你见过死人吗？你总共见过多少死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和我讨论死亡？”阿瑞斯忽然吼叫起来。
贝贝愤怒地看着阿瑞斯，说不出话来。
“没话说了吗……那么好，让我告诉你，告诉你什么是死！我不仅见过成千上万的死人，更可贵的是：我死过一次！我被你们敬爱的中国的老乌龟封在一个龟壳里，一死就是上万年，整整上万年！没有白天，没有黑夜，只有我才知道死亡的可怕！”
阿瑞斯激动地大喊着，周围的空气像要凝聚起来。
“没错！你们可以随便地说死，也可以随便抓来一个什么信念，就往死里相信，为了维护它，先把命丢了再说！死。死。死。你以为死很好玩儿？很光荣？还是死能解决什么问题？！”
阿瑞斯大喊着，忽然把脸凑到贝贝面前喊道：
“让我告诉你死亡是什么！死亡就是什么都没有了！不是失去心爱的人，不是失去自由，也不是暗无天日，而是什么都没有了！连黑暗都没有！没有！”
阿瑞斯大喊着，贝贝吓得浑身发抖，几乎快哭起来。
“你太幼稚了！幼稚得像是一片树叶！”阿瑞斯继续喊着，“谁也无法体会到死的滋味，然后再像我一样好心的告诉你！死是世界上最糟糕的、最绝望的事情！你不仅不能反抗，甚至连反抗的想法都不配有！因为你已经死了！”
阿瑞斯喘着粗气，激动地大喊。忽然，他又握紧了拳头：
“你知道吗！我阿瑞斯不仅死过，还杀死过成千上万的人！成千上万的敌人，和我作对几千年、几万年的敌人，他们流尽了血，躺在我面前，一动不动……到了那时，你可以骂他，可以打他，可以做任何他讨厌的事情，可以尽情杀害他曾经在乎的人……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阿瑞斯大吼着，张开两手，大笑着说：“那是因为他们死了！”
他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不……连整个黑暗王国都震动起来。
贝贝一言不发，脸色发白，吓得眼泪不停地流淌。
“对！就是这样！世界上差别最大的两件事情，就是生和死！我的小朋友，你真的那么愿意死吗？还是你根本就来不及用脑子多想？”说完，阿瑞斯咬着牙，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问。
“开始后悔了吧？开始渴望生存了吧？”阿瑞斯微笑着歪了歪头，撅了一下嘴。
“是的！没错！我劝你先活下去，因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就可能在未来叫上你的雅典娜，必喜，和那个小叛徒，重振旗鼓，一起再来打败我，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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