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老乌龟的嘴还很硬吗?”
“一如既往。”酷拉拉鞠着躬说。
阿瑞斯点点头,飘到了必喜身边。
必喜两手被吊在牢笼上,铁链比他的手臂要粗上3倍,他的手腕处已经磨得鲜血淋漓,无数蟑螂在伤口处不断舔舐着。他花白的头发乱得像一团粗麻,发绺里还藏着蟑螂的卵鞘。额头上的伤口流着黄绿色的脓水,下面已经地结成了粘乎乎痂。
“啧啧啧……”阿瑞斯一边摇头一边发出心疼的声音,叹着气。
必喜睁开眼睛,像两颗明亮的夜明珠,充满了生命的光泽。
“哎呀,一个老人,给绑成这副样子,唉!”阿瑞斯摇了摇头,低声说:“实在抱歉,这也是没有办法,用你们中国的老话说,就是‘缚虎不得不急’。”
“谢谢你的关心,”必喜笑了笑。“我都习惯了。”
阿瑞斯也笑了,他扶着牢笼,缓缓地说:
“其实,我本该请你到骷髅岛坐上座,泡上一壶好茶,与你促膝长谈的。因为我们俩也算是老朋友了。”
必喜冷笑一声,没有答话。
“但是……”阿瑞斯沉吟了一声,说:“中国的古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对于一个成天叫喊着要害我的人,我阿瑞斯不敢不防啊!”
必喜凝视着阿瑞斯,还是没有答话。
“我知道,你会觉得我很罗嗦,甚至有些婆婆妈妈,但用这样严酷的牢狱关押一只东方神兽,实在是不得已啊!”
“阿瑞斯,别拐弯抹角了,你是来问我木盒的下落的吧?”必喜看着他,目光犀利。
阿瑞斯笑了,点点头。
“得到木盒后,你才会把我们统统杀掉,不是吗?”必喜冷笑着说。
“哎……”阿瑞斯眉头一皱,摇摇头,显出非常不赞同的样子。
“你把我想得太坏了,必喜老兄。”阿瑞斯说。
“不。”必喜也摇摇头,“是你把我想得太傻了。”
“怎么可能?你的智力在许多神灵之上,起码比那个雅典娜要聪明几倍!”阿瑞斯摊开两手说。
“不,我不及她。”必喜摇摇头,“她早就看出你无可救药,而我……还曾经抱有希望……现在看来,我错了。”
“必喜老兄。”阿瑞斯显出困惑的样子,“我一直纳闷,你为什么老要和我作对?”
“那是我的责任。”必喜说。
“唉……”阿瑞斯叹了口气,“在你看来,如果我控制了这个世界,就会变成人间地狱吗?”
“会比人间地狱更可怕。”必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