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邻居的儿子乔希在顶级大学就读。大一秋季放假时,他将自八月底入学以来所穿的每一件衣服,塞进三个特大号手提箱,支付了一百五十美元额外行李费,通过机场检查,坐飞机回到父母家中。
当乔希把一大堆臭熏熏的牛仔裤、T恤衫、运动衫和袜子堆在杂物间,艰难地走进厨房时,他惊讶的母亲问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妈,我哪有时间洗衣服啊。我一直都在学习,而且,我还有希勒尔的功课呢。”他一边打开冰箱,一边说。
乔希是一个心肠很好,基本上有责任感的青年,并不会常常利用自己的母亲。但在高中时,他的父母不让他做任何家务活,以便让他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和课外活动中。如今上了大学,在乔希看来,这个交易仍然有效。学习和宗教活动给了他不用承担洗衣职责的便利。乔希认为,他那么有天赋,不应该做整理自己衣物的事。
家长很希望孩子能不用承受家务和其他苦差事。孩子们要写“中世纪自由市场的角色”论文写到半夜,早上六点还要早起参加游泳队的训练,接着又在学校辛苦一天。况且,孩子脾气暴躁。提醒他们去擦玻璃都等于是主动去找他们吵架,而家长已经非常疲于吵架了。
但如果家长免除孩子去做像洗衣服这种日常家务活责任的话,就是在告诉孩子,工作分为两种:崇高的和卑微的。在这种扭曲观念中,崇高的工作包括学习、体育锻炼、练习乐器和辅导一个第三世界国家的小孩。这能让一个青少年变得更加多才多艺,更见多识广,更能吸引大学招生部门。很多青少年觉得卑微的第二种工作包括日常琐事:按时做完所有作业并及时上交;记住带上体育锻炼要用到的必要器材;当厕纸快没有时,要主动更换,而不是留给别人;给家里的车加满油;给机器上油保持其运转。这类工作都是日常琐事,有时甚至感觉乏味,但却非常重要,占生活很大一部分的都是保养和维修。如果家长让孩子认为他们太特别,不能做这些日常琐事,那么家长就养了一个“残疾的贵族”——学习很好并且满怀信仰的青年,但他不知道衣服是如何变干净的,如何去看一张信用卡账单。
这些王子和公主尽管学业很成功,但当他们进入生活的下一个阶段时,他们就会陷入困境。保持自己的衣物整洁本身就很重要,同时也是自立的象征,是迎接其他独立生活挑战的必要因素。比如应付一个难相处的室友,估计在什么时候和什么人该喝多少酒,该吃多少,该睡多久,如何理财,如何安排工作和学习等等。“残疾的贵族”孩子不懂得
如何处理这些细节。他们不仅感到孤独,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太特殊,无法跟其他人相处;而且也感到焦虑,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太过脆弱,无法应付每天的生活。
当孩子学会并履行日常家务时,他们会变得更冷静并且更负有责任。但如果我们这些家长不消除值得做和不值得做的工作之间的错误区别,孩子就不会去尝试做这些日常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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