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片常春藤树叶》

  《了不起女孩不得不读的经典名著》

  欧·亨利

  国 籍 美国

  出 生 地 美国北卡罗莱纳州格林斯伯勒

  出生日期 1862年9月11日

  逝世日期 1910年6月5日

  职 业 小说家

  风 格 短篇小说“欧·亨利式结尾”

  称 号 “短篇小说之王”

  代 表 作 《白菜与国王》《麦琪的礼物》

  《最后一片常青藤树叶》《乌鸦》

  代表人物 麦琪、贝尔曼

  简 介

  欧·亨利是美国著名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大师之一。他少年时曾一心想当画家,婚后在妻子的鼓励下开始写作。后因银行账目问题入狱并在狱中认真写作,以“欧·亨利”为笔名发表大量短篇小说,引起广泛关注。

  欧·亨利的作品构思新颖,语言诙谐,结局出人意料(即所谓的“欧·亨利式结尾”),被评论界誉为曼哈顿桂冠散文作家和美国现代短篇小说之父。代表作有小说集《白菜与国王》、《四百万》、《命运之路》等。其中一些名篇如《爱的牺牲》、《警察与赞美诗》、《麦琪的礼物》、《最后一片常青藤树叶》等使他获得了世界声誉。

  导 读

  《最后一片常春藤树叶》创作于1907年。全文语言精致,结构巧妙,特别是结尾出人意料,给人以很大的震撼。这种结尾被称之为“欧·亨利式结尾”,它并非是挖空心思的结果,而是在情节的发展中,简略带过最重要的事实,让读者难以看出埋下的伏笔。直到故事结尾处,才笔锋一转,令人恍然大悟而又回味无穷。

  这篇小说不仅具有构思上的精妙特点,而且它描写了几个穷画家之间患难与共的感情故事,感人至深。小说的内涵也不仅止于此,而是有着多层次的力量,令人常读常新,这是与作者力透纸背的叙事功力分不开的。

  华盛顿广场西侧有一个小区,里面的街道纵横曲折、乱七八糟,街道上又岔出去一小条一小条的窄“胡同”。这些“胡同”稀奇古怪地拐着弯子,有时候一条街自己都会跟自己交叉好几次。有一回,一个画家发现了这条街的可贵之处:要是有个收帐的跑到这条街上,来催要颜料、纸张和画布的钱,他就会突然发现转弯抹角,大兜圈子,最后还是两手空空,原路返回,一文钱的帐也要不到!

  所以不久之后,这个古色古香的老格林尼治村就聚集了不少搞艺术的人。他们需要的是朝北的窗户、18世纪的尖顶山墙、荷兰式的阁楼,以及低廉的房租。接着,他们又从第六街买来一些蜡酒杯和一两只火锅,这里便成了“艺术区”。

  苏和琼西在一座矮墩墩的三层楼砖房顶楼上设立了她们的画室。“琼西”是琼娜的爱称。她俩一个来自缅因州,一个是加利福尼亚州人。她们是在第八街的饭馆“台尔蒙尼歌之家”吃饭时遇上的,她们发现彼此对艺术、生菜色拉和时装的爱好十分相投,便合租下那间画室。

  那是五月间的事。到了十一月,一个冷酷无情、无影无踪、被医生们称之为“肺炎”的不速之客,悄悄地潜入了艺术区,用它冰冷的手指头这儿碰碰那儿摸摸。在广场东头,这个破坏者明目张胆地踏着大步,一下子就击倒了好几十个受害者,可是在这迷宫一样、狭窄而布满苔藓的“胡同”里,它的步子却慢了下来。

  肺炎先生并不是你们心目中行侠仗义的老绅士。一个身子单薄、被加利福尼亚州的西风吹得面无血色的弱女子,本来不应该是这个有着红拳头的、气喘吁吁的老家伙打击的对象。然而,琼西却遭到了打击,她躺在那张油漆过的铁床上,一动也不动,透过小小的荷兰式玻璃窗外凝望着对面砖房的空墙。

  一天早晨,那位忙碌的医生扬了扬他那毛茸茸的灰白眉毛,把苏叫到外边的走廊上。

  “依我看,她的病只有一成的希望,”他一面把体温表里的水银柱甩下去,一面说,“这一成希望在于她自己是不是想要活下去。有些人好像不想活下去,倒情愿照顾殡仪馆的生意,对他们来说简直所有的药物都无能为力。你的朋友断定自己是不会痊愈的了。她有什么心事吗?”

  “她,她希望有一天能去画那不勒斯的海湾。”苏说。

  “画画?真是扯淡!她脑子里有没有什么让她想了又想的事……比如说,一个男人?”

  “男人?”苏像吹口琴似地哼了一声说,“男人难道值得……不,医生,根本没有这种事。”

  “那就是身体太虚弱了吧。”医生说,“我一定尽我所能,用医学所能达到的一切方法去治疗她。可要是我的病人开始盘算会有多少辆马车送她出殡,我就得把治疗效果减去百分之五十。要是你能想办法让她对冬季大衣袖子的时新款式感兴趣,提出那么一两个问题,那我可以向你保证,医好她的机会就能从一成提高到两成。”

  医生走后,苏走进工作室里,把一条日本餐巾哭成了一团湿。然后她拿着画板,嘴里吹着爵士乐调子,装作精神抖擞的样子走进琼西的屋子。

  琼西躺在被子里,脸朝着窗口,身子纹丝不动。苏以为她睡着了,连忙停止吹口哨。

  她架好画板,开始给杂志里的故事画一副钢笔插图。年轻的画家为了铺平通向艺术的道路,不得不给杂志里的故事画插图,而这些故事又是年轻的作家为了铺平通向文学的道路而不得不写的。

  苏正在给故事的主人公,一个爱达荷州的牧人,画上一条在马匹展览会上穿的时髦马裤和一片单眼镜时,忽然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重复了好几次。她快步走到床边。

  琼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望着窗外,在数着数……倒过来数。

  “12,”她数道,歇了一会又说,“11”,然后是“10”,和“9”,接着是几乎连在一起的“8”和“7”。

  苏关切地望了望窗外,那儿有什么可数的呢?只见一个空荡荡、阴沉沉的院子,二十英尺外是一所砖房的空墙壁。一株极老的常春藤,枯萎的根纠结在一起,枝干攀在砖墙的半腰上。秋季的寒风把藤上的叶子差不多全吹掉了,几乎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枝条还缠附在那剥落的砖块上。

  “什么呀,亲爱的?”苏问道。

  “6,”琼西用几乎是耳语的声音低低说道,“它们现在越落越快了。三天前还有差不多一百片,数得我头昏眼花。但是现在好数了。又掉了一片。只剩下五片了。”

  “五片什么呀,亲爱的。告诉你的苏娣吧。”

  “叶子,长春藤上的叶子。等到最后一片叶子落下来,我也就该去了。这件事我三天前就知道了。难道医生没有告诉你吗?”

  “哼,我从来没听到过这种傻话,”苏十分不以为然地数落她说,“那些破长春藤叶子和你的病有什么关系?你从前不是很喜欢这株常春藤吗?你这个淘气孩子,不要说傻话啦。瞧,医生今天早晨还告诉我,说你迅速痊愈的机会是——我一字不改地照他的话说吧——他说有九成把握!噢,那简直跟我们在纽约坐电车或者走过一幢新楼房的机会一样大。喝点儿汤吧,让苏娣继续画她的画,好卖给编辑先生,换了钱来给她的病孩子买点儿红葡萄酒,也给她自己买点儿猪排解解馋。”

  “你不用再买什么酒了,”琼西的眼睛仍然凝视着窗外,“又落了一片。不,我不想喝汤。只剩下四片了。我想在天黑之前看到那最后一片叶子落下去。那时我也要去了。”

  “琼西,亲爱的,”苏俯下身子对她说,“你能不能答应我闭上眼睛,不要瞧窗外,直到画完,行吗?明天这些图非交不可了。我需要光线,不然早把窗帘拉下来了。”

  “你不能到那间屋子里去画吗?”琼西冷冷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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