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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的连贯与叙述(组图)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2月25日 12:22 《图画书》
一本图画书通常有几十页画面,这些画面一幅幅连贯起来,一个故事就被叙述出来了。 问题是,这一幅幅画面是怎样被连贯起来的呢?其实,每一本图画书的画面与画面之间都是被一根线串联起来的,只不过这根线有时你看得见,有时却是看不见的。 象征地面的黑线 谢尔•希尔弗斯坦的《失落的一角》,是“一则有关‘完美’与‘缺陷’的寓言”,画面上始终有一根象征着地面的线。“失落的一角”在这根线上经历了漫长的等待与失望之后,遇上一个名叫“大圆满”的圆,于是,他走出往日的孤单,开始上路,向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远方一路滚去,去寻找他那失落的一角……就是这根举足轻重的黑线,贯穿全书,把一幅幅画面串联了起来。
不断延伸的小路 日本图画书大师长新太的画看上去好似小孩的涂鸦,让人联想起“能像孩子一样地去画画,竟要一直到八十岁”的毕加索。(日本《儿童文学事典》)他的《卷心菜小弟》曾获第四届绘本日本大奖,极受孩子们喜爱——卷心菜小弟在路上碰到了饥肠辘辘想吃掉它的猪大哥:“你要是把我吃了,你就会变成卷心菜!”猪大哥朝天上一看,天空中飘浮着一头鼻子变成了卷心菜的猪:“那要是蛇吃了你、猩猩吃了你、狮子吃了你、大象吃了你、鲸鱼吃了你呢……”这是一本往左翻的书,地平线下面有一条小路向左延伸,卷心菜小弟和猪大哥就顺着这条小路一问一答向左走去,将读者的视线一直引导到最后一页。
彩笔下变幻无穷的线 克罗克特•约翰逊的《阿罗有支彩色笔》里也有一根看得见的线,那就是阿罗手里的画笔画出来的一条变幻无穷的线。它有时是一条路,有时是一条意味大海的波浪线,有时又是一座高山……就是这条表现想象具有无中生有的力量的线,不断延伸。最后一页,阿罗画笔一扔上床睡觉去了,这标志着他从想象的世界回到了现实里。
衔接画面的动作线 有相当多的图画书,是靠人物动作衔接画面的。 1976年凯迪克奖金奖作品、弗娜•阿丹玛文、李奥与黛安•狄伦夫妇图的《为什么蚊子老在人们耳边嗡嗡叫?》,以类似非洲风格的蜡染方式,讲述了一个极富民间色彩的西非故事:蜥蜴不想听蚊子吹牛,在耳朵里插了两根树枝;蟒蛇以为是蜥蜴生气了不理它,就躲进兔子洞里;乌鸦看见兔子逃了出来,就散布谣言说森林里有危险了……最后查明祸出蚊子之口,蚊子只好东躲西藏,只要它出来问大家还生它的气吗,就会得到“啪”的一声的作为回答。这是一个从蚊子到蜥蜴、从蜥蜴到蟒蛇、从蟒蛇到兔子……最后又回到蚊子的环环相扣的故事,图画以动作穿针引线:一只动物进入画面,一只动物出画面;一只动物再进画面,一只动物再出画面……这条出出进进的“动作线”一直延续到最后一页。你看,蟒蛇从左面进来了,兔子向右面逃去;翻过这一页,兔子从左面进来了,猴子又向右面逃去了。
渐进式的情节推进线 有些图画书是靠一个接一个强烈的悬念来连接画面的,比如史提芬•凯洛克的《神秘的蝌蚪》。路易过生日那天,住在苏格兰的叔叔送给了他一只蝌蚪。蝌蚪一天天长大,却没有变成青蛙,而是长成了一头巨大无比的蝌蚪巨兽!怎么会?它到底是谁?路易把它养在了什么地方?这一连串的疑问紧紧地抓住了读者,最后真相大白的时候,一幅幅的画面也已经被连贯起来了。
旋复式的情节推进线 有些图画书是靠重复的情节与句型来连接画面的,比如1972年凯迪克奖金奖作品、农尼•霍格杰恩的《在一个晴朗的日子里》。一只口渴的狐狸喝光了老奶奶罐子里的牛奶,被剪掉了尾巴。“你把牛奶还给我,我就把尾巴还给你。” 老奶奶说。狐狸只好找母牛要牛奶,母牛说要是给它草,它就给牛奶;狐狸找草地要草,草地说要是给它水它就给草……一个个可预测的结果,构成了一种旋复式的结构,画面就在这种读者参与的推演过程中完成了衔接。
放射状的情节推进线 约翰•伯宁罕的《你喜欢》没有什么情节,只是一个金发小男孩站在那里胡思乱想——你喜欢大象喝光你的洗澡水吗?你喜欢吃蜘蛛羮吗?你喜欢被鳄鱼吞掉吗?你喜欢妈妈在餐馆里和人吵架吗?你喜欢骑着一头野牛冲进超市吗?你喜欢和鸡住在鸡舍里吗?……画面不是被一根线,而是依赖狂野发散的想象力,被许许多多根放射状的线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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