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特听说我要休学很难过,因为等我再返校的时候,她和学校的契约也满了。再说大学毕业后到那里去工作也是未知数,所以不知今后还能否再见面。
离开学校那天,我和日本来的节子,伊利特,阿尔夫莱多一起到一家意大利餐馆吃道别饭。伊利特叫了一个巨大的撒满奶酪火腿等红红绿绿东西的皮萨饼,节子和阿尔夫莱多则各叫了一份意大利通心粉,我却什么也吃不下,点了一盘蔬菜沙拉,清清脆脆挺好看的,可我还是只能挑着乱塞几口,后来分给了大伙。我们谈得很开心,除了我以外,大家吃得也很开心。
这时阿尔夫莱多的女朋友克劳迪亚也怀孕五个月了,虽然他们还没有结婚。阿尔夫莱多是秘鲁人,可是有一张绝对的亚洲人的脸,他说他的祖辈也许是中国或蒙古人。他最大的心愿是亲自爬上喜马拉雅。他是在秘鲁和正在那里旅游的德国姑娘克劳迪亚认识的,当时在一家工厂里当电工的阿尔夫莱多丢了钱包,恰好被克劳迪亚捡着了,按照身份证上的地址她一边寻找一边参观利马的大街小巷,就这样真给找着了,后来阿尔夫莱多义不容辞地担任了克劳迪亚的导游,在大学里克劳迪亚学的是西班牙语,好象戏剧里的故事一样两人就相识恋爱,再后来阿尔夫莱多别亲抛友来到了德国,没几个月克劳迪亚怀孕了,在德国未婚先孕是很平常的事,没有谁为此而遭到歧视。可是什么时候结婚还没有决定。但是克劳迪亚的母亲对这位女儿旅游时遇到的恋人一点也不感兴趣。还把女儿提前怀孕的情况怪罪在这位在她看来实在太落后的南美小伙子身上。其实克劳迪亚已经快三十岁了,她很明白自己的行为。阿尔夫莱多接下来的任务是尽快学好德语找工作成家养活妻儿或妻女,尽管克劳迪亚自己有一份很不错的工作。( 现在,阿尔夫莱多的大女儿小克劳迪亚已经三岁,小女儿索菲亚也六个月了,可是他们还是没有结婚。令我不解的是阿尔夫莱多坚决不允许女儿们学西班牙语,而自己也宁可和她们说结结巴巴的德语,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他说她们必须学会绝对标准的德文。让人费解。按道理孩子生长在德国,母亲又是德国人,岂有学不好德文之说?为此,我怀疑他的理论是否有些病态,这也是不少在德国的外国人所特有的心态。我个人持不同的看法。)
而节子是从日本福冈来的,她在英国上英文进修班的时候认识了同伴的德国同学欧拉夫,两人相爱,随后在日本已经算是老姑娘(那时她已经三十岁了)的节子就来到了德国,和男友同居了,目前二人正在谈婚论嫁。 节子的家人倒是没有反对她的婚姻。
话扯的太远了,那天在餐馆里,听着我们的故事,伊利特露出满眼满脸的羡慕,伊利特的妈妈是早年移民到德国的罗马尼亚人,爸爸是德国南部巴伐利亚人,因此出生在德国的伊利特具有很多混血儿聪明漂亮的特点,又有德国南部人的热情性格,不象北部的德国人那样自负刻板而且冷漠。伊利特明亮又美丽的棕色的大眼睛以及棕色的自然卷曲的头发无不散发着一股蓬勃的叫人羡慕的青春的风采和魅力。
伊利特和所有德国的年轻人一样无忧无虑地出生,上完中学上大学。在曼海姆大学伊利特学的是英语专业,业余时间在这家语言学校当德语老师,在大学里她是宠儿,一大群男生围着她团团转,伊利特也就打发男仆一样地把这些小伙子们呼来唤去,可是对于性,伊利特还是很认真的。目前她和一位小子同居,每天早晨,小伙子都会用车把她送到学校来,然后两人站在大街上长长地热吻一通,才各自忙去。有时候我们都到齐了,伊利特还没有来,大家就都爬在临街的窗户上等着看情侣影片:果然,不久就会看到伊利特和那个高高个子的小伙子粘在一起,像一个人似的忘情地吻着,那情景很有点像是英格丽褒格曼和亨利鲍伽在著名影片“卡萨布兰卡”中的经典场面,有的小伙子就打开窗户大声向他们吹口哨,欢叫,然后伊利特就抛下恋人笑吟吟地欢快地朝学校跑来,她一天到晚都是快快乐乐地。在学校里看到漂亮小伙子,她就会亲亲热热地主动吻人家一下,让小伙子也意外地激动不已。有一回,她教的班里来了一位“眼睛蓝的像湖一样,头发黄的像金色艳阳一样,鼻子高高的像雕塑一样,嘴巴性感的不得了的”瑞士小伙子,她在课间就跑来叫我--那时我还在另外的一个班里上课,她说这个小伙子搅的她上不好课,心慌意乱得,她说“天哪,他的眼睛让我神魂颠倒,他总是那么多情地看着我。”她把那个小伙子指给我看,果然一个角落里,坐着那个把伊利特搞的神魂颠倒的漂亮小生,果然英俊的了不得。伊利特还对我说“唉谁叫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不然我准备去追求他,可是他那么年轻。那个美男子才19岁"伊利特特意悄悄地把人家的报名表研究了一遍。那一段时间,课间休息的时候,她就找我一块到面包店去吃牛角面包,和奶油咖啡,谈那个英俊少年。后来他申请休假到印度去探亲了--小伙子的爸爸是个外交官,不久前被派到印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