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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猎红树林》内容选摘(2)

  谁也不知道漆树长的什么样子。

  我猛然省悟:

  “是不是那几棵叶子已红的树?”

  房东说:

  “这就对了。他生的是漆疮!你们说这是过敏。”他又对小林说,“不能抓,忍忍。抓烂了要化脓。”

  小林说:

  “谁想抓呢?痒得钻心。”

  看着小林痛苦、烦躁不堪的样子,房东说:

  “现在天黑了,明天一早就去挖些漆树根来,熬水洗疮,很快就好了。”

  真是,解铃还需系铃人,解药就在漆树身上。

  从此我知道了漆树的厉害。

  “那么,这棵树是不是就叫海漆?”

  “对极了!就叫这名,也是红树林家族的。”吴经理很高兴,“它的树汁有毒。你对土漆不过敏,可以剥开枝子上的树皮看看。”

  “你当心,别大意!”

  我相信土漆奈何不了我,因为我不仅多次从漆树下走过,甚至还用手试过生漆;即便如此,我还是掏出了小刀,慢慢剥开树皮。

  枝上确实渗出了如乳汁一般的树液。闻了闻,似乎还有些香味。也没嗅出特殊的怪味。

  “据说它还是一种香料。很难相信,它得病后,成了腐木,就自然散发出香味,但这种香味不能像沉香那样长久。”

  后来,我在高黎贡山、怒江大峡谷考察时。有次朋友请我享用一种傈僳族、普米族同胞喜爱的食物——夏拉。

  事前,问我和李老师对土漆有无过敏反应。我说没有,又问为什么,朋友说,夏拉是用漆子油煎鸡丁,直到将鸡丁煎焦,然后倒进苞谷酒煮。

  不久,那盆美味端上来了。香味扑鼻,在座的两位傈僳族朋友直咂嘴,那位白族的朋友直吸溜着往下淌的口水。朋友给我盛了一碗,并进行指导:

  “边喝边吃鸡丁,千万别光顾着喝,或只顾着吃。”

  我尝了尝,一股浓烈的醇香直冲肺腑,在胸腔中燃起火热,比一般的酒,更具有穿透力。那鸡丁又酥又辛辣,怪味十足。

  当大家又吃又喝,扫荡了碗里的饮料、食物后,傈僳族的朋友唱起来了。有几位离席跳起了奔放的舞蹈,聚会渐渐到了忘我的境界。

  朋友说,做夏拉少了漆树种子油可不行。漆油有种特殊的香啊!

  夏拉不仅祛风去湿,更为奇特的,它还是兴奋剂。

  傈僳族、普米族的同胞,对植物世界有着深刻的认识。

  自然界就是这样千奇百怪,变幻万千,才无比神奇。

  海 上 森 林

  探寻“胎生”植物的神秘世界,是20多年前的事。

  目标是海南红树林。凭着想象,我不知道被人们称为“海上森林”“海底森林”的红树林,是怎样一种景象?但无论是“海上森林”、“海底森林”抑或“红树林”,已具有强大的诱惑力。

  你想,有片森林如火焰般燃烧在蔚蓝的大海上,那该是多么艳丽、壮美的景象!

  那天,从海口乘公共汽车,经过琼山五公祠之后,进入一片红土荒原。

  车停一小镇带客。我偶然抬头,见站牌上是“美男镇”。心头一颤,立即注意观察行人,似乎没有见到多少可称为“美男”的人,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但小镇能勇敢地伸张男人们的阳刚之气,确也令人感动。

  车又前进,我问邻座的海南人镇名的由来。

  他说:

  “西边还有个‘美女镇’。那里出美女,歌舞团常去那里挑选演员。”

  “歌舞团也来美男镇选演员吗?”

  “没听说。”他停顿了一会儿,又说,“你不能用北方人的模子挑。男人有本领就美!”

  这一说,引得我哈哈大笑!他对美的理解实在不一般。

  说笑中,车翻过小丘,进入密密的树林中。微风中飘来一阵菠萝蜜的浓香。正当我在寻找菠萝蜜时,一片椰林已展现在面前。

  椰树高大,风姿绰约,树端是累累的椰果。透过椰林的树干的间隙,看到的大海是无数块明镜。

  啊,海边是密密的树林,一直向大海伸展。蓝色的海水中,浮动着墨绿的树冠,袅袅的蜃气,从绿树中缭绕而出。蓝色的水道将森林串联成大块翡翠。几只白鹭在上空翱翔。

  车在海边停下。

  到达保护区,我问:

  “红树林离这里还有多远?”

  老林指着眼前像是浮在海水中的树林说:

  “这就是呀!”

  我愕然了。这就是我刚在车上看到的树林,只是到近处才发现它们有的挺立在海水中,有的树干已被海水淹没,只有树冠浮在海上。很像我的故乡巢湖边上的柳树,当夏季湖水上涨时,它们就成了水上树林。

  “红树林,应该是……”我嗫嚅着。

  老林宽厚地笑了,说这些生长在海边潮区的树多属红树植物。我常碰到人问红树林怎么不是红色的?这就像叫银杏树的,并不是说它是银色的。当然,既叫红树林,也是有原因的。这科的树,多含丹宁树皮,材质大多是红褐色。红树有十几科,几百种,是个丰富多彩的大家庭。它奇妙的生境,神秘的生命史,特殊的功能,引起了世界上各国科学家的高度重视。

  恍然有所悟,内心嘲笑自己的望文生义,但也有一丝失落。然而,老林的话已引起我另一面更大的兴趣,足以补偿无知所引起的失落。

  “是现在就去,还是等晚上落潮之后?”老林问。

  “现在就去。晚上也去。”我有些迫不及待。

  登上小木船,柴油机就“轰轰”地响起了。那声音震耳欲聋,和蓝晶晶的水道、绿绿的森林太不协调了。

  木船犁起海浪,扑打着红树林。红树林就摇晃起来,犹如披在大海上的绿巾,随风拂动,飘扬起伏。

  船拐向小河道,速度突然慢了下来。正是落潮时刻,两边的树林拥着小船,肥厚的绿叶将阳光折射,神奇的光彩效应,使红树林成了无数的彩色光斑的组合。

  我们一会儿觉得像是在充满色彩的世界中浮游,失去了重力,忘却所在。色彩是芬芳的,带有绿的清香,花的馥郁。

  一会儿,又觉得像是在清晨林间的小道上漫步,浮动的地气,在腿边身旁绕来绕去。

  “扑哧!”

  一声鱼跳将我们从色彩的世界唤回。海上的满目的树干和浮在海上的树冠,参差相映,排列成无数奇形怪状的画面。大海是如此奇妙地生出了森林!任你有着怎样丰富的想象力,也难以勾画出海上森林的多彩多姿的形象。

  真是令人头晕目眩的万千气象!

  眼前一亮。

  “红树!”

  我拉住了树枝,船也停机。这是一棵红榄李,鲜艳的绛红色的叶柄,如红珊瑚生出一片绿叶。

  老林说:

  “红海榄的叶柄、细枝也红,它们是红树林群落中的矮子——灌木。你看,那边的角果木、桐花、白骨壤、老鼠勒、小老鼠勒、瓶花木等都是灌木。尤其是秋茄,长得最泼皮,哪里都有它。有人将它称为红树林的先锋树,生命力特强。它是“胎生”,植物种子在母树上就发芽了,特殊的构造,使它落下就不怕海潮的摧残、浪的扑打。它常常是第一个来到荒凉的海边,在蓝色的海水中扎根,繁衍绿的生命,撑起一片世界,迎接其他红树的到来。”

  树名古怪,怎么叫老鼠勒、白骨壤?。

  几朵美丽的花在召唤,我们绕了几条小水道,才将船行到它的身旁。红树林不像陆地上的树林,可以在林间任意穿行。它的郁闭度高,船是无法进入密密匝匝的树林中的。

  这是一棵高大的海桑,树头缀满了花朵。绿色的花片,拥着银色的花蕊,端庄、高雅,异常响亮!

  说到海桑,就在不远处还有种海桑,因为它特殊,是海南土生土长的品种,学名也就定为“海南海桑”了。海桑单独成为一科。

  显然,海桑高大的身影已说明它属乔木。在东寨港红树林保护区内,乔木树种繁多,看到高大的树木,你就可以去观察哪是海莲,哪是海漆,哪是木榄、哪是果实有毒的海檬果。

  我走遍了东寨港,印象最深的是在海水中的红树林,以灌木生长得特别繁茂,而高大的乔木,多在岸边。后来又去清澜港红树林保护区,证实了这种印象。那里岸边村寨旁,有一片木榄,粗壮、高大,形成了独特的群落。

  银叶的果子非常惹眼,形状如腰果,有红的、绿的两种。红的像个小元宝,绿的如连心锁。若是用根丝线串起,那一定是赠给婴儿的最好礼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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