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chel

2016年12月31日 00:34 新浪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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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档医院:朝阳医院

  主治医师:刘浩(副主任)

  过程:孕初期无症状,18周~27周出血保胎,28周妊娠合并心脏病,38周胎窘急剖,因腰伤先局麻再全麻

  2016年2月8日,猴年大年初一,晴。

  全家人带着快7个月的Rachel去奶奶家拜年,Rachel该叫她太太。爸爸特别骄傲地说,这已经是我家第三代四世同堂了,他见过他爸爸的奶奶,我见过他的奶奶,现在我的孩子来见我的奶奶了。

  随着Rachel咿呀的“话语”,我不禁想起了一年前。那是羊年的大年初一,照例是在奶奶家招呼来拜年的一大家子亲戚。孕初期没有任何反应的我,经常忘了自己的身份,里里外外地帮妈妈干活招呼客人,直到傍晚妹妹小两口走时妹夫说,姐你好好歇会吧,别累着。我这才想起我是个孕妇,隐约感觉到好像真的有点累,于是躺下睡了一觉,谁知这一躺便是将近半年的时间。记得那晚一觉醒来我去洗手间,嗯,内裤上有暗红色痕迹?这是……出血了?

  因为怀孕初期没有任何症状,我还保持着孕前的正常生活,骑自行车上下班,走路风风火火,几乎身边所有人都跟我说过“慢点儿”。仗着肚里这个小肉球很稳定,我一直有恃无恐,逢人便讲:看我孩子多懂事,知道不给我添麻烦。但怎么今天出血了?老公火速把我送到急诊,我心里虽然忐忑,但还是盼着大夫检查检查就放我回家。事与愿违,黄文阳大夫的一句“住院吧,随时有大出血的危险”顿时把我俩吓傻了。于是,大年初一,孕18周,先兆流产急诊收入院,全卧床保胎,严禁下床走动,点滴止血药加肌肉注射黄体酮。

  春节期间病房很清静,四人病房从没住满,只是苦了妈妈和老公,每天早上七点半来照顾我,一直到晚上天黑才走,洗脸、刷牙、倒水、打饭、倒便盆,比上班还忙、还累。也是在这些天里,我第一次近距离地看到新生儿,他皮肤那么红,就像一颗红皮花生,那么嫩,吹弹可破,我看见了这个词。

  我睡觉很轻,稍有声音就会醒,更别说有类似呼噜声、脚步声、推车打开水这种声音了,所以特别期盼着回家。终于第5天血止住了,照例应该再观察两天,但在我强烈要求和签字承担后果的前提下,我出院了。欢天喜地地到了家,我迫不及待地洗了个澡,然后躺下刷微博,到现在我都记得当时看了个外地大叔操着口音和车载电话对话的视频,笑得我眼泪直流。第二天起床,居然发现又出血了!赶紧跟单位请假,想着老老实实多躺几天养好了就赶紧去上班,同时分析各种原因,怀孕初期我是胎盘低置的,胎盘下缘越过宫颈内口1.5厘米,但现在已经是胎盘下缘距离宫颈内口2厘米多了,医生说虽然还是不高,但也不是出血原因,那就听医生的话多躺着吧!

  在家又躺了两周,3月16日去上班,早上老公送,晚上老爸接,小心翼翼了两天,相安无事。第三天产检,躺上检查床,乔宝丽医生刚摸了一下我的肚子就说,怎么这么硬?有宫缩!原来22周就有宫缩是不正常的,但其实我的肚子每天起床就发硬,已经很久了,我以为是假性宫缩,就没在意,还一直觉得挺好玩。频繁宫缩加上多次出血,乔医生果断地说:住院吧。我顿时崩溃,仔细咨询了在医院工作了一辈子的慧姨,最终决定还是住院更稳妥。

  二进宫。这段日子我一生难忘,为了缓解宫缩,点滴硫酸镁,浑身发热,手上的血管像是要爆炸一样的疼。硫酸镁的副作用是可能引起呼吸衰竭,而呼吸衰竭的表现是排尿减少,因此输硫酸镁时要记尿量。我不能下床,只能用便盆躺着尿,然后再倒进量杯计数。药物作用和手背的剧痛让我难受得只想昏睡,到晚上终于捱到一袋液体见了底,一阵剧烈的肠胃不适袭来,让孕期从来不吐的我把白天好不容易吃下去的东西都吐了出来,然后就开始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妈妈的一句“别害怕有妈在”,让我再也忍不住,泪流了满脸,其实我知道,妈妈是害怕我有什么闪失,她在安慰我,更是在安慰她自己。

  老公赶紧把医生叫来停了药,硫酸镁是不能用了,还有另一种药安宝,但会引起心率加快,对床的病友心慌得手都发抖。我曾有过心律不齐,所以安宝也不敢上,只能每天口服黄体酮,卧床观察,到了第三天,毫无征兆地又出血了,于是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抽血、化验、取分泌物、做B超。

  住院两个多星期,我经历了记事以来的很多个第一次,比如坐轮椅,比如躺着尿尿,比如每天只下床一次,剩下的时间都躺着,听起来貌似很舒服的一件事,其实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一直躺着的滋味有多难受。同病房的病友一一出院了,我却因为无法用药又找不到原因,血一直断断续续,只能继续留院卧床观察。

  每天清晨我都会被送开水的声音吵醒,盼着没有血、没有宫缩、没有异常情况,然而每次希望都只降临了一小会儿就马上又被失望打倒……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哭了,过一会黄文阳医生来查房,听到我浓重的鼻音,问我是感冒了还是哭了,狮子座的我顾忌面子轻描淡写地说,我只是有点烦了,本以为会遭到嘲笑或无视,没想到她摸着我的膝盖(因为我躺着),叹了口气说:“这的确很难熬,你坚持了这么久已经很棒了。”很惭愧在病房我哭过两次,因为怕妈妈难过,我只会在身边没人或者只有老公在的时候哭。老公看我实在受罪又委屈,就鼓励我在楼道里稍微站一站,但因为许久没有站立,我的双脚像被针扎一样,加上每天躺着,头发乱糟糟的,我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人是鬼。老公对我说:“住烦了咱们就签字出院回家,咱不受这罪了,孩子要是没了就说明缘分没到,这不能强求,大人最重要。”我知道他是在给我吃宽心丸,他和妈妈一样都很辛苦,妈妈每天白天在医院照顾我,他每天晚上下了班顾不上吃饭就往医院跑,帮我洗脸、洗脚、擦背,陪我聊天,开解我郁闷的心情,我想如果没有他的插科打诨转移注意力,不知道我会崩溃多少次。

  为了找到出血的原因,我把孕初期所有“罪行”都交待了一遍:骑车上下班,每天吃巧克力,不爱吃肉,没穿防辐射服,每天用手机、用电脑等,但都被医生否定了,而且胎盘低置也已经改善,不会引起出血。在各种情况都被一一排除了之后,只剩下两位“嫌疑人”,一位是从分泌物中化验出的白色念珠菌,另一位就是TCT筛查,因为会引起宫缩,所以一直没做。TCT是新柏氏液基细胞学检测的简称,也是国际上使用最广泛的一种宫颈病变筛查技术(源自百度百科)。也就是说,医生们怀疑我的宫颈是否出现了癌变,最典型的案例是著名的演员李媛媛,孕前TCT筛查显示阴性,孕期出血一直保胎,却没想到宫颈癌是因妊娠引起的。这使我们的心里更加矛盾了,希望能排除这个原因,又害怕操作中引起宫缩对胎儿有伤害,况且,万一检查结果不好……妈妈因为这件事几天几夜没睡好觉,在等待探视的时候一个人坐在医院大堂里哭。我自认为是挺坚强的一个人,但我发现越长大越怕看到妈妈哭,借用小说里的一句话:“看她哭我比让人操刀砍都难受。”

  但害怕也没有用,医生需要个说法,我更需要。很久没有“直立行走”的我,从没感觉病床到产房的路是那么远,产床是那么高。这也是我第一次,恐怕也将是唯一一次见到产床的样子。很快做完了,黄医生向我说明病情,她说宫颈看起来没问题,但宫颈口正在往外流血。这说明癌变基本可以排除,而血是从宫腔内部流出的,并不是由念珠菌引起,B超又显示子宫内一切正常,那么出血点到底在哪儿?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医院床位是有限的,何况还有周转率,像我这样长时间查不到原因,无法用药,只有卧床静养,意味着我需要出院。是的,我的确需要出院了,半个多月吃不下饭睡不好觉,精神压力极大,我的体重不升反降。而最让我揪心的是孩子每天的胎教就是病房里各种嘈杂的说话声、胎心监护声、半夜的新生儿哭声等毫无意义和营养的声音。经过咨询主任,出血量不像月经量一样多就没问题,可以继续卧床静养。于是我又出院了,回家路上看着盛开的玉兰花和桃花,一片春意盎然,时间过得真快,要知道入院时我还穿着羽绒服呢,可我却无心赏花,只想着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像我一样每天备受煎熬的还有妈妈,她还要照顾我的一切饮食起居,连吃饭都要喂我,每天无休止。我却只能每天躺在那望着天花板,原本想着怀孕也要自立不娇气的,结果现在好端端的大活人,却连最基本的吃饭走路都解决不了,感觉自己糟透了……出院了还要照常产检,我不能走路,只好由妈妈推着轮椅带我去。妈妈有严重的腰椎间盘突出,而那时候“我们俩”已经120多斤,加上修路,可想而知这一切对妈妈来说是多么大的挑战,每次我都盼着这条路能再短一些,再平坦一些。

  就这样我们一起熬过了32周,血似乎不再有了!我以为终于解放了,殊不知,新问题又来了。5月的北京已经有些热,每天下午我都要睡一觉,但那天怎么心跳就像在敲鼓,吵得我睡不着?我没在意,晚上听过胎心慢慢睡着了,可是夜里突然感觉好像有人用力按着我的胸口,让我喘不上气来,我惊醒了,挣扎着坐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再躺下无论平躺还是左侧卧都不行,于是我半坐着度过了这一夜。从这天起,每到吃饭睡觉时间我就害怕,因为将有一场“打击乐会”等着我听。

  后来的产检,我挂了刘浩主任的号,她是产科合并心脏病的专家,平时不苟言笑,但绝对干脆利落,技术没得挑。刘浩主任看了我以往的病历,马上帮我预约了产科和心内科的专家会诊,带Holter(24小时动态心电图)观察,并嘱咐我说如果再出现类似情况,一定要来医院挂急诊,平时在家可以吸氧,吃饭要少量多次,不要大幅度运动等。很快Holter结果出来了,最高心率160,窦性心动过速伴不齐,偶发房性早搏,短阵房速。经过产科和心内科两位主任会诊,判断我的心脏问题是由妊娠引起的,目前为止,还没有对自身和胎儿产生太大的影响,可以尝试顺产。可以尝试顺产!这对我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我是崇尚顺产的,建档时大夫说“骨盆条件这么好不生都浪费了”,更是坚定了我这个信念,但途中出现这么多问题,我一直担心会对顺产有影响,这下好了!刘浩主任也鼓励我说先顺产试试看,如果不行再想办法。

  有了刘主任的鼓励,每天的交响乐会听起来不再烦躁了,我也学会了缓解心慌的窍门,吃饭少量多次,胃肠压力不那么大,心脏也就不需要辛苦地大量泵血了。虽然心率比起正常值还是很快,但在我看来这已是满怀希望的跳动。日子一天天过去,马上要到预产期了,这时候的胎动已经很明显,我经常能摸到一只小脚丫在肋骨边缘滑动,或者看到整个肚子在平移,随时用手机记录胎动视频几乎成了我们每天固定的娱乐项目。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日子是孕期中最开心的时光。

  7月8日,最高气温33℃,在屋里开着空调还嫌不凉快,还额外开了电扇。我想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那天我一定会选择汗流浃背,而不是吹着空调、电扇。夜里,体温表显示38.5度,肚里的小家伙偶尔滚动一下,表示她也很难受,由于不能吃药,妈妈用温热的毛巾给我物理降温直到天亮。烧退了,我们都松了一口气,但我猛然间意识到,小家伙从夜里剧烈地翻动过一下后,似乎再没动过,不会是……我越想越害怕,当机立断,去急诊!

  顾不上会不会被急诊剖腹产的一闪念来到医院,B超、胎儿评估、胎心监护一通检查,各项数据都显示孩子正常。但数据毕竟只是数据,我的主观感觉是最直接的,我始终都没有感到胎动。就连平时动得最厉害的时候也没动,把以往各种办法都用了一个遍:吃东西、喝甜水、晃肚子。医生留的数胎动作业也一直无法完成,胎心监护的那条线基本还是没什么起伏。忐忑地回到医生那儿,出于保险起见,我又被收住院了。

  入院流程已非常熟悉,就连护士的入院宣教都简单了许多,因为前两次住院让我们已经熟识了。本以为住院观察观察正常了就可以出院,结果刚换上病号服就被通知去处置室备皮,准备手术。什么,我还没到预产期呢?说好的顺产呢?主治大夫严肃地说,因为胎儿已经38周,足月胎儿胎窘的处理一般是积极的。就这样,我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就晕晕乎乎地换好了衣服、备了皮、插了尿管、胃管(因为术前8小时内吃过东西),躺在手术床上等待手术。护士看我害怕又纠结,就鼓励我说,别害怕,马上就能见到孩子了。可我心里暗想,我想象中的见面方式不是这样的啊,我猜中了开头,却猜不到这结局。

  插尿管的时候我以为这已经是最难受的了,没想到接下来插的胃管才是难受之极,一根管从鼻孔插到了胃里,又恶心又嗓子疼,含着这根管还被医生、护士各种问话,简直惨无人道。我想这总算到头了吧,没想到在接下来的72小时乃至一个月中,难受指数一直在不断被刷新。

  不一会儿刘浩主任回来了,她已经知道了要给我手术的消息,看我紧张得要命,就安慰我说本来心率也不正常,建议我直接剖腹产,大人孩子都保险。得知是主任亲自上阵,我心里踏实了一些,但脑子还是懵的,看着天花板的方格从眼前划过,我怎么就给推走了?七拐八拐之后停住了,原来到了手术室门口,这时老公抢在门被关上之前的一刹那冲进来吻了我一下,这枚鼓励之吻让我又清醒了一些,我突然明白为什么进手术室要让人躺着推进来,不然恐怕已经腿软得走不了路吧。

  很快进了手术室,真冷啊!我笨拙地挪到了手术床上。在确定麻醉方式时医生犯了难,我的第三、四节腰椎受过伤,平时就经常腰疼,如果继续腰麻则会对我原本就脆弱的腰产生更大的影响。经过麻醉科主任和刘主任的反复考虑之后,我的方案是先局麻再全麻。也就是说,先把肚皮局部麻醉,等孩子取出来之后再全麻缝合。无知者无畏,麻醉科主任向我陈述方案问我是否有问题,但我根本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所以完全没有问题可问。全麻过程中嘴里除了胃管,还要再放一个呼吸用的管,医生说会有点不舒服,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当时我想,难道还有什么比这根该死的胃管更难受的么?

  手术开始了,绿色的布盖了一层又一层。先是消毒,我感觉有人用酒精棉球在擦肚皮,冰凉的感觉渐渐扩散开来,冷得我浑身发抖。紧接着我的右臂静脉被刺进了一根针,有点疼,但可以忍受。突然,我的小腹感到一阵刺痛,脑中的第一反应是:真疼,为什么要用订书器钉我的肚子,还钉四下?我转头问旁边的年轻医生:什么时候给我打麻药?她竟然说已经打完了,正在我疑惑为什么打完麻药还会感到疼的时候,一阵剧痛袭来,就像有人用铲子把我的肚皮一下一下铲开,我忍不住挣扎着叫了起来,右手死死地攥住了扶手,然后就没有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原来是医生叫我睁开眼睛,用力呼吸。因为全麻时呼吸是停止的,恢复自主呼吸后,血液中的氧含量达到一定浓度才能回病房。但我困得只想睡,印象中医生反复叫了我好几次我才醒过来,自己扶着罩在脸上的罩子使劲呼吸。这时我才明白,手术已经结束了。我生完了?难道不应该是生出来第一时间让妈妈确认男女再抱抱的嘛?为什么和电视里演的不一样?带着这一堆问题我被推回了病房,见到焦急等待的家人们却没有力气说话,听着他们讨论着孩子的模样、肤色、发型,也提不起一点兴趣。从老公口中我才知道,我们的宝宝是个女孩。2015年7月9日18点整,因胎窘剖宫产一名女婴,身长50厘米,体重2830克,这个日子,这些数据,我永远都会记得。

  回病房不久我又发烧了,于是又带上了监护仪,随时监控我的各种情况。点滴缩宫素,宫缩来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插胃管、插尿管、按肚子,那些都是浮云。如何形容宫缩的疼呢?我一直用手扶着床两侧的栏杆,每疼一次就用力拉扶手,天还没亮头已经顶到了墙。

  后来慢慢地从医生和家人口中得知,我的那一下剧痛,其实是把Rachel取出来造成的。还有,在麻醉科医生和家属讨论我的麻醉方案时,妈妈已经在手术室门外哭得几乎晕厥,因为当年妈妈也是局麻生下的我,把我取出来的时候她也有知觉,她深知局麻的痛苦,如今我也要“享受”这种待遇,难道这就是轮回么?

  自此,我们全家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也越来越感觉到对妈妈深深的愧疚和悔恨,年少时的我曾做过那么多让妈妈难过的事情,也并没有在她需要帮助和体贴的时候替她分担一些支撑家庭的压力。所以现在的我总在忏悔,儿生日母难日,感谢上天赐我女儿身,能亲身经历过这一遭,能真正地体会到妈妈多年以来的辛苦,也能更深刻地看清周围的一些人和事。

  对于Rachel 的意外光临,从一开始甚至直到她出生,我都在想留下她的这个决定到底对不对?但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这个软软的小东西带给了我那么多惊喜和欢乐,我也终于体会到朋友们口中“累并快乐着”这五个字的含义,我越来越坚信这个决定的正确,还能有什么事情重要到值得我放弃这个小胖妹呢?我想,如果在以后的日子里,遇到任何不如意,我都可以非常坦然地回答:“So what? I have Rachel!”

  有研究人员发现,人类的胎儿期是有记忆的,孩子会记得在妈妈肚子里发生过的事情。等到Rachel会说话了,我一定要问问她,在羊年的大年初一、3月底到4月初,还有7月9日的早晨,你都在做些什么?又是什么原因让你选择了我?

  西儒姚哥氏有言:“妇人弱也,而为母则强。”每一天这句话都激励着我前行。

  Rachel,咱们俩做妈妈和做女儿都是第一次,经验不足,我们共同成长,请你多关照。

  特别鸣谢:

  技术一流、当机立断的刘浩主任;

  自始至终都支持我且提供超多技术支持的亲人慧阿姨;

  生我养我,现在还帮我照顾Rachel各种事项的妈妈爸爸;

  爱我、宠我、懂我的老公;

  安抚妈妈和我的情绪,帮我们联系医生的二姨;

  在工作旺季还忙前忙后照顾我顾不上吃饭休息的三姨;

  无论是门诊急诊还是住院期间遇到的所有可爱的医护人员们;

  卧床期间关心爱护我的所有领导、同事、亲人、同学和朋友们。

  大恩不言谢,深深地鞠躬!

  王 蕊

  ——本文摘自由漓江出版社北京中心授权的《只有妈妈知道》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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